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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穿越之民国华丽缘-第18部分

小说: 穿越之民国华丽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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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些话,舒眉没有说出来,只是自己在心底暗想:而且就算怕也没用了,已经命中注定要跟你挂上钩的。要知道在21世纪,咱俩生的娃都已经活到七十八了!

    江澈不知道舒眉的内心想法,只知道她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暂时充当他的女朋友。虽然只是假冒性质,却也让他满心喜悦。心底像是生出了一口清泉,有一种格外甘甜的感觉,如泉水似的流遍全身。

    自吴仁义的寿宴归来,李保山父子回到了自家宅邸。一进门,李星南有些奇怪地问了父亲一个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

    “爹,那天听说江澈在和一个教会学校的女教师交往,您还说这样不好。说那些所谓的新女性有知识有见识,可能会试图影响江澈去过什么新生活,还说要想办法让他放弃那个女人。今天吴仁义要给他提亲,不正是一个分开他和那女人的好机会吗?您怎么不但不帮忙敲边鼓,反而说出他已经有女人的事,让这桩婚事黄了呢?”

    两天前,李保山从一位自上海回南京的洪门成员口中听说了江澈的“护花行动”后,马上很上心地派心腹去调查了一下舒眉其人。自然,他查到的是“悲情孤女版本”——约翰神父将舒眉当成北平来的落难女学生,福音堂上下下下的人也都对此深信不疑。

    李保山当时很不满意江澈看中了这么一个新女性。他认定“女子无才就是德”,一个识文断字还会讲洋话的女学生,在他看来未免太“无德”了,第一反应就是不适合江澈。不过,今天吴仁义的提亲,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你懂个屁。我是宁可江澈找一个可能会影响到他的新女性,也绝不能让他娶了吴仁义的小姨子。”

    “为什么?”

    李保山怒其不争地瞪了儿子一眼说:“你那个脑袋瓜除了装酒色财气外,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你也不想一想,如果让江澈和吴仁义做了姻亲,那他们的两股势力就等于拧成了一股。那样对我们会有好处吗?一个女学生对江澈的影响可能有可能没有,但吴仁义的小姨子要是嫁给了江澈,他俩以后如果结为一党,势力坐大了不听命令,到时候金鑫商社估计就不是我这个理事长说了算了。”

    李星南这才恍然大悟:“爹,还是您想得长远啊!”

    吴仁义看中了烟波玉,提出要为她赎身纳为小妾的事,让天香楼的鸨…母十分头疼。

    妓…女从良,一向是让鸨…母们头疼的事。因为能让人愿意掏赎金的妓…女,每每都是妓院的摇钱树、顶梁柱,轻易舍不得放人。当然,如果遇上了出手阔绰的豪客,愿意不惜重金地砸钱赎人,老鸨们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能发一笔大财嘛。

    最让老鸨们头疼的,就是吴仁义这种不愿多花钱、却又有势力的客人。不但“卖人财”发不了,还要损失一个可以为自己带来不尽财源的头牌红倌,可谓是两头空。

    然而头疼归头疼,天香楼的老鸨最终还是只能狠狠心放人。金鑫商社的副理事长财大势大,她可是得罪不起的,只能自己吃哑巴亏了事。

    很快吴仁义就交了赎金,定了日子,预备三天后风风光光地用花轿把烟波玉娶回家。妓…女从良,嫁为人妇,算是风月生涯的最好结局。作为一桩难得的喜事,一般都会办个像样的迎娶仪式了。

    迎娶仪式之前,尽管还住在天香楼,但烟波玉已经不再是楼中卖笑的红倌人。她已经跳出了这火坑,成了自由身,无需客人的局票就能自由外出。平时妓…女们如果没有客人持票来召,是绝不允许外出的,否则趁机跑掉了怎么办?有了局票,跑了人就可以找客人赔偿一切损失。

    烟波玉留在天香楼待嫁的日子里,第一天就特意出门找去了城北的福音堂。因为她很想看一看,江澈看中的新女性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天下午舒眉没有课,约翰神父说要为她介绍了一份家教工作,教一对洋夫妇的女儿学习中文,准备带她去南京城最有名的公馆区颐和路见工。

    听说要去公馆区,出门前舒眉特意回宿舍换套衣服,她想去那种地方可不能穿得太寒酸了。她找出冯瑞卿“送”的那件孔雀蓝织锦缎旗袍,这是她目前为止最拿得出手的一件门面衣裳。可惜她的宿舍里没有衣柜,只有一个木箱充当贮衣箱。衣服塞在箱子里都皱巴巴的了,还得找厨娘借一把熨斗来熨熨平整。

    当舒眉还是生活在21世纪的白富美时,从没洗过衣服,也从没熨过衣服。家里有两个保姆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每天换下的衣服只需丢在浴室里,第二天自然有人把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的衣服挂回她的衣帽间。

    今时不同往日了,舒眉得学着自己洗衣服、熨衣服。洗都好办了,反正衣服也不会太脏,在水里用胰子搓一搓就解决问题了。可是熨这项工作,却真是一桩很麻烦的工程啊!

    民国的老熨斗不同于现代的电熨斗。一般用白铜制作,外形酷似一把小型的平底煎锅,把烧红的木炭添加在“锅底”,等到斗底充分受热后就可以用来熨衣服了。木炭烧红后有时候会爆火星,舒眉最怕的就是这个。她已经不止一次被爆出的火星烫到手了,所以对于熨衣服这件事头疼万分。

    而今天熨旗袍的过程时,舒眉就更倒霉了。不只是再次被烫了手,溅出的火星还“吻”上了娇贵的织锦缎旗袍。尽管她大呼小叫着想要抢救,顾不得烫就直接用手去拍熄那些火星,可是旗袍还是被烧焦了好几个洞,而且洞口还都在胸襟处。这件衣服算是毁了,没法再穿了。

    舒眉气得简直要抓狂:天啊!有没有搞错?我统共就这么一件能充门面的衣裳,居然还给烧焦了!老天爷,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倒霉呀?

    在21世纪的时候,作为一个妥妥的白富美,舒眉是不少人公认的投胎小能手,人生赢家。谁知道顺风顺水了二十年,这开挂的人生忽然画风大变。如果说她曾经是上帝的宠儿,那么现在绝对是从宠妃模式切换到了冷宫模式。老天爷好像变得故意跟她过不去了,居然在愚人节这天开了一个如此恶劣的玩笑,把她打发到了20世纪三十年代的南京城当“孤女”。

    舒眉越想就越生气: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老天爷,你安的什么心啊?有必要玩得这么大吗?这是存心想把我玩死的节奏吗?

    气嘟嘟地把烧坏的旗袍扔回衣箱后,别无选择的舒眉只好另外换上一件新买的格纹棉布旗袍,还算素雅得体了。

    一边换衣服,她一边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在家的千日好,也挂念起了父亲:我离家出走后就一直音讯全无,老爸一定在报警找人吧?中央饭店那边客房里还有我的行李,却不见了客人,他们应该也会报警找人吧?老爸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神秘失踪”了!如果是,他肯定急死了!sorry,老爸,我没想要让你这么担惊受怕了,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的。唉!还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您老人家啊!

    烟波玉走进福音堂教会小学时,舒眉已经和约翰神父在五分钟前双双离开了。

    从杂役的嘴里得知自己扑了一个空,今天不能见到江澈钟意的那位新女性了,烟波玉满怀遗憾地掉过头往外走。刚走了没几步,就意外遇上了迎面走过来的江澈,他自然也是来找舒眉的。

    四目相视后,江澈怔了一下,不明白烟波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疑惑地打了一声招呼:“玉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凝视着江澈年轻英武的面孔,烟波玉无比地怅然憾痛。如果可以,这一个才是她真正托附终身的良人。可恨她与他无缘又无份,自始至终,都只是她单方面的空相思。

    不过,在即将正式从良嫁人之前,能在福音堂巧遇江澈,让烟波玉觉得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给了她一个吐露心声的机会。于是,她决定对他说出自己心底埋藏数年的情意,算是为这段单相思作一个彻底的了结。

    “我是来专程来找你的那位新女性的,因为我想看看她。”

    江澈听不明白:“你为什么想看她呀?”

    “因为我想看看,能被你喜欢上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江澈依然是一派糊涂。他从小在保安会长大,每天…朝夕相处的都是一些粗豪汉子,女人这种生物对他来说是隔绝在日常生活之外的东西。他一点都不了解女人,更不擅长揣测理解她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所以,他满脸疑疑惑惑地看着烟波玉,眼神中全是问号。

    迎视着他的目光,烟波玉一声轻叹:“江澈,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吗?”

    江澈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是不是三年前,山爷替我在天香楼摆庆功宴的那次?”

    “那你记得,这三年里,我们一共见过几次面、说过多少话吗?”

    这江澈可就想实在不起来了,而且他也不明白烟波玉的用意:“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烟波玉嫣然一笑,楚楚动人:“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记得,但是我都记得。撇开今天不算,三年来,我一共见过你十八次,你总共和我说过九句话。其中六句都是一样的,就是简单的打招呼——‘玉姑娘,你好’。另外三句,一句是前年春天,我陪山爷游雨花台,他临时有事打发你来对我说:‘玉姑娘,山爷让你先回去’;一句是今年吴爷的寿宴上,我想敬你的酒,你却说:‘我不喝酒,玉姑娘你不用敬我了’;最后一句是去年的中秋夜,我去俞爷府上出堂差,在回廊里遇见你,你提醒我说:‘玉姑娘,你的耳环掉了’。”

    一边说,烟波玉一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耳垂。将那只莹白的珍珠耳环捏在指间时,她梦呓般地轻语:“就是这只耳环,当时,你亲手捡起来还给我。从此以后,它就成了我最心爱的饰物。”

第十七章() 
烟波玉长长的一番话说完后,江澈已经听得完全怔住了。

    就算再迟钝再不懂女人心思的男人,也不难从她这一番话中,听出那份情意深深。这个即将从良嫁给吴仁义为妾的红倌人,三年来居然一直在单方面地恋着自己,这实在太出乎江澈的意料了。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些奇怪的问题了吧?”

    虽然知道是知道了,但是太过意外带来的惊愕,让江澈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只能怔怔地站着发呆。

    而烟波玉也不再说话,只是一双波光粼粼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江澈,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子,直看得他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忽然间,江澈觉得哪怕是独自一人势单力薄地对付一群刀手,也比应付一个女人要容易得多。刀手们的刀法招式他可以预测,但是女人的心思却全然无从捉摸。他都完全不明白这位天香楼的头牌红倌怎么会对自己情有独钟——三年来就见了那么几次面,说过那么几句话,她为什么就会爱上了他呢?

    看着江澈一脸惊愕困惑又局促不安的表情,烟波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后,柔柔地重新开口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知道了就好,我今天说这么多,也不过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心里曾经有过你。尽管,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对不起,”江澈终于艰难无比地开了口:“我不知道……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烟波玉忽然有些期待地看定他问:“如果……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你会怎么样?会喜欢我吗?”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听得江澈又是一怔,本能告诉他最好不要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一定会让她失望,于是他谨慎地保持了缄默。

    江澈的缄默就等同于一种无声的否认,烟波玉明了地凄艳一笑:“行了,你不用说我也明白了。我想我该走了,回去好好准备嫁人。再见,江澈。”

    烟波玉袅袅婷婷如风摆杨柳似的走了。刚刚才擦肩走过江澈的身畔,两颗晶莹的泪珠,就从她轻颤着的两排浓密长睫中滚落出来。

    迅速用丝帕拭去泪珠,烟波玉努力让自己保持妩媚的微笑:没什么了,一切都过去了。这个男人我一早就知道是得不到的,以后还是尽快忘了他,一心一意跟着吴仁义过日子吧。毕竟吴仁义那头有一个很不错的归宿在等着我。等他家那个母老虎一死,我就会是正儿八经的吴太太。有几个妓…女从良后,能有这样的正室地位呢?——烟波玉,你也该知足了!

    烟波玉离开福音堂大概一小时后,舒眉独自乘着一辆黄包车回来了。

    约翰神父还要去太平南路的圣保罗堂走一趟。始建于1913年的圣保罗堂是南京第一座正式的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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