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包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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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调查失踪案件，实际上他们一点方向也没有，既没有掌握到目击证人，更不知案发地点，也就是说他们一切只能从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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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过去在西科特军校所受的教育，就她认知，最原始的做法就是地毯式搜问、尽量向每位当地民众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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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点不只有郑冽设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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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带头来的苍鹰队长早有这打算，才会放手让他们自由调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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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怀着谨慎的态度，郑冽即刻展开探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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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挑定了一家贩卖沙漠玫瑰的摊贩，看对方似乎是个很热情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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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注意到郑冽的目光往自己投射，马上就拿起一盆娇艳的沙漠玫瑰、主动递上前要推销给郑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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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人，你真有眼光！我这里啊，都是撒东沙漠里上等的玫瑰，和别摊贩售的黑心玫瑰不同，绝对不会一买回家就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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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和当地人无异的黝黑肤色，一对银灰色的深邃双眸炯炯有神。即使眼尾一点的皱纹，也抹灭不了他那浑身散发出的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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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样呀。啊不过，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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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热情让郑冽出乎意料，她似乎显得有些招架不住、生硬地切入调查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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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问题？我保证我家的玫瑰品质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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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大力地拍打胸脯，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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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问题不是出在你家的玫瑰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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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来找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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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出郑冽的来意不是为了商品，对方的脸马上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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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看起来像是这种人吗？我想请问你的是……最近，听说你们这边近几个人失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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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再这样扯下去会没完没了，郑冽索性开门见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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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人，如果你还想平安地回到家，就别问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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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嗓音，脸上原先的光采顿时暗淡下来，浓密的眉头蹙了起来，卖家的眼神变得格外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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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呢？你愿不愿意告诉我？哪怕是一点线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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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同样压低嗓音，同时暗暗拉近与对方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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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郑冽却换来对方一道嗤之以鼻的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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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是第一次进到我们夜蜘蛛的领地吧？这件事，就连那些握有军队的白颈阶级，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姑息下去了……就凭你这外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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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握有军队的王室都……嗯，看来，这件事肯定比想像中复杂。大叔，多告诉我一点吧，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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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把对方的警告听进去，郑冽拿出笔记，忙着记下方才得到的最新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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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小子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啊？我不是说了吗？想要保住人头就别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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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没把手中的盆栽摔下地，男子的脸都涨红起来，几乎要红过颈子上的红色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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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我把大叔你的忠告听进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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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反向对方笑了笑，并用相当肯定的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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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所以请大叔你别担心，尽管告诉我你目前得知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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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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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家皱着眉头，咬牙的他似乎不知怎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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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人实在出乎他意料，那份不知该说是无畏，还是傻劲，怎会让他有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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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既然你这麽不怕死……就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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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绷紧的脸部线条，此时也稍显放松。在郑冽眼底的这名夜蜘蛛族人，终於对她放下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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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的双眼顿时一亮，正要开口发问，对方却抢在前头、对她比上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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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跟我进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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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向她使了个眼色，掉头前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回过身来对着郑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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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再叫我大叔就把你赶出去，我才二十五岁而已什麽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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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听了先咽下一口水，「哇，大……咳，那你真该保养一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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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岁的男人是在长什麽眼尾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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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罗嗦，你以为我有钱买什麽保养品啊？快进来，要不然就别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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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不悦地转身而去後，郑冽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上。
作家的话：
就算是男人也要好好保养啊XDD
、（12鮮幣）21　掠食關係
掀开一道破旧的布帘，郑冽跟着卖家的脚步，进到一间坪数极小、却得塞下所有生活基本配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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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周遭，凌乱不堪，地板上到处是黑渍、墙角则挂满结网，里头的空气相当不通畅，尽有一盏随时可能熄灭的油灯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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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红颈阶级所居住的环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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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外头的摊贩上，那些摆满桌、光鲜亮丽的沙漠玫瑰，身为红颈阶级的人却住在这简陋，甚至根本称不上是居住环境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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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找个地方坐，然後别奢想有热茶能给你喝，我这里连要弄到一杯稍微乾净的水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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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将裹在外头的披巾取下，一头与瞳孔颜色相同的银灰短发，此时毫无保留地显露在郑冽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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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边说着，一边就随性地坐了下去，丝毫不介意满地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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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也不是真有洁癖，只是习惯了保护局和西科特那种明亮、乾净的场所，她多少有些感到不自在。尽管如此，为了目的她还是同样照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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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的心底还有一些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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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王口中听到红颈阶级的处境，当时没有多深刻的体悟。倘若她没踏进这人的家，她恐怕是无法明了，身为夜蜘蛛中最低下的一阶，生活竟是如此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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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慨归感慨，她不能忘记前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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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失踪案件，你知道些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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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拿出笔记，已准备好要随时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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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案吗……其实我所得知的也很少，只大略听到失踪者，失踪的时间不一定。有时在夜晚，也有时在白天的时候失去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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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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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答案让郑冽有些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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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来讲，作案大都挑选夜晚进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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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对了，白天对於我们夜蜘蛛而言，就是睡眠时段，我们是夜行性的族群。所以，白天等於是我们活动量最少的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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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注意到郑冽的神情，做出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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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白天在外头的人迹就比较少，作案被目击的机率也就相对减少了……嗯，我理解了，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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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夜行性动物，果然得逆转一下平时的视角呢，郑冽在心底这麽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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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麽说，你怀疑这些人的失踪……是遭遇了什麽不测吗？天，那可真要命了，因为最近这些失去音讯的人，好像都是我这一阶级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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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脸上也显露出一丝担忧与恐惧，似乎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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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叔……先生，请你先别这麽激动，那目前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只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你说，失踪的人大都是红颈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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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试着想安抚对方的情绪，她可不想因此吓跑得来不易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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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一头银发的男人微微地点了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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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最近听到的消息，目前为止似乎都是我这一层的，还没听说过有黑颈甚至白颈的人失联……我在想，一定就因为失踪的人全是我们红颈，那该死的王室才不打算处理这件事吧，我们都申请诉求那麽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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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红颈在他们眼中就是贱民，反正贱民的命就不是命，只要不危害到他们什麽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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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给郑冽发问的机会，对方涨红了脸、一股脑儿地咒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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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的郑冽看了，渐渐越觉得，在夜蜘蛛中尊卑贵贱的鸿沟……似乎远比她想像得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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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声打断、让对方发泄了好阵子後，对方终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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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该在你面前讲这些……这都是我们夜蜘蛛自己的事，长期的丑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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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这也算是一则宝贵的资讯，也许可以从中找到什麽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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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摇了摇头，表现出不介意的态度做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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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且让我再问一个问题……倘若这几件失踪案的背後，有一个共同的凶手，就你认为，谁会拥有这样犯罪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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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方情绪安定下来後，郑冽这般正色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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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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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耸了耸肩，看来早就料到郑冽的提问中必有这一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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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早怀疑这绝对有人在搞鬼。而要我说的话，我想搞鬼的人一定就只有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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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抽一口气後，缓缓且沉重地吐出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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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砂蠍一族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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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十分笃定，同时这也是郑冽第二次，听到「砂蠍」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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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肯定凶手就是砂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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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砂蠍一族并不是那麽了解，郑冽还是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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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居住在东科特，你应该知道多少听过，我们夜蜘蛛跟砂蠍一族不合的传闻吧。不过那也是当然的，因为早在黑垩纪之前、我们尚未转化为人型的那段时间，砂蠍对我们而言就是掠食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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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将双手合十成教堂般的拱状，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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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拥有人类一般的智慧与形貌，我相信，掠食者和被掠食者间，那种敌视与抗拒的情感，即使经过千年的岁月……仍旧留在我们的体内，也是无法抹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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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速度变得缓慢且沉重，每提到一次砂蠍的名字，都会隐约透出一种憎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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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至今我们两族的关系仍是相当恶劣。特别是在冬眠前夕——两族间的紧张情势会升到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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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了嗓音，对方注视郑冽的眼神多了一丝危险气息，周围的气温彷佛因此下降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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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大概知道，冬眠前夕的你们关系会很不友善……也听说过，砂蠍会在这时候打劫、夺取一些资粮。但是，就目前为止，我不认为这些足以和失踪案划上等号。毕竟，你们每年都有冬眠前夕，砂蠍打劫也不是第一次，可是据我所知，连续失踪案在夜蜘蛛中可说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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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坦白地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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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冷笑一声，「哼，看来你事前做了不少功课嘛。没错，连续失踪案的确是头一遭。但是，砂蠍领地的严重粮荒也是第一次。小子，你不觉得这两者有什麽值得怀疑的关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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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不，这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