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

第10部分

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第10部分

小说: 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须大夫又对木头徒弟道,“拿止血布来,我要拔碎竹子了。”那木头徒弟慢条斯理地拿来了止血布递给长须大夫。长须大夫抬头对何家福冷冷道,“你扶着她的头,不要让她乱动,拔竹子那一刻可能血会飙出来,她若是一挺身怕一口气上不了,你要按住她。”
何家福慎重地点点头,紧紧地按住丁大叶。只见长须大夫剪开伤口,露出碎竹子的断口,他用钳子夹着碎竹子端口猛地拔出,穿透丁大叶整个手臂的碎竹子被他整个拔起,一腔鲜血从伤口里飙出。
丁大叶啊痛呼一声醒来,咬着牙紧紧地不想喊出痛苦,痛得浑身冒冷汗弓起身子终于她浑身瘫软歪头昏死过去。
第17章
大夫为丁大叶将手臂包扎好,又转身吩咐下人照着药方把药煎熬好端来。何家福站在床边倾着身子拿着帕子轻柔地为丁大叶擦着细密布满她额头的汗珠,复杂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丁大叶。
他怜惜地想去抚平她微皱的眉头,手触到她的额头,忙又拂袖探了下,回头对正给小张背上伤口上药膏的长须大夫道,“大夫,她一直在发着高烧。”
长须大夫瞥了他一眼,“发烧而已,明天早上烧就退了。”这时丫鬟端着药汤推门进来,长须大夫撇头对木头徒弟道,“把药给她喂了。”
何家福见那木头徒弟粗手粗脚的,“她还在昏迷,不能张口吞咽,这药怎么喝药?”
木头徒弟冷冷道,“嘴对嘴吐给她喝。”
何家福讶然,连忙接过他手中的药碗,“还是我来吧,不劳烦您了。”那木头徒弟看看长须大夫,长须大夫瞥了何家福一眼,“少听他浑话,拿根麦秆子即可”
何家福托起丁大叶的脑袋,自己先吹凉了药汤,一股腥臭味呛鼻,差点被如此冲的味道呛得差点晕吐,他担忧问道,“这药汤好辛辣难喝,她喝下去真得没事吗?”
长须大夫斜睨他,“那让她死吧。”
方诗诗在外面的房间里不停地擂床,气喘吁吁嘶吼,“气死我了,这哪是来帮人治病的,简直是要气死人了!”
何家福挑眉,他是好脾气的年轻人,再刻薄难听的话入了耳也不会生气。又何苦要生气呢,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遇到不痛快就要拍桌子摔门,大喊大叫抑或是一声不吭地冷战,这难道不是自己折磨自己,生气是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的愚蠢行为,一个连自己都不原谅的人又怎么会快活?
何家福低下脸,坐在床畔一勺一勺的沿着麦秆子将药汤缓缓渡进丁大叶口中,她无意识地一口一口地咽下。
看着丁大叶干爆的唇,苍白却柔软,他怔怔地看着她漆黑睫毛,软软地刷过他的手背,她的脸不再如清醒时的冷冰冰,有着柔软的线条惹人怜爱的无助感,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长须大夫瞥了他一眼,对木头徒弟道,“给他拿金银花,蒲公英,龙胆草,胖大海几味药材。”木头徒弟麻利地从药箱里分门别类地取出适量药材包好扔在何家福怀里
何家福看着这几位药材,脸暗暗一红,木头徒弟在一旁道,“我刚刚替他把过脉象,他只需要静养几天就好了,这药材给他吃什么?”
长须大夫面无表情道,“祛火的。”
丁大叶在一条绵延长廊里走了很久,四周很安静,静得仿佛连她的呼吸都一清二楚,周围都是黑漆漆的,走廊尽头却有一点光,缓缓朝前走着,然后看到那一星光原是从一个小院子里透出来,她推开木扉走进院子里。
门是虚掩着,她忐忑了下推门走进去。屋里有一张床,薄被半拖在床畔,床内侧朝里躺着一个少女,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着无声的哭泣。
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绝望。丁大叶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疏离地站在门口。
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她回头望去,只见远处一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的少女在众婢女的簇拥下摇摇走近。她又望向屋子里床上的少女,她似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正在镜前拿着一把木梳子仔细地梳理着一头长发。她一脸平静,若是不仔细看,若是没发现她微红的鼻子,若是没发现她微肿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出她刚刚已经大哭了一场。
丁大叶原想侧身子让路让新嫁女与她婢女们进去,却未料她们似根本看不见她这个人,直直穿过了她的身体,她愣住,怔怔地站在原地。
“姐姐,看看我这一身嫁衣,漂不漂亮?”被簇拥着走进来的新嫁女笑着从后面搂住她的,只见这新嫁女子巧笑倩兮,一头乌黑的发高高盘起,镜中的新嫁女与脸色苍白的少女这么一比,更显肌肤晶莹柔美如玉,眉眼如画,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脉脉含情,耳边剔透玉珠子垂在肩上,更衬得脖颈线条柔美。
若是用鲜花来比喻她,玫瑰比不上她的高贵,水仙比不上她的纯洁,百合比不上她的高雅,茉莉比不上她的亲切,向日葵比不上她的明艳,仿佛这天底下的鲜花和她一比都要黯然失色。她真是一个美丽而可爱的女孩子,好像她若是不幸福,天下的男子都要捶胸顿足,她只该得到所有的宠爱怜惜。
少女冷漠地看着镜中的新嫁女,眼里波澜不动,新嫁女眼一转,含笑着在她的面前转了一圈,一袭大红长裙绣工精细华贵无比,层层叠叠的裙摆飘扬美丽的圆弧,随着她婀娜的身姿舞动,低头拉着少女的手抚摸着她的嫁衣,“姐姐,你看我的嫁衣摸上去滑吗?”她仰着脸年轻的脸笑得天真无邪,“这是东玉特地让人从苏州那送来的,真是好看,我心里欢喜极了。”
少女淡淡微笑,“确实漂亮。”她表现的很大度,笑容却很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新嫁女一脸关切地看着少女的脸,“姐姐,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为什么不高兴?”她倾着身子,“你笑一个嘛。”她说着上去就要拉扯少女的脸,少女冷漠地推开她,新嫁女怔怔地站在原地,低下脸,阴影下的嘴角慢慢浮起残忍的笑容。
她缓缓地抬起脸,仍是可亲切的笑容,“我都忘了,姐姐也想嫁给的东玉的。”她怜惜地捧着少女的脸,抚摸着她的眼睛,眼里流露出的一丝的狡猾和狠毒慢慢溢出,话语里还是怜惜,“ 你哭过了吗?真可怜,我的姐姐,你真是可怜的人儿。”她往日里可爱的面孔变得狰狞起来。
站在门口的丁大叶一个激灵,因为她已经直面看着那坐在镜前的少女,苍白消瘦,面无表情,眉间冷漠,赫然正是十七岁时的她。她的头突然很痛,一手扶着门,脚下虚浮缓缓地滑下身子。
新嫁女抚摸着少女的脸,如玉细腻的手抚摸过少女的脸颊,如同一条油滑的蛇游过脸颊渗着令人恐惧的冰冷,她脸上笑容亲切可爱,却如一条吐着红心子的毒蛇贴近少女,“姐姐你只是个养女;爹爹娘亲待你却如我一般。”她染着桃花的细长指甲划过少女的脸,少女脸上立时浮起一道道红丝。
她拂袖掩着嘴笑,笑得那么的可爱讨人喜欢,眼神却是轻蔑阴冷,“我们丁家给你吃好的穿好的,免你在外流浪波折,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不知足,要去勾引东玉哥呢?你知不知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纤长的手指抚摸过自己的眼,自己的眉毛,自己的嘴,像是在欣赏着一副最美好的画,怜爱地抚摸着自己的脸,“我真是一个美人儿,东玉哥该爱我的。”
她倾身捏着少女的下巴冷笑,“我客气一点叫你一声姐姐,你凭什么做我墨醉的姐姐?你只是家里收养回来招子的,你还要同我抢男人,太可笑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我们是可怜你,可怜你才把你养了十七年。”
少女只是冷漠地看着新嫁女,从头到尾薄唇紧抿,静默无言。
新嫁女忽又生气,“我真讨厌你这副表情!”她怒瞪着少女,眼里是恶毒的怨恨,但是忽而她大笑,“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东玉哥是我的了,我们马上就要拜堂了,然后就要入洞房。”她神秘地贴近少女的耳畔,喃喃呵气道,“姐姐,你知道什么是入洞房吗?”她抚摸着自己的脖颈,自己的高耸柔嫩的胸脯,脸露红薰仿佛是斐东玉含情地在抚摸着她,“他会用他温柔的手来抚摸着我身体,用他温柔的唇吻遍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今晚后我们就会融为一体,再也不会分开了。”
少女仍是冷漠地看着新嫁女,就像是在看一场戏,“斐东玉,我看不上了,你要就拿去吧。”
新嫁女脸上的欣喜慢慢褪去,怔怔地看着她,忽地一巴掌扇在少女脸上,少女侧着脸半晌才缓缓地抬起脸直直地看着新嫁女,脸上毫无表情一片漠然。
新嫁女掐着少女的脖子,气急败坏,像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一般暴跳如雷。她死命地掐着少女的脖子,“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骄傲!我要掐死你!”其他的婢女原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一听小姐的吩咐马上按住少女的四肢。
少女拼命挣扎。
一直站在一旁的丁大叶喉咙被无形的东西箍住,不能呼吸,她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凝固住,身体逐渐无力虚脱。
昏迷的丁大叶喃喃胡话,何家福倾下身子听,只听她喃喃道,“好难受,好难受。”
第18章
何家福听得丁大叶喃喃声呼难受,呼吸急促。
他让在一旁侍奉的侍女端来热水,拿过漆盘上叠得整齐干净的帕子,又将帕子浸入热水中绞湿了为她擦汗,不料才刚触到额头却被丁大叶伸手紧紧地握住了手。
她紧闭着眼,眉间轻折,像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手,依恋地将头靠着他的手臂上,紧锁的眉头渐渐散去忧伤,然又陷入沉沉昏迷中。
何家福尝试着要抽出手,但每次只要一动,丁大叶的眉头就会紧皱,他想了想,让家丁搬来一张躺椅,并排放在丁大叶床前,见夜深了,温和笑着让家丁婢女先下去休息,和衣躺在躺椅上,一手让丁大叶握着,另一手拿着一册书悠闲看着。
幽幽烛光下,床上人安稳地熟睡,床边人看着书,不知不觉地他也阖眼熟睡。
璀璨的阳光从窗子外泄下来落了一堂,照得整个屋子都亮堂堂。何家福感受到了光的绚烂,手遮眼缓缓睁开眼,原是天亮了,侧脸看看睡在一旁的丁大叶,她苍白的脸似被阳光照得透明,脸上细小的绒毛竟是那么可爱,他忍不住探着身子,伸手轻轻地抚摸她长而翘的睫毛。
这是何家福第一次近距离地看清她的模样;懒懒地撑着脸侧躺在躺椅上,仔细地看着丁大叶的脸,丁大叶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她的眼睛不够大却非常的明亮。鼻子不够精致却高挺纤美,嘴不够樱花却柔软圆润,可是她是那么的特别。
何家福含笑摸了摸丁大叶的额头,见烧退去了才舒了心,轻轻地拨开丁大叶的手,依着她的脾气若是发现自己整晚都握着一个男人的手估计后果不堪设想,将披在身上的小毯子摺叠放在躺椅上。走到外屋,方诗诗四肢大仰地躺在床上,敞着绑满白纱的胸膛,呼呼噜噜地发着疲惫后才会发出的轻微的鼾声。轻笑着走去方诗诗床边,春末的气温还是有些凉的,为他将被子盖好。
何家福倚在窗口,这真是个怡人美丽的院子,仿佛把所有春的迹象都圈在这宽敞的花院里一般。鲜花一簇簇地开在屋前,每一朵都绽放着自己最美好的姿态,散发着一阵阵的清香,屋前一棵古树枝头已经有了夏意的盎然,枝头沉沉地开满了白色的小花,有鸟儿躲在枝头的花丛里叽叽喳喳地翠鸣。春天将要过去,夏天就要到来了,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清晨啊!他不禁伸了个懒腰,远处长廊一个身影缓缓而来。
何家福轻轻关上门,朝着站在门口的男子行礼低眉敛目道,“这次还要多谢小皇叔。”原来这次救众人的男子就是御封忠义王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小皇叔。小皇叔今年三十有二,曾经有一位皇妃,但是在六年前已经病逝。他生得龙眉凤目,容貌俊美,气度雍容,是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儿子,没有封他藩王,而是留在京城。皇上对他甚是敬重。
小皇叔华贵雍容的脸上一成不变的淡笑,“只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谈何言谢。”他说话时他与何家福并肩走在花园里,“你这次离京也快半年了,什么时候入宫,念桥可是很挂念你的。”他语有深意。
何家福怔了下,微笑道,“家福承蒙公主挂念。”
小皇叔淡笑道,“你也不必说这套客气的话,念桥挂念你,可不旦旦把你当作一个哥哥。”他话点到为止,他相信何家福是个聪明的年轻人,自然会明白话中的意思。
何家福沉默不语,又与小皇叔聊了几句他就告退,满怀心事地往回走,念桥是小皇叔的妹妹永乐公主,他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心知念桥近几年对他爱恋渐深故意疏远她。另小皇叔野心勃勃实不可太过亲近。
何家福推开门,发现里屋床上空空无人,忙问在外屋的方诗诗,方诗诗还在熟睡,揉着惺忪的眼睛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