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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馅饼的秘密-第36部分

小说: 馅饼的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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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票被粘在了沙锥的小嘴上(没错,爸爸在学校时的绰号就叫“杰克”!)(译注:沙锥的英文拼法为jacksnipe,与杰克读音相近),这枚邮票不仅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名片,更是封赤裸裸的死亡通知函。爸爸在看到这枚邮票时就知道威胁来临了。

鸟嘴啄穿了女王的头颅,但却把发送者的名字完整的保留下来,爸爸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名字。

博恩佩尼?霍勒斯。刚刚死去的博恩佩尼?霍勒斯。

我把邮票放回爸爸藏它的地方。

山顶有根腐烂的木桩——那是十八世纪遗留下来的绞架残骸——木桩顶部的两根指针分别对准两个不同的方向。我知道去辛利有两条不同的道路可以选择,一条是通往多廷斯利的公路,另一条是穿越圣埃尔弗莱达村的羊肠小道。走公路会快一点,走小道虽然会累一些,但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要小得多,那样就不会有人报告我的行踪了。

“哈——哈——哈!”我自嘲地大笑起来。谁又会在乎我这个小姑娘呢?

不过我依然把车向右拐,引领着格拉迪斯驶向圣埃尔弗莱达村。这段路都是下坡路,格拉迪斯下坡的速度很快。当我倒踏踏脚板向后倒退时,格拉迪斯后轮上的车轴像一窝被激怒的响尾蛇似的发出咝咝的尖叫声。我设想着前面真有一窝毒蛇,两只腿蹬得更有劲了。真是太棒了,出生以后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畅快过。在连续不断的萃取和蒸发中,教区花园里的海芋植物开始释放出人工制造的马钱子毒。

我把两条腿放在手把上,让格拉迪斯在山道上任意驰骋。当我们顺着满是灰尘的山路奔驰而下时,我扯开嗓门唱了起来:

快快乐乐的小姑娘

清新舒爽的空气!……

13

在奥克肖特山的山脚下我突然又想到了爸爸,一股异样的悲伤突然涌上心头。他们真以为爸爸杀了博恩佩尼?霍勒斯吗?如果爸爸真在我卧室的窗口下杀了博恩佩尼,那他一定是在不知不觉中干的。很难想像爸爸能在不出声的情况下杀人。

第三部分 第65节:馅饼的秘密(65)

但还没等我来得及考虑更多,在到达多廷斯利以前,公路突然变得平整起来。公路边古橡树的树荫下放着把长椅,长椅上坐着的人看上去似曾相识:一个穿着灯笼裤的干瘪老头像暮色中的肖伯纳一样萎靡不振地坐在那里。他显得非常平静,两条腿垂荡在座位上,好像他就出生在这条长凳上,而且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

是住在巴克肖附近的马克西米利安?布洛克,我祈祷着最好不要让他看见我。根据来自莱西教区的小道消息,马克西从音乐界隐退后,现在靠写作为生,发表作品时用的是女性的笔名(比如拉拉?杜伯莉)——他写的那些作品一般都只会刊登在美国的那些三流杂志上,取上诸如《秘密自白》或《火热激情》这样耸人听闻的标题。

因为他喜欢刺探村里每个人的秘密,然后再把这些秘密作为文章的素材,所以至少在背后人们都把他叫做“村里的抽水机”。但他曾经当过菲莉的钢琴教师,所以他是那些我不能忽略的人物之一。

我跳进一条浅沟,假装没有看见他,低头摆弄着格拉迪斯的链条。运气好的话,他会一直盯着另一个方向,我可以等到他从公交站离开后,才从草丛后走出来。

“弗拉维亚!你好!”(译注:原文为法语)

真该死!我被他发现了。对马克西米利安的招呼置若罔闻的后果和违反第十一戒(译注:基督教的圣经有十戒,第十一戒有明显讽刺的意味)没什么区别。我装作刚看见他,做出一个假笑推起格拉迪斯穿过杂草丛向他走去。

马克西米利安在海峡群岛中的奥尔德尼岛生活了好多年,他在那里以弹钢琴为生,他说那是一个需要耐心和大量侦探小说的职业。

在一年一度的圣坦克雷德教堂花展时,他曾经玩笑似的告诉我,在奥尔德尼岛上,你只要站在中心广场上大声喊“看啊,亲王!我被侵犯了!”你就会因为违犯公共秩序而被警察带走。

“我的小鹈鹕,你还好吗?”马克西像等待着面包屑的喜鹊一样歪着头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很好。”我小心翼翼地说。记得达菲曾经对我说过,马克西会像蜘蛛一样盘问他遇见的每个人,直到他把你的全部信息榨干为止——有时甚至还包括你家的所有日常琐事。

“你爸爸德卢斯上校最近也过得不错吧?”

“他总是很忙,事情一件连着一件。”我说。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冲到胸口了。

“奥菲莉亚小姐还像耶洗别(译注:圣经中放荡无耻的女人)那样整天做脸,对着茶具孤芳自赏吗?”

即便对于我来说,这个问题也太私密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知道马克西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菲莉有时会在背后叫他“侏儒怪物”(译注:取自德国民间故事),而达菲则把他称为“比亚历山大教皇更矮的家伙”。

虽然马克西米利安有着种种令人生厌的习惯,但由于我们身高相仿,我有时还是会觉得他是个风趣而知识渊博的健谈者——只要你不把他那矮小的身体当作弱点就行了。

“她很好,谢谢你,”我说,“今天早晨她的样子非常可爱。”

我强忍着没有加上“使人发狂”这个形容词。

我在他提下一个问题之前迅速地堵上了他的嘴,“马克西,你觉得我能学会帕拉迪西的键盘音乐吗?”

“我觉得你学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的犹豫。“你的手不像艺术家的手,囚犯的双手就是你这个样子的。”

第三部分 第65节:馅饼的秘密(65)

但还没等我来得及考虑更多,在到达多廷斯利以前,公路突然变得平整起来。公路边古橡树的树荫下放着把长椅,长椅上坐着的人看上去似曾相识:一个穿着灯笼裤的干瘪老头像暮色中的肖伯纳一样萎靡不振地坐在那里。他显得非常平静,两条腿垂荡在座位上,好像他就出生在这条长凳上,而且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

是住在巴克肖附近的马克西米利安?布洛克,我祈祷着最好不要让他看见我。根据来自莱西教区的小道消息,马克西从音乐界隐退后,现在靠写作为生,发表作品时用的是女性的笔名(比如拉拉?杜伯莉)——他写的那些作品一般都只会刊登在美国的那些三流杂志上,取上诸如《秘密自白》或《火热激情》这样耸人听闻的标题。

因为他喜欢刺探村里每个人的秘密,然后再把这些秘密作为文章的素材,所以至少在背后人们都把他叫做“村里的抽水机”。但他曾经当过菲莉的钢琴教师,所以他是那些我不能忽略的人物之一。

我跳进一条浅沟,假装没有看见他,低头摆弄着格拉迪斯的链条。运气好的话,他会一直盯着另一个方向,我可以等到他从公交站离开后,才从草丛后走出来。

“弗拉维亚!你好!”(译注:原文为法语)

真该死!我被他发现了。对马克西米利安的招呼置若罔闻的后果和违反第十一戒(译注:基督教的圣经有十戒,第十一戒有明显讽刺的意味)没什么区别。我装作刚看见他,做出一个假笑推起格拉迪斯穿过杂草丛向他走去。

马克西米利安在海峡群岛中的奥尔德尼岛生活了好多年,他在那里以弹钢琴为生,他说那是一个需要耐心和大量侦探小说的职业。

在一年一度的圣坦克雷德教堂花展时,他曾经玩笑似的告诉我,在奥尔德尼岛上,你只要站在中心广场上大声喊“看啊,亲王!我被侵犯了!”你就会因为违犯公共秩序而被警察带走。

“我的小鹈鹕,你还好吗?”马克西像等待着面包屑的喜鹊一样歪着头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很好。”我小心翼翼地说。记得达菲曾经对我说过,马克西会像蜘蛛一样盘问他遇见的每个人,直到他把你的全部信息榨干为止——有时甚至还包括你家的所有日常琐事。

“你爸爸德卢斯上校最近也过得不错吧?”

“他总是很忙,事情一件连着一件。”我说。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冲到胸口了。

“奥菲莉亚小姐还像耶洗别(译注:圣经中放荡无耻的女人)那样整天做脸,对着茶具孤芳自赏吗?”

即便对于我来说,这个问题也太私密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知道马克西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菲莉有时会在背后叫他“侏儒怪物”(译注:取自德国民间故事),而达菲则把他称为“比亚历山大教皇更矮的家伙”。

虽然马克西米利安有着种种令人生厌的习惯,但由于我们身高相仿,我有时还是会觉得他是个风趣而知识渊博的健谈者——只要你不把他那矮小的身体当作弱点就行了。

“她很好,谢谢你,”我说,“今天早晨她的样子非常可爱。”

我强忍着没有加上“使人发狂”这个形容词。

我在他提下一个问题之前迅速地堵上了他的嘴,“马克西,你觉得我能学会帕拉迪西的键盘音乐吗?”

“我觉得你学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的犹豫。“你的手不像艺术家的手,囚犯的双手就是你这个样子的。”

第三部分 第66节:馅饼的秘密(66)

我不禁莞尔一笑。这是我们之间常开的小玩笑。显然他还不知道巴克肖发生了谋杀案。

“你的另一个姐姐呢?”他问,“应该是叫达芙妮吧……你那个做什么事都慢腾腾的姐姐。”

“慢腾腾”指的是达芙妮在钢琴方面的迟钝:她不太情愿把手指放在琴键上,好像羞于触碰一样。达菲总会像狐狸面前的小鸡一样拿钢琴毫无办法,最后总会以一连串的泪花做收场。但是爸爸让达菲一定要学会钢琴,所以这样的戏码总会重复不断地上演。

一天,我看见她坐在琴凳上,把头垂在关着的琴盖上暗自垂泪。我跑到她跟前耳语着,“达菲,还是放弃了吧。”她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朝我扬起了拳头。

有时我甚至会尝试着鼓励她一下。她在弹钢琴的时候,我常常会溜进客厅,背靠着钢琴,目光投向远方,故意装出被乐曲感动的样子。她通常会忽略我的存在,不过有一次我耐不住寂寞,对她说,“这首音乐真好听啊!叫什么名字?”她一下子暴怒起来,往下砸去的琴盖差点压伤了我的手指。

“G大调练习曲!”她朝我尖叫一声,然后冲出了房间。

有了我们这三个小姑娘,住在巴克肖就变得不那么轻松了。

“她很好,”我说,“她废寝忘食地阅读着狄更斯的作品,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啊,亲爱的老狄更斯。”马克西米利安说。

对于这个话题,马克西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谈话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马克西,”我说,“你是世界上最……”

这时候他整理了下衣衫,然后夸张地挺起了腰,像是想向我显示他有多么高大似的。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悠闲的人?”他说。

“说得不错。”实际上我却在思量着他说的“悠闲”到底指的是什么。“你去过斯塔万格吗?”如果他能答得上来,我就不用查地图了。

“什么?你说的是挪威的斯塔万格吗?”

“天啊!”我差点叫出了声。博恩佩尼?霍勒斯确实去过挪威!我做了个深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希望马克西不要认为我感觉到不耐烦了。

“当然是在挪威,”我谦逊地说,“我只是想知道别的国家有没有叫斯塔万格的城市。”

片刻间我觉得他大概已经洞察了我的目的,他眯起眼睛,我倒吸一口冷气,心想马克西米利安会不会像遮住太阳的积雨云一样突然发作起来。但他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斯塔万格是通往黑尔镇(译注:音译同地狱相同)的第一站,”他说,“斯塔万格的下一站是特隆赫姆,然后就能抵达黑尔镇了。那里其实是挪威一个很普通的小城镇,但是旅游者去那以后总会给亲友们寄去很多明信片,上面写着‘希望你也能到地狱来玩一玩’。我曾经在那的一个小剧场举行过一场格里格的钢琴演奏会。凑巧的是,格里格虽然是个苏格兰人,但在气质上却更接近粗犷的挪威人。他出生于阿伯丁(译注:苏格兰城市),因为生意失败,满怀失望地离开了卡洛登(译注:挪威城市)。

“我必须承认,特隆赫姆是个非常舒心的小城镇……观众的欣赏水平很高,也没有什么尖刻的评论家。但是那个地方永远不会有自己的音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他们喜欢听斯卡拉蒂(译注:意大利作曲家)的作品,或许是希望意大利的阳光可以照到这个高山雪国吧。在我演奏间歇的时候,我还是听到一个来自都柏林的旅游商对他的同伴悄悄耳语道,‘天啊,怎么在这也要听格里格的音乐啊!’”

第三部分 第66节: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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