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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馅饼的秘密-第33部分

小说: 馅饼的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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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换了我也会这样做,我和爸爸都喜欢保留自己的隐私。我觉得爸爸不会把邮票放在一个十分显眼的地方,他才不会那么傻。

第三部分 第59节:馅饼的秘密(59)

12

菲莉和达菲坐在客厅里一张鲜花点缀的沙发床上,她们手挽着手,伤心地抹着眼泪。我上前几步,走到她们身边,这时菲莉才注意到了我的到来。

“小坏蛋,你上哪去了啊?”她像只发情的野猫一样呲牙裂嘴地扑向我。她的眼睛红得像循环反射镜一样,眼眶都哭肿了。“每个人都在找你,我们还以为你掉进河里了呢。哦!我还真希望你掉进去淹死了呢!”

弗拉芙,欢迎回家,我暗忖着。

“爸爸被警察抓去了。”达菲实事求是地说,“他们把爸爸带走了。”

“他们把爸爸带到哪去了呢?”奥菲莉亚傲慢地回应着,“我好想知道他们把爸爸带到了哪。你刚才去哪玩了?”

“莱西教区还是辛利?”

“你在说什么呢?小傻瓜,说话明白一点。”

“我是说爸爸不在莱西,就在辛利,”我稍微向她解释了一下。“莱西的警察局只有一间房,所以我觉得爸爸不太可能被带到那里。辛利是县警察总局的所在地,所以他们很可能把爸爸带到辛利去了。”

“他们会指控爸爸犯了谋杀罪!”奥菲莉亚说,“他们会把爸爸送上绞架的!”她的眼中又一次泛出了泪花,连忙把头转了过去。这一刻我真有些为她感到难过。

我走出大厅进入过道,发现道奇尔正在西侧的扶梯上慢慢地往上爬,像一个被判了死罪的人缓步走向绞刑架一样。

我的机会来了!

我直到他走到二楼,淡出我的视线之外时才开始行动。我闪身溜进爸爸的书房,悄悄把门反锁上。平生第一次我独自呆在这个房间里。

书房的一整面墙都被爸爸的集邮册所占据,不同颜色的集邮册代表着不同时代的英国国王:黑色代表维多利亚女王,红色代表爱德华七世,绿色代表乔治五世,蓝色则代表当今的国王乔治六世。我记得绿色的集邮册和蓝色的集邮册当中插着一本深红色的薄页集邮册——里面夹的四种不同变体的邮票上画着爱德华八世的头像,这些邮票是他和美国女人(译注:辛普森夫人)私奔以前发行的。

我知道爸爸从各种类型的邮票变体中获得了无穷无尽的乐趣,但是我并不了解其中的具体细节。只有当爸爸被最新一期《伦敦集邮家》杂志上的珍闻逸事所吸引,而在早餐时高谈阔论时,我们才会了解到一些集邮方面的知识。除了这些零星的场合以外,我和两个姐姐根本没有机会了解集邮方面的知识,对于通信用的邮票更是一窍不通。在我看来,爸爸对于这些花花绿绿的小纸片的喜好跟有些人喜欢收集鹿头和虎头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对面的墙边站立着一只詹姆斯时代的餐具柜,柜子上面和几个抽屉里放着各种各样的集邮用品:透明胶水纸、量齿尺、浸泡邮票的托盘、显影剂、橡皮、实寄封、胶合剂、镊子,还有一盏带罩子的紫外线灯。

房间远端的落地玻璃门正对着屋外的平台,玻璃门边放着爸爸的书桌:桌面敦实宽大,很可能从前是斯克鲁日—莫利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台。我马上意识到这张桌子的抽屉很可能都已经锁上了,果不其然,我试着去拉这些抽屉,结果一个也打不开。

我很想知道,如果爸爸要在一个满是邮票的房间里藏一张特殊邮票的话,他会把它藏在哪里?毫无疑问,爸爸已经把那张附着在鸟嘴上的邮票藏起来了——换了我也会这样做,我和爸爸都喜欢保留自己的隐私。我觉得爸爸不会把邮票放在一个十分显眼的地方,他才不会那么傻。

第三部分 第60节:馅饼的秘密(60)

我觉得爸爸肯定不会把邮票放在家具表面或是抽屉和柜子里比较显眼的地方,于是我就像一个检查汽车底盘的机械师一样平躺在地上,检查着书桌、餐台、废纸篓以及爸爸常坐的靠椅的底部。接着我掀开了土耳其地毯和窗帘。在这些地方一无所获后,我又把挂钟和墙上挂着的印刷品背面检查了一遍。

要检查的书实在是太多了。我静下心来,考虑着应该优先检查哪些书。对了!应该先看看《圣经》!

我拿出英王钦定版《圣经》,匆匆地翻了一遍,但里面除了一张老教堂的书签和一份万国博览会时代(译注:1851年在伦敦举行,是世博会的前身)德卢斯家族某位先人的吊唁卡之外,我什么都没有找到。

突然我想起爸爸从沙锥的嘴尖把“黑便士”扯下来后,顺手把邮票塞进了衣兜。也许邮票还在衣兜里,爸爸还没来得及对它进行进一步的处理呢!

没错,正是这样!邮票根本不在书房里。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我可真是迟钝啊!这间书房看起来实在是太显眼了,拿它当当幌子倒还不错。我对自己的想法十分确认,我想这大概就是达菲和菲莉之所谓“女性的直觉”吧,那枚邮票一定被爸爸藏在了书房以外的地方。

我打开门锁步入走廊,尽量克制着不发出声音。我那两个脾气古怪的姐姐这时依然盘踞在客厅里,她们时而悲伤,时而愤怒,大哭小叫的声音整幢房子都听得见。我完全可以去客厅门口听一听,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办,我才没闲工夫跟她们周旋呢!

我轻手轻脚地走上西侧的楼梯,进入了巴克肖的南厢房。

和我估计的一样,爸爸的卧室里漆黑一片。以前我经常从楼下的草坪往这里看,知道爸爸总会把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房间和下班后的博物馆一样,弥漫着一股阴郁的气息。古龙香水和刮胡水的味道迅速冲进我的鼻息,感觉好像走近了一具塞满香料的古代石棺。角落里放着一张哥特式的大床,床边摆了只安妮女王时代的雕刻圆腿洗脸架。好像尖酸的老管家嫉妒地看着年轻女仆脱下丝袜,露出修长、丰满而肉感十足的大腿。

连卧室里的两只大钟都古色古香,使人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壁炉架子上放着一只丑陋的大钟,锈迹斑斑的青铜指针使我想起了《陷阱和钟摆》(译注:英国著名作家爱?伦坡的代表作)里那只扭曲的刀锋。钟摆在卧室的微光中缓慢地上下摆动,时间随着指针的转动悄悄流逝。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精致的小闹钟,她的指针已经走到了三点十五分,显然比大钟快了将近三分钟。

我沿着过道走到卧室的远端,然后停住了脚步。

要去哈莉特的化妆间必须经过爸爸的卧室;所以那里一向是我们姐妹三个的禁区。爸爸曾经让我们看过他在闻听哈莉特死讯的那天所做的神龛。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我们知道,只要违反了他的规定,我们就要排队走到花园尽头,站在石墙前等待着他的处罚。虽然那次他什么话都没说,可自那以后我们都规规矩矩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化妆间的门被一块绿色的羊毛毯所覆盖,好像把台球桌竖起来了一样。我推了下门,门竟然一下子就打开了,这倒颇让人感觉不安。

化妆间沐浴在阳光之中。光线打在三面高大的玻璃窗上,经由波动不停的意式蕾丝窗帘散射在室内的各处,好像为一出描述温莎公爵夫妇(译注:即前文提到的爱德华八世和辛普森夫人)的浪漫戏剧准备好了表演的舞台。化妆台的表面放着法比奇牌(译注:世界著名奢侈品牌)梳子和眉笔,好像哈莉特正准备走入相临的房间洗澡一般。用名贵玻璃制成的香水瓶上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琥珀手镯。化妆台上还放着一只可爱的小电炉和一个银水壶,似乎哈莉特正准备用它们准备早茶。唯一让我感到不舒服的是,放在窄口玻璃瓶里的那支黄玫瑰已经开始慢慢地枯萎了。

第三部分 第60节:馅饼的秘密(60)

我觉得爸爸肯定不会把邮票放在家具表面或是抽屉和柜子里比较显眼的地方,于是我就像一个检查汽车底盘的机械师一样平躺在地上,检查着书桌、餐台、废纸篓以及爸爸常坐的靠椅的底部。接着我掀开了土耳其地毯和窗帘。在这些地方一无所获后,我又把挂钟和墙上挂着的印刷品背面检查了一遍。

要检查的书实在是太多了。我静下心来,考虑着应该优先检查哪些书。对了!应该先看看《圣经》!

我拿出英王钦定版《圣经》,匆匆地翻了一遍,但里面除了一张老教堂的书签和一份万国博览会时代(译注:1851年在伦敦举行,是世博会的前身)德卢斯家族某位先人的吊唁卡之外,我什么都没有找到。

突然我想起爸爸从沙锥的嘴尖把“黑便士”扯下来后,顺手把邮票塞进了衣兜。也许邮票还在衣兜里,爸爸还没来得及对它进行进一步的处理呢!

没错,正是这样!邮票根本不在书房里。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我可真是迟钝啊!这间书房看起来实在是太显眼了,拿它当当幌子倒还不错。我对自己的想法十分确认,我想这大概就是达菲和菲莉之所谓“女性的直觉”吧,那枚邮票一定被爸爸藏在了书房以外的地方。

我打开门锁步入走廊,尽量克制着不发出声音。我那两个脾气古怪的姐姐这时依然盘踞在客厅里,她们时而悲伤,时而愤怒,大哭小叫的声音整幢房子都听得见。我完全可以去客厅门口听一听,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办,我才没闲工夫跟她们周旋呢!

我轻手轻脚地走上西侧的楼梯,进入了巴克肖的南厢房。

和我估计的一样,爸爸的卧室里漆黑一片。以前我经常从楼下的草坪往这里看,知道爸爸总会把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房间和下班后的博物馆一样,弥漫着一股阴郁的气息。古龙香水和刮胡水的味道迅速冲进我的鼻息,感觉好像走近了一具塞满香料的古代石棺。角落里放着一张哥特式的大床,床边摆了只安妮女王时代的雕刻圆腿洗脸架。好像尖酸的老管家嫉妒地看着年轻女仆脱下丝袜,露出修长、丰满而肉感十足的大腿。

连卧室里的两只大钟都古色古香,使人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壁炉架子上放着一只丑陋的大钟,锈迹斑斑的青铜指针使我想起了《陷阱和钟摆》(译注:英国著名作家爱?伦坡的代表作)里那只扭曲的刀锋。钟摆在卧室的微光中缓慢地上下摆动,时间随着指针的转动悄悄流逝。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精致的小闹钟,她的指针已经走到了三点十五分,显然比大钟快了将近三分钟。

我沿着过道走到卧室的远端,然后停住了脚步。

要去哈莉特的化妆间必须经过爸爸的卧室;所以那里一向是我们姐妹三个的禁区。爸爸曾经让我们看过他在闻听哈莉特死讯的那天所做的神龛。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我们知道,只要违反了他的规定,我们就要排队走到花园尽头,站在石墙前等待着他的处罚。虽然那次他什么话都没说,可自那以后我们都规规矩矩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化妆间的门被一块绿色的羊毛毯所覆盖,好像把台球桌竖起来了一样。我推了下门,门竟然一下子就打开了,这倒颇让人感觉不安。

化妆间沐浴在阳光之中。光线打在三面高大的玻璃窗上,经由波动不停的意式蕾丝窗帘散射在室内的各处,好像为一出描述温莎公爵夫妇(译注:即前文提到的爱德华八世和辛普森夫人)的浪漫戏剧准备好了表演的舞台。化妆台的表面放着法比奇牌(译注:世界著名奢侈品牌)梳子和眉笔,好像哈莉特正准备走入相临的房间洗澡一般。用名贵玻璃制成的香水瓶上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琥珀手镯。化妆台上还放着一只可爱的小电炉和一个银水壶,似乎哈莉特正准备用它们准备早茶。唯一让我感到不舒服的是,放在窄口玻璃瓶里的那支黄玫瑰已经开始慢慢地枯萎了。

第三部分 第61节:馅饼的秘密(61)

椭圆托盘上放着一只盛香水的水晶玻璃瓶子。我拿起玻璃瓶,拔掉瓶盖,无精打采地往腋下喷了几下。

我马上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与高原草坡上的小蓝花散发出来的香味颇为神似,有种清爽怡人的感觉。

我突然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感觉,我好像变成了一把刚刚在雨中撑开的小伞,感受着雨露的降临。我看了一眼商标,上面只写了一个词:魔力。

一面背后刻着弗洛拉(译注:罗马神话中的花园女神)肖像的小铜镜放在银质的烟灰缸旁,以前我只在杂志上看到过波提切利的原作(译注:文艺复兴早期意大利著名画家,他的画作《春天》描绘了弗洛拉的优美姿态),初怀身孕的弗洛拉在百花的包围下显得分外幸福。这个铜镜是不是哈莉特在怀我们时爸爸送她的礼物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时她怀的究竟是我们中的哪一个呢:菲莉?达菲?亦或是我?我觉得不大会是我:家里的第三个女儿通常不会被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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