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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艺校有鬼-第77部分

小说: 艺校有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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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索命阮音的调查自此陷入了僵局,甚至可以说是死局。

老琴房里没有阮音,阮音在情定山谷,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不过随着郑天霖的意外到来,特别是刘伟的那个电话,让周伟彻底钻进了死胡同。

有人在情定山谷里弹中阮,不过周伟两次亲临现场,却只听到了一曲《霓裳》,并没有看到这个神秘的抚琴人,他已经很仔细地在山谷里搜索过,答案是没有,所以这一条被否决了;

情定山谷里有天然磁场,但两年前省地质研究所出具的检测报告已经否定了这种猜测;

有人在情定山谷遥控放音,刘伟亲自下到了峭壁的石洞里,结果并没有发现遥控放音装置;

当这三条最具说服力的推断被否定了之后,周伟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情定山谷里的阮音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

难道真的是鬼弹琴吗?

周伟确信自己的听力没有问题,也肯定自己的心理非常健康,绝对不可能是幻觉所致,但也正因为如此,那曲响彻在情定山谷的《霓裳》给他带来了无数的烦恼。

周伟到现在仍然怀疑索命阮音与段仲圭有关,不过这种怀疑已不象以前那么强烈,而段仲圭也不再让他感到憎恶,虽然此人曾经有过“潜规则”的劣行,不过周伟从心里同情他的身世,也敬佩他在文革中的义举,如果抛开索命阮音的话,周伟倒还真希望能和老段推心置腹地聊聊。

陷入僵局的不但是“阮音”,现在看来“索命”一环也是云山雾罩,经过郑天霖的一番辩解和提示之后,周伟渐渐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和焦虑,他甚至觉得“索命”和“阮音”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这个想法非常大胆,大胆得连周伟也不敢相信。

如果段仲圭就是那个“弹阮者”,那他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

以前周伟一直认为他是为了报复郑天霖,所以在情定山谷制造了“索命阮音”,致使艺校女生产生了幻觉,进来形成了席卷整个校园的可怕癔症。

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有失偏颇,首先段仲圭与那些艺校女生并没有多大瓜葛,他犯不着去害她们的性命,更重要的是他是阮柏涛的儿子,应该不会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式去毁掉艺校,毁掉父母亲的毕生心血,更何况他最尊敬的姐姐阮韵在生前也深爱着这所学校。

如果段仲圭只是单纯为了报复郑天霖的话,他有更多的方式可以选择,用不着去犯罪,更犯不着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啊”,周伟自言自语地说道。

但如果不是段仲圭干的,那么情定山谷里的《霓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周伟虽然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测,不过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证据去证实,这一切只有等回到江州之后再重新调查了。

万千思绪如一条条带刺的麻绳束缚着周伟的内心,他感觉自己就象笼子里的困兽一样,空有一身力气而无法逃出“索命阮音”编织的无形牢笼。

周伟现在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即使他查清了情定山谷的阮音之谜,也无法彻底破解八位艺校女生的自杀谜团,原因还是在段仲圭身上,周伟甚至觉得不管这曲阮音是不是与段仲圭有关,它的存在与艺校女生的自杀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得重头再来,而且问题不但变得更加复杂,也会变得更为恐怖,所以他不敢轻易地有这个念头。

“她为什么要去查孙了了呢?”,周伟逐渐把思绪的重心转移到了那个女人身上。

平心而论,周伟也不愿相信索命阮音事件和她有关,不过他仍然有些顾虑,从他进入艺校的第一天开始,便听到了一些闹鬼的谣传,除了后来查明的马鸣在琴湖里装神弄鬼之外,剩下的就是索命阮音了。

虽然艺校里有着数个不同版本的索命阮音,但经过周伟的调查也只有孙了了的故事里有“阮音”、“霓裳”、“登天桥”和“自杀”,特别是那道困扰艺校女生多年的催命符咒“阮音起,香魂逝”,更是直接从孙了了的遗作《凤凰台上忆吹箫》一词中摘录而来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关于“阮音起,香魂逝”,这是周伟在5月14凌晨时分听陈丹青提及的,当时他们两人在老琴房外听到了三声阮音,此事对陈丹青的心理产生了严重的刺激,她误以为自己将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陈丹青便说出了这道要命的符咒,不过周伟却嗤之以鼻。

后来在周伟的调查中,这句话不止一次地从艺校师生的口中传出,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艺校师生都相信这句话里隐含着致命的杀机,特别是艺校女生更是谈阮色变,在她们的潜意识里,只要听到了这曲神秘的音乐,接下来就该踏上登天桥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了“索命阮音”的说法。

“阮音起,香魂逝……嗯,不对”,周伟揣摩了数遍之后心中暗叫不妙。

首先,这句话从字面上就难以与索命阮音相联系,孙了了写这首《凤凰台上忆吹箫》有着特定的背景,她在得知赵琦战死的消息,而后又不幸被逐出了北湖候府,在悲痛欲绝之中挥笔写下的遗作,从当时的情况来看相当于是遗书一类的词作,词中的“阮音起,香魂便逝”,其实写的是她自己,因为在填完这首词后不久她就愤然跳下了登天桥。

这句词可以理解为“当中阮最后弹响的时候,孙了了就要离开人世了”,不过到了六百年之后,这句话竟然成了一句杀人的怨咒,这是孙了了在天之灵所不愿看到的,更是周伟所无法想象的。

其次,这首《凤凰台上忆吹箫》,据省档案馆的汪洋透露知道的人并不多,特别是在艺校里,只有周伟、郑天霖和那个女人看到过,而这个女人是第一个到省档案馆查询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干呢?难道……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周伟仍然不相信索命阮音与她有关,多么柔弱和善良的一个女人啊,这怎么可能呢?

周伟估计她应该是最早听说了“孙了了版本”的索命阮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才去省档案馆的,况且退一万步说,即使是她在造谣,也不能将她与八起艺校女生的自杀划上等号,有可能真的是一种巧合吧。

想到这里周伟长长地吁了口气,心中竟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不过这种思路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死局,阮音如此,索命也如此,对于情定山谷里的《霓裳》周伟尚抱有最后一丝幻想,但索命则不然,如果排除了段仲圭的嫌疑,再排除了这个涉嫌造谣的女人之后,剩下的就只有专家的论断,也就是“抑郁症”和“癔症”了。

是继续深入调查还是就此停手?

周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强烈的责任感和好奇心驱使着他探求真相的脚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许这就是对他的外号“一根筋”的最好诠释。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周伟的思绪,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显示在座机上,是江州区号,周伟抿了抿嘴唇之后拎起了话筒。

“收到了吗?”,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

“收到了”,周伟一下就听出了这个人——湖畔派出所所长刘伟。

“怎么样?”。

“还行”,周伟有些沉痛地说道。

“什么叫还行?有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刘伟略微加重了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呵呵”,周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连你们都找不出来,更何况是我一个外行了”。

“这样啊”,刘伟显得有些烦躁不安:“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有些事情我没法跟你说太多,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可能我会重新被抓进看守所,对吗?”,周伟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刘伟痛心地说道:“这件事已经惊动了上面,有关领导批示要从重从快办理,现在分局的专案组已经全部更换了人员,连我也很难打听到消息了,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闹得这么大,幸亏有你们院长出面周旋,否则的话昨天就要对你正式批捕了”。

“什么?”,周伟惊叫了一声:“我明白了,谢谢你,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还有,你也要注意安全”。

搁下电话之后周伟仰天长叹一声,除了对郑天霖和刘伟的感激之外,就剩下了深深的无奈和失落。

本来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见义勇为事件,即使得不到褒奖,但也不致于会闹到现在这般田地,而且据刘伟说此事还惊动了上层领导,这样的结果听起来不免让人觉得可笑,也令人匪夷所思。

周伟并不怪李嫣的父母,如果换成是他也会这么做的,只不过这前后的反差之大,实在让他难以接受,本来已经与校方达成了妥协,连精神抚慰金都如数赔付了,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所谓的“登天桥**未遂案”突然间峰回路转,又直接将周伟推向了峰口浪尖,听刘伟的意思如果不是郑天霖的及时出面,他周伟现在已经被押解回江州侯审了。

“奶奶个熊”,周伟恶狠狠地骂了起来。

“不行,得马上回去,不能再等了”,打定了主意之后周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赶回江州,正如刘伟所说的那样,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如果新成立的专案组真的定了他的犯罪嫌疑,那么在相关人士的压力之下,逮捕令将很快就会下发,到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过问题是他回去干什么呢?

继续查情定山谷的阮音?但即使查出来能洗清他在“登天桥**未遂案”中的犯罪嫌疑吗?

答案是不能,或者说暂时不能,周伟很清楚,即使他如期查明了阮音之谜,但如果不能证明这曲《霓裳》与李嫣的自杀有直接的因果关系的话,他还是要面对法庭的审判,面临无端的牢狱之灾。

但如果查“索命”的话就非常直接了,只要查清楚“索命”的谜团,只要能证明李嫣那晚的确是自杀,那么所有的冤屈都能轻易化解。

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查呢?应该从哪方面入手呢?

第八十五章黑色星期天

8月20日,不顾母亲和爷爷的劝阻,周伟毅然登上了返回江州的快客,他在抢时间,与警方抢时间,与索命阮音抢时间。

回程车上周伟有些怅然若失,临行前只有父亲一声不吭,似乎对周伟的猜疑还没有完全消除,周伟虽然觉得委屈但心中并不怨恨,“保释”在农村意味着什么周伟非常清楚,更何况周家的家规极严,任何子孙后代做了违法乱纪的事都被视为整个家族的奇耻大辱,可以贫穷但不能没有气节,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这是周家的祖训,正是基于这一点所以周伟才会急匆匆地返回江州,他发誓要揭开索命阮音之谜,也为自己讨回公道和清白。

由于已临近开学校园里显得有些忙碌,大部份后勤部门的教职工都提前返回了学校,以做好05级新生的开学接待工作,一进校门周伟便直奔院长室,他有很多问题想询问郑天霖,不过郑天霖不在,单身宿舍里也没有看到陈丹青的身影,周伟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和遗憾。

一个冷水澡洗却了一身的风尘,一瓶老白干暂时抛却了所有的烦恼,斜靠在床头周伟睡着了,半夜里他听见窗外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声音很温柔,也很忧郁,温柔得让人心疼,忧郁得不免让他产生了怜爱,他站起身竭力地寻找声音的来源,又甩开步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追寻,路很长,长得不知道何处才是尽头,忽然间他想起了一件事,他忘记了这里只有黑夜,而那个声音却是从自己的心里响起的。

8月21日星期天,烈日的火舌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舔撩着大地,北湖边的绿荫下,周伟与王野席地而坐,两人均敞开了衣领任由着湖风轻柔地吹拂,两人的脸色都很严肃,连说话的声音都非常小,这副架式象是特务接头。

在周伟的极力邀请下,王野最终有些不情愿地从家中走了出来,也难怪,炎炎夏日放着空调不吹,而要外出洗“天然桑拿”,放在谁身上都不是件高兴的事。

“黄干事还好吗?”,周伟看了看周围的绿荫,情不自禁地想起了6月21日夜里黄素梅被性侵害的事情。

“她……还行吧”,王野吞吞吐吐地说道。

“开学能准时上班吗?”。

“应该,应该可以吧”,王野有些不敢看周伟的眼睛。

“唉”,周伟叹了口气:“王医生,不瞒你说,我现在的处境很不妙,随时都有可能进监狱”。

“我知道”,王野随口说道,此时他的视线一直放在湖中的荷花上。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周伟有些吃惊地问道。

“哦,不,不,我不知道”,王野立即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推托道,眼色也变得有些恍惚不定。

“说”,周伟毫不客气地逼问道。

王野立即面露难色,他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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