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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乱臣-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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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辰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深吸了口气,徐徐入了前院。

抵达正堂,放眼望去,四周早已侍立了不少亲眷、奴婢,女眷们则环伺在坐在上的老妇人身侧,老妇人长的并不出众,鬓角处微微可看到几丝白,绫罗锦衣,望向吴辰的眼睛多了一分温情。

“儿子拜见母亲大人,母亲大人身体刚健。”像吴家这种大族,规矩自然不少,比不得那些小户人家,吴辰正儿八经的跪下行了个礼,深深稽。

“好……好……”吴母崭露出欣慰的笑容,似乎想站起来将吴辰扶起,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怕坏了规矩,沉吟之间只说了几个好字,最终还是坐在原位没有动弹:“快起来吧,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来,见过你的舅娘、姑母,还有表嫂子……”

吴辰按着辈分一一作辑,吴家的亲族但凡是男人大多都入了庆军营,这些女眷们闲来无事也就干脆到吴家大院子里来住下,彼此有个照应。

向长辈们行了礼,接下来便是那些小辈们过来给吴辰问安,先是吴辰的亲弟弟吴保初站出来,吴保初此时不过十三岁光景,脸上略显稚嫩的走到吴辰身边跪下道:“给家兄请安。”

吴辰亲昵的拍了拍吴保初稚嫩的肩,笑道:“保初竟长的这样高了,我在外随父亲带兵打仗,全仗着你在家奉养母亲呢,你现在读的什么书?待会我要考考你。”

吴保初在后来被世人称为清末四公子,与谭嗣同、陈三立、丁惠康等维新派齐名,现在看到他,吴辰总觉得这半大小子颇有灵性,是以颇为亲近,摸了摸吴保初的脑袋,心里大爽,啧啧,后世鼎鼎大名的吴保初竟是自己的弟弟。

大世家繁琐的礼仪之后,吴辰陪在吴母末座聊了会天,讲了些朝鲜的战事,吴母关心的主要是时局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是否有影响,吴辰自然是捡好的说,时而讲些趣事惹得吴母掩嘴失笑,等到洗尘宴张罗好了,附近庄子的人纷纷带着礼物过来,吴母一声令下,便开了宴席。

宴席分了前后两场,前院摆了十几桌是给男人们喝酒的,后院则是女眷们的宴席,吴辰与吴保初一对兄弟挨肩坐着,其余的大多随意坐下,推杯把盏,讲的就是热闹二字。

酒菜也大多是庐江的家乡菜,令吴辰庆幸的是,前院的男人并不多,精壮的都跟着打仗去了,留下的大多是老弱,也无人给他拼命灌酒,在这沙湖山,倒是女眷不少。吴保初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趁着四下无人过来敬酒,低声对吴辰道:“大哥,听说你在仁川维新?”

吴辰侧过头去,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弟弟’,不由得失笑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什么维新,胡打瞎闹而已。”

吴保初不满的道:“是传家书的刘顺子告诉我的,说你在弄洋务,与洋人打了很多交道呢。”

“怎么?”吴辰放下酒杯,饶有兴趣的望着吴保初:“你对洋务有兴趣?”

吴保初正色摇摇头:“洋务治标而不治本,我才没有兴趣。”

吴辰倒是惊讶起来:“怎样才能治标治本?”

吴保初摇头晃脑的道:“非改制不可。”

吴辰便摇摇头不再说话了,继续与人敬酒把盏。

吴保初扯着吴辰的袖摆,急切道:“我说的不对?”

第七十七章:大旱

酒宴过后,吴辰作出一副酒力不胜的模样退席而去,吴保初小跑着跟了过来,气嘟嘟的道:“家兄,你还没答我呢。”

吴辰在后园子里徘徊几步,找了个小亭坐在雕花纲岩的扶栏上,笑吟吟的看着吴保初:“你年纪这么小,凭空想些这东西做什么,你现在要做的该是努力读书,宝剑未经磨砺亦不过是根烧火棍而已。”

吴保初坐在吴辰的身边,祈求道:“家兄,我想和你一起去朝鲜。”

吴辰头皮麻的道:“这恐怕不成,家里总要有根顶梁柱支撑着。”他用手搭在吴保初的肩上,这个比他小上六七岁的弟弟显得比寻常的孩童要成熟的多,吴辰笑了笑:“你就是我吴家的顶梁柱,有你在,我和父亲方能安心在外。”

吴保初漆黑的眸光中忍不住失望,垂着头道:“男儿志在四方,偏居一隅指望着守成持家算什么男子汉。”

吴辰笑了起来:“你算什么男子汉,年纪这么小,长大了再说吧。”

吴保初脸上犹如沾染了红晕,气呼呼的反驳道:“方才你还说我是顶梁柱的,原来是诳我。”

吴辰一时咋舌,竟不成想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只好讨饶,说了一堆的好话,这个时候,有婢女过来请吴辰去歇息,吴辰这才抽身出来。

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往常在仁川,虽住在高粱画栋的郡守府里,吴辰却找不到这种踏实感,每日的神经都是崩的紧紧的,如今神经一松,一直睡到第二日清晨,起床洗漱之后粗略一算竟沉睡了八个时辰。这也有沿路旅途困顿的缘故,如今精神一爽,仿佛什么钩心斗角的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过了早饭,吴辰去后院侧厢房里去给吴母问了安,吴母手扯着吴辰唏嘘不已,想来是昨日人多不好和吴辰过于亲昵,如今厢房中只有母子二人,自然掩饰不住母性,牵着吴辰的手说了好些话,最后才展露出笑容,抚着吴辰的背道:“辰儿已经大了,该找个婆娘了,为我吴家添个长孙,为娘的也就知足了。”

吴辰讪讪不敢搭话。吴母见吴辰不情愿的模样,也就再也不提了,又安瞩了一番,才让吴辰去各家转转。

吴辰依然出了吴家大宅,在这庄子里转了几圈,到几家拜访了一番,这些人终于忍不住自己男人的境况,吴辰也只是往好里说,到了正午在王从胜家吃过了饭,刚刚回到吴家大院便被吴保初缠住了。

吴保初正儿八经的道:“家兄,我昨夜一宿没睡。”

吴辰见他眼底漆黑,眸中布满了血丝,脸色也显得略略有些白,不禁抚了抚他的头,蹲下身子道:“怎么了?”

“我要随家兄去仁川。”吴保初认真的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是诳人的,从前张先生督促我功课的时候,就和我说过,要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吴辰不禁苦笑,只好道:“这个事先缓缓再说,你年纪尚小……”

吴保初不满的嘟囔道:“我不小了。”说完便拔腿跑到内院去了。

吴辰唏嘘一阵,心道这个便宜弟弟的性子倒是烈的很。

在吴家大院里安顿下来,吴辰也就开始办公了,毕竟他的时间不多,这个事必须尽快解决,仁川的事晾在那里也不放心。他一面让人到各府各县去张榜算是起了个头,先看看反应再说。

几天下来,各地反馈来的信心并不如意,虽说榜文是贴出去了,可是响应者并不多,别说那些流民,就算是左营的亲眷也不愿意迁徙。接着那帮吴辰到各地去打探的伙计回来,一共提供了六七个名单,这些尽是一些新官即将上任的治地,此外,这伙计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山西继七年前生大旱之后,一直延续到三年前才勉强下了甘霖,如今似乎又生了大旱,大旱一起,蝗灾、瘟疫流行,整个山西如今已是人间地狱,灾民、流民饿殍千里,纷纷向附近各省流窜,朝廷拨不出赈灾的粮款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划拨了一点儿粮食作出了赈灾的意思,却无异于杯水车薪,这些粮食还没有到灾民手里便已经被层层克扣的一干二净。

吴辰立即打起了精神,将几十个亲兵全部招来,车行的伙计也按日分工钱,让他们暂时为自己的效力,最后将这些人三三两两的分派到各地,王二蛋亲自带人去山西附近的流民聚集之处,江苏、安徽各省亦派出了人手,其中几个新官上任的府县还多加拨了几个人。

吴辰望着这些临时凑齐起来的征‘人’员,高声道:“我不管你们说什么,不管你们怎么做,你要能把人给我带到圩家港去,我给你们按人头赏钱,一个人头一文钱,一千个人就是一两银子,有多少给我带多少,若是有人阻挠,立即传信给我,我去处置。”

吴辰之所以将人带去吁家港是因为吁家港的守备原本就是庆军中的老军伍,当年吴长庆在苏北练兵,便将他调到地方上任守备,此人完全依靠的就是吴家的关系,应当不会留难自己。

“喳!”众人对吴辰的奖励卯足了劲,一个个高声应诺。

“去吧。”吴辰若不其事的挥手让众人退去,山西大旱,他也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前几年各地大旱饿殍就有上千万,可见其惨烈,如今又是大旱,对于吴辰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但是对于那些饿殍的灾民来说却绝对不是好事。

所有人一拥而出,每个人都分派了任务,到马厩里牵出了马,朝着各地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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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说这本书貌似更新没有永历大帝多,额,是这样的,因为前期更新问题,所以只能慢更,过些时候吧,绝对比永历要快一倍。

第七十八章:张家兄弟

把事情都分派交待了下去,吴辰便拜别了吴母独自带着几个人往苏北海门去拜访张家,轻装简行度自然比之来时快了不少,五六日的功夫,一路寻访下来,总算是找到了张家宅子。

宅院并不大,坐落在闹市中却显得颇为幽静,门前的老槐树下便是院门半掩,吴辰刚刚走到门前,那院门一开,便看到一个穿着藏青长衫的书生出来,上下打量了会吴辰:“敢问兄台是?”

吴辰连忙道:“在下吴辰,是张謇张先生的朋友,这里是张家吗?”

那人立即热情起来:“吴大人,我听说过你,我家老四就在大人手下听差,快,里面坐。”

吴辰听这人的口气应当是张謇的兄长了,连忙笑着拱拱手:“先生客气。”

吴辰转头让几个从人在外等待,随那人一道进入院子,这人一边走一边自我介绍道:“在下张伯,是张謇的大兄,敢问大人来此,可是有老四的信?”

吴辰点了点头,刚要将张謇的家书拿出来,不远处厢房里走出两个人来,都是一副书生的打扮,其中一个颇有些恼怒,快步过来嘘声道:“大哥,好不容易嫣儿哄母亲睡了,轻点声。”

张伯立即噤声,扯着吴辰到槐树角上去,那两个人也一并跟上来,那恼怒的:“不知这位是谁?方才实在抱歉,家母刚刚安睡,不敢惊动,这才怠慢了客人。”

张伯在边上压低声音道:“这位大人就是老四上次家书中提到的吴辰吴大人。”

另外两个恍然大悟,一起低声行礼,又是自责了一番,一个道:“我家若不是受吴军门的恩惠哪里会有今日,如今老四又在大人的门下差遣,实在怠慢,只是家母是个燥性子,睡觉时极易惊动,若是不嫌我们慢待,我们找个清净的所在谈吧。”

吴辰笑道:“极好。”

三人引着吴辰悄悄出了院门,在长街上闲走几步,找了个清净的茶馆坐下,这一路上三人介绍了一番,吴辰才知道原来张家共有兄妹五人,分别是老大张伯、老二张仲、老三张叔,张謇排行第四,也难怪吴辰在营里听人叫他四先生,如今才知道这个典故,至于老五则是个闺女张嫣,至今还在陪着张母午睡。

吴辰拿出张謇的家书给三兄弟看,三人分别传阅之后,其中老大张伯道:“老四叫我们打点行装带家母一道入朝,只是……”他的面色颇有些为难:“按道理,吴军门资助我家几个兄弟读书应考,这份恩德便是我们几个兄弟一辈子也不能报答的,只是……家母年迈,舟车劳顿的总是不便照应。”

张仲道:“家母是不能坐船的,若是改走6路,哎……”他叹了口气,改走6路如何容易,从苏北到朝鲜,先要过黄河,出关外,进辽东,最后折返入朝,这一趟折腾下来反不如水路好些。

张叔在旁道:“家母曾说过,没有吴军门便没有咱们张家,家父亦时常教导我们要守仁重义,既然吴大人要我们去,不若先禀明家父再做打算?”

其他二人纷纷点头,吴辰道:“惭愧的很,吴某进了贵门竟还没有拜谒张老先生,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张伯道:“家父从前经营着一家糖坊,后来因老四的事遭人诉讼,家道中落,若不是吴军门提携资助,我家几个兄弟恐怕连书都不能读了,如今老四在朝鲜做事,每隔些日子会寄些银子回来,我们几个兄弟或在教馆,或替人测算也存了些积蓄,家父便又重启了糖坊的生意,现在应当还在糖坊呢,要夜里才能回来,吴大人若是不怪我们几个不懂得礼数便稍后片刻吧,让老二去糖坊请家父回来。”

吴辰点了点头,朝老二张仲道:“有劳了。”

坐了一会,吴辰与两个闲谈了会,吴辰才知道这三个兄弟都有举人、秀才的功名,只是这年头的举人压根就不值钱,就算是中了进士,最多也就是个候补的官,所以各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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