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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贤内助-第140部分

小说: 贤内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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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探花可以不管,我们家白菜乃是金枝玉叶,不能不管。”石清妍心想这何探花到底是不是何必问亲生弟弟,腹诽道:难怪早先何探花要石漠风痛揍何必问。
楚律因心知熙王一时半会不会对楚静乔不利,他擒住楚静乔的目的,也不过是想叫王钰、贺兰辞撤兵。因事情并不急,楚律就又镇定地对那尚且跪着的猛士说道:“起来,将那日的事细细道来。”
“是。”猛士答道,站起身来,便将楚静乔被虏那日的事娓娓道来。
却说就连如何应对瑞王府女人为难她的琐事楚静乔也跟石清妍商议好后,楚静乔就踌躇满志地领着一群文武之人向中洲府进发,只觉得的今次是自己扬名的好时机。
才出了益阳府,恰到了一座山脚下,只见此时阳光明媚,芳草萋萋,几株桃花烂漫绽放。
前面忽地传来一阵缠绵悱恻的箫声,那箫声引得文人如武言晓不禁出声作诗赞扬,惹得武将如余大将军抚须连连点头。
待箫声没了,便有一青衫少年笔直地端坐在马上慢慢地在芳草桃花掩映下出现,只见他脸庞如玉,眼眸微垂,神态十分惬意,隐隐有一缕酒香从他身上飘出,可知他是饮酒了,又看他背后露出半截箫管,就又可知方才那箫声是他奏出。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不知是谁先提起这一句,众人只觉得应景的很,再看这春景配上这清俊的少年郎,当真是赏心悦目。
这少年身边又跟着数十名的随从,个个也如那少年一般,穿着华贵。
因那少年面孔与何必问仿佛,猛士们又因贺兰辞的缘故对何必问十分亲近,于是就先降低了警惕。
又有从京城来的余大将军说:“这人定是何家探花郎了。”
立时就有人告知轿子里的楚静乔,前头何必问的兄弟骑马过来了。
楚静乔因想着是何必问的兄弟,又是探花,自然要客套一番,于是令人停下队伍,下了马车,嘴里喊着干叔就迎向那人,却见何探花依旧坐在马上,也不知下马见过众人,众人与他寒暄,他也不开口搭理,只是满脸诡异飘渺地微笑。
待何探花领着的人到了他们一行人跟前,瞧见何探花背后的箫掉下,又见去替何探花捡箫的人神情不对,猛士们才警惕起来,可惜已经迟了,众多猛士们便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楚静乔也来不及上了马车,只能仓促地被余问津推上他的马。
因终于看出这何探花是嘴里被塞了核桃,双手被绑缚在背后,于是楚静乔跟猛士们都想要救人。
许是知道他们的心思,那群人便围着何探花不放,一番厮杀,楚静乔终于下令先撤退,谁知余思渡逞勇斗狠,一定要救下何探花,就被那群人缠住,余问津救弟心切,又被人砍伤,也落入敌手。
余大将军见一对儿子落入他人之手,一时失了分寸,闯出去要救回余家兄弟,又乱了早先他们一群人摆好的阵型,恰在这时,那群人的同伙闯了过来趁乱抢了楚静乔的马,又狡黠地惊了队伍里其他马车,一时间众马嘶叫着向四方奔去,扰乱众人的视线。
待最后那伙人散去,清点队伍时,就见其他马车已经寻回,余家兄弟也被余大将军救回,唯独楚静乔不见了。
此时余大将军等人继续寻人,武言晓等先去了中洲府。
听猛士这般说,石清妍微微蹙眉,瞥了眼何必问,心说这次果然怪不到猛士们头上,若是她看见了何必问的弟弟,也要放松警惕;只是这熙王的手下委实龌蹉,擒住了何探花就罢了,还利用何探花来了一招美人计,“知己,我们家白菜是叫你们探花给坑了。”
楚律一巴掌拍在案上,冲何必问冷笑道:“你家探花当真可笑,若不是他神态安然,怎会叫猛士们疏忽了?”说话间,却也不信何必问的弟弟会叫一群粗人想起什么陌上少年来。
石清妍忙又安抚楚律:“王爷,何探花定是被人下药了,不是说他神情诡异吗?”
楚律细想也觉如此,但终归是何探花做了诱饵引得楚静乔被擒住,一口气下不去,只能气在何探花身上。
何必问唏嘘道:“必问是定要留下给知己调养身子的,是以搭救探花的事,就拜托给王爷了。”
“你当真不怕你家探花被挂城门上?”楚律凝眉。
“不怕。”何必问笃定地说道。
楚律冷笑一声,因这会子不是跟何必问计较的时候,忙对那猛士说道:“速速传信告诉贺兰、王钰此事,免得他们心急。”
“你再去跟你们二当家的说一声,叫你们二当家的去找贺兰的道上好友,叫他们相助在路上截住熙王的人。”何必问建议道。
那猛士看楚律点头,便答道:“卑职立时去寻二当家的说话。”说完,便起身退了出去。
楚律不禁长吁短叹起来,心里想着若是楚静乔被弄到亘州府,贺兰辞、王钰他们就为难了;而且楚静乔没见过多少世面,指不定会被吓破胆子。
“王爷,白菜有分寸的很,且臣妾一直叫到她挫折乃是机遇,想来她这会子遇事虽没有主意,但也不会十分着急。”石清妍又劝说楚律。
楚律含糊地嗯了一声,又蹙眉问何必问:“你消息灵通的很,你怎不去叫人打听消息?”
何必问泰然地笑道:“王爷,必问对探花放心的很?”
“那我们家白菜呢?总是你干女儿,你这也是做干爹的行事?”楚律气急败坏道,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又对何必问说道:“还请何公子随本王去前院书房商议吧,王妃,这事与你不相干,你只安心歇息吧。”
“哎。”石清妍答应道,瞄了眼五官轻浮的何必问,心道跟何必问长得仿佛,却能够叫人以为是陌上少年的何探花到底长什么模样?看楚律要走,略想一想,便说道:“臣妾有孕的消息想来已经传开了,王爷不若再叫人传一传,王爷原本跟白菜就不甚亲近,早先要立她为嗣,也是因家里没有男孩。如今不若叫外头人都以为臣妾有孕后,王爷就不再看重白菜了,并不叫人急着去搜救;然后臣妾再作势收买人追杀白菜。如此,也叫熙王明白绑了白菜也没什么用,如此,以白菜的能耐,再加上一个何探花,他们二人或要趁着熙王的人疏忽了逃脱,或将计就计趁机说服熙王的人与他们同谋,都是个摆脱那些人的妙计。”
“话虽如此,但静乔那心性,倘若见没人去救,只怕当真以为锦王府舍弃了她;又听了些闲言闲语,只怕她会对你心怀怨恨。”楚律担忧道。
“那就是她蠢了,她若犯了蠢,我决不饶她。”石清妍笑道。
何必问点头,对楚律说道:“知己说的是,必问就是这样想的,才不去管探花的事。”
“知己你是压根不想管,你知己我是真心想管。”石清妍纠正何必问。
楚律思量一番,也知自己若大张旗鼓去救人,贺兰辞、王钰听说了越发会存了顾忌,熙王也更会以为自己得逞了,于是说道:“那便叫人先大张旗鼓地去找,然后将明面的人撤走。静乔到底能不能脱身,就看她自己的了。”说完,终归是又要拉了何必问去书房商议。
这边厢楚律拉了何必问一同商议营救楚静乔、何探花的事,那边厢,被人扔在一个车厢里的楚静乔、何探花随着马车的颠簸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时地撞在一处。
楚静乔心里默念着挫折就是机遇,又见那何探花还在不时地傻笑,看他还被人绑着,就先动手去解他背后的绳子,扯了两下,总算解开了那绳结,又看何探花傻傻的不知去拿掉嘴里的核桃,于是又伸出手指探到他嘴里,替他扣出核桃。
嫌弃地在何探花身上擦干净手指上的口水,又有些报私仇地在他脸上用力地拍打两下,楚静乔低声喊道:“干叔,干叔,你醒醒。”
何探花痴痴地笑,因马车颠簸撞在了楚静乔身上,就干脆地将楚静乔当褥垫倚在楚静乔身上,被楚静乔推开后,又无知者无畏地向她身上爬。
楚静乔狠狠地将何探花一推,听他的头砰地一声撞在车壁上,随后又跟木头人一样毫无痛觉地缠上来,冷笑道:“若你不是干爹的弟弟,本公主定要将你大卸八块,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何探花晕乎乎地向她脸上嗅一双手还得寸进尺地向她腰上摸来,就又一巴掌打过去,“何探花,你可得想明白了,你敢碰本公主一下,本公主就要你后半生做了本公主三千面首中的一个!”
虽年纪还小,但偶尔听人说她这身份的公主日后定然没有个正经男人敢娶,日后她定然会面首三千。于是她虽不以为然,却也记住了这话,此时就拿了这话来威胁何探花。
那何探花此时依旧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又靠过来舒坦地倚在楚静乔肩上。
楚静乔懒得将何探花再推开,只自顾自地说道:“你定是听说本公主要跟你儿子抢干爹身家,于是才与贼子里应外合引我上钩。”胸口被何探花压倒,尚在发育的胸口不禁针扎一般地疼起来,不多想,就又砰地一声将何探花的脑袋重重地推到车壁上。
“停车,本公主不要跟这蠢材坐在一起。”楚静乔冲着车窗外喊。
车窗外十几个人麻木地向前行进。
这群人中的统领疑惑道:“这凤崎公主这样心浮气躁,沉不住气,怎会被锦王选中做了益阳府的少当家的?”
“矬子里头挑矮个。锦王膝下无子,又不舍得过继子嗣,将家业送给他人,只能挑这个不中用的公主继承家业了。”另一统领嘲讽道,又听到马车里砰地一声,因前头两次偷偷看了是楚静乔将何探花的脑袋磕在车壁上,此时不用看,就知道何探花又受罪了,有些迟疑地问另一人:“给何探花的药是不是下多了?怎会直到如今还不见他清醒?”
“兴许是何探花的身子不耐药力?”
“定然是了。”不然这么重地一下下砸在车壁上,谁会连叫都不叫一声?“你说锦王爷当真会愿意为了这么一个浅薄的公主从亘州府外撤兵?”
另一人听了,先是沉默,随即怅然道:“如今王爷被石将军堵在了金陵北边,不能再向南边前进一步,亘州府又有锦王的兵马围堵,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一试。”
正说着话,又听有属下来报:“统领,前面有一队山贼过来了。”
“山贼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给他们留些买路财就是。”
“统领,属下方才探听之时,隐约听那山贼说要寻公主。”
这为首的二人闻言,立时警惕起来,一人冷笑道:“不想锦王还跟山贼有来往!绕进山里,避开他们。”
“那公主与何探花的马车?”除了山贼开出的道路,这山上有的便只是蜿蜒曲折的小道,走不了马车。
“叫他们下了马车,一个神志不清、一个娇生惯养,他们二人还能跑到哪里?”
“是。”
因有统领吩咐,楚静乔、何探花二人便被拉下马车,何探花的腿脚发软站不住,楚静乔走了两步,又赖在地上嫌弃她的丝履磨破了不肯再走一步。
无奈之下,只得将他们送一匹马,缰绳由着统领牵着,一群人就又向山里赶路。
直走了一日,待天黑之时,众人已经走到深山中,忽地瞧见火把靠近,那两个统领就将刀刃架在了楚静乔、何探花脖颈上。
那火把不曾靠近又退回去了。
“这群人为何又走了?”统领疑惑道。
前去探路的人拿回来两张画着楚静乔图像的纸,说道:“看来这些人是不乐意再找公主了,连画像都扔下来。”
众人纷纷看向楚静乔,楚静乔心里一慌,随即冷笑道:“胡言乱语,本公主乃是益阳府少当家,怎会没人乐意再找?”
“……据说,锦王妃有喜了?”不知是谁将早先听到的小道消息说了出来。
楚静乔闻言便慌乱了,眼睛一眨,就簌簌落下泪,随即却又倔强而傲慢地说道:“不会的,父王十分看重我,母妃待我也极好……”
“公主说的母妃,是石王妃吧?”统领冷笑道。
“是又如何?母妃将我视如己出,她跟父王两个定然……”
“定然巴望着你没了,然后就能名正言顺地不理会早先立公主为嗣的话了。”那统领又拿了话挤兑楚静乔。
楚静乔咬牙发狠道:“姓石的敢做了初一,我就敢做了十五!若是他们翻脸无情,本公主扭头就将他们藏在凤崎山上的那劳什子霹雳弹偷出来!”
话音刚落,又有探子来报:“统领,那群山贼不管不顾地冲过来了。”
“冲过来?他们不管……”那统领架在楚静乔脖子上的刀收回,对楚静乔冷笑道:“公主,看来,是有人要借刀杀人呢!要借了我的手取你小命呢!”因想定是那石王妃要借机杀了楚静乔,毕竟早先可是有传闻是楚静乔弄没了石王妃的第一个孩子。心道自己偏不叫石王妃如意!听到那霹雳弹三字,又立时想起鬼山人、太甲真人来,暗道这楚静乔留着有用,这等蠢顿骄纵的女娃,被人挤兑两句便激出狠话来,正好叫熙王拿来对付锦王!
“走!我来对付这群乌合之众,护着公主,千万将她送到王爷面前!”这统领义薄云天地说道。
楚静乔心里念叨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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