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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谋国-第267部分

小说: 谋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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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近卫军悄悄地脱离了,自己去寻找出路。只有很少的人坚持了下来,在边境上继续猎杀哈伯尔尼亚人。

他们现在几乎已经彻底成为了山贼,因为他们所有地东西,都是从哈伯尔尼亚人那里抢劫来的。

但是他们仍旧认为自己是军人,因为他们在执行国王的命令。他们没有进攻任何一个卡耳塔人,即使在狄德罗公爵进攻王室的时候也一样。

因为他们没有接到相关的命令,也因为狄德罗公爵在任何时候,也没有忘记留人防备着哈伯尔尼亚人。

理论上讲,他们本该是敌人的,但是在这里,保持了一种奇特的互不侵犯关系。赫尔姆霍茨家族自然不会主动对近卫军提供补给,只是假装没有看到而已。而近卫军不去进攻王室的敌人,只是在照旧对付哈伯尔尼亚人。

实际上,他们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些人的信念虽然偏执,但是却也让对方不得不尊重。

曾经有赫尔姆霍茨家族的好事者悄悄统计过,并且到了近卫军的兵营实地查看,发现现在还留在哈德良长墙后面的近卫军,只有几十个了。

他们仿佛受到诅咒的幽灵,只知道去完成生前的执念。在这次哈伯尔尼亚人的进攻中,想必近卫军的兵营是首当其冲的。

虽然他们是在哈德良长墙后面,兵营与那些要塞平行,但是一旦哈伯尔尼亚人突破了障碍,就会直接去进攻近卫军。他们不但在战斗力上不容忽视,关键是这么多年来累积的仇恨,也会让哈伯尔尼亚人将近卫军视为优先要对付的目标。

虽然赫尔姆霍茨家族的战士们讨厌近卫军,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希望自己的力量更多一点。近卫军毕竟是对付的哈伯尔尼亚人,只不过大家都认为他们这次凶多吉少了。

安得罗波夫抬起头来,神情复杂地看着上面的人。本来这个时候王尔德就有些想要放他进入要塞休息了,但是大门已经堵死,若是用绳索吊的话,一时又找不到。

并且现在阐达要塞被围,放了安得罗波夫骑士进来的话,也许反而是害了他。王尔德还没有拿定主意,安得罗波夫已经嗓音沙哑地喊道:“坚持住!”

只是这一句话而已,仿佛他杀入重围,在乱军之中奔驰,将自己置于险地,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让要塞里的人们不要失去信心。

说完后安得罗波夫就调转马头,向着另一边跑去。这个时候,哈伯尔尼亚人已经围了过来,也不知道白骨骑士能不能够跑掉。

城墙上的人们都看着他,有个战士低声说道:“好像这个人……也是不太坏。”王尔德接到:“虽然他是个狗娘养的,但也是我们的狗娘养的。”

第五集 卡耳塔之主 第五十章  新鲜的肉

阐达要塞上的人们虽然心情各异,有的还记着以前安得罗波夫骑士那些不光彩的事情,有的坚持认为近卫军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赫尔姆霍茨家族的敌人。但是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希望安得罗波夫能够安然逃脱。

要塞外面的哈伯尔尼亚人围了过来,但是安得罗波夫是紧贴着城墙跑的。按照这个速度和距离计算,在哈伯尔尼亚人合围前,安得罗波夫就可以跑出去了。

城墙上的人们神情复杂地盯着安得罗波夫骑士越跑越远,估计着他应该是要去下一个要塞前面鼓舞士气。

实际上,安得罗波夫这样的行为虽然不能够说是自杀,但是也有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意思了。

因为他这样做其实没有多大意义的,如果说一定要有援军的话,也应该是赫尔姆霍茨家族的人才对,又怎么会让个王室的近卫军来通知?

安得罗波夫骑士没有任何文件或信物可以证明自己得到了授权,他喊的“坚持住”也只能够代表他自己的鼓励而已。

要塞现在需要的是援军,士气虽然有些低迷,但是还不算太糟糕。当然,绝对无法因此就否认安得罗波夫骑士的作用。毕竟他是要塞被围以来,守军看到的第一个“自己人”。

不过只是为了这么一点点的激励作用,就单人匹马地杀入重围,实在是太冒险了。刚才在要塞城墙上的战士们看得清楚,安得罗波夫骑士的罩袍上满是划痕,简直就是衣衫褴褛了。

人们甚至都可以看到,那下面的锁子甲沾染了大片的血渍。因为没有及时清理,所以鲜血变成了暗红色,现在基本上都是近似于黑色的了。

他没有携带骑士矛。那只能够说明他原来用的要么遗失了。要么全部都在战斗中折断了。哈伯尔尼亚人地步兵长矛是不能够当成骑兵矛来使用地,那可不是长短的区别而已。

也就是说。安得罗波夫骑士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安全地地点落脚。他应该是在哈伯尔尼亚人进攻以后,就一直在外面了。

不知道他这样的状态能够持续多久,哈伯尔尼亚人是无法容忍这样的情况的,他们一定会派遣骑兵过来围剿。

也许就是在明天,也许就是在今天?要塞城墙上的人们,骇然发现旁边腾起了高高的烟尘。那是骑兵出现了。

虽然从那烟尘地大小来看,那群骑兵的人数不会太多,但毕竟也是骑兵。只要他们的马不是一向用来推磨拉车地。那就应该可以拦截住安得罗波夫骑士。即使他们无法直接斩杀安得罗波夫骑士,只需要耽搁一小会儿的时间,哈伯尔尼亚人的大队步兵就可以围上去了。

安得罗波夫骑士的战马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似乎是在犹豫着该怎么办。但是他应该马上就下定了决心,战马突然加速,笔直地对着那群骑兵冲了过去。

在那个距离发生的事情,已经看不太清楚了。要塞城墙上的人们,看到两股马匹带起的烟尘撞到了一起,然后混做一团。

他们并没有看到安得罗波夫骑士从另一边冲杀过去,而是看到了那里的烟尘向周围扩散着。这边的哈伯尔尼亚人步兵已经一窝蜂地冲了过去。

那些人到了那边后,用长矛对着里面紧紧地围住。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结果了,当烟尘散开地时候,人们看到哈伯尔尼亚人兴高采烈地过来了。

有好几匹马上面都是空着的,想必是它的主人被安得罗波夫骑士砍落马下了。但是他们突然停了下来,好像在争论着什么。

随后。那边在忙碌了一阵后。有一匹马跑了起来,它所扬起的烟尘比正常情况下的更大。很快那马匹就到了要塞下面。那哈伯尔尼亚人的骑兵得意地看着要塞城墙上面。

战士们发现安得罗波夫就被拖在马后,他身上地罩袍已经完全被扯烂,不知道掉到哪里了。他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但是那绳索是拴在他一条腿上地,是被倒拖着过来的,多半是没有气了。那哈伯尔尼亚骑兵举起了手中地长矛,对着上面喊叫着。

无非是些恐吓、威胁之类的话而已,谁都没有当真。他又拉扯着系在马鞍上的绳子,把安得罗波夫骑士拖得更近一点。

但是看他的表情,并不是要做什么,应该只是觉得这样侮辱敌人的尸体很有趣而已。王尔德沉着脸,从身边扈从的手上拿过一架弩来,略微瞄准了一下,就一箭射了下去。

那骑兵也有些本事,他本能地一偏头,那箭矢扎在了他的肩窝里,当时就让他跌落马下了。

可惜要塞里没有那么多的箭矢了,所以大家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骑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去,连马匹都顾不上了。

王尔德也不满意,本来这支箭矢应该用在更重要的目标身上的,可惜现在用在这么个骑兵身上了。但是王尔德知道,这一箭非放不可,否则士兵们一定会失望的。

大队哈伯尔尼亚人回来了,他们在营地里休息、吃东西、喝酒吹牛,还有就是嘲笑刚才那被射下马来的骑兵。

那丢下的马匹安详地站在原地,不时地低头去吃草。现在反而没有人管它了,哈伯尔尼亚人虽然知道要塞里没有多少箭矢了,但是如果要自己上去挨一箭,那多半还是不愿意的。更何况马匹是骑兵的私人财产,他自己在处理伤口,也就没有顾上这事。

而要塞里面的人也无可奈何,绳索现在是找到了,但是总不能够在光天化日下派人下去吧。只是可惜安得罗波夫骑士了,估计傍晚以前他的尸体就会被拖回去了。

即使要塞里面箭矢充足,也无法完全避免这样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更是要精打细算了。但是直到天快黑了。哈伯尔尼亚人还是没有来是会马匹,这就有些奇怪了。

原来那队骑兵并不是专门来堵截安得罗波夫骑士的。他们是护送信使到另外一地去,途中经过这里,看见情况有异,就打算靠近点围观的。

想不到安得罗波夫骑士当时竟然就对着他们而去,最终导致了信使被杀,随从死了大半。活下来的不是受了伤行动不便。就是正焦头烂额地考虑如何交待,根本就顾不上什么马匹地事情了。

而营地里面地那些人,都是属于不同的酋长。有地关系还可以,有的就不怎么样了。刚好这队骑兵所属的酋长,与这些步兵的酋长没有多少交情,自然就不会有人自告奋勇地去把马匹牵回来了。

也许他们想着反正要塞被围,马匹堵在中间也跑不掉吧,所以也就没有刻意地去解决这事。但是王尔德却不这么看,他决定策划一次夜间行动。

天黑以后,哈伯尔尼亚人的营地里点燃了篝火,靠近要塞的地方,更是点了一圈。以防止里面地人无声无息地靠近。

但是那火光是无法照到城墙边上来的,要塞里面因为燃料不足,更是黑沉沉的一片。王尔德卸下了所有地铠甲,连皮甲都没有,就是一柄长匕首插在腰带上,就抓着绳子。一声不响地爬了下去。

他背对着哈伯尔尼亚人的营地。不时地回头去看一眼,双脚踩在城墙上借力。慢慢地向下落。

到了地上后,他停了停,然后又抓起绳子摇晃了一阵,就蹲在墙脚不动了。等了片刻,上面又滑了个人下来,那是他挑选出来的扈从。

没有更多的人了,两人白天就看到了位置,加上眼睛在黑暗里适应了,前方又有哈伯尔尼亚人的篝火。所以慢慢地贴着地面移动过去,也是有惊无险的。

他们的目标不是袭营,那样做太危险了。两三个人顺着城墙下来还无所谓,若是人多了点,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更何况他们全是步兵,人数又是劣势,能否凿穿敌营都是问题。更何况即使冲了出去,也不知道往那里走,能够走多久。

王尔德和他的扈从,悄悄地摸到了安得罗波夫骑士的遗体。由扈从帮忙,王尔德自己背起了尸体,又回到了城墙边上。

他们把安得罗波夫骑士地尸体拴在了绳索上面,摇晃了几下,上面的人就慢慢地拉了上去。过了一会儿,绳索又被扔了下来。

按照计划,本来只是抢回安得罗波夫骑士的遗体的。但是王尔德临时有了新的主意,他拉了下扈从道:“跟我来。”

两人又回到了马匹的旁边,王尔德低声说道:“你按住它地嘴。”那扈从点了点头,明白了王尔德地意思。

那扈从先是轻轻地抚摸着战马的脖子,然后逐渐上移,轻轻地两手合拢,抱着战马地嘴。王尔德迅速地抽出匕首,只一下,就从战马的脖子上面,脑袋下面扎了进去,深深地刺入了脑子里。

那马匹临死前也许还要长嘶一声的,但是那扈从双手发力,一下子就按住了上下颌,那声音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被堵在里面了。

匕首没有拔出来,依然留在战马的体内。所以也没有多少血喷出来,两人死死地压在马匹身上,将它临死前的挣扎也限制住了。那马匹只能够一下下地弹着腿,但是没有能够发出多大的声音。

等了一阵,感觉到战马不再挣扎了,两人再匍匐于地,一人抓住一个蹄子,慢慢地将马往回拖。

在绳索那里就能够听到上面有些细微的骚动,想必是上面的看到两人迟迟不归,就有些担心了。但是王尔德不在,哈伯尔尼亚人的营地也没有异常举动,所以他们还没有能够作出决定。

王尔德和扈从一起,将绳索牢牢地拴住马匹,又摇晃着绳索。很快,绳索就一紧,但是马上又绷直了就是没动。

想必上面还是以为这次是人上去,错误地估计了重量。过了一会儿,那绳索再次向上拉,应该是上面加了人,马匹慢慢地擦着城墙被拉上去了。

然后上面有人在低声争论,这也很正常,幸好他们没有忘记再次放下绳索。当王尔德和他的扈从上去后,大家都看着他,等待命令。

“把安得罗波夫骑士的遗体放在地窖里,我们没有棺材,也没有裹尸布,只能够做到这一步了。”王尔德命令道,“其他的事情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

这个所谓其他的事情,自然就是说万一要塞陷落,那么安得罗波夫骑士的遗体还是会落入到哈伯尔尼亚人的手里。

但是没有任何一名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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