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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惊魂六计:一人一个诡故事-第28部分

小说: 惊魂六计:一人一个诡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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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的心都要碎了,他哀求那个中年女人解救他的老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中年女人犹豫着,说要回去问问村里的老人。
第二天,她送来一张古旧的符咒跟一根刻满铭文的银色发簪,上面写着拯救我的女儿的唯一方法:做一张暖床,要男人体内的阳气在暖床下面慢慢自燃,用这燃烧的火焰来驱散体内的严寒。
符咒送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的女儿已经死去。小外孙体内的婴毒还在潜伏,我们不可能保证他一直不发烧,一旦发烧,婴毒就会发作,唯一的办法就是传染给另一个孩子。
更糟糕的是,女儿死了,女婿的精神已经崩溃,可我始终觉得,女儿从来都没有死,她一直就在我的身边,不停地对我说,她好冷,她好冷……
那天晚上,女婿恳求我对他下手,他告诉我,他听到了我女儿的召唤,自愿奉献出自己的身体。
所以就在那天晚上,我在这张小床下面挖了一个大坑,用符咒中的方法让女婿的躯体自燃,然后把他的身体放到床下,从那之后,女儿好久没有说过她冷。
然后,我骗来了女儿生前最好的朋友,一家三口,用他们的孩子治愈了小外孙。我把小外孙送到远远的地方,可是我要留下来,我的女儿还在这儿,她才是我的亲生骨肉。
我相信她依然在我身边,因为她偶尔还会对我说,她好冷,她需要可以自燃的阳气一直温暖她冰冷的身躯,所以说,我需要一个个健康的男人自愿来到我的暖床前。
能使一个个男人丧失理智、自投罗网的,唯有他们最爱的亲生骨肉,不是吗?
嗯,我就是小欧小曼夫妇的房东,也即将会成为你的房东。从今天起,你可以住在这里,因为这张充满阳气的暖床能最大限度地减缓你儿子体内婴毒发作的可能,减轻他婴毒发作时的痛苦,不是吗?你已经发现了,一旦离开小床,你的孩子就哭个不停,一旦躺在上面,就安静下来,这就是暖床的魔力。
但是,暖床无法治愈婴毒,没法儿救他的命,你唯有骗来一个孩子。除非你真的不打算救你的儿子。姑娘,这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真的可以放弃吗?还是像小曼所做的一样,牺牲掉别人的老公与孩子,来拯救自己的亲生骨肉?
你还有些时间,可以做出选择。
“这张床下,不是已经有好几个男人了吗?你为何如此贪婪?为何还要牺牲别的男子?”“我老啦,活不了几天了,我只能想尽办法在活着的时候多给女儿一些温暖,因为,她是我最爱的亲生骨肉。”老太太说完,眼中终于流出了一滴泪。
我眼睁睁地看着老太太从我手中抱过哭闹的孩子,慢慢走到小床边,床板微微地掀起一点儿,里面那只肉眼看不见的女人的手伸出来,触摸着,触摸着丢丢的头发,她想把我的孩子也拖进去。老太太用力压了几次小床,那只看不见的手终于缩了回去,床板放平。在丢丢被放在小床上的那一刻起,哭声戛然而止。
“好啦,我累了,要回去歇歇了,”老太太说着,将那根银色的发簪狠狠地插入自己的脑后,“这东西已经插进了我的头颅中,等你什么时候决定了,找我来要。刚才小曼还给我的时候,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所以,你不要记恨她了。到时候,你也可以这样,我们只是为了各自的孩子,我甘愿承受一切罪孽。”她慢慢地走回到客厅,走进墙里,最后又说了几句,“我就住在隔壁,我晚上时常会开开门,听听孩子的声音。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小外孙了,我很想念他。我等待你的任何决定,无论怎样。”
说着,她轻轻地关闭了墙上的那扇门。
吱嘎——

第十个故事 孽缘
文/商魂布

张晓明的故事得了82分,最后一个上台的人就是我。在来之前,我已经恶补了很多鬼故事,听了前面九人的故事,我觉得我选定的这个故事一定会比他们更好。我说:“今晚我要跟大家分享的是一个关于缘分的故事,也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前些年这个故事还曾经刊登上报,故事是这样的……”

安婷又在闹了。
但我已下定决心不再理她了。
她要闹,由她闹去。
我偏不相信她真的舍得去死。
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动辄就闹自杀,寻死觅活,哭哭啼啼,不搞到我精神崩溃不罢休。她那戏剧性的自杀演出,诸如吃十颗八颗的安眠药,在腕上割上浅浅一刀,关上窗户开煤气……结果当然都没有死去。
起初是我不会让她死,后来是她自己也不会让自己真的死掉,只是,老用自杀这招来要挟我,她不腻,我都厌了。
不但厌,且很憎。
这实在是爱情的致命伤,可是,仍然不是我们分手的导火线。我绝不是一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男人。虽则我对安婷的爱已逐日地平淡、消失,剩下的也仅仅是一种责任感,也就是这他妈的责任感,叫我忍忍忍忍忍忍……继续和她同居下去。
开始和安婷来往的时候,我确实有和她结婚的欲望和冲动。
那时,我是爱她的。
噢不,形容得贴切一些,应该是我非常非常地爱她。
我爱她,爱到一个地步,对她千依百顺,她的话,我视为圣旨;她一皱眉头,我惊慌失措;她一下令,我万死不辞;她一个微笑,我粉身碎骨。
我爱安婷,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也几乎要了我的命。
不过这是后来的事。
说回我初识她的那段日子:我是在一家会计公司做账的,办公室在二楼,楼下是家西饼店,安婷就在西饼店当收银员。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吃饼干和蛋糕,所以楼下的西饼店开张营业了整整半年之久,我都没光顾过,一次都没有,也因此错过了早认识安婷的机会。直至有一天,住在第一花园的姐姐打了个电话到公司来,叫我下班后上她家去吃饭,说是庆贺小外甥的三岁生辰。我答应了,下班时便准备去买个礼物,待下楼来,才晓得下着倾盆大雨,于是就站在西饼店门前避雨。因见橱窗里摆满各式各样精致的蛋糕,心念一动,便推开西饼店门。门推处,我先还没闻到浓浓的饼香,已经瞧见收银机处的一张俏脸。
那晚上在姐姐家,我怅然若失,心不在焉,坐立不安,对着送给小外甥的生日蛋糕发愣,脑海中浮动着伊人收钱的那一双匀称的手,有一种柔软的美。我25岁的人,还是生平头一遭失眠。伊令我神不知所在,魂不知所在。
第二天,我便展开追求的攻势。
一日一束红玫魂,一束十二枝,因为十二枝代表爱慕。
我足足送了半年,直至安婷示意停止,说是不如把买玫瑰花的钱省下给她做零用,我的玫瑰花攻势才告一段落。当然,在我送花送到第九天,安婷便赴约了。第一次约会,我带她到联邦酒店的旋转餐厅吃西餐,后来送她回家,她跟我说了再见转身就要进屋时,却被我拉了回来,拥她入怀,吻了她,在那芬芳的夜色里。如此约会了三个月,安婷便已经是我的人,她把她的初夜给了我。那晚,我把整张脸伏在她的肩膀上,脸颊在那里轻轻揉搓着,无限的依恋。我向她求婚,她没拒绝,却也没答应。但她表示不妨先同居一段日子。原本两人都是租房住的,既然同居,我索性掏出一笔积蓄,付了头期款项,然后又向银行贷款,在姐姐所住的第一花园买了二手房,又装修一番,便开始与她双栖双宿。
我们同居了整整三年。
头一年,快活如神仙。
后来的两年,都是我宠坏了她。所以稍有不顺她意的时候,她便“发烂渣”了。
她发起脾气来,简直不可思议,摔化妆品、砸镜子,纯属小儿科,最恐怖的是闹自杀的时候。往往为了一点儿芝麻小事,她便用死来威胁我。
有一回,早上出门时答应晚上陪她看七点半的电影,但因为会计公司临时加班,待回到家已是深夜一点了。刚踏进屋里,便吓得我魂飞魄散,但见她一边流泪一边用我的剃刀正准备朝手腕处割下,若我迟回一分钟,后果可不堪设想。
那次,我赔尽不是,另加一枚珍珠戒指,才使她破涕为笑。
还有一次,小外甥上门来玩,不慎打破了她的一瓶香水。她不由分说便是送上两记耳光,我气不过,说了她两句,当下她便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久久没有声响。
我慌了,撞开门,已见她服下半杯的肥皂水,结果送去洗胃。这以后,我再也不敢讲她一句不是。
还有一次,我如常地到西饼店去接她放工,但是店里的人说她有事先走了。那晚上,她过了十二点钟才回来,害我等得又累又气又饿,却压抑着不发作,只是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跟她说:“这么晚才回来,去了哪里呀?走私啊?”
她的反应是满脸涨红,大吼一声,随手抓了桌上一把水果刀,便朝胸口要刺下:“你不信我,我死给你看!”
我吓得:“我信!我信!”
她这才放下刀子,带着一抹阴笑冷冷地看着我。
安婷的自杀花招,三天五天耍一次,起初的确让我心惊胆战,日子久了,便已麻木,表面上仍哄她,心底早识穿了她的把戏。
老实说,后来的那两年同居日子,我烦都烦死,可是她那戏剧性的自杀演出,仍乐此不疲地闹下去。搞到有时面对她,心里便起鸡皮疙瘩,索性拿份报纸溜进厕所避难。是的,也只有那段坐在马桶上看报的时间,千头万绪的烦恼才静下来。
唉,如果不是与她有了肉体关系,因而有了责任,我早把她甩了。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不再把结婚的话题挂在嘴边的缘故。
婚是一定结的,只是能拖多久便拖多久。
幸好安婷方面也没催我。
到底,婚没结成,我们便分居,噢不——分手了。
是我提议分手的。
因为我发现安婷对我不忠。
换句话说,我被戴了绿帽。
之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尽管她常常借口外出,一出去就是好几个钟头才回来,但由于实在怕了她那自杀的花招,她不在身边,我乐得耳根清净,也就没去注意她的行动是否有异。反正只要我一出言干涉,她就会又是安眠药又是开煤气地闹一闹。说真的,我可经不起如此一再折腾,索性给她完全的自由。
我是在一次温存时,因扫落了原先搁在床头的安全套,于是亮起床灯要伸手朝地板上捡起,灯亮处,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安婷的胳臂上、胸脯上净是圈圈的瘀痕。
不是我的杰作。
不是我,那还有谁?
一切已明明白白。
安婷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我没有骂她,没有掴她,只是冷冷地道:“安婷,是你对我不住,别怪我无情,我让你多留一夜,明早你一定要搬走。”安婷也没哭,也没闹,仿佛她那自杀的把戏再也派不上用场了。
一切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那夜,我到姐姐处借宿一晚。翌日早上我回去,见安婷在收拾她的衣箱,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安插在一摞一摞的衣裳里。
她自始至终没看我一眼,没说一句话,把一串钥匙搁在桌面上,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是我恢复了王老五的生活。
和安婷的一段情结束了,我不是没有悲哀的,只是,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更浓。
可是姐姐并不这么想,她一口咬定我是在强颜欢笑,硬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那女子,是姐夫一位同事太太的表妹,名叫洁儿。
洁儿,人如其名,不染一丝尘埃,干净整齐得令人眼睛发亮。
她和安婷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一种女子。
安婷活泼、任性;洁儿沉静、温和。
姐姐要撮合这段姻缘。
可是安婷的阴影太深,对洁儿,我纵有好感,也不想操之过急。
慢慢来。
所谓的慢慢,是约会不密,见了面,也保持一段距离,除了过马路挽她的手之外,我没搭过她的肩膀,没揽过她的腰,当然也没吻过她。
如此三个月转眼又过。
这夜,我和洁儿看完了电影,吃完消夜,又送她回家,再返回自己住处,都已是一点了。
门开处,我听见一声高一声低的呜咽。
是谁在我屋子里哭泣?
哭得那么凄哀、寂寞!
我亮开灯,但见安婷泪痕狼藉地蜷缩在沙发里。
我气得两膝不住颤抖,胸膛一股气往上涌,恶狠狠觑着她说:“你怎么进来的?”
安婷低头垂泪:“我……以……前……配……多……了……一……串……钥……匙……”
我指着启开的大门,下逐客令:“请……”
安婷向我露出乞求的眼光,声音哀楚的:“我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来找你的!”
我认识安婷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灰败、如此黯淡过。以前,她即使哭哭啼啼闹自杀的时候,神情也带着一抹强势。
我冷哼道:“怎么?给男朋友甩了?回头求我收留?”
安婷的脸色在一霎间苍白如纸,她哽咽道:“……我……知……错……了……”
我笑:“啊哈!知错?以前我怎么一心一意待你!你却反反复复用死来玩弄我!你要我原谅你,先学狗般用舌头舔干净地板,我才考虑考虑!”我话刚说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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