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包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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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转过头，也将自己的目光试图拉得很长、很长，像是在模仿紫王方才的举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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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队长，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怎麽回事呢？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样的任务，能让你独自一人坐在这，目光都飘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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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麽也想知道紫王在烦恼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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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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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能确认的是，她一点也不想见到这样的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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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会害她跟着心烦意乱起来，整个思绪都像一团打结的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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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的话音已落下许久，片刻的沉默，使得彼此之间的空气彷佛停滞，世界犹如静止了，郑冽只听得到自己因尴尬而逐渐加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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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紫王轻轻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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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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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回　族群的未來
「……真是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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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收起叹息後，微启的唇开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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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组织派去调查月蝶骨骸下落的队伍，打听到有人在黑山那边见到可疑的人。据说那人随身背着一个包袱，从不离身相当小心翼翼，但包袱里头却传来疑似是骨头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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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你二话不说就去黑山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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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问着，边想着黑山不就是东、西科特交界处的山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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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由於两边政府都禁止各自的居民擅闯边界，但听说仍有人试图翻过黑山到达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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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黑山是偷渡客出没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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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现的地点相当可疑，你也知道黑山具有何种意义。另外，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指出，背着包袱的人曾在喝酒时无意间透露，『他身上正背着一个人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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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包袱里头是那对月蝶骨骸的可能性删除了……但，是你弟弟遗骸的机率却大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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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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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到达黑山後，很快的就找到那个人。那家伙是个从西科特偷渡过来的人类，经过我的逼供後声称只是运送货物，货物本身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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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包袱里头真正装的却不是你弟弟，而是当初复活实验中被窃的那一对月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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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王冷冽的语气听来，郑冽不用想就知道被逼供的人下场有多惨。只是她不明白，事情的发展怎会明显地与组织情报有所出入，难道是组织的消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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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的情报向来都十分准确，至今从未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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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似乎是看出郑冽眼中的疑惑，「因此，我怀疑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早在我到黑山之前，就将原先的货物调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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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是为什麽要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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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无法理解地搔着後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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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白了郑冽一眼，「……我知道的话还会在这里烦恼吗？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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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啊哈哈……说的也是吼。不过，至少复活实验有着落了啊，这样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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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改拍着後脑勺，傻呼呼地乾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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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复活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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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眼帘却逐渐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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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吗？看你好像不怎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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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拧起眉头，困惑地探近紫王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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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觉得，这一切似乎来得太顺利了……顺利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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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那过分完美的侧脸，此时流露出一丝郑冽从未见过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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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盖在紫王脸上的阴影，就像是具有传染力的病毒，被感染到的郑冽神情也跟着黯淡下来。
总觉得，她能够理解紫王露出这副表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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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自己所重视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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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强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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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是自己所重视的事物，哪怕是任何一个小疑虑，都想要除去、都想要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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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了守护重视的一切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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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了良久的沉默，郑冽静静的，注视着紫王那张陷入阴郁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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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她似曾相识过，所以能够明白紫王此时的心情。但她相信，紫王肩上的责任，肯定比她当时所负起的事物还来得更重、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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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所挑起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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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整个族群的未来啊。
、第35回　僅此一次的貪戀
「队长，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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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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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背着大石头，和两个人一起抱着大石头……队长觉得哪个比较省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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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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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郑冽突如其来的问题，紫王显然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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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冰雪聪明的队长，一定也觉得两个人抱着石头比较省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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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一对眸子如新月般弯起，笑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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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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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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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又是笑了笑，「就我看来，队长你现在就是独自一个人背着大石头，难怪会觉得很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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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顿时一怔，微启的双唇像是忘了阖起，一对酒红色的眸子也彷佛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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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顺利到诡异、事有蹊翘，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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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耸了耸肩，抿了抿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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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是一个团队──无论如何，有我们与你一起分担这颗沉重的石头。所以，再多问题都有我们与你一起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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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的语气十分坚定，目光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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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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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锁眉头的紫王，此时表现出来的神情似乎百感交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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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如果只靠自己一个是很难达成目标的喔。所以队长，试着依赖一下周围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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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别过头，迎着吹来的夜风，将吹至眼前的发梢塞入耳後，双唇漾开一笑，像璀璨却不刺眼的阳光，和煦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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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不语地注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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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郑冽那毫不保留又真诚的笑容，他是有些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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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是真的把自己逼得太紧，一肩挑起的重担是该试着稍微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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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不禁莞尔一笑，他同样别过头，与郑冽并肩凝望着同个方向，他忽然觉得吹在脸上的风无比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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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前紧绷的尴尬不同，现在维持在两人之间的安静，是一种清新的自在，一如今晚拂上他俩脸颊的徐徐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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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郑冽并未察觉到，紫王悄悄地瞥了她一眼，尽管很快便移开了那带着复杂情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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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其实不是郑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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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的声音相当平静，但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十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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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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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的心忽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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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硬地转动脖子，嘴角扬着不自然的笑，傻愣愣地面对语出惊人的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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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和以前我所认识的郑烈很不一样……头部创伤这件事应该早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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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想到以前的郑烈，紫王的眼神中马上流露出一丝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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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啊哈，啊哈哈……这就叫做改邪归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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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哥你以前在紫王面前是有多讨人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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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老哥那张讨打的笑脸，郑冽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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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头部创伤竟然能使难移的本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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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似乎认真地托腮思索着，这下让郑冽简直在挫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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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天、天气好像变冷了，没事的话我先回去穿件厚外套……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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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此地不宜久留，郑冽立即使出逃脱藉口，正想起身离去之际，她整个人忽然就僵在半蹲的动作、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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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蠢动作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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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冷冷地看着眼前像木头人的郑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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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好像脚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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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挤出一抹差强人意的笑，郑冽只觉得现在的自己愚蠢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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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的，你血液循环也太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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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双手抱胸，睨着眼看着摸着小腿的郑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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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呀，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提前迈入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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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的嘴角只能傻笑着，眼神则含怨地瞪着抽筋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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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能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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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叹了一口气，接着蹲下身，让宽广的背部面对着郑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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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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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郑冽的那道身影，没好气地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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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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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紫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郑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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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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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背她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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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再讲第二次吗？快给我滚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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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是、是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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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心一横、紧闭双眼跳上紫王的背，双手僵直地垂在紫王的胸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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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手垂这样是想摔死吗？抱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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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索性将郑冽的手往自己的脖子绕，好让郑冽的手紧紧扣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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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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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很庆幸，她很庆幸紫王现在看不到自己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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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连她也羞於看见，自己此刻肯定发红如西下夕阳的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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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烫，好热，不只是脸颊，胸口也是如此不堪的炽热，心跳比往常都来得重节拍且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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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紫王不会听见她怦然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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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紫王不会转头看见她无法抑制的红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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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更希望，这样的时刻能再长一些、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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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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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突然出声叫住背在肩上的郑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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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有什麽事吗？啊，是我太重吗？对不起啦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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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些什麽啊？我才想说你过轻了，这点重量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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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没有回头，继续走着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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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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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到底有没有在健身？你之前是西科特的军校生对吧？怎麽胸膛这麽软连一点肌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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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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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麽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喂，别乱动啊除非你想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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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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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地声响，一语成谶的紫王可考虑去开家算命铺了。
、第36回　交疊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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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并不是一个会特别留意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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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如此风格也显然易见地表现在日常行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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