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早安-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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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上前，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装着慕子恒。
　　华承昊帮慕子恒解开绳子，揭掉他嘴上的胶布，“之寒呢，之寒也在车上吗？？”
　　慕子恒摇摇头，“黑色捷达较车，之寒在黑色捷达车上，快，快去救之寒。”
　　华承昊心一惊，他们从地下仓库出来的时候，在凤凰路上，的确看到一辆黑色捷达车，当时，车头上绑着一朵大白花，他们当时还以为车上运的是死人，所以就没有上前盘问。
　　而此时，载着慕之寒的黑色捷达轿车，从另一个路口，已经驶上了凤桐高速，往桐城而去。
　　好在警方已经封锁了凤桐高速，每一个出口都有人，认真排查，等待黑色捷达车出现。
　　华承昊开着车在高速路上飞奔，一个小时过去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他心急如焚，不知道慕之寒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追到桐城，那辆黑色捷达车终于出现了，被警方拦在了高速路出口，可是车上并没有找到慕之寒。
　　车主叫李大朋，曾因交通肇事逃逸罪入狱，上个月才放出来。
　　“之寒呢，你把之寒弄哪儿去了？”华承昊激动地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去桐城办点事儿，我犯什么罪了？”李大朋理直气壮地问。
　　“现在怀疑你一起人口失踪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客气地说。
　　“这种人渣跟他客气什么，你要是不把之寒交出来，你信不信，爷现在就灭了你。”黄舒朗狠狠一拳将李大朋打倒在地。
　　慕之寒失踪，华承昊几乎通知了所有人，让大家一起寻找慕之寒，黄舒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路追到了高速路，与华承昊碰头了。
　　“打人了，警官，他打我。”李大朋喊道，结果警察们好像事先商量好似的，都背过身去了，当没看见。
　　“你说不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黄舒朗又是狠踢一脚，李大朋想反抗，被华承昊身边的人给控制住了。
　　李大朋一看，知道警察帮着华承昊，如果再不说，真的可能被打死，连忙说：“我在路上，遇到一个搭顺风车的女人，可是中途，那女的要上厕所，让我停车，我就让她下车了，就这样。”
　　“你这话骗鬼吧，如果她在高速路上，为什么没有人见到。”华承昊狠狠一拳打在李大朋的背上，骨头断裂声响起。
　　“还是你厉害，我打了他好几下，没反应，我手都打痛了。”黄舒朗一边甩手一边说。
　　“首长，你下手轻点儿，打死了，我们也不好交差。”警察小声提醒道，华承昊可是打死过人的。
　　李大朋吓坏了，就刚才那一下，他后上的骨头都断了，再来两下他就被打死了，不死也得残，连忙说：“我真的让她下车了。”
　　“首长，要不，我们再等等消息，你要找的人，会不会在路上拦了别人的车，离开了。”
　　“不会的，如果她上了别人的车，一定会借电话报平安的，你在哪里放她下车的？”华承昊冷冷地问。
　　李大朋把华承昊带回到慕之寒下车的地方，那是一个山路转弯处，下面有一个大型水库，雨天的时候，这个转弯处经常发生事故。常有人转不过来，直接开着车，冲进了下面的水库。
　　“你这个混蛋，你在这里让她下车？你是从这里推她下去了吧。”黄舒朗看着下面的水库，怒火中烧。
　　　
　　

247　【V146】不，不会的，之寒没有死
　　“我真的是在这里放她下车的，我知道有警察在追我，所以就把她扔下了。　”李大朋说道。
　　“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饶不了你。”华承昊凶狠地瞪着他。
　　李大朋被带回去审讯了，华承昊已经不关心谁指使李大朋绑架慕之寒，他只想确认她的安全。
　　慕子恒的手机响了，是华承昊打来的，他紧张地问：“找到之寒没有？”
　　“还没有找到，找到那辆车了，车上没人，那个叫李大朋的，说在路上让之寒下车了。但愿她没有遇到什么意外，我一路上，没有看见她。”华承昊担忧地说。
　　“如果她被别人救了，她会打电话报平安的，我们再等等看，你现在在哪里？”慕子恒问。
　　“在他扔下之寒的地方，下面是一个水库，我很担心，我下去水库那边看看，麻烦你帮我看好思皓。”华承昊不放心地说，他出来找慕之寒的时候，把小思皓留在慕家别墅了，他真的很担心慕之寒，可又放心不下小思皓。
　　“我会的，那你小心点儿，有什么消息给我打电话。”慕子恒挂断电话。
　　“首长，你去哪儿？”跟着华承昊一起过来的人喊道。
　　“我下去看看，这个地方，地势险要。大晚上的，如果她在这里等车，没人会停车的，我担心她从这里滚下去了。”华承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快天亮了，还是等天亮以下再下去找吧。”一旁的人劝道。
　　“就因为是天黑，所以我才更担心她的安危。”华承昊说道，实际上，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们已经在高速公路上折腾了一夜。
　　警察和华承昊随行的几个人一起顺着斜坡，往水库的方向走去。
　　他们距离拉得很开，怕慕之寒滚进了草丛里没看见，刺藤刮破了华承昊的脸。
　　他的心一疼，如果慕之寒从这里滚下去，这些刺藤一定会刮到她，她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了。
　　一直寻到水库边，天已大亮，也没有找到慕之寒，他们又原路返回，爬上高速公路。
　　华承昊大声呼喊：“之寒，慕之寒，你在哪里，之寒，之寒…………”
　　一连三天过去了，慕之寒仍然没有一点儿消息，华承昊已经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没有找到慕之寒。
　　李大朋在监狱里也不好过，华承昊和黄舒朗轮番对他进行了逼供，打断三根肋骨之后，他终于松口，说：“我真的是在那里放下她的，她的手脚被绑着，当时已经昏迷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你这个畜生，你他妈怎么现在才说她昏迷着。”黄舒朗狠狠一拳打在他的头上，将他打晕过去。
　　警方动用了所有警力搜寻慕之寒的下落，却没有一点儿消息。
　　华承昊像失去灵魂地躯壳，回到家，看到小思皓，听到他哭着要妈妈，眼泪下来了。
　　“之寒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的。”慕子恒在安慰华承昊，也在安慰自己。
　　他回来以后，得知慕老爷子过世，公司面临巨大危机，他没有时间伤心，全心投入工作。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她，都是我的错。”华承昊紧紧抱着小思皓，声音哽咽着说。
　　“一定会找到之寒的，一定会的。”慕子恒一遍又一遍拨打莫莉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华承昊坐在沙发上，守着电话坐到天亮，最后实在是撑不住，昏睡过去。在梦里，他见到了慕之寒，看到她满脸血痕，他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只是含着泪望着他。
　　大清早，有人报警，凤桐高速路上的水库里浮上来一具女尸，尸体是附近的村民打捞上来的，放在堤坝上，村民马上就报警了。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女尸已经看不清面部轮廓，村民解释捞上的时候，被水底的鱼网缠住了脚，可能是拉扯的时候把她的脸弄坏了。
　　村民很担心，怕警察追求他们的责任，一再解释，说不是故意弄花死者的脸。
　　警方通知了华承昊和慕子恒过来认尸，黄舒朗也赶了过去，根本认不清死者是谁，经法医鉴定，死者年约二十五六岁，身高约一百六十四公分，体型中等偏瘦，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死亡时间在四天左右。
　　“不，不是之寒，这个女人不是之寒。”华承昊失去理智地吼道。
　　慕子恒也有些受不住打击，可是，身高，年龄，体型及死亡时间都与慕之寒那么的一致。
　　“麻烦你们再好好找找，水底下，山坡上，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慕子恒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请求道。
　　警察在水底进行打捞，找到了慕之寒的钻戒，是华承昊送给她的求婚戒指。
　　华承昊看着那枚戒指的时候，昏了过去，慕子恒紧紧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黄舒朗死死盯着慕之寒的尸体发呆，他不愿意相信，慕之寒就这么死了，哪怕女尸的身上穿着慕之寒失踪时的衣服，哪怕打捞到华承昊送给慕之寒的戒指，哪怕身高体型年纪都跟慕之寒一样，他都觉得这只是巧合。
　　“不，不会的，之寒没有死，这个人不是之寒，不是。”黄舒朗怒吼。
　　华承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慕之寒的骨灰装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并没有下葬，慕子恒亲手将慕之寒的骨灰交到华承昊手里，“我想，之寒可能想跟你在一起，她就交给你了。”
　　“之寒，之寒……”华承昊落下泪来，慕子恒的心猛烈地抽痛，紧紧抱住了华承昊。
　　慕老爷子过世，慕之寒发生意外，这一切的一切，慕子恒都瞒着黄舒雅，没有让她知道。
　　而慕之寒发生意外之后，莫莉也凭空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248　【V147】他不想把她还给华承昊
　　医院的病床上，躺着一年轻女子，女子的头和面部都被白色的纱布缠住了，只露出两个鼻孔。　
　　医生办公室，大夫将脑部CT的图片放在荧光灯下，指着上面的黑影说：“病人脑震荡，然后脑外伤导致颅内出血，压迫了视觉神经。必须做开颅手术，将淤血清理出去，才能恢复视力。”
　　“开颅手术？会不会有危险？”
　　“任何手术都会有危险，她的情况比较严重。她脑部有旧伤，没有彻底的治疗。这次新伤加旧伤，会给手术增加难度。”
　　牧之情看着那些CT图片，他知道慕之寒不久前发生过车祸，还住院观察了，只是没想到，严重到这种地步。
　　“牧总参，这手术还做吗？”医生问。
　　牧之情恍惚地问：“如果做开颅手术，复明几率有多少？”
　　“确切地说，复原的机率只有百分之十。”
　　“这么低？”牧之情惊讶。
　　“人的大脑是身体最复杂的器官，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她淤血的位置很不好，稍有差池，可能会造成永久失明，也可能造成其他伤害。所以我才说，复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医生解释道。
　　“其他伤害，是指什么？”牧之情问。
　　“比如偏瘫、神志不清、行为失控、失忆，还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牧之情倒抽吸一口冷气，他费这么多事儿，把慕之寒弄到他身边，可是不让她躺在床上当植物人的。
　　“如果不手术，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牧之情紧张地问。
　　医生长叹了口气，“牧总参，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从医生的角度，我不赞成这么做。如果不动手术，等于是在病人的脑中留了一个定时炸弹。短时间内，或许没有问题。但是天长日久之后，结果是一样的。”
　　“那还是手术吧。”牧之情艰难地下了决定。
　　手术安排在三天后，这三天的时间里，牧之情一直守在病床边，紧紧握着慕之寒的手。看着面目全非的慕之寒，他很心痛。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桐城见到她时的情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在机场的那次。
　　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关于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莫莉报复慕之寒，他知道，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傻女人，会用自己去交换慕子恒。
　　对于一个失去生存目标的女人来说，她唯一可能走的就是极端，莫莉恨慕之寒，恨慕之寒的父亲害得她年幼丧母。
　　莫莉失去唯一的儿子，慕之寒却跟华承昊和儿子慕思皓幸福的生活，莫莉怎么可能放过她。
　　慕之寒落到莫莉手上，只有死路一条，牧之情派人从高速路两头夹击，他坐直升机前往高速公路阻劫，救走了慕之寒。
　　当他看到慕之寒满脸的伤痕，那一条条用尖刀划出来的刀伤时，恨透了莫莉的残忍。
　　他命人将莫莉活活掐死，并给莫莉穿上慕之寒的衣服，还将慕之寒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扔进了水库。
　　莫莉的身型，年龄和身高都与慕之寒接近，加上都生育过孩子，连身上剖宫产的疤痕都一样。
　　在水底泡几天以后，莫莉全身浮肿，早已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来是谁。
　　他就用这样的方式，偷天换日，将慕之寒偷走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慕之寒不仅面部毁容，脑部还受了重伤。
　　这三天里，肖羽媛给他打过电话，告诉他慕之寒发生意外身亡了，华承昊很难过，希望他能帮忙，把华承昊调到北京来，让他离开伤心地。
　　肖羽凡也给他打过电话，跟肖羽媛的意思差不多，希望他能给华承昊工作调动一下，让他不要再待在凤城了。
　　华承昊整天抱着慕之寒的骨灰盒，一言不发，他就这么抱着骨灰盒，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李洋在一旁看着，也只有干着急地份儿，没办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