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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原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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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常的男人发疯。
只是蔺沈不为所动。他眉宇间阴沉未散如今又添了几分凶狠与恼恨,扣着她的肩膀一把推开,灯光摇曳在他漆黑的瞳仁中似一簇簇跳动的火焰。他咬牙切齿:“贱人!”
陡然甩门而去。
他这邪火来得莫明其妙。宁浅浅怔了半晌,皱眉:他是越来越难伺候。
既然他没性致,她乐见其成。原本不安的心慢慢平复下来,不过半刻钟便熟睡了过去。只是睡得极不舒服,恶梦连连,身体如山撞压,窒息难受。她挣扎着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蔺沈五官微微扭曲,额前青筋鼓胀,怨毒的眼神像那种冰冷的爬行动物。双手不偏不移正掐着她的颈脖子。
他要杀她?!
宁浅浅惊恐地睁大眼,空气却越来越虚薄,眼前的影象开始影像重重,连喉管深处发出的类似哮喘都扩大了数倍,变得十分清晰可怖。思绪开始抽离,眼白翻动,一串泪从眼眶划了出来。
那泪滴到蔺沈手背上,他原本死寂冷直的眼神微微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浮上来,又慢慢地沉下去……越沉越低……
他终于下意识松开手,眼神如荒凉无边的寂地,一丝茫然在眼中滋长。他忽然迫切的亲吻她,将她难受的咳嗽呜咽全部吞进嘴里。他像在织茧,一丝一缕将她缠住,包裹住……直到看不见明天,也不必等未来……
那夜蔺沈索求无度,像一只在无望里绝望挣扎的病态孤兽。宁浅浅认识他那么久,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失控过。这样的他让她前往未有的惊惧。
第二日见到他,依旧如从前的楚楚模样,如果不是全身散了架似的痛与遍布的淤青,她当真会以为前夜的经历不过是一场春梦。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全力应对着蔺沈隔三差五的传唤,努力消化那些复杂难懂的设计建筑理念,画枯燥无味的稿图。偶尔与江楠到'水上漂'喝茶,天南地北的聊些闲话。
最近因为前些日子接的几个编程都圆满完成,手头上宽裕了不少,于是约了一帮要好的朋友一同去吃饭唱K。而地点恰好选在新宿。
宁浅浅自然知道新宿是谁的场子。当初新宿开业时,关枚还给她送过贵宾卡,据说有了这张卡在新宿的一切消费都可以折掉五成。但这张卡最终没有到她手里。记得当时蔺沈不惊不怒地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你是知道的。”
他这话让她难堪至极。新宿鱼龙混杂是个什么性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但他有必要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龌龊不堪么?
新宿如今由关枚在打理。蔺沈手下有几个心腹,关枚就是其中之一。关枚人长得周正,真不像一个在道上混的人。蔺沈身边宁浅浅唯一熟点的人,就数关枚了。
宁浅浅一进大堂就看见西装革履的关枚,他很明显他也看到了她,微怔之后作势要迎过来。宁浅浅不想生出什么端疑惹人猜疑。忙将头瞥向另一边。关枚跟在蔺沈身上浸染久了,本事没有学到十成十,也学了个三五成,很聪明的装作跟她不熟。
关枚虽顿了步子,可心里又纠结起来:大哥最见不得宁小姐来这种场合,待会要撞见了,肯定又是一场大灾难。他惟有祈祷宁小姐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别惹恼大哥才好。
一行人有十来个,通通都是携家带口的,很热闹。夏木与申秋腻腻歪歪,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大家见到了也见怪不怪了。卫小阳也带家属,是个高瘦的男生,笑起来露出两粒小小的虎牙,特别喜感。宋昭然与宁浅浅两人做伴坐在一块,宋昭然依旧是一身素俭,黑发直顺,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一餐饭吃下来相谈甚欢相处融洽,不过多半都是奉承江楠的。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点人情世故大伙还是懂的。
夏木虽成不了麦霸,但霸麦却是实质名归的。众人在她的魔音之下显得有些不能淡定,纠结着摇色子喝酒。
宋昭然唱功却很了得,一首《棋子》赢得满堂喝彩: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
唱完回到座位,宁浅浅分明看到她的眼眶是红的,却竭力装作无所谓。她悄然递上面纸,然后若无其事的盯着电子屏。昭然是一个性格独立的女子,定然不想被人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江楠被灌了很多酒,小白脸胀得通红。不知是他们趁机作怪还是巧合,竟把他与她推作一堆。江楠不胜酒力,几乎是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让她不堪负累又有些尴尬。这种撮合人的方式做得真不地道,也不看看人家当事人乐意不乐意。
一团混乱中还是宋昭然出手帮了她一把,然后两人躲进了洗手间。新宿的洗手间装潢的富丽堂皇,连地砖都可以当镜子使,比一般的宾馆还要干净。于是宁浅浅与宋昭然更是堂而皇之在这里窝着,不想出去应付那一房子的乌烟嶂气。
檀香能使人精神放松。宋昭然从包子掏出一包精致的女士香烟。细长的烟卷儿,滤嘴处印了一枚很有质感桃色红心。
宁浅浅有些惊讶:“你抽烟?”
“偶尔。”宋昭然淡淡应着,点上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背靠着白瓷砖上,脸色有些苍白,“我和姓宜的分手了。”
宁浅浅眉角一跳,“怎么会……”她与宜智深嗑嗑拌拌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怎么说分说分了?
宋昭然笑得自嘲:“他在外面有了别人。没想到千算万算人心难算,我以为所有人都可能对不起我至少宜智深待我是真心的,看来,是我太抬举他了。”
宋昭然有多爱宜智深宁浅浅是知道的,但往往越爱就越经不起伤害与背叛。那种揪心噬骨的痛她曾经也经历过。当年林嘉南与钟了珍也是这样亲手将她推入地狱。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不会自暴自弃放纵自己在蔺沈身上寻找慰藉,更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局面。


上卷  第17章 合作
脓疤被掀开,泥泞的血肉模糊。宁浅浅情绪迭入低谷,十来年感情如同水流花落,再灿烂的颜色最后也不过是护邻花的养料,为别人作嫁衣裳罢了。她仰头在脸上抹了把:“这天下男人都TM爱犯贱!”
宋昭然把烟和打火机丢给她,“犯贱有犯贱的乐趣,所以背着墓志铭的傻瓜们活该遭罪。男人为什么爱尼古丁?无非就是因为尼古丁可以让他们享受到飘飘欲仙似神仙的快感。男人这东西,往往都是感官动物。”
烟雾在口舌卷了一圈,然后顺向喉管入肺,有些呛,舌尖微微发麻,淡淡的薄荷香如妙曼的女儿香弥漫开来。女士香烟终究比不过男士香烟那般浓烈霸道。女人与身俱来便有种细水长流的柔情与缠绵浪漫;而男子多数霸道理智,追求的永远是那种在顶端的优越感与征服欲。男人与女人不同,香烟亦如此。
两人在洗手间吸完了一整包香烟,烟蒂上的桃色心被火舌舔得面目全非。宋昭然说:“看到这么多破碎的心,我圆满了。他伤我一颗,我伤无数颗,总归不是太吃亏。”
宁浅浅微笑:“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痛也是一种被伤害过的证据。长存心间,不弃不忘。
***
徐爷从年青时便有了绰号:毒蛇。正如他的绰号,此人心狠手辣,曾经为了上位不知坑害了多少人,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当然,但凡道上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像徐爷这种坏得没脸没皮没原则的上位者还真实属罕见。
当年徐爷设法除去宁老爷子之后自身也元气大伤,不敢怎么折腾,只能任由着蔺沈只手遮天,逐渐坐大。待他元气恢复过来,蔺沈已成气候,楞是扳不倒他。
这道上的消息不分国界四通八达,南美要暗中向东南亚借通这桩生意几乎是全道上公开的秘密。那可是一桩大买卖,但却也十分烫手,如果没有过硬的后台与实力是没人敢以身涉险的。如今整个东南亚区也不过只有三家有这样的实力:S市的徐爷与后来居上的蔺沈,然后就是东部的宜家。但宜家最近家丑频频,估计也没有心力与他们争。
这么一刷选,也就剩徐爷与蔺沈了。
南美那边最先找的人是蔺沈。徐爷收到风后,蔺沈前脚走,他就后腿跟上,在南美那边一搅合,弄了个不尴不尬的局面。当然,蔺沈也没有摊上什么便宜,这才是最重要的。
经过徐爷这么一整,南美方表示再作观望。毕竟在商言商,货比三家,这也无可厚非的事。可问题来了,这得观望多久?观望越久其中存在的不定性因素就越多,对他就越没利。徐爷想来思去,总觉得不妥当。于是便有了约蔺沈见面这一出戏。
地点订在新宿的三楼贵宾包厢。
为表示自己此番前来目的单纯,徐爷只带了外号笑面狐的心腹。
一进新宿便有人将他们直接引进包厢,推开门他就看到蔺沈那张矜贵清俊的脸。他身侧站着一男一女,是关枚和白芝。
徐爷目光一闪,视线若有似无的在白芝身上逻了一圈,然后摆出和气老人的嘴脸,说:“蔺老弟,别来无样啊!”
蔺沈抿唇,态度不冷不热站起与他握手,也不多废话:“劳烦徐老挂心。徐老约小辈来,可是为南美那桩买卖?”
徐爷愣了愣,没料到蔺沈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丝毫没有试探委婉。他心里一突,难道他有了万全的把握?纵使心里掀起千层浪,面上却仍是春风扑面一团和气,“既然蔺老弟都开了口,那我就不好再遮遮掩掩。我想蔺老弟也清楚,如果南美那桩生意做成了,那以后就真的什么都不愁了。可是蔺老弟有没有想过,凭一已之力怎么吞得下这么条大鱼?即使吞下去了,如果哽着咽着或是撑着,那样就得不偿失了。你说呢?蔺老弟?”
蔺沈心如明镜,在他约见他时就猜到了八九成,也知道这贼老头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但面上却仍没有表露半分,“难道徐老的意思是两家合作?”
“蔺老弟果真聪明。你我两家实力就摆在那里,大家都是明眼人。所谓兄弟齐力可断金,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再说,咱们的交情又不是一天两天,我老弟你还信不过吗?”
蔺沈靠在沙发上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徐老说得在理。但小辈还是要跟你说抱歉了,南美昨晚给小辈来了电报,确定借道的事宜。这尾鱼大是大了点,但小辈也不是心急的人,细细品尝方能品出真滋味。”他起身,“小辈还要事处理,如果徐老没有其它事的话小辈就先先行一步。”他瞥了白芝一眼,“你陪陪徐老,可别怠慢了。徐老,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白芝说。”话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爷这会总算踢到铁板了,而且是一块又冷又硬的铁板。虽说这道上许多人看他不爽,但好歹也会买他几分面子,明里不敢与他撕破脸皮。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可这蔺沈压根没有跟他讲仁义的意思。他一张老脸气得忽红忽青,但碍着白芝在场愣是没有发作出来。
蔺沈与关枚走到安静点地方才说:“大哥,这徐爷可是一个极记仇的主儿,这次让他在手下面前颜面扫地,真的没问题吗?”
蔺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能记仇,我还求之不得。这徐老作威作福这么些年了,这道上也该换换血了。”
关枚神色一正,心道看来大哥要对徐爷下手了。
眼看着蔺沈往二楼过去,关枚冷汗蹭得冒了起来,忙跟上前去,“大哥大哥,新宿上个月的报表与支出证明和其它单据都出来了,你现在要不要去看一下?”
蔺沈眉毛一挑,“这些不都是每月十五拿到漱园来批阅的吗?”
关枚心里骂自己蠢,既然忘了这么一桩:“对……对哦,对不起大哥我忘了。哎大哥,你上次不是让齐哥在寺里带回一只金鲤吗?这两天这金鲤不知怎么回事,不肯吃东西。”
蔺沈眉头一皱,有些动怒:“连条鱼都养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
看着蔺沈终于朝办公室走去,关枚松了口气默默抹汗,但是下一秒就僵住了,生不如死的站在蔺沈身边装死。宁小姐可真会挑时间,迟不出现早不出现,非要在这个点上出现。他本想说点什么的,却见大哥闻声转身,高深莫测的望着从另一端往这边走的两个女子。
关枚额前的汗珠子像雨点一样往下坠,心想死定了,知情不报罪加一等啊。大哥对别人不留情面,对自己的弟兄更是铁面无私到了极点。
果然蔺沈扭头看他,不惊不怒:“原来如此啊关枚。”
关枚哭丧着脸,“大哥,我下次不敢了。”
蔺沈冷哼一声,“下次?!下次我让齐飞来收拾你。”
关枚脸色瞬息刷白。
宁浅浅看到蔺沈那一瞬就像耗子见了猫,周身毛都惊竖起来。宋昭然瞧出不对劲,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愣是被那人的目光惊了一跳,好锐气的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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