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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美人谋律-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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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鱼死网破、孤注一掷


由突厥王子案而引发的朱礼谋反案、许文冲遇刺案的重新审理,就在证人资质问题的争执中结束了第二堂。


从技术角度来说,案情没什么进展。第一堂至少还指出那么多疑点,犯罪嫌疑人有了明确的指向。第二堂虽然提出了两名证人,但他们都没来得及上堂亲口作证。而没有当堂供述并画押的口供,法律效力是极低的。罗立大都督呢,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决定,是做污点证人呢,还是负隅顽抗到底。


所以,第二堂结束后的悬疑气氛浓烈,第三堂的审结堂,可预计的压力也骤然加大。


“其实,我还有个旁证没说呢。”在刑部衙门后门的小巷子里,春荼蘼的马车与杜东辰的擦肩而过时,她掀开车帘说。


今天是十月初十,已经是入冬的天气。不过大唐处于历史上的温暖期,不像大明朝,悲剧的赶上了小冰河时期,所以气候温暖,类似于深秋的感觉。除了腊月和年关气候的北方,其他时间的其他地方,整个冬天都并不寒冷。


但尽管如此,车帘也换上了厚的,深蓝色底,上面绣着淡粉色的桃花,凭白就在那沉稳和萧瑟的气氛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的春意。


杜东辰向车窗外望去,见到的,正是一只纤纤素手挑着那车帘的画面,强烈刺激着他的视觉。夕阳的余晖,斜斜照下来,映在那只手主人的脸上,似乎给那甜美的面容蒙着淡淡的金红色微光,美丽不可方物。春荼蘼就这样,像很远,却又很近的闯入他的眼睛里,令他的心头骤然停跳一拍。随即。苦涩之意喷涌,瞬间没顶。


为什么?他们说法做了对头人!


“倒要请教?”他逼迫自己用冷漠嘲讽的语气问道。


春荼蘼似乎没感觉到他的态度,仍旧笑眯眯的,“朱礼谋反的事发作之前不久,我祖父莫名其妙地生了场大病,不适合长安的气候,不得不回到家乡修养了一段时间。我借着这回翻案的人力和物力,顺便调查了一下,因为我祖父生病的时间太巧合啊。透着那么一股子阴谋的味道。结果呢?我发现当年给我祖父诊病的侯御医有问题。”


“什么问题?”杜东辰问,随后抿紧了唇。


这模样,有一种拼命抵抗压力的脆弱感觉,令春荼蘼都不忍心了再下重手了。可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她是懂的。


所以她意味深长地道,“那侯御医胆子还真小诶,我还没吓唬他,他就全招了。原来你祖父威逼他借着给我祖父治疗普通伤风的机会,下药害他老人家反而得了重病,重到必须静养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的地步。”


“这说明什么?”杜东辰冷笑。“给我祖父再加一条谋害同朝大臣的罪名?你祖父又没死!”


“我祖父会长命百岁的。”春荼蘼发现自己很不高兴有人诅咒白敬远,“于朝政之上,我祖父从没有把自己的私欲凌驾于公利之上。所以,他问心无愧。双手,也没沾满鲜血。难道你不明白,这就是我祖父和你祖父的本质区别。”


不能说白敬远没做过昧良心的事,做到这等高位。没有一个人是绝对干净的。但她深深相信,自家外祖父从来把家族置于个人之人。把国家又置于家族之上。


这是为官的根本,他做到了。他可能不是个好父亲、好外祖,但他是个好官。


杜东辰被噎住,因为自己的祖父与父亲所做的事让他无话可说。就连姑母,贵为皇后,可现在也因为娘家父亲与哥哥,如身处荆棘丛深处,动也不敢动,却仍然可能被牵连。


“杜大人,不,堂下要称呼你一声杜大哥,世上没有真正的傻子。这证据拿到堂上,所有人都会明白,是你祖父办事前嫌我祖父碍事,才出此阴损的招儿,免得有人看透他的伎俩,阻挠他的行动。也从侧面更加说明,他就是朱礼案的幕后推手!这样的证据,律法效力和证明效力有多么强大?”


“你这是落井下石的辩护方法吗?”杜东辰精神都快崩溃了,却死死捱住。


“不。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春荼蘼也冷下神情,“杜大哥,你好自为之吧。”


“可是,白家也不那么干净呢。”就在春荼蘼要放下车帘离开时,杜东辰突然说,“你可知道那《十议疏》是出自哪位大才的手笔?”


春荼蘼只笑笑,却不说话。


她的反应令杜东辰感到惊讶,猛然意识到一件事,“你知道?”


春六怎么会知道?那件事,他祖父说是绝密,连白敬远也蒙在鼓里。这丫头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难道真像某些愚民所说,她有神鬼护佑?


杜东辰哪里会想到,一个影子,一段皇家的秘密,一场获得光明的官司,才是撑在春荼蘼头上的伞。


春荼蘼这回点了点头,但半点也不慌乱,因为早有准备,“杜大哥也该知道,这件事根本威胁不到我吧?所以,你才在私下和我说,而不是摆在公堂上。可我刚才给你的证据,却是可以甩到台面上来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说到本案,真是奇之怪哉,到处是死无对证。所以,那《十议疏》就算是我大伯手书,我也可以说,那别人模仿的啊。知道吗?整件事,杜家的所作所为,用一个词就能完全概括,那就是:作茧自缚。若不是当初赶尽杀绝,如今如何会被所有人怀疑?若不是为了证明你祖父给罗大都督的信是伪造,现在你也不可能没办法用《十议疏》威胁我了。”


“你……”


“杜大哥,现在网越收越紧,只怕……你不会再想出办法了。”


看着春荼蘼的马车离开,杜东辰失魂落魄。开始跟春荼蘼对上,他还喜欢上公堂,但这个案子。上公堂对他来就是煎熬。就像把自己摆在那儿,让春六抽得体无完肤。


“大哥,你别听春六的,她是唬人!”马车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正是杜含玉。她和哥哥坐同一辆马车,刚才隐在阴影中,春荼蘼没看到。


杜东辰惨笑,却没有言语。


这个妹妹。遇到事就看出多么愚蠢。什么时候了,杜家一脚已经迈向悬崖,另一脚也已经拔起,只差最后一点推力,整个杜氏家族就会万劫不复。她还因为妒忌之心而不肯低头吗?


反正他已经无能为力,只好回家去,和所有人死在一起吧,以这一身一命,还杜家的生养之恩。他也不想这样放弃,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以前以为,只要防守就好。反正春六没有人证,可这一点被春六轻松的突破了,杜家就只有绝路、死路!


第三堂,还有再打的必要吗?


“不。不是绝路、死路!”回到家,杜东辰把自己的想法一说,杜衡立即火大,拍案而起。


其实。是失控了吧?


“乔儿,你把家底起出来吧。”杜衡一咬牙道。


此言一出。杜乔还未如何,杜东辰却是大惊,“祖父,不可!虽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但没必要以死相拼!”


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祖父口中的“家底”是什么。士家贵族的府卫有定数,除此外,是不允许豢养私卫的,一经发现,等同谋反,可杜家却训练了一批死士强手。这是个秘密,只有历代家主才知道,长安城遍布宫里的眼线,贤王不显山、不露水,却掌握着全大唐的情报,但也没有发现杜家这点桌面下的力量。


这批人,本来是祖父打算扶着自己外孙继承皇位所预备的。毕竟,夺嫡大战有多么血腥和残酷,祖父深有体会,所以早做了准备。但皇后姑姑没有生出儿子来,皇上至今连个子嗣也没有。那批死士私卫作为杜家最后的力量,本可在最后关头护送杜家的重要人物逃离长安、甚至大唐时所用的。难道现在,要为了祖父的意气之争和不理智的行为,提前葬送掉吗?


不!不行!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退就是万丈深渊!”杜衡脸色潮红,显然怒极攻心,“我杜家人不是无胆鼠辈,未到最后一刻,没用到最后一个办法,不能轻易认输!”


“可是祖父,此案大势已去,保留杜家的根基才是最重要的啊!无论如何,败局已经无法逆转!”杜东辰向来孝顺,此时却极力反驳,“难道您要鱼死网破、孤注一掷,毁掉最后的生机?”


“鱼死网破、孤注一掷?”杜衡笑了,脸上没有平时的慈祥,而是可怕狰狞,“东辰,你这八个字说得真好,我正是要如此。至于说保住杜家根基,还没到那个地步。真到了,祖父自有主张。”


“不行!祖……”


杜东辰还没说远,大书房中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随后,他就那样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软软倒了下去。


“父亲,您这是要……”杜乔大惊,却发现是自己那一向疼爱东辰的父亲,抓起桌边的茶壶,把他儿子打晕的。


“东辰不必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了,他到底年轻,狠不下心,断不了腕。”杜衡脸色阴沉沉的,“他不会有事,关起来,养两日就好。你不必管其他,把家底招来,该他们出力了。春六不是有证人吗?你动用所有力量,必要时找你妹妹也出手,找出证人藏在哪儿。哼,若没有了人证和口供,如何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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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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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殿下,您这是放电


就在杜家狗急跳墙的秘密图谋时,春荼蘼正前往天牢,会见她的当事人……西突厥的阿苏瑞殿下,夜叉。


夜叉似乎感觉到她会来,当她的脚才踏入天牢的地界,他就忽然站起来,站在门边等待。


看着她一步步走来,他就感觉一直空荡荡、无处所依的心,渐渐丰盈了起来,直到满满的。


“你说过,不到结案,不来见我。”他对在面前站定的姑娘说,声音婉转低回,在空旷的牢底淡淡回响,语气并不温柔,但那从胸腔中发出的共鸣,却有一番说不出的缠绵意,就像有羽毛刷过春荼蘼的心房,害得她心尖都颤了。


何况,他嘴里说着话,眼睛却瞬也瞬的望着她,真是千言万语,尽在无言中。


“我来……是求阿苏瑞殿下帮点小忙。”春荼蘼又上前一步,身子差点贴到栏杆,手同时按在夜叉的手上。


她的手小,包裹不过来他的,却又有一种抚摸的意味,在这黑暗无人的天牢最下一层,陡然就生出些调戏和挑逗的意思来。


夜叉一啰嗦,反手牵过春荼蘼的手,轻轻咬了她小指一口。这下,轮到春荼蘼哆嗦了,而且还情不自禁的惊叫出口。


“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去?”夜叉恨不能把春荼蘼立即抱在怀里,因为这姑娘的一言一行都似在他心底点火,那热力烧得他口干舌燥。可是,又怕铁栏硌疼了她,只得死忍,忍得声音沙哑,绿眸中似有碧火跳动。


“帮我做了这件事,三堂审结。就是你重见天日之时。”春荼蘼抽回手,努力压抑着同样激荡的情绪,但却没离开,改为拉住夜叉的衣襟,“附耳过来。”


夜叉弯下身子,可惜铁栏的间隙很小,他伸不出头来,只能侧过脸。


春荼蘼凑近,低语了几句。


她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耳朵上,她身上隐约的芬芳,钻入他的鼻子,她的几根发丝,轻轻擦在他的面颊上……


夜叉心猿意马。被这无意间的“勾引”,惹得心火难耐,真想把她扯进来,拆吃入腹,片甲不留。可当他终于听清她的话,绮念登时消失不见,蓦然站直了身子。双手穿过牢门,扣住她纤细的肩膀,“这不行,太危险了!”


春荼蘼不说话。不与他争论可行性与必要性,也不浪费时间,玩那种雷人言情剧的梗,一个大叫危险。一个非得舍身,眼泪汪汪。相拥着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她春荼蘼演的戏,绝不会苦情,只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她沉默片刻,而后歪过头微笑,“你欠我一命,要拿一生来慢慢还我。只许爱我,不能再爱上任何女人。不,碰也不许碰,任何念头也不许有。你,能做到吗?”


夜叉情不自禁的被她牵着话题走,很认真的点头,“能。”一言承诺,永不改变。


“那就好。”


“可是……”


“没有可是。”春荼蘼伸手按在夜叉的唇上,“最后关头,我就指望你。若你做不到,出了事,你要殉情哦。”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夜叉闭了闭眼睛,神情挣扎, 最终还是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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