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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群雄包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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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最後,紫王不禁失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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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对面的郑冽也相视而笑,此起彼落的笑声就在这间医护室里传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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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绕着两人的空气,彷佛都因此感染了开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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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渐歇後,迎来的是一阵片刻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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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躺在两张病床上的紫王与郑冽,不谋而合地看向广阔的天花板,两人放空的眼神似乎都在思考着,当前该如何处置这欢笑过後的暧昧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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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静默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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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该要打破现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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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座空间、同一条时间轴下,只相隔一张桌子距离的两人,即使都在想着相同的问题,却都不知彼此内心的真正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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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不是女士优先打破沉默,而是声音此时听来格外低沉的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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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告诉我了吧……是什麽导至你被送入医护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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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红色的双眸仍望着天花板,即使嘴上是这麽询问,紫王对答案似乎早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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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知道的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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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垂下眼帘,那样的原因她实在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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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为了洛韶那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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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轻描淡写地带过,他尽可能避开让郑冽感到难堪的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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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微微地点了头,一股阴霾蒙上她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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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阵子以来,都会梦见那晚的经过,就像被诅咒一般缠绕着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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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气,从她口中吐出的字句有如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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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只是静静谛听,没有任何表态,唯有他的面色同样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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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接受军事教育的我,在面临各种难关时都能坚强度过……但我错了,直到那件事後我才恍然明白,我并没有想像中的豁达和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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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的声音开始掺有一丝沙哑,但她的每一个咬字仍十分清楚,不想让涌上喉头的哽咽打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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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听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想找个依靠,会害怕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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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的嘴角扯了扯,那是一抹悲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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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很可笑,我竟在这种时候开始想念起哥哥……要是能像以前一样,有他陪在我身边,保护我,支柱我,甚至让我在他怀里痛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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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显颤抖零落,即使到了最後已哑然,郑冽仍旧苦撑泪水,不让它夺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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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怎麽可以,我怎麽可以有这麽没用的想法……我可是、可是个军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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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军人不能有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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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紫王终於出声打断对方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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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一怔,原本想脱口而出的话语一时梗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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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是不依靠任何人就能存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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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彷佛落在很远的彼端,紫王的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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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脆弱,而是天性——我们生来就是如此,谁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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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宣读一则法律条文,紫王的口吻既郑重又严肃,只是隐隐约约多了一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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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连强大如队长也不例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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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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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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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後才回答郑冽的问题,紫王在回话的同时缓缓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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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段时间,我比谁都还想要一份可以撑住自己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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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向来不轻易对外诉说的话语,其实就连紫王本身也不清楚,为何会在郑冽的面前如此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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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郑冽此时的处境让他想起过去,同样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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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郑冽,收到答覆的她感到有些意外,心想紫王回答的这麽直接,难不成真听进了她的话——不久之前,她说紫王一点也不坦率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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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子,郑冽让自己背向紫王,她忽觉自己才是不坦率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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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上为什麽,在听了紫王说了这些话後,心里的阴霾顿时扫去了许多,就像一缕清风吹走原先垄罩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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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比起自己的事,她更好奇紫王当时究竟遭遇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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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很想知道,但郑冽还是清楚的,无论紫王心中那道伤口是否已全癒,还是至今仍会隐隐作痛……她都不该再追问下去,以免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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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的空气又笼罩着彼此,安静的医护室内,只有帘外巡逻的医护人员轻轻跫音,就像节拍器一样规律地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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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应该还没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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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破沉默的依旧是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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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很难入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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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紫王,郑冽的脸埋在被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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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怕做噩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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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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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背向自己的那道身影,虽没发出任何的声音,仍见她微微地点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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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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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队长你要做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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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愣了一下,但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身子因而侧翻过去、狐疑地看着对面床的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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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罗嗦,叫你把手伸出来是在怀疑什麽,照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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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用他一贯发号施令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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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怀疑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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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了扁嘴,郑冽小小声地咕哝着,同时不是很甘愿的将手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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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一把手伸出床外,紫王便毫无预警地握住她的掌心,力道之大让郑冽不禁眯起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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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稍过,郑冽感觉到对方正撬开她合拢的指头,进而强硬且霸道的让两人双掌紧贴、五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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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很是错愕,只不过那份情绪更接近又惊又喜。惊得是,她很意外紫王会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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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是,她心底止不住的一阵怦然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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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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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这时开了口,「每当我睡不安稳时,母亲总会这样握住我的手,伴我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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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缓缓地转过头去,深邃、魔魅,但却比平时多了一份情感波动在里头的眼眸,正直视着郑冽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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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双眼,好好睡吧……你无须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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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如此地低沉,掌心传来的温度是如此暖和,这是此时此刻的紫王,传达给郑冽的每一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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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郑冽的目光也落在紫王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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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该说些什麽,口腔总觉得有些乾涩,眼眶却是泛起一阵湿润的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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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这麽仔细看着紫王的脸庞,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在这张看似冷酷的容颜之下,还有一份,足以让所有冰雪都融化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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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暖和,如此令人心安且踏实的热度,几乎要让她逞强忍住的泪水夺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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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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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微微地喊了一声,酸涩的眼皮同时缓缓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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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遇见你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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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含着笑意的郑冽便试图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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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说过了,任何褒奖对我而言都没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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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郑冽闭上双眼後,紫王也一并让眼皮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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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两人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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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合握的手,却搭起了一道交流的桥梁。
作家的话:
说好的甜食治癒
有诚意到的请举手XDD
、(10鮮幣)04 拆散的衝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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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手腕,镜片下的目光瞥了手表一眼,白琅心知现在到了换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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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小队队员身兼「侍者」的身分、假日担当孤儿们的导读,白琅还有第四份工作——就是医护室的轮班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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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特大陆,所谓的医师要兼备两份技能。一是物理上的医术,另外则是对链金术必须有一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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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琅而言,他对链金术的研究还不到博大精深,但至少略知一二,必要时候也能以链金术医治伤者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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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至於他的医术,显然是远超乎一般链金术师的水准。也因此,他才被延揽到保护局的医师团队中,成为东科特内少数未有链金术师执照的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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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束第一小队发派的任务後,白琅便带着自己的医袍、前往医护室准备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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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开医护室的大门之前,有道身影先从里头推门而出,对方一抬眼就撞见面前的白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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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白琅呀,你来换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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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後的门扉轻轻关上,穿着白袍的男人向白琅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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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来接你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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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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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你知道吗?今天的医护室,来了一个你以前的队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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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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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微微地眯起双眼,语带一丝的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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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今天值班的时候,第六小队的苍鹰队长急急忙忙送来一名患者。我记得,患者是你们原先第七小队的成员……好像叫郑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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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耸了耸肩,把话说得稀松平常,似乎全然没发觉白琅的脸色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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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烈?他发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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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本漠然的语调有所出入,白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气不经意地多了一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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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只是拧了拧眉头,想了一下才对白琅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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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的诊断,应是营养不良加上感冒导致的暂时性休克。但是,我怀疑这和病患本身的心理因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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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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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语气顿了一下,一手拄在下颚的他正思考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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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你知道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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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怀着好奇的心态问向白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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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则淡淡地摇了头,「不,实际上我也不明了。只是很意外……那看起来头脑简单的家伙,竟会心事重重到暂时性休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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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明显的往下降了一个调,白琅的眼神落在地面、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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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啊,我以为我们聪明绝顶的白琅医师会知道呢。也是啦,白琅你也不是一个会去在意别人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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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里带有些许的调侃,但,这就是他几年下来所认识的白琅,一个让人如履薄冰、难以亲近的男人。
「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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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稍微滑落的眼镜往上一推,白琅勾了勾嘴角,充满冷冽气息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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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真是可怕呢……好了好了,该你上工了,不奉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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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摇了摇头,下一秒就从白琅的身边溜走、彷佛还真怕白琅会有所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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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留在门前的白琅,目光并没有顺着对方的背影而去,而是落在前方的门把上,举起的手似乎带有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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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推开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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