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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Y之构造-第12部分

小说: Y之构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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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一点,我也打听过了。爱德梦德饭店从名字上来看好像是个高级饭店,其实就是个二层的木板房,客室里只有厕所,没有洗澡设备,客人得到公共浴池洗澡,总之是一个非常便宜的小旅店,管理很不严格。客人出门的时候不用把房间钥匙交到前台,而是自己带在身上,回来以后自己开门回房间。”
    原来如此。吉敷竹史明白了,木山拓三为了让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模糊起来,故意选择了这样一家饭店,到时候谁也说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在饭店过夜。
    牛越接着说:“我拿着木山的照片,问过几家爱德梦德饭店周围的小酒馆和酒吧,没有人说见过他,明天我再接着问。”
    “算了,牛越先生,别问了,您工作那么忙,再说了,那些话都是木山瞎编的,您问也是白问,肯定不会有人见过他。”
    “啊?您怎么说得这么肯定?”牛越觉得有些奇怪。
    等等!吉敷竹史突然想到,就算十八日傍晚木山能赶上千岁飞往仙台的飞机,那么十九日早晨呢?如果办退房手续的时间对不上号,不也是白搭吗?
    想到这里,吉敷竹史马上问道:“木山十九日早晨是几点办的退房手续?”
    “九点左右,饭店服务员说。”
    九点。从羽田机场飞往千岁机场的最早一班飞机是八点二十五到达,只有三十五分钟的时间,能从千岁机场赶到爱德梦德饭店吗?
    “牛越先生,从千岁机场到札幌市区,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吧。”
    “一个小时?用得了一个小时吗?”
    “啊,可不得一个小时吗,要是赶上下雪什么的,一个小时还到不了呢。”
    “十九日早晨没下雪吧?不能更快点儿了吗?”吉敷竹史不肯就此罢休。
    “机场大巴需要一小时十分钟,出租车得五十分钟,特快列车,三十五分钟。”
    特快列车三十五分钟?这么说,出租车要是跑快点儿,四十分钟也能到,而且飞机早到十分二十分的也是常有的事,这样的话,九点办退房手续也就不成问题了。
    十八日傍晚,从札幌到千岁机场,只要有五十分钟就能赶上飞机——吉敷竹史勉勉强强做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谢谢您了,牛越先生!托您的福,我总算摸到点儿线索了。”
    “那太好了!”
    “要是有什么需要您帮忙的,我还会打电话跟您联系。不过,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如果我这边发现了什么新情况,马上给你打电话。”
    “太感谢了!别耽误了您自己的事情。”
    “知道了,放心吧!”牛越说完挂断了电话。
    吉敷竹史脱掉衣服,走进洗澡间。
    06
    第二天早展,菊池打电话把吉敷竹史给叫醒了。菊池在电话里说,今天吉敷竹史要是走访有关人员的话,自己愿意陪同。吉敷竹史虽然觉得用不着,但自己对这里毕竞不是特别熟悉,而且也没有车,就同意了。
    菊池来到饭店的餐厅,跟吉敷竹史一起吃早饭。菊池是单身,不用在家里吃。
    “您要是需要在盛冈多住几天的话,就搬到我那里去吧。”菊池说,“我那里虽然地方不大,多一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夏天也用不着那么多被褥。”
    “不麻烦你了。”吉敷竹史不太思意住在别人家里。
    “咱们今天先走访谁?”菊池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
    “先去山村同学家吧,他也欺负过木山秀之。然后去见小渊泽茂的同事。”
    “好的。”
    “山村裕……”吉敷竹史从西服内兜里掏出菊池整理的花名册,“家住松尾町,离这儿不远吧?”
    “不,挺远的。我已经把车准备好了,咱们开车去。”菊池笑吟吟地答道。
    “啊,是吗?给您添大麻饭了。”
    山村家经营着一个小电器商店,走进去一看,店里摆着一些空调和电风扇之类的家用电器。
    “好凉快呀!”吉敷竹史走到一台正在运转的空调前面,伸出手去。
    “吉敷竹史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们警察署那台车的空调坏了。”
    “没关系,盛冈比东京凉快多了。”吉敷竹史说。
    “欢迎光临!”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年龄四十出头,穿着打扮很朴索。
    “山村太太,我是盛冈警察署的菊池。”菊池非常随便地跟女人打着招呼。但是,女人的表情马上就变了,满脸警戒地看着面前这两个男人,一句话都不说了。
    “这位是从东京警视厅过来的吉敷竹史先生,要调査一下小渊泽茂老师的死亡事件。”
    女人的表情很复杂,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您是山村裕同学的母亲吗?”吉敷竹史问道。
    “是。”女人低着头回答说。
    “孩子呢?”
    “在里面。我让他做暑假作业呢。”
    “那我过一会儿再找他谈。先问您一个问题吧。您觉得,死去的小渊泽茂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样的人?好人。”
    “好人?”
    “老实,认真,是个很好的老师。”山村裕的母亲直言不讳地回答道。
    “您觉得会有人恨他吗?”
    “我觉得他不是那种遭人恨的人。”
    “盛冈一中二年级二班里,有一个欺负木山秀之的小集团,您知道这件事吧?”
    “是事实吗?”
    “这我就不知进了。”
    “已经搬到新泻的岩田雄治同学,和你们家的山村裕同学,都是那个欺负人的小集团的成员,您知道吧?”
    女人低着头待了半天才说:“我,不相信,不相信有那么回事。”
    “您的意思是说,您不认为您的儿子欺负过木山秀之?”
    “对。我不认为我儿子是那种欺负别人的孩子。”
    “您见过岩田雄治同学吗?”
    “这个嘛,见过。”
    “他有时候来这里玩,对吗?”
    “来过。”
    “那孩子怎么样?我听说他是那个欺负人的小集团的头儿。”
    “就是个普通的孩子,活泼,开朗,是个好孩子……”山村的母亲对他的评价很肯定。
    对话过程中,吉敷竹史一直盯着女人的脸。女人不像是在故意说谎,也不像是为了表示抵抗,而故意这样说,只像是平静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您认为小渊泽茂老师是自杀吗?”
    “我认为?怎么?不是自杀吗?”
    “说是他杀的意见,也不是没有。”
    “啊?”山村裕的母亲第一次抬起头来,“真的吗?”
    “您怎么看?”‘
    “我……我不知逋。”
    “如果是他杀,您认为凶手最有可能是谁呢?”
    “这种事情……我不知道。”
    欺负人的小集团成员山村裕的母亲,是不可能随便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的。想到这里,吉敷竹史内心有些焦急起来。
    “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肯定是有的,而且您也肯定有您的看法!您认为是谁?把您的意见说出来好吗?”
    “我……”女人只说了一个“我”宇,就不再往下说了。吉敷竹史耐心地等待着,一边等,一边意识到自己问话的方式,带有诱供的嫌疑,而且,他开始觉得自己心里没底了。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也没有说出自己意见的资格。”
    “不能这么说,山村太太,我希望您把您的意见说出来。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是谁?在哪儿?”
    “不知道。不知道……我……”
    “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吉敷竹史先生!”菊池插话了,“您站在山村太太的立场上想想看,像您这样问人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吉敷竹史愣住了:太过分了吗?也许是太过分了吧。沉默了好一阵,吉敷竹史才找到合适的词语继续问道:“山村太太,不管您在这里说过些什么,我们都会为您保密,不会对任何人讲。为了侦破案件,我问的这些问题都是必要的。”
    吉敷竹史的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山村太太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请您回答我,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是不是一对夫妇?这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对不对?”
    山村太太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一对夫妇,就是木山夫妇吧?”
    山村太太又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那么,山村太太,我想问您,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除了木山夫妇以外,还有别的人吗?”
    对于这个问题,山村太太马上干脆地摇了摇头。这是吉敷竹史第一次看到山村太太如此干脆的动作,换句话说,她是第一次主动表达自己的意思。
    “小渊泽茂老师,从来不遭人嫉恨吗?”吉敷竹史的这个问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具有挑战性。
    “这个优柔寡断的中学老师,除了木山秀之自杀事件以外,再也没有做过遭人恨的事了吗?”
    山村太太使劲点了点头。这次点头表达了她自己的强烈意志,完全不是那种顺水推舟、敷衍了事的态度。
    “小渊泽茂老师,是个好老师啊!事件发生以后,被人们说这说那,威信降低了很多,但是,我仍然认为他是一个好老师。我儿子能有那么一个好老师,怎么说呢,我打心眼儿里感激。作为一名老师,该做的都做了,可以说不辞劳苦。就说我儿子吧,被人认为是欺负人小集团的成员,小渊泽茂老师经常教育他,帮助他,还到我们家来过好几次呢……”
    “小渊泽茂老师对您说过:您儿子是欺负人小集团的成员吗?”
    “没有那样说过。相反,我问他:我儿子是欺负人小集团的成员吗?他说不是,山村裕同学可不是那种孩子,山村裕同学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不过,经常跟岩田雄治同学在一起玩,闹得过头了一点……”
    “闹得过头了一点……”吉敷竹史把山村太太的话小声重复了一遍,又问道,“小渊泽茂老师跟岩田富美子在男女关系问通上有些不检点,您以前知道这事吗?”
    “当然不知道。”
    “作为家长会的一员,您怎么看这个问题呢?”
    “一个从事教育工作的人,在男女关系问题上不检点,这当然不好。不过,男人嘛,谁没点儿这方面的问趣呢?”
    “嗯。”吉数叹了一口气,又问,“您见过木山夫妇吗?”
    “我只见过木山先生。”
    “在哪儿?”
    “就在这儿。他到我家来过。”
    “哦?什么事?”
    “孩子的事。他对我说,不要再让你们家山村裕欺负我们家秀之!”
    “是吗?您怎么说?”
    “我说,知道了。”
    “就这些?您对他印象怎么样?”
    “我……觉得他……很专横。我都有点儿……”
    “专横?”
    “当时我就想,要是他在家里对他自己的孩子也这样,孩子还不得吓得缩手缩脚的。”
    吉敷竹史沉思起来。他想起了昨天在不动产公司见到的木山拓三的样子。
    “山村裕同学在家吗?”吉敷竹史问。
    “在家。”
    “我能跟他谈谈吗?”
    “可以。不过,那个事件发生以后,他受到很大刺激,头发掉了很多,鬼剃头……”
    “鬼剃头?”
    “是的。”
    “知道了,我会注意说话方式的。”吉敷竹史说道。
    山村太太向吉敷竹史鞠了个躬,到里面叫孩子去了。
    “实在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多嘴。”山村太太走后,菊池向吉敷竹史道歉。
    “哪里,您说得有道理。找不到突破点,我确实有点儿着急了。”吉敷竹史坦诚地说。
    吉敷竹史认为,小渊泽茂的死,自杀肯定是假象,理由有很多。杀害小渊泽茂的凶手呢,除了木山夫妇以外,想不到别人。可是,吉敷竹史按照这条思路侦査到现在,一点索都没找到,不免有些焦急,他不能不承认这一点。
    “山村同学的父亲呢?”
    “这是个单亲家庭。”
    “哦,谁给客人安装空调呢?”
    “雇了一个男店员,现在出去了。”
    这时候,从里边走出来一个少年。
    叫吉敷竹史感到意外的是,山村裕同学个子很小,长着一张很可爱的小脸。吉敷竹史一直认为,欺负人小集团里的学生,应该是显得粗野的那种孩子。
    “你就是山村裕同学吧?”吉敷竹史和气地问。
    “是。”山村裕说话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头部左侧,确实有―片头发掉了。
    “喂!你用不着那么紧张,这位叔叔和我都喜欢跟小孩子一起玩儿。”菊池在一旁,温和地说。
    山村裕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们的班主任小渊泽茂,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好人……好老师!”
    “你喜欢他?”
    山村裕又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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