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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毒妃狠绝色-第244部分

小说: 毒妃狠绝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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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南宫宸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翻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很久之后,才生硬地挤出一句:“原来在你心里,竟是这样看本王。”
那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和付出,算什么?
那些为了她处心积虑所做的谋划,算什么?
宁可前功尽弃重头再争一遍,只为求得那千分之一的重生的机会,又算什么?
杜蘅垂眸望着脚尖,声音透着浓浓的倦意:“我怎么看王爷,已经不重要,想必王爷也不会在乎。您那么想要的江山还没有争到手,又怎会在乎这些小情小爱?”
“你说的是~”南宫宸神情有些恍惚,唇边那丝笑变得很是迷离:“大业未成,何以言家?”
杜蘅冷哼一声:“如此,王爷还不赶紧去做你的正事,把时间浪费在我等贱民身上,岂非太不划算了?”
南宫宸看她一眼,淡淡道:“你当本王跟你一样傻,总是本末倒置,永远分不清主次!”
永远在该精明时糊涂,该糊涂时却又精明得不得了,偏偏还喜欢钻牛角尖……
他,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别扭的蠢丫头!
杜蘅颇为奇怪,想了想,“啊”地一声,眼中寒芒一闪,语气也尖刻起来:“我倒忘了,王爷还想着从我身上拿钥匙呢!可惜,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根本就没见过那把所谓的金钥匙,你就算耗到死,也拿不到!”
南宫宸的表情瞬间铁青,眼睛眯得几乎要看不出缝来,高高扬起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要一个耳光扇下去。
杜蘅背脊挺得笔直,声音更是冷得象结了冰:“王爷果然长本事了!学会了打女人!南宫宸瞪着她,眼里噌噌地冒着火苗,看得出很是愤怒,却终究还是控制住了。
牙齿磨得咔咔响,高高扬起的手掌无力地垂下,喝道:“杜蘅,你别不知好歹!”
他连江山都可弃,还他妈在乎两枚破钥匙?
这蠢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搞清状况!
杜蘅不咸不淡地道:“对我好的,我自然心里有数。想起歹心,只怕也没这么容易!”
“你知道个屁!”南宫宸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脱口骂道:“你就是个棒槌!”
转身,拂袖而去。
杜蘅如脱了力般,颓然跌坐在地,还未从方才那场争执中回过神来。
“咣当”一声巨响,木质的门板被人从外面粗鲁地一脚踢开,震得整间佛堂都在摇晃。
强烈的光线突然涌进来,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杜蘅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白茫茫的光影中,一道修长的人影笔直走到她身前,浑身散发的是骇人的冷意:“本王能赢一次,就一定能赢第二次!所以,从现在起,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着!看本王如何夺回钥匙,夺回江山,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还有,我再提醒你一次,别以为萧绝真能护你!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别又傻傻地陷进去,最后再到本王面前来哭!”
怦地一声摔门而去,这次再没有回头。
紫苏和白蔹双双冲进来,满脸的惊慌:“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杜蘅怔怔地看着空空的庭院,牵了牵嘴角:“能有什么事?”
白蔹眼中满是疑惑,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也没问。
都说燕王喜怒无常,冷酷无比,她却觉得南宫宸除了有些淡漠,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
可是刚才那一瞬间,他身上那种几乎毁天灭地的气势,才真正领教到了什么叫恐惧!
她想起最近嚣喧尘上的传说,暗自忧心。
若是燕王真的看上了小姐,那可怎么是好?
紫苏已经在记声质问闻讯赶来来的聂宇平:“先生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人混进了佛堂!”
聂宇平老脸通红,又是自责又是担忧:“是老夫疏忽了,大小姐无恙吧?”
紫苏不客气地骂:“小姐如果有损伤,你我都活不成了!”
杜蘅蹙眉,淡声道:“不关聂先生的事。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理?他既有心要堵我,总有法子见面。”
聂宇平越发惭愧:“老夫惶恐,有负大小姐所托。”
“好了,都下去吧。”
“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紫苏很是不安。
“让我安静一会。”杜蘅两腿发软,跌坐在蒲团上。
“我在这里陪着小姐。”紫苏哪里肯放心扔她一个人在佛堂?坚持要留下来。
白蔹只得关了门,不安地守在走廊外,聂宇平也不敢走远,笔直地立在庭院中。
杜蘅将头埋入掌心,很快有温热的液体潺潺而下,便濡湿了掌心,从指缝里漏出来,在散开的裙摆里汇聚成小小的一洼。
“小姐!”紫苏瞧得心惊胆颤,忙不迭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杜蘅的手抖得厉害,不止手在抖,连身子都在抖,嘴里反复地低喃:“来了,他也来了~”
紫苏急急抬头扫视佛殿:“谁来了?除了王爷还有谁?”
“南宫宸,他来了,他全都知道了~”杜蘅的手一紧,指甲几乎掐进她的掌心。
紫苏先是一呆:“王爷知道了?”继而骤惊,声音蓦然高了八度:“王爷知道了!”
杜蘅闭眸,泪水潸然滑下。
不止知道了前世的事情,还明白她所有的计划。
是了,他有什么不明白?他从出生就玩政治,耍权谋,弄心机。
她耍的这些微末伎俩,根本就不够他看!
“他,他他也重生了?”紫苏几乎魂飞魄散,明知道南宫宸已经走了,不可能听得到,还是仓惶地看了又看,声音更是低到不能再低。
王爷最恨别人坏他的事,小姐三番两次阻挠他的好事,还送黄小姐入宫,这下肯定没有好果子吃!随之而来的报复必定很惊人!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手底下死命地捏着杜蘅的手,只差没把她的手骨捏断:“怎,怎么办?不行了,得赶紧躲起来!可是,咱们往哪躲呢?”
她咬着手指,焦躁地在殿中来回踱步:“清州老家肯定不能去,田庄更加不能住。嗯,小姐咱们把细软收一收,赶紧逃吧!”
她方寸大乱,杜蘅却渐渐平静下来:“不!我不走。”
“不走?”紫苏猛地抬头,错愕之极:“难道坐着等死么?”
她可是亲眼目睹过无数次,那些胆敢违逆王爷的人,最后下场是如何的凄惨!
“做错事的是他,凭什么要我走?”杜蘅咬着牙,慢慢地道:“不止不能走,还要跟他斗到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天神庇佑!”
紫苏也渐渐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忽地眼睛一亮:“对哦,还有七爷!咱们何必怕他?”
杜蘅摇头:“这是我的事,没必要扯上他。”
紫苏吃了一惊:“别傻了!就算小姐什么也不跟七爷说,你们是夫妻,以王爷的脾气,会放过七爷吗!”
“不会有婚礼了。”杜蘅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再张开,已是一片血一样的红。
“什么?”紫苏失声。
“没有婚礼。”杜蘅咬着唇,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不止萧绝,我谁也不嫁了!”
原就是她太贪心。
这样也好,干脆,干净!
“不要!”紫苏哭出声来:“小姐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只因为王爷一句话就放弃吗?他算什么,毁了小姐一次还不够,这辈子还要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不放吗?”
杜蘅没有理她,闭着眼睛一遍遍回忆着两人的对话。
猛地,一句话从脑里蹦了出来:“朕是真命天子,逆天改命尚要承受天遣……”
以“朕”自称,这么说他果然还是如愿登上了皇位咯?”可他说逆天改命,又是什么意思?
心里的那丝不安越来越浓,越来越盛,心口象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地透不过气来,想要去抓却又抓了个空。
“别看萧绝现在不可一世,穆王府如日中天,实际不过是梦幻泡影,虚空世界!”
她的心陡然一跳,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七年夫妻,她从来不曾真正摸透过他的想法,重活一遍也没能让她看得更透彻一些。
他仍然是一如既如的莫测高深,让人猜不透,看不清。
猜了七年,她已经厌倦了。
可事情与萧绝有关,她又没法置之不理。
“六叔命中注定是孤寡之命,不是谁想改就改得了的。你费尽心机救下心妍母子,以为改了二人命运,却不知天命不可违……”
也不知坐了多久,杜蘅忽地跳了起来:“紫苏,你立刻派人去恭亲王府去,去看看,去看看!”
去看什么,她却不知道,只知道必需去看一眼。
“好!”紫苏感染到她的急切,忙忙地安抚:“小姐别急,聂先生就在门外,随时候传。”
杜蘅团团转:“立刻,马上!”
紫苏立刻便开了门出去:“聂先生,劳烦你去一趟恭亲王府。”
“好。”聂宇等了片刻,见紫苏没了下文,不禁微感诧异:“要老夫去恭亲王府做什么?”
“看看。”
“看看?”聂宇平懵了。
没有书信,不是邀约,就只是去看一眼?
那是恭亲王府,又不是静安寺,任何人随时都可以进去溜一圈,看个够!
“嗯,”紫苏点头,半点也不觉得不妥:“小姐就是这么吩咐的。”
“呃,好吧。”聂宇平眼角一抽,躬身退了出去,派人快马入城,直奔恭亲王府。
杜蘅象钟摆一样,在佛堂里来回走,啃着指头,神情苦恼:“什么意思?南宫宸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紫苏看得眼睛都花了,忍不住劝:“别想了,许是故意吓唬你的呢?”
“不会的,”杜蘅停步,目光扫过灼灼如剑:“他那个人太骄傲,虚张声势之类,从不屑为之。说这些话,必定有其深意。只是,我一时想不通……”
“一定是输给了七爷,不甘心。”紫苏不以为然。
“不是!”杜蘅摇头:“你没看到他的表情。那种神情我很熟悉,很笃定,就象做好了圈套,等着猎物往里钻。我怕……”
紫苏摇头,眼里是深深的不赞成和担忧:“小姐,别再想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患得患失的样子,跟以前没有两样!”
这个样子,怎么跟王爷斗?
王爷只是与她见了一次面,谈了几句话,就把怒力了两年的小姐打回了原形。
她真担心,再这样下去,小姐再次回到那个没有主见,被王爷牵着鼻子走的窝囊的前世!
杜蘅一怔,苦笑:“你误会了……”
紫苏打断她:“不管王爷说得再如何天花乱坠,你都不能听,不要信!小姐现在,应该一心想着七爷才对!”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么可能给他几句好话一哄,就又回到他身边?”何况,南宫宸根本就没有说好话,他甚至压根没认识到自己有错!
她怎么可能原谅他,更不可能重蹈覆辙,再入狼窝。
萧绝,光是想着这个名字,已是心痛如绞。
杜蘅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放心,我不嫁萧绝,也不会对不起他。”
紫苏了然:“王爷拿七爷和穆王府威胁你了?小姐别傻!从小姐答应嫁给七爷那天起,王爷跟七爷的梁子就结下了。并不是小姐退出,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不止王爷肯,七爷也不会同意!”
不等杜蘅说话,又道:“小姐也别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七爷。七爷也不是那胆小怕事之人,他既然敢当众揍王爷,就不怕王爷给他下拌子。况且,他在那个位置呆着,就算没有小姐,也会有这样那样的原因,给这样那样的人算计。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给人算计得多了,哪天没人算计他了,只怕反而不习惯了。”
杜蘅被她逗得噗哧一笑:“这是什么话?”
笑完,心情并未舒缓,反而益发沉重了。
“实话。”紫苏伸指,抚平杜蘅纠结的眉头:“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了,又凡事喜欢自己扛着。需学会放下包袱,简单些,会快活得多。”
杜蘅嘴里直发苦。
她何尝不想有人倚靠,落个轻松自在?可眼下,还不是时候。
南宫宸不是个夸夸其谈的人,相反他的习惯,从来都是逢人只说三分话,剩下的七分要靠人猜,他也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他说得这么笃定,由不得她不信。
可恨她前世对朝堂之事并不关心,对穆王府更是知之甚少,有限的一点了解还是从南宫宸的偶然的感叹中听来的只字片语。
夏季夏雷的命案都已了结,平昌侯府算是彻底塌台,穆王府的声势如日中天,萧绝声名远播,提起“京都小霸王”更是无人敢撄其锋。
她经历过两世,深知盛名带给人的不一定就是好事,所谓盛极而衰,指的就是这种情况。
穆王府眼下,到底面临着怎样的危机呢?
“大小姐!”聂宇平推门而入,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惊诧:“恭亲王府的小王爷殁了!”
“你说什么?”杜蘅脑子轰然一响,身子晃了一晃,差点一跤栽倒在地。
紫苏忙一把扶住了她,扶她在蒲团上坐定:“可打听清楚了,好好的,怎么会殁了?”
事前没有半点预兆,也根本没有听说恭亲王府请医延药。再说了,小王爷若是得了病,一定会来请小姐的,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殁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弄错?”聂宇平抹了一把汗:“说是昨夜不慎跌入荷花池,溺了水。连夜请了太医来看,却是不治……”
杜蘅咬紧了牙关,眼中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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