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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馅饼的秘密-第28部分

小说: 馅饼的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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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第50节:馅饼的秘密(50)

人工湖、人工岛和那个叫做“佛利”的希腊神庙都是卡帕比利特?布朗设计的(《记录和疑问》杂志曾经对这些建筑的设计者究竟是不是布朗先生做了好几次探讨,我看见爸爸充满好奇地阅读着杂志上的文章,不过这仅仅是出于集邮方面的兴趣),我还在巴克肖的图书馆里见过一个红皮文件夹,里面摆放着一套带有设计者签名的原始设计图样。当初看到这套图纸的时候,我想到了父亲说过的一句充满睿智的话语:“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躲在他们的安乐窝里吧。”

几百年以来,每当德卢斯家族到神庙前野炊的时候,总会把三明治当作一道主菜。这个传统与第四代三明治伯爵约翰?蒙塔古爵士有关。据说这个浪荡公子打桥牌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一次他和科涅留斯?德卢斯打桥牌的时候,他实在是饿极了,于是就把冷的松鸡肉往两片面包里一放吞了下去。三明治由此而产生了。

“历史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每当讲起这段往事,爸爸都会这样说。

我着没膝的湖水越过人工湖,很快就上了人工岛。然后坐到神庙的台阶上,两腿并拢,下巴抵在膝盖上。

最紧要的是要弄清胶质馅饼的下落。它到底去哪了呢?

我努力回想着周六凌晨发生的事:在记忆中,我看见自己走下楼,穿过过道走向厨房,对了,我记得那时馅饼还放在窗台上,不过上面少了一块。

后来,莫利耶夫人还问过我馅饼好不好吃。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我。菲莉和达菲她为什么不问呢?

我突然猛醒!一定是死去的陌生人吃了那块馅饼,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死者是个从挪威长途跋涉来到英国的糖尿病患者,随身携带的馅饼里藏着只死去的沙锥鸟。通过飞散在旅店房间里的羽毛,我发现了馅饼的碎块。后来这只死鸟又意外地出现在了我家厨房的门口。根据图利?斯托克尔的说法,这位桑德斯先生没吃什么东西,只是在旅店的酒吧里喝了杯小酒——周五那天晚上,陌生人出现在我家,在书房里和爸爸吵了起来,当他出门经过厨房的时候,掰了块窗台上的胶质馅饼吃了下去。当他走过黄瓜地时,顿感身体不适,摔倒在地。

哪种毒物会这么快起效呢?我在心里估摸着,盘算着哪种毒物最有可能造成这样的效果。氰化物可以在几分钟之内致人于死地:受害者的脸会变成蓝色,然后立刻窒息而死。现场会留下一股苦杏仁味。但陌生人不可能死于氰化物中毒,如果是这样的话,在我发现他之前他肯定已经死了。(我必须承认自己对氰化物有着特殊的情结——说到毒物起效的速度,没有比氰化物更好的东西了。如果让我在毒物上押注的话,我情愿把自己的钱都投在氰化物上)。

当他最后一次呼吸的时候,我有没有在他的嘴边闻到苦杏仁味呢?我实在是记不清楚了。

箭毒也很有可能。它同样能快速起效,受害人会在几分钟之内死于窒息。但箭毒不能通过消化起效,只有通过注射才能使受害人在几分钟之内毙命。况且,在英国乡村,除了我以外,还有谁会在包里带着箭毒这种毒物呢?

会不会是烟毒呢?我记得把烟叶浸在一罐水里,在太阳下放上几天,它就会挥发成一种糖浆状的晶体,这种晶体可以使人在顷刻间死亡。但烟草大多数生长在南美洲,在英国很难找到新鲜的烟叶。我想在挪威也应该很难找到吧。

第三部分 第51节:馅饼的秘密(51)

提问:碾碎的烟头,雪茄和烟丝是否能产生剧毒?

因为巴克肖没有人抽烟,所以我必须自己去采样。

提问:“公鸭十三”通常会把烟灰缸放在哪里?何时由谁负责清空?

真正的问题是:谁在馅饼里下了毒?更关键的是,如果陌生人误吃了馅饼,那么凶手原本谋害的对像又是谁呢?

人工岛突然被一片阴影所笼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我抬起头,发现太阳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了。要下雨了——马上就会下。

但我还没来得及抬起脚,大雨便倾盆而下。六月上旬此地经常会有暴雨,美丽的花卉在大雨中渐渐凋零。我走到圆顶观礼台的中央,想找一个干燥能避雨的地方躲一躲——但这并没起到实际作用,因为冷风夹杂着雨点使我无处可藏。我用双臂紧紧搂住身体,想让自己暖和一点。我想,得等雨停才能回家了。

“嗨,你没事吧?”

有个男人站在人工湖的另一头,隔着湖水打量着我。如注的暴雨把空气弄得灰蒙蒙的,我只能看到一个剪影,像是印象派画家画作中的人物。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卷起裤腿,脱掉鞋,光着脚丫迅速朝我走来。他用长手杖努力使自己站稳,这个动作使我想起了圣徒克里斯托弗背着圣子渡河的形象。不过当他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肩上背的不过是个皮制的背包。

他穿着件宽松的休闲服,戴着顶边沿松软的瓜皮帽:我觉得他有点像影星莱斯利?霍华德。我猜他有五十来岁,和爸爸年龄相仿,不过看上去更精干一些。

他手里拿着一本画家常用的防水写生簿,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流浪插图画家的形象:古色生香,弥漫着一股怀旧的气息。

“你没事吧?”他又问了一遍,我这才发现先前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很好,谢谢你。”我故意说了好些话,以免让他留下生冷无礼的印象,“就像你看见的一样,我被大雨困住了。”

“我是看到了,”他说,“你浑身都浸透了。”

“不能说浸透了,只能说是湿透了。”我纠正了他的话。谈到与化学有关的话题,我可不会退缩。

他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防水的斗篷。在赫布里底群岛(译注:苏格兰西部岛屿)徒步旅行的人经常会披上这种斗篷。他把斗篷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身体马上就热了。

“不必麻烦……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我说。

我们并肩站在瓢泼的大雨中,谁都没有说话。我们的目光穿越人工湖,投射在远方的田野里。倾盆的大雨声在耳畔哒哒作响。

过了半晌他说,“既然我们都被困在了这个孤立无援的小岛上,我想我们不妨相互把自己介绍一下。”

我分辨着他的口音:牛津腔里夹杂着一些其他地方的声调。莫非他也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我叫弗拉维亚,”我说,“弗拉维亚?德卢斯。”

“我叫彭伯顿,弗兰克?彭伯顿。弗拉维亚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彭伯顿?他是不是我从图利?斯托克尔那里逃走时刚刚到达旅店的那个人呢?我不想让他知道那天的事,所以决定保持沉默。

我们握了握对方湿漉漉的手,然后像陌生人初次接触时马上把手分开了。

雨还在不停地下。过了一会儿他说,“实际上我知道你是谁。”

“你真的知道吗?”

第三部分 第51节:馅饼的秘密(51)

提问:碾碎的烟头,雪茄和烟丝是否能产生剧毒?

因为巴克肖没有人抽烟,所以我必须自己去采样。

提问:“公鸭十三”通常会把烟灰缸放在哪里?何时由谁负责清空?

真正的问题是:谁在馅饼里下了毒?更关键的是,如果陌生人误吃了馅饼,那么凶手原本谋害的对像又是谁呢?

人工岛突然被一片阴影所笼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我抬起头,发现太阳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了。要下雨了——马上就会下。

但我还没来得及抬起脚,大雨便倾盆而下。六月上旬此地经常会有暴雨,美丽的花卉在大雨中渐渐凋零。我走到圆顶观礼台的中央,想找一个干燥能避雨的地方躲一躲——但这并没起到实际作用,因为冷风夹杂着雨点使我无处可藏。我用双臂紧紧搂住身体,想让自己暖和一点。我想,得等雨停才能回家了。

“嗨,你没事吧?”

有个男人站在人工湖的另一头,隔着湖水打量着我。如注的暴雨把空气弄得灰蒙蒙的,我只能看到一个剪影,像是印象派画家画作中的人物。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卷起裤腿,脱掉鞋,光着脚丫迅速朝我走来。他用长手杖努力使自己站稳,这个动作使我想起了圣徒克里斯托弗背着圣子渡河的形象。不过当他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肩上背的不过是个皮制的背包。

他穿着件宽松的休闲服,戴着顶边沿松软的瓜皮帽:我觉得他有点像影星莱斯利?霍华德。我猜他有五十来岁,和爸爸年龄相仿,不过看上去更精干一些。

他手里拿着一本画家常用的防水写生簿,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流浪插图画家的形象:古色生香,弥漫着一股怀旧的气息。

“你没事吧?”他又问了一遍,我这才发现先前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很好,谢谢你。”我故意说了好些话,以免让他留下生冷无礼的印象,“就像你看见的一样,我被大雨困住了。”

“我是看到了,”他说,“你浑身都浸透了。”

“不能说浸透了,只能说是湿透了。”我纠正了他的话。谈到与化学有关的话题,我可不会退缩。

他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防水的斗篷。在赫布里底群岛(译注:苏格兰西部岛屿)徒步旅行的人经常会披上这种斗篷。他把斗篷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身体马上就热了。

“不必麻烦……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我说。

我们并肩站在瓢泼的大雨中,谁都没有说话。我们的目光穿越人工湖,投射在远方的田野里。倾盆的大雨声在耳畔哒哒作响。

过了半晌他说,“既然我们都被困在了这个孤立无援的小岛上,我想我们不妨相互把自己介绍一下。”

我分辨着他的口音:牛津腔里夹杂着一些其他地方的声调。莫非他也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我叫弗拉维亚,”我说,“弗拉维亚?德卢斯。”

“我叫彭伯顿,弗兰克?彭伯顿。弗拉维亚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彭伯顿?他是不是我从图利?斯托克尔那里逃走时刚刚到达旅店的那个人呢?我不想让他知道那天的事,所以决定保持沉默。

我们握了握对方湿漉漉的手,然后像陌生人初次接触时马上把手分开了。

雨还在不停地下。过了一会儿他说,“实际上我知道你是谁。”

“你真的知道吗?”

第三部分 第52节:馅饼的秘密(52)

“嗯。对那些对英格兰乡村建筑抱有浓厚兴趣的人来说,德卢斯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名字。你们家理所当然地被列在了《名人录》上。”

“彭伯顿先生,你真的对英国乡村建筑有浓厚的兴趣吗?”

他笑了,“恐怕这是种职业兴趣,实际上,我正在围绕这个主题写一本书。我想可以为这本书起这样一个名字:彭伯顿的堂皇之家——穿越时空的历史记忆。你觉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吸引人?”

“我觉得书名还得取决于你想吸引的那些读者,”我说,“不过我觉得确实不错。”

“当然,我把家安在伦敦。但是每年我会花大量的时间在英格兰这一带地区游历,把自己的心得写在笔记本上。我希望有机会能去巴克肖转转,和你爸爸见个面。事实上,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彭伯顿先生,我想这是不可能的,”我说,“你知道吗,巴克肖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死亡事件,爸爸正在……正在协助警察做调查呢。”

我不假思索地借用了从无线电里听来的段子。直到我把话说出来以后,才意识到这种说法是从广播剧里抄来的。

“我的老天啊!”他说,“你家发生了离奇的死亡事件吗?希望死者不是你们家的一员。”

“幸亏不是,”我说,“是个完全和我们家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但是因为尸体是在巴克肖的菜园里发现的,因此父亲有责任……”

这时大雨突然戛然而止,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太阳从云层里露出了头,一道美丽的彩虹落在草地上。人工岛上的某个地方,一只布谷鸟在引吭高歌,像是在用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为狂烈的风暴奏响终场音乐。在我听来,就是这么回事。

“我理解你的意思。”他说,“我无意在这个当口打扰你们家的生活,如果德卢斯上校稍晚些可以与我见面的话,我可以把我的暂住地告诉你,我现在住在莱西教区的公鸭十三旅店。我想斯托克尔先生会很高兴替我传话的。”

我把斗篷从身上脱下来还给了他。

“谢谢你。”我说,“我得马上回家了。”

我们像两个在海边度假的人一样着湖水走到了对岸。

“弗拉维亚,和你说话真是非常开心,”他说,“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变成很好的朋友。”

我看着他慢慢走过草地,朝栗树林走了过去,然后消失在了视野之外。

11

我发现达菲在巴克肖的图书室,趴在一套扶梯的最高处。

“爸爸在哪?”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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