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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贤内助-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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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府失火,烧坏了。”肖氏忙道。
“蠢货,那是给哀家的,那是给哀家的!”太后气急,只举得头晕目眩偏偏昏厥不了。
“快,抬了辇去康寿宫里。”姜氏忙吩咐道,瞧见石清妍哭瘫了,太后失魂落魄地无暇再管石清妍逾越的事,就叫人赶紧地将辇上两个人都送到康寿宫去。
石夫人、石老夫人陪着落下几点泪,不约而同地思量着今晚上的事如何收场,若是太后怪罪下来,谁担得起?
姜氏心里一叹,石清妍是虱子多了不痒,她都是来京城送死做人质的人了,名声原本就不好,还怕太后会对她做什么?今晚上的事最怕传扬出去的那个人当是太后。
果然,进了康寿宫,双双洗了脸之后,太后强打着精神端坐在正座上,看向下头坐着的红肿了眼睛了的石清妍,咳嗽一声,对姜氏说道:“今晚上的事,谁敢多嘴提一句,杖毙。”
“是,那边偏僻的很,宫妃们听不到的。”姜氏说道。
太后嗯了一声,“锦王妃与上国寺方丈,有什么交情?”因被石清妍拿捏住自己想开启先帝陵寝的事,太后不得不强忍了方才的事,暗道自己一旦将上国寺方丈解决了,就立时叫锦王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才不枉自己身为太后。
石清妍喝着热茶,觉得鼻子有些堵,就先对姜氏道:“桑榆姐姐,我得喝点姜汤。”心里也纳闷自己方才怎就亲自动手了?悻悻地摸着自己的脸,暗道自己叫贤淑三个小东西给害了。
“已经叫人去做了。”姜氏又转向太后:“母后等会也喝一些吧。”
太后冷着脸,心道皇后跟锦王妃当真要好,又问:“锦王妃没听到哀家的话吗?”
石夫人、石老夫人隐隐切切地看着石清妍,盼着她好好回话,好将方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幕遮掩过去。
“关系好得不得了。”石清妍含含糊糊地答道。
太后一愣,暗道自己不能明着拷打石清妍,也不能私设刑堂,但却还是能够折腾得她有苦说不出,比如侍疾,就能名正言顺折腾她,才要说话,便见德福白着脸进来,说道:“回太后、皇后、锦王妃,城里又有一地起火了。”
石清妍忙道:“哪边起的火?”石老将军都领着人出去了,还有地方起火,可见这次趁机兴风作浪之人当真是准备得周全。
“城南边,看着像是熙王的府邸。”德福这么一说,忽地想起一事,立时击掌道:“奴才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来就快说。”姜氏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两个着火的地方一个是熙王府邸,一个是颐王别院!”好德长出了一口气。
姜氏说道:“我原还琢磨着哪边的屋子能着这么大的火,若是寻常人家的,早被扑灭了,原来是这两家的。”
“扶着哀家去看看。”太后此时也不得再去计较跟石清妍的恩怨,忙叫姜氏扶着她去看,待瞧见城里果然有两处地方火光冲天,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便对姜氏吩咐道:“可叮嘱过宫妃看住各宫殿下人没有?”
“回母后,已经叮嘱过了,各宫的宫门都不许开启。”姜氏答道,“至于锦王妃跟石家人都出不去了,今晚上就留在宫里歇息。”
闻太后点了点头,看着那火光怒气冲冲地避开石清妍,对石老夫人、石夫人道:“都是你们惹出来的祸事。”
石老夫人心说她们不惹事,难不成就等死?这般想,却还是赶紧磕头认错。
“这不是我们惹出来的,是锦衣卫惹出来的。熙王、颐王造反,他们的宅子可是锦衣卫看着的?”石清妍可不想平白领这罪名,于是一边伸头看,一边说道,因眼睛太酸涩,就拿了手揉了揉,狗急跳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谁都不想死,锦衣卫们若是束手就擒的主,就没今日的事了。
太后看向姜氏,姜氏说道:“臣妾没过问这事,但想来锦衣卫将那两处宅子抄查之后,就叫自己人留在那看宅子了。”这火光这么大,可不叫寻常百姓心慌意乱,以为京城被人攻陷了。
听说是锦衣卫所为,石老夫人跪着的身子挺直了一些。
“起来吧,锦衣卫……”太后忌恨地说道。
“太后是不是想废了锦衣卫?”石清妍循循善诱道。
“哼!”太后哼了一声,“锦王妃今晚上留下陪着哀家睡吧,哀家这身子骨有些不利落,只怕要累到锦王妃了。”
“侍寝?”石清妍心道太后果然是记吃不记打,到这地步了,也只是想将锦衣卫换人,没想废了它。
“是侍疾!”太后更正道,心想石清妍想得美,还想侍寝。作者有话要说:石头终于爱子心切啥都不管了……
 


、147斯人独憔悴一

“好。”石清妍爽快地答应了。
太后愣住;她是最不相信石清妍会这么痛快答应的一个,于是她呆呆地,一时忘了反应。
姜氏、石老夫人、石夫人都不信石清妍是个肯爽快答应伺候人的人,听到外头四更的梆子声,姜氏主动道:“臣妾心里慌慌的,也没什么睡意;眼看天就亮了,臣妾就守在这边吧。”
石清妍笑道:“还是歇息歇息吧;一晚上不睡;这女人得多老多少岁呀。”说完,瞄见太后脸上一僵,心道这美妇人果然极其在意保养;“上会子知己见过桑榆姐姐,他说桑榆姐姐身子亏损,气色不好,还有睡觉的时候当是睡姿不对,脸上有了些小细纹。”
姜氏瞧见石清妍冲她挤眼睛,心知这是假话,不然石清妍怎不早告诉她,便讶异道:“超逸脱俗的第一才子果然这样说?这不对呀,我睡觉跟母后一样都是侧着身子的呀。”
石清妍看了太后一眼,用眼神说了难怪二字。
姜氏转头看了眼太后,就住了嘴。
“那你的头发是披散着还是挽着?千万别绾了枕在脑袋下,也别捂进被子里揉搓坏了,不然容易掉头发,头发还枯黄。”石清妍信口开河道。
姜氏瞧见太后面色沉重,心知太后听了这话必定会多了心思,于是笑道:“难怪我总觉得这半年来有些鬼剃头,原来是这样。”
“第一才子,他还懂这个?”太后开口道。
石老夫人、石夫人、肖氏早过了爱美的年纪,就不开口,见太后开口了,纷纷心道先帝都没了,太后寡妇一个成日里倒腾这个做什么。
“他懂,等会子超逸脱俗的第一才子才可会进来给我看脉?得叫他将保养的方子也给我一个。”姜氏说道。
“这保养的方子我就有,是甘家的。”石清妍说道。
听到是甘家的,太后开口道:“他们家的怎会外传?甘康……”警戒地察觉到石清妍是想引她上钩,于是强奈住心头的好奇,闭了嘴不言语,“哀家累了,先去歇息了。”
“臣妾来伺候您。”石清妍忙道。
“不必了,你也累着了,改日吧。”改日等她养精蓄锐、精神好的时候,再来叫石清妍侍疾。
听太后这般说,石清妍也不勉强,就随着姜氏等人去了安寿宫,待姜氏请她一同去睡的时候,石清妍思量着那床上楚徊也隔三差五来睡一下,心里别扭——石夫人那就罢了,这边吃了石大少夫人那一堑,怎么都不敢躺下去,于是就在姜氏屋里榻上睡了。
转眼到了翌日早晨,石清妍躺着,隐隐约约听到宫女来跟姜氏说妃嫔求见,姜氏开口便说叫她们都待在各自寝宫里,后头有人提秦柔,姜氏便叫人领着肖氏去见秦柔。
听了这么一截话后,石清妍又睡熟了,待醒来时,就见姜氏早起来,肖氏眼睛红肿着,脸色尴尬。
石清妍心想肖氏可是能叫秦柔撞壁的人,怎么会因见了秦柔就红了眼睛?莫非她又用了什么苦肉计逼着秦柔争宠?
不去想这些多余的事,石清妍察觉到自己有些着凉了,于是先要了姜汤喝,随后开口问姜氏:“桑榆姐姐,御书房里的人还没散吗?”
“还没呢。”
石清妍心道果然那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商议出来的,因自己个病了,就不管那些事,见太后叫人来请她过去说话,便拿了着凉将这话挡过去,心道等自己有兴致的时候再过去跟太后较量。
石清妍的些许伤寒直到一十三天后才好,这一十三天里,石家人都留在宫中。
据说她生病的第二日,石老将军便领着王锵、楼朝日还有京中其他少壮子弟将锦衣卫抓住了许多,京中百姓因见是石老将军出头,自然不再信那些造谣说石家要帮着锦王打过来的话,便都安了心;石老将军随后几日顺藤摸瓜再查,却是抓住了几个熙王、颐王的人,于是那趁火打劫的罪名便正好落在了熙王、颐王头上。
楚徊对石老将军平乱的结果也还算满意,又因石老将军举荐,认出几个朝中有能耐的年轻将领,虽不敢全然信赖这几人,但眼下也乐意给他们些小小差事,一则试探他们的衷心,二则磨练他们。这将领之事还是顺带的,重要的是,紧闭御书房一时五天后,一十五天里都呆在御书房里头的人终于出来了,石清妍因听姜氏劝住没再去御书房,就在安寿宫里等着何必问、楚徊过来说话。
果然,楚徊领着何必问一同来了安寿宫,石清妍与姜氏商议一通,便也将太后请过来了。
太后这一十五天里因注意睡姿种种,面色疲惫不堪,但比起楚徊、何必问来,她当真是小巫见大巫。
石清妍看向那对分明的两人,不禁啧啧兴叹,只见楚徊疲惫之后,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就似随时要羽化飞仙一般,何必问则眼泡高高地鼓着,眼珠子通红,就似下一刻就要因纵欲过度马上风一般。
“第一才子?”太后千思万想也没想到何必问是这么个模样。
“……超逸脱俗的第一才子,您受苦了。”姜氏唏嘘道,原跟石清妍商议借着何必问之口将太后往常的保养方子全部推翻,叫太后毁了那张脸皮,此时看何必问这模样,便知他难以服众。
何必问浑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妨,一日后,这脸就光洁如初了。”
“当真?”太后最先问道。
“当真,请皇后准必问给您请脉吧。”
“多谢超逸脱俗的第一才子了。”姜氏违心地说道。
楚徊见姜氏对着何必问也这般称呼何必问,心道这定然是姜氏跟何必问的什么约定了,这约定,当真是,叫人听着心烦。
“请吧。”楚徊示意何必问先给皇后诊脉。
因彼此见过了,于是也不必拿了帷幕遮掩,就这般在厅上众人等着听何必问如何说。
何必问给姜氏看了看,不似上会子在何家提中毒、小产之事,只是说:“皇后的身子没有大碍,稍稍调养一下就够了。还请皇后注意心情开朗,睡眠充足,便再无旁的要留心的了。”
楚徊听何必问这话也欣喜,暗道这也算是难得的喜讯了,于是笑道:“那就请第一才子留下妙方,梓童千万要谨遵第一才子叮嘱。”
“臣妾遵旨。”姜氏低头道。
太后听闻这话,只觉得何必问在说自己折腾姜氏睡不好,叫姜氏不能有孕,于是不禁在心里气咻咻的,“第一才子有这么大能耐,也给哀家瞧一瞧吧。”
“母后,你身子也不舒坦?”楚徊关切道,此时,他真心的只想自己个好好歇一歇,什么事都不管不问。
“哀家这几日觉得胸闷……”
“看太后脸上斑痕,太后可是曾小产过?”何必问不等太后说话,便先问道,他师父是甘康,甘康又曾是帝师,跟先帝关系好得很,许多宫中秘辛,甘康也曾跟他说过。
小产在太后心中不是光彩的是,毕竟这事是她没福气留不住先帝的子嗣,于是嘴上说道:“胡言乱语。”心中却想这第一才子有两下子,不是浪得虚名,她小产一事有些年头了,且知道的人也没几个。
“……你看得出这事?”提到太后早先小产的事,身为人子,楚徊有些不尴不尬。
“嗯。”何必问深深地点头,见太后叫他请脉,他就搭了手上去,然后蹙眉道:“太后眼下这般青春,不该呀!过犹不及,太后已经到了绝了潮水的年纪,这般青春,定是叫人开了药方,强行催来潮水,一时看着好,只怕……”
“只怕什么?”太后忙追问道,原本她自觉年轻便无所忌惮,此时听过何必问这般说,隐隐有些后怕。
楚徊听何必问开口便是潮水,悻悻的,心想何必问难不成是妇科圣手?
“……打个比方,一个人一辈子只有十斗米,前头三十五年吃去六斗,余后只有四斗,但还想跟前头三十五年一样吃用,便只能将余下的四斗米早早地吃尽。”
楚徊眼皮子跳个不停,“何公子的意思,是母后将身子掏空了,外强中干?”说完,不由地也忧心起来,暗道太后早就不该这般维持容貌。
何必问点了点头,收回手,“正是这话,必问不敢给太后开药,请太后、陛下莫怪。”
太后心中一凉,暗道自己病到何必问不敢给自己开药方的地步?
“陛下、太后,必问告退,知己可要随着必问回去?”
“回去。”石清妍肯定地说道,心知何必问越不说,太后越会在心里犯嘀咕,如此何必问没给太后开药,太后闹出什么事来,也怪不到何必问身上,又想见何必问不当着楚徊的面提起御书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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