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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公主复仇记之重封-第24部分

小说: 公主复仇记之重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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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不知道在寒风中站了多久,直到雪花飞舞,沾满衣襟,直到觉着方才有人在她耳边说话都是幻觉作祟,直到眼泪几乎要被冻结在睫毛、两颊,直到双腿麻木,浑身都如落在冰窟中。她还是不远离去,想要在感受一下他的温度,一出手,满目皆寒。
唯有临行时他悄然入耳的那两个字还存有一丝温暖。
他说:“等我。”

 




第二十七章 觞萧水寒(二)

“觞儿,你站住。”如凌天忽然开口,语气极是不满。
隐觞躬身而立,神色淡淡。
“怎么回事?你一直走走停停,又左右来回换着方位,你若是再绕弯子,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不必让我带路。”
“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们走了一天一夜,都已是第二日傍晚。我就不信,还没有到密道入口?”
“齐麓山口虽与盘陀山同属一脉,但也相隔甚远,不然你也不会纵容我让你座下的三大护法连夜抬着她带回山口休养。”
“要不是怕她半途断气你会发疯到与我为敌,我又何必如此安排?这些追随者轻功虽不如你我,但脚程也不差,你无需找借口。我提醒你,你若是敢耍花样,当心你心爱的女子小命不保。”
“哼哼,”隐觞冷笑:“真是令人悲哀,连你的亲生儿子都不肯相信。想要控制我吗?所以在酒里下毒?那么在我带完路后,想怎么对我?杀人灭口、还是终身囚禁?”
如凌天脸色一白,别扭道:“你在胡说什么!”
“敢做不敢承认吗?”隐觞痛心道:“人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你却如此防着我,甚至不惜如此对我。”
“酒里有毒?这酒水可是水幻亲自倒得,难道你认为她会和我联合起来害你不成?”
“她是什么都不知情。你想借着她的手加害于我,到最后再以谋害少主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将她处死,那么即使到时候我并无大碍,但水幻的罪名已定,就算杀了她我也不能再说什么,因为这是她咎由自取。这么毒的计谋,可是你千算万算,算错了一处。”隐觞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越发沉稳道:“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也不是那些你从修罗狱里控制来的傀儡杀手。那杯万蛊惑心我并没有喝下去,让你失望了。”
如凌天冷笑:“没想到薛明征和古茶对你还真不赖,让你这么向着他们。”
隐觞眼中寒气腾起:“他们自然是真心待我,古师父和庄主将毕生武艺倾囊相授,我表面上虽不爱医术,但暗中也知晓一些江湖毒物,虽不至于精通,但足以自保。父亲,虽然当年你如此狠心决绝,抛下我与娘亲不顾,但我心里总一厢情愿地认为你是迫于无奈,自身都难保才不顾我们的死活,可如今···”
“你既知是万蛊惑心,就该知道我并不是要你的命,只是让你知道,谁才是你应该跟着的人。你是我的儿子,我又怎么会忍心害你?”
隐觞喃喃:“不会害我?呵呵,你说这话的时候,要不要把手按在胸口来说?当年在御剑山庄失散,这么多年你有派人找过我和娘亲吗?若不是在修罗狱与厉三娘交手被你撞见,我们会相见么?如果不是我在盘陀山庄,如果不是我受庄主器重,如果不是我对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你还会认我这个儿子,会给我少主的身份,会赐我这块该死的令牌吗?”
“够了!我如凌天一生纵横四海,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你以为本想这样吗,但要成大事,怎能心慈手软?本尊早就说过,儿女情长,骨肉至亲对于我来说,都可有可无!”
“什么才是你最在乎的?复仇、野心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你说对了,大权在握,千金可拥有一切。当年本尊死里逃生,那些所谓至亲有哪个把我放在眼里?如今本尊权力在握,有谁敢小觑?要不了多久,这天下都是本尊的!”
“强木则折,树大必招风雨。你不会得逞的。”
如凌天忽然冷下脸来:“说来说去,你是绝不肯带路了?”
隐觞笑笑:“该带的路,我已经带了。能不能找到密道入口,还要靠父亲自己。”
如凌天夺过一旁侍卫的火把,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地势,却见这哪里能看见什么密道入口,只不过是一条隐秘的山路,隐约可以看见地上稀疏的马蹄印。仔细想来该是山庄留给自己人的一条山路而已。看他兜圈子的样子,这条路的终点说不定就埋伏着众多高手,隐觞居然给他使了一招请君入瓮!想明白了这些,气得他扬手就去打他,口中大骂:“孽种,萧玉这个贱人给我养的好儿子。如此忤逆我,还满口仁义道德,百善孝为先,你先是对薛明征不忠,后是对本尊不孝。这样不忠不孝的人留你何用?”
隐觞这次有了记性,以最快的速度闪开,但脸上还是被掌风所伤,留下几道划痕。他听得如凌天的怒骂,忍不住冲了上去:“不许你骂我母亲!”
“都给我退下!”如凌天吩咐旁人不得插手,自己亲自相迎。想必也是被自己的儿子气坏了,都是不可一世的脾性,谁也不肯让谁。隐觞心里一直残留着对生母离去的伤痛,可如凌天偏偏往他伤口上的撒盐,饶是定力极好他也不能忍受。终于忍不住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大打出手。
隐觞的功夫系出盘陀山庄,也就是十多年前覆灭的御剑山庄。此派以剑术著称于世,享誉多年。隐觞的剑术更是得了古、薛二人真传,认真起来与之交战的人只觉得剑气虹不可挡,潇洒中带着阴柔之意,犹如谦谦君子间吟诗作对,把酒赏月般风格清雅,实则步步玄机,招术变幻莫测,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给对方可趁之机。若是一般人,早不知在隐觞剑下死过几回了,可如凌天更是不容小觑,他不曾带兵器,但一双手挥摆起来也杀机暗涌,险象环生。刚开始两人不分伯仲,但数十招后,隐觞很快就败下阵来。动作也越来越缓慢,到最后被如凌天一掌击向胸口,他来不及躲闪,只得用双手抵挡,顿时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冲将过来,只扫的他内气翻腾。一连后退好几步才定住,单腿跪地,不时喘息调整。
看来还不是对手,如凌天想要杀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哼,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刚才那一掌,足以要了你的命!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还不带路!”
“你杀了我吧,”隐觞痛苦道:“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害死我的娘亲,现在又来折磨我,你害我终日不能释然度日,你害我失去挚爱的信任,你害我小小年纪就活在仇恨里。可是我杀不了你,我不能杀你,我什么也做不了!”多年来的怨愤终于爆发,他痛到不能呼吸,涕泗横流也无法宣泄心中的苦楚。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那种感觉就像是生母离去那般,他奔走在烈焰中,无处逃生,这么多年的噩梦里,那种感觉从未削减过。

 




第二十八章 不我遐弃

时间定格在十五年前,御剑山庄那场来势汹汹的大火终于因上天垂怜,在清晨降下一场秋雨而熄灭。
那夜,如凌天、朴帝落二人联手将御剑山庄化为灰烬。
数百口人在一夜间死去,生命在那一夜犹如草芥。无数哀魂在黎明到来前沉入黑暗的边缘,无数人的命运也在那一夜发生了扭转。
一间倾倒的烧了多半的房梁下,死死压着一人。罗娟霓裳,只是裙角血迹斑斑,看似十分狼狈。女子发髻散乱,脸上有着极重的烧伤,看上去血色狰狞,许是雨水一点一滴落在她的手背,丝丝凉意将她弄醒。她微微呻吟,在意识恢复后挣扎着用手撑地,双肩微微颤抖着,以一种难以想到的力量撑起了背上的那根断梁柱。终于,从她的身子底下,爬出一个十岁不到的小男孩,脸上只有轻微的擦伤,比起女子的伤势,还算较好。男孩一爬出来,女子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终于被敦实的房梁死死压住。
“娘亲--!”
男孩弱弱的哭声在此断壁残垣处显得格外凄凉。女子喘息一番,安慰道:“觞儿乖,不要哭。听娘的话,快去找你爹爹,他会保护你的····”
“我不要!我爹是坏蛋,他不会照顾觞儿的,我要把娘救出来···”
五岁的隐觞用手死死推着沉重的房梁木,小手使不上力气,他就用身子去顶,去撞。
女子名叫萧玉,是如凌天明媒正娶的妻子。此番随如凌天前往御剑山庄座客,谁想如凌天忽然发难,他们母子一时成为众矢之的。萧玉极为聪明,她知道自己丈夫是周密计划后才发起攻势,带着他们母子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因此御剑山庄的众人绝不可能逃开毒手,必将成为一片地狱。她唯恐薛明征会为此对他们母子下手,借此要挟如凌天,所以事发后,她带着儿子四处躲避。昨夜一连几次丧命之危,都以她的聪慧险险躲过。后来不知是谁烧起一把大火,很快就烧成一片,御剑山庄就此化为灰烬。而这里几乎也成为了他们母子的葬身之处,他们逃到此处,不想房梁忽然倒塌,萧玉来不及带着儿子闪避,只能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年幼的儿子。
此刻她浑身的骨头几乎都断了,仅凭着对儿子的担忧强撑着,她自知无法再护儿子周全,心焦不已。觞儿才五岁,难道要和自己一起死在这里吗?
“觞儿··,你要听娘的话···你听着,一会你藏在娘怀里,等天黑了,就偷偷离开这··这里。天下之大,总有觞儿的容身之处。若是有人盘问你的身份··,你要机灵一些··看着若是御剑山庄的人,就说尹格叔叔的名字,他们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若是··若是你爹肯寻你,你就跟他回去···”
隐觞害怕得摇头:“我不去!方才那些逃命的人说的话孩儿都听到了,他们都说父亲是谋逆城主的罪人,爹是不是个坏人,爹是不是,不要孩儿与娘了?···”
“胡说,你爹是堂堂英雄,是城主的左臂右膀。他只是···他只是一时抽不开身,他一定会来救你的,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以后不许随便哭!”
萧玉颤颤巍巍将发髻上的一枚玉簪取下,放在隐觞手里:“交给你爹,对他说,说····玉娘此生不悔··”隐觞点点头,萧玉疲惫地眯着眼,用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觞儿,答应娘,你要好好活着···”
隐觞狠命地点头,他害怕极了:“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娘,孩儿答应您···”
萧玉紧阖双眼,却是再也听不见了···
“娘,娘·····!”
隐觞哭得伤心,只仅仅握着玉簪,一直哭着躲到天黑,他这才给娘亲磕头道别。行至残垣出口,前方忽然传来脚步声,隐觞吓得大气不敢出躲在一边,却听是两个人的声音。一个道:“找了一天了,师弟,舒音的佩剑恐怕早已葬在火海,不要再执着于死物了。灵儿失去了母亲,不可以再失去你了。”
“大哥,那是阿音最爱之物,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帮她找回佩剑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隐觞的心怦怦直跳,终于他受不住压力,扭身往别处跑。
“什么人--”一声厉喝,他更是吓得不敢回头,才跑出去没几步,就觉得后领被人救起,双脚一下子腾空,他被勒得喘不过起来。
“明征,是个孩子。你快放手!”
一个人接过自己的身子,把他放了下来。他急忙躲得远远的,惊吓不已。
“这里怎么还会藏着一个孩子?”
另一个人和蔼问道:“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亲人呢?”
隐觞诺诺道:“死了···”
“你叫什么?”
“隐···隐觞。”
“你姓尹?”
隐觞哭喊道:“我就是姓隐,归隐山林的隐,流觞曲水的觞。哇····”
从此以后,他发誓,他姓隐名觞,至于如隐觞,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思及至此,隐觞泪落双颊,伤心到极处,只从怀里取出那枚玉簪,质问如凌天道:“我娘曾交代我对你说,嫁给你此生不悔。我实在替娘不值!娘有多爱你你知道吗,这是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既见君子,不我遐弃’,以前我总是不懂。小时候,你妻妾成群,何曾记在乎过她?可是你一说要带家属前往御剑山庄,她想也没有想就跟着你。危机之时,你却将糟糠之妻忘得干干净净,将她的人弃之如履,把她的情视如粪土。而现在你会如此对我,也不过是因为我能够成为你玩弄于鼓掌的一颗棋子。当初的深情厚爱你遵守过吗?‘既见君子,不我遐弃’,这句话你做到了吗?”
“你说够了没有?”如凌天心里烦躁,不忍再去看他那双炙热而又憎恨的眼睛。他并不是没有心的,风花雪月,煮酒抚琴的日子里,他也曾对那样一个文雅贤惠,婷婷有致的女子怦然心动。萧玉是从小就跟着他的,曾与他同甘苦,共患难,风雨同舟了十年。在他最艰难地时候陪着他一起走过,若说没有一丝感情是没可能的。当初送她白玉梅花簪,亲手刻下那八字誓言,他也曾是真心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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