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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营长,来一发-第27部分

小说: 营长,来一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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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亲近的人,她不可能没有印象……

越想越糊涂,一切的一切都太过扑朔迷离,如果光靠她自己发挥想象的话,明显不可能将前因后果弄清楚。

所以,唯一能解答她疑惑的,只有眼前的男人。

她微微皱起了眉,声音茫然而迟缓,“纪痕远,我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杳然不喜欢这种感觉。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认识了她,了解了她,而她却置身事外,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明明,她就是当事人之一。

像是察觉到了她突然低落下来的心情,纪痕远微微一笑,神色间愈显温和。

怎么……认识的吗?

这已经是记忆深处很久很久都没触及到的曾经,光阴似箭荏苒数年,此刻回想起来,却鲜活清晰地仿佛就在昨天。

就如纪老司令曾说过的那句话一样,当年的杳然在S市是位名人,只不过,这句话明显不是夸赞。

——将将不到二十的小姑娘,不仅与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还害死了哥哥最爱的人。

这就是外界对她的劣评。

纪痕远初次听到舒杳然的名字时,是在下着大雨的深秋。

特种兵的训练量每天都大得可怕,超强的负荷锻炼每天如一日的磨练着他们的身心,致使每一个特种兵都能以一敌十,是部队中真正拔尖的精英。

五十公斤的负重奔袭,再加上天气的恶劣,致使许多士兵都有了疲惫的感觉,冰冷的雨水磅礴淅沥,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干的,军帽的檐角已经汇出细细的水线,成串坠落。

周遭的方向已经辨不分明,浓重的水雾迷蒙了天地,能见度非常低,所有的士兵必须打起全副精神,才不至于掉队。

而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引起了些微的骚动。

“请问,你们是空特大队的士兵吗?”细细的女声在雨夜中响起,一个身穿雨衣手里还撑着把明黄色雨伞的女孩子出现在众人眼中。

她的脸色很白,眉眼间透着股很久都没休息好的憔悴,离她最近的那个年轻士兵愣了愣,继而点头。

只是脚下却并没停止前进。

见状,女孩子勉强露出个笑容,视线落在了年轻士兵的臂章上,刚刚就是通过这个臂章,她才认出他们的身份的,“不好意思,你们现在是准备回S市么?”

年轻士兵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再次点头。

“那我能和你们一起吗?雨太大了,我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到S市。”

年轻士兵犹豫了下,望了眼身边的其他士兵。

“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一看他们的脸色女孩子就觉得自己这要求可能有点过分,忙解释道:“只要让我跟在你们后面就行了。”

几个士兵对望了眼,最终里头瘦瘦高高的士兵点了头,“行,那我先去和连长报备一声。”

说罢,人便加快脚步往队伍前端跑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雨雾深处。

女孩子轻轻吐出口气,撑伞的手也不自主的紧了紧,“谢谢你们了。”

这边发生的小插曲引起了周围大部分士兵的注目,当然也包括纪痕远在内。

“哎,这个女孩子……”纪痕远边上的士兵突然轻咦了声。

要照着纪痕远平时的性子,对这种事是连眼神都吝啬于给的,可今天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转过头看了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刺目的明黄色,伞面犹如铃兰般倒扣着,温柔的罩住了那个穿着透明雨衣的女孩子,一双眸水洗般的清,此刻正微微弯起,映出满眼笑意。

他不由怔了怔。

“舒……杳……然?”刚才开口的那个士兵有些喃喃的开口,继而双眼慢慢瞪大,“她……她是舒杳然!”

这声音明显喊大了,以致于原本微笑着的女孩子笑脸一僵,而周遭士兵群内也开始传出细碎的骚动。

纪痕远几乎是下意识的皱眉,“你认识她?”

“怎么不认识,前些日子闹得S市风起云涌的人可不就是她嘛!”

半个月前,在舒家的社交宴会上,就是这位舒家小姐一手害死了老二舒杳宁的所爱之人,要不是舒政委暗施威压,她哪能这么好好儿站这里?

怕是早就被关起来了吧!

可能是士兵这话的嘲讽味太重,致使其他士兵也跟着点头附和了起来,其中还参杂着不明真相的士兵好奇打量,更有甚者,直接不客气的嗤笑出声。

女孩显然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人认出,不由沉默了下来,卷曲蓬松的长发遮住了小脸,让人看不出她此刻是何表情,只是握着伞柄的手一再收紧,暴露了她内心的感受。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连长出现才收敛了起来,看着眼前微微颤抖着的女孩,连长几不可闻的皱起了眉。

现在的时间已近凌晨,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只身在这种荒郊野外?

“离市区只剩24公里了,如果你走不动,可以让我们的士兵帮忙。”

他的声音严肃刻板,乍一听倒是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她点点头,苍白的唇畔费力扬起一点,“谢谢。”

一路上,因为有连长陪在她身边,闲言碎语也就几乎不存在了,所有士兵们都沉默着往前走,目不斜视。

除了纪痕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思总是飞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身上,以致于他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离她……则越来越近。

她的模样清晰了些,又清晰了些,暴雨打在身上啪啪作响,却无法磨灭女孩刚刚微笑时的样子。

这么一个女孩子,究竟有什么本事能把S市闹得风起云涌?

完全没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人身上花费了大多的好奇,纪痕远就这么一路默默的看着她,直到回到部队后她被车送走,心神才稍稍有些回笼。

而也正因如此,他从进入部队后就一直稳坐的满贯头衔,头回易了主。

“……”

听完他的解释,杳然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唇畔抿的紧紧,就连眉眼间也透出了浅浅的悲戚,不知道在心里想什么。

“舒杳然,”他轻轻抬起她的小脸,幽黑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因为你,我拿到了人生中唯一的倒数第一名。”

“啊?”饶是心中有再多感触,也被他这飞来的一笔给弄懵了。杳然傻傻望着他,明显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纪痕远垂眸,似是低笑了声。

最终,缓缓吐出四个字,“美色害人。”

杳然怔住,半响后反应过来,小脸瞬间染上了好看的晕红。

这、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又羞又恼,可又有克制不住的甜蜜从心头涌出,使得先前的悲伤全数退去,“那,就……就是因为这个吗?”

这就是他所说的旧识?

纪痕远笑了起来,清致的眉眼漉着明亮的柔光。

半开的窗外送进阵风,吹得轻薄的纱帘迎风飘飞。

他缓缓摇头,“当然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有事,所以木有更新~

星星眼,原谅我吧~~~~~TOT

35

有时候,缘分真的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纪痕远也并没想到,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会来得这么快!

空降兵每日必训的训练中,有一项是要在空特大队外274公里处的翠微峰上进行的,而在翠微峰的西南面,有着一个小山坡,春夏两季都有着非常灿烂的野花绽放,只是此刻是深秋,群花早已凋零。

上次让他印象深刻的小姑娘正低着头往山坡方向走去,因为距离相隔不是太远,所以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落寞气息。

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着她,步履沉甸甸的,一步一缓的走上山坡,然后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

从那日以后,每每在翠微峰上训练的时候,他都能见到她。

小姑娘次次都是拎着大包小包的,看摸样应该是去探望什么人。

不过究竟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纪痕远兀自陷入了沉思,却不想杳然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的后文,早就不耐烦了,“你这人说话怎么老是喜欢说一半!”

就不能干脆利落点吗?!她不满的拧眉,“到底还有什么?”

纪痕远微微笑了起来。

“……我说你还真是有够欠扁的。”她额角忍不住一抽,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最讨厌这种闷不吭声只会一个人偷着乐的了!

“后来又碰见过几次罢了。”他并不欲详谈,一直都是他默默关注着她,而当事人却全然不知,说起来未免也太掉面子了。

“喂……”他这敷衍了事的态度显然让杳然很不爽,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她半跪在他面前,企图利用此刻姿势让他感受下什么叫强有力的压迫感,“我已经说过了,不准你有隐瞒情绪!”

“我隐瞒什么了?”幽沉的眼眸稍弯,他轻笑着起身,薄被滑落后□的肌理紧致结实,很有种蓄势待发的力量。纪痕远捞过剩余的薄被往腰间一围,慢条斯理的走到衣柜前拿衣服。

杳然傻傻看着他在眼前走来走去,冰冷的空气轻轻触过未遮片缕的身体,引起一阵轻微的寒颤。她后知后觉的低头,忽然发现身上盖着的被子全到了纪痕远那儿。

此刻他已经穿好了上衣,一手搭在腰间刚想解开薄被,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来头来。

她依旧没回过神。

“舒杳然,你还要继续看下去?”没头没尾的话让她有一瞬的怔愣,直到对上男人戏谑的眸光,以及他腰间的那床薄被……

嗯……现在的情况是,床上仅有的一床被子到了纪痕远身上,这也就意味着她现在没有被子盖……

嗯,刚刚她确定了,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

她的视线重新回到了男人脸上,后者报以好整以暇的一挑眉。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被一床飞来横被彻底堵了回去,杳然只觉整个人都被某样东西给盖住,挣扎着扯下后,才发现是纪痕远‘抢’走的那床薄被。

她连忙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就跟一只小粽子似的。

好了,现在可以兴师问罪了!

“你……你耍流氓!”她小脸**辣的,只觉耳根都红透了。

纪痕远早已穿戴整齐,将领带系好后拿起军帽。

“耍流氓?”对于她忿忿的指控,他淡笑,转身重新走到床边,在杳然充满畏忌的眼神中坐了下来。

她谨慎的往后挪,隔得远远的瞪着他,就怕一个不察被他剥了‘粽子皮’,“你要干嘛!”

她的反应逗乐了纪痕远,忍住笑意,他正色道:“舒杳然,你又说错了。”

——真正流氓的事他可还没开始做呢。

男人的眼神幽黑深沉,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慑走心魂,杳然心里狠狠噗通了下,面上又热了几分。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不大自然的加大了音量,后者却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她窘了窘,索性抱着被子跳下床,重重哼了声以示自己的不满后,快步跑走了。

砰的一声巨响,独留纪痕远一个人在房内失笑出声。

这姑娘……

反应也太有趣儿了吧。

全然不知在男人心里已经被冠上了好玩儿的代名词,杳然背靠着房门,攥紧了薄被,在心里将纪痕远骂了一遍又一遍。

她就说,这种笑面虎性格的人最讨厌了!

***

噔噔——

敲门声在寂静的团长办公室内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一动不动,缓缓合着双眼闭目养神,仿佛没注意到外界有何动静。

他对面的陈一年望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沉默的压低了帽檐。

噔噔——

噔噔噔——

敲门声还在继续。

来人的耐心也是十足的好,就算久未有人领会,也依旧是不急不缓得很。

终于,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发出声冷嗤,睁开了紧闭的眼眸。

在那一瞬,一抹阴郁的暗芒飞快滑过,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不见。

他平静道:“让他进来。”

陈一年沉默着点头,大步走到门旁,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将门缓缓拉开。

光线突然变得刺眼了起来。

炙热灼亮的夏阳倾倾洒满整条走廊,外头婆娑摇晃的树影间还漏下了星星点点的碎光,来人一身军服笔挺,眸色深幽平静无波。

陈一年有些复杂着看着他。

这是他手下最年轻优秀的军官,当年是他亲手将他领进部队,眼看着他一步步成长渐露锋芒,他所获得的每一个荣誉和奖杯,都少不了他的见证,可现在,他却要亲手将这个优秀的孩子送走……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奇怪,纪痕远不自觉皱起了眉。

“纪营长,又见面了。”

阴郁森冷的声音从室内传来,陈一年下意识的侧身回望了眼,因此,空出的地方可以让纪痕远很清楚的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舒杳宁。

他直直望着窗口方向,嘴角却有着薄凉的冷笑,感觉到纪痕远的注视,他面上的笑意渐深,缓缓回过头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瞬间碰撞出细碎的火花。

“听说纪营长要被派去国大做教官,所以特地来慰问一下。”凌仄逼人的眸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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