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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百年中国侦探小说精选主编:任翔 10卷完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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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欧阳雪肃容道。

天堂门究竟隐藏在哪里?死亡导师到底是谁?

这天午后,网警报告了一条好消息,通过数日不舍昼夜的网络技侦行动,他终于查到了天堂门藏身之地——不在别处,就在清源。而且,它的具体位置——就在自杀干预中心。

这是一条令人鼓舞的消息,天堂门网站总算浮出了水面。

“看来,我们此前的怀疑是对的。”欧阳雪兴奋地说。

“死亡导师正在线与人对话。”网警又报告说,“就在自杀干预中心。”

“你继续监视,随时与我保持联络。”罗格对网警交代完毕,转头对欧阳雪等人果断命令道,“立即行动,现场抓捕死亡导师。”

警车风驰电掣地向自杀干预中心方向驶去。

宫小萌,程可法,娄显强,看门人,保洁员,这些志愿者中,究竟谁会是死亡导师呢?

罗格和欧阳雪仿佛从天而降,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自杀干预中心的每一位志愿者面前。那几个志愿者都在,但是,坐在电脑前进行操作的,只有宫小萌和程可法二人。

宫小萌在主任办公室,程可法则在另外一间办公室。进入之前,罗格和欧阳雪把耳朵贴在门外,他们隐约听到室内传来的键盘敲击声。

网警报告:此时,死亡导师仍然在线。

“不许动!”罗格和欧阳雪带领几个刑警,分别破门而入。

“你们这是?”宫小萌和程可法惊愕地问。面对突如其来的警察,他俩措手不及,谁都来不及退出页面。

“对不起。检查一下电脑。”欧阳雪冷笑一声,上前依次检查了二人的电脑。

所有现场的刑警,包括罗格和欧阳雪在内,都认定二人之中,必有一人是死亡导师。但是检查的结果,却是大出意料——打开的电脑网页上,都与死亡导师无关。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欧阳雪喃喃道,“难道是网警搞错了?”

宫小萌不是死亡导师。程可法同样也不是。那么,又会是谁呢?

网警通过无线传呼,继续向罗格报告:死亡导师仍然在线。

“将所有志愿者集合到院内。”罗格大喝一声。

自杀干预中心的所有志愿者,在警察的命令下,都并排站在了院内的空地上。面对警方的突然行动,他们一边晒着太阳,一边不安地窃窃私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小萌,娄显强,程可法,以及看门人,保洁员,所有人都到齐了。

“他还在吗?”罗格对网警大吼。

“在。”网警报告道,“他正和一名自杀者交谈。”

“真他妈活见鬼了。”罗格气急败坏地骂道。

死亡导师到底是男?是女?是人还是鬼?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也许,还有另外的隐蔽所在。

“这里有地下室吗?”罗格问宫小萌。

“没有。”宫小萌摇摇头。

“把所有电源关闭掉。”罗格又发出一道指令。

欧阳雪暗自点头。罗格这一招很聪明,关闭电源,也就关闭了中心所有运行中的电脑。如果死亡导师真的藏身于中心的某一间密室,那么,他也会因此而暴露出来。

网警报告:死亡导师依然在线,依然在与人交谈。

难道真的是网警搞错了?死亡导师根本不在中心院内。

罗格站在院子里冥思苦想,他的目光四下打量,忽然间落在了一面闪着银光的物体上,那是安装在房顶上的太阳能集热器。而那间房屋,正是宋为民生前使用的主任办公室。

一丝灵光闪过!罗格拔腿向主任办公室跑去。欧阳雪怔了一下,紧跟其后。

罗格进入了主任办公室,并不停留,他进入了那个兼浴室的小小的卫生间。卫生间内空无一人。那个体积巨大的热水器,再次映入他的眼帘。他找来一把螺丝刀,开始动手对热水器的外壳进行拆卸。

欧阳雪不解地望着罗格。

很快,热水器的外壳打开了,里面竟然露出了一台电脑。

欧阳雪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一台经过改装的热水器,里面隐藏着一台电脑。其中,主机,显示器,太阳能转换器,无线路由器,微型防水键盘等一应俱全。它不依靠于电能,而是与热水器一起共享太阳能。这真是一个独具匠心的天才设计。

罗格关闭了电脑主机。

耳边,传来网警惊慌地报告:死亡导师突然下线了。

罗格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就是天堂门网站的罪恶源头。

“我明白了。”欧阳雪恍然大悟,“它就是死亡导师。”

这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真正的死亡导师是宋为民。”罗格说,“这台电脑只不过是他的替身。”

“是的。宋为民和这台电脑是人机合一。”欧阳雪又重开启电脑,笑着说,“现在,死亡导师一定又出现了。”

果不其然,网警慌乱的口气向罗格报告说,死亡导师又上线了。欧阳雪和罗格相视一笑。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死亡导师不是人,竟然是一台电脑。

欧阳雪检查电脑说:“确切地说,死亡导师是宋为民安装在电脑中的一个软件,是他自编的一套名为‘死亡导师’的程序。这类程序软件叫BOTS,是英语机器人的缩写。这类软件一旦被激活,就能完全自主地运行工作起来,无须再输入任何指令。它可以利用事先模拟好的多套程序与人沟通,实现人机对话,这就是宋为民死后,死亡导师仍能继续与自杀者交谈的原因。更有甚者,这类软件病毒能从一台电脑跑到另一台电脑,懂得传播、复制,懂得如何隐藏,还会自动删除,自己消灭自己,甚至自己进行网络升级。”

欧阳雪说罢,再一次关闭了电脑。

死亡导师从此彻底消失了,天堂门网站也将不复存在。这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宋氏自杀危机干预中心重新挂牌。宫小萌把“宋氏”两个字改了,改为“关爱”。宋氏谐音“送死”,也许这正是宋为民阴险的本意。

宫小萌、罗格、欧阳雪三人合作,一起新开辟了一个自杀救援网站。在网上,他们大力呼吁人们关注青少年自杀现象,及时对青少年开展死亡与生命教育。

原载《啄木鸟》,2009年第8期





我这样的人


水天一色





一件蹭穿的白大褂


洁白的实验台上,一只大肚子的白老鼠,拖着长尾巴,踯躅在并不宽敞的笼子里。

“啪!”

一声巨响。它笨拙地转了个圈缩进笼角,惊惶不知所措地盯着从天而降、正在台面上“咕噜咕噜”的一支水笔。

“哼!所里又派那个‘抠门张’出去采购了吧?也不是哪儿淘换来的便宜货,笔尖刮纸,出水不流畅,写两笔就掉珠!让人怎么用啊?”。

被小梁的脾气震慑到的,不光是那只白鼠,还有站在他旁边的靳爽。老靳今年奔六张的人了,历练了半个多世纪,仍是适应不了别人突然的情绪爆发。当身边有人表现出强势时,好像就引发了周遭气场的变化,而他总能像笼中鼠一般敏感地意识到,并睁大了一对酷似老鼠的黑豆眼躁动不安。即使眼前的事与他完全无关,怎么也扯不到他头上,他还是闹得个面红耳赤,退后两步闪避开,莫名地羞愧着。

小梁不住口地抱怨,随着他声调的降低,老靳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开始敢在心里悄悄反驳:这笔,也没有很难用吧,就算有点涩,它总能写出字来呀。

他盯了躺在台面上、笔尖吐出一滴墨水的水笔一会儿,又偷眼去看小梁手中的记录板,在一汪墨水中发现了闪闪发亮的笔珠。他痛惜地想道:其实,像这种情况,用笔把小珠戳回去就行,然后在纸上划划,要是不出水,在笔芯后面对嘴一吹,水就顶下来了,正常用不要紧的。这样就扔,真不知道省。他斗胆倚老卖老地心说:现在的年轻人呀。

“今天可真是的,干什么都不顺!”小梁继续发泄着压力,似乎掉珠的笔只是个导火索,“早上锁门把钥匙拧折在锁眼里,骑车差点被一个逆行的别着,好容易到了单位,开柜子一看,嘿!我新发的那件白大褂不知被谁穿走了,害我只能穿旧的。”他的眼睛本能般斜向唯一的听众,神色却在那一瞬严厉起来,“哎~老靳!咱俩的储物柜,是挨着的吧?你身上这件也穿了几年了,怎么还这么白啊?”。

“这……”老靳的脸又涨红起来,把自己手里的笔和记录板抱在胸前,眼睛左躲右闪不敢正视,“我、我洗过的……”

“不行,我得看看!”上前一步。

“都、都一样的,能看出什么……”低声嗫嚅着,向后退缩。

“你让我看看!”。

小梁猛一伸手,他往后一跳,“咣”地撞在排满鼠笼的架子上,引得一片“吱吱”声。

这架子要是倒了,伤到这些好不容易培育的SPF鼠,可是重大的科研事故。小梁“呼”地出了一身冷汗,后怕得没了追究的兴致,把记录板扔在台上悻悻说:

“哼,赶明让我妈在我衣服上都绣上字。你接着记录数据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惊魂稍定的老靳靠着架子喘气,谨慎地目送同事离去的背影。等那背影消失在门口,他喉结滚动着咽咽唾沫,挪动脚步来到实验台边,把自己的记录板和笔轻轻放在台上。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他一直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的,是那根废弃的笔——这些东西是所里批发来统一配给的,谁和谁的都一样,他却好像没见过似的,眼巴巴瞅着,好像看漏一眼它就会长腿跑了。突然,他眼中爆射出老鼠看见花生般的精光,锐利地再望门口,好,没人,随即出手如电,将那垂涎多时的笔抓在掌心。

“你又在干什么?”谁知小梁去而复返。

他立刻将双手背在身后,这次脸倒是没有红,反而发白了。

好在小梁没多大兴趣知道答案,只是站在原地侧侧身子歪歪头,往他背后探看,无果后厌烦地皱起眉头:

“领导通知,一会儿下班以后,有个自助餐会,全所的人都必须到场,欢迎一个新来的专家。”





一顿吃到撑的自助餐


自助餐会这种事,其实无须强制参加,老靳是绝不会漏掉的。他唯一略感失望的是:原来不是到这儿就吃啊。

因为是欢迎性质的餐会,自然不能找那种三十块钱吃到死的小地方。全研究所的人乘着所里公派的大客车,不在少数的有车族也用私家车载了几个暂时无车的同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走高速二十分钟车程的豪华度假村。泊好车后却没有径直杀奔餐厅,而是闯进一间大型会议厅,进行餐前动员。

不是马上吃也好,老靳自我安慰着。刚才是坐大客车来的,现在还有点晕车,如果立刻进入状态,想必会影响这一顿的质量和数量。他也知道私家车更舒服,却不敢想蹭同事的车来。因为他不属于暂时无车族,而是永久性无车族。在认清这一点前,他也曾努力地想着“拼了”,然后硬挤到人家车上——当然,只是想想而已;而现在,连这种妄想也不敢尝试了。

他一边用力呼吸着空气以缓解晕劲儿,一边斜眼盯视着厅门外相隔一条走廊的自助餐厅。穿着统一制服、进进出出忙碌着的服务员,让他心中涌动着无限希望。他就这么希望着,默默地在领导的讲话中煎熬,然而,领导的讲话一向长到,他若再看那边就要落下斜视的毛病了。

他挤挤眼睛,休养生息地窥伺起会议厅的内部。落地窗,曳地的红绒窗帘,垂下大红幕布、镶金边的演讲台,就是在这儿排一出晚会,也是绰绰有余。被这样的气派惊到的同时,他也悄然欣喜:从这间大厅的规模,可以想见对面餐厅的排场。而自助餐的菜色,总是和排场挂钩的。也许有那些平时不常见到的东西,比如厚一点的肥牛,大片点的土豆等等。毕竟,三十块钱的自助,他也从没舍得吃过。

领导的讲话还在继续,终于从云山雾罩的开场白转到实质性的内容,开始介绍今天的主角了。这位专家的资历一经罗列,立刻引得人群中一阵低呼抽气的骚动。气氛的异常,让老靳警醒过来,他突然发现自己置身在人群中,前后左右都是人,是的,芸芸众生——这写在纸面上只是个词汇,只有当你的脑袋和一群黑脑袋堆挤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这个词的含义。他喜欢这样,因为上面的人偶尔扫下一眼,不会注意到他;他也讨厌这样,人多让他紧张。非常奇怪,之前遥望餐厅时,他甚至没有感觉身边有人,那时的视线似乎具有穿透力。

不再具有穿透力的视线,随大流地望向台上,讶然发现所长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体面男人,是真的体面。他身量很高,身材很好,肩宽,胸厚,套上西服就像玻璃橱窗里的模特;一双睿智而平和的眼睛;眼角的鱼尾深刻而均匀,开花般的好看;一笑时嘴角牵延出两道细纹爬上面颊,一片华光。

这些细节老靳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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