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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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是不是我们家的势力又大一些了？”我突然没有一惊，文蓉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出人意料了。“经过这么多，你还嫁入侯门王府？”我问道。文蓉轻轻的一笑，“哥哥不要忘了大娘、爹爹还有我娘是怎样死的，若不踏进侯门王府，怎样为爹娘们报仇。”
“那你可曾想过，嫁给一个真心待你的人？”
“真心待我又如何？如今的光景，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万幸了，我们再也经历不起了，哥哥。恰好今日是表现的好机会，不如赌上一把。”文蓉不动声色的说道。确实如文蓉说的那样，即使两人彼此再深厚，如今的光景，便是容不得的。若是能熬过这一段日子，或许以后得路会更加好走。
到了长姊的宫里，依旧如往常那样，双银姑姑在外面迎接我们，小祥子在里面通报，姑母与长姊听见我们来了以后，便马上出来了，长姊的肚子有些大了，走路时左右都有人搀着。“微臣给太妃、瑾华夫人请安。”听我这样一说，文蓉也跪了下来，“民女给太妃娘娘、瑾华夫人请安。”
“快起来吧，进屋里说去。”长姊说道。到了屋里，姑母拉着文蓉，看了又看，“这孩子，几年不见，出落得愈发标准了。小时候就与你娘说过，是个美人坯子，如今长成大姑娘了，果真没错，比以往越发漂亮了。”文蓉说：“多谢太妃夸奖。”
“别太妃太妃的叫了，听得我别扭，学你长姊，私底下没人，叫我姑母。”
“文蓉这倒是变沉稳了些，不像以往那样了。”长姊笑道，又走了过来，拍了拍手道：“好妹妹，你可想死我了，我这身边没有你整天唧唧歪歪的，到也没多大的趣儿，不如就留在宫里，陪长姊几天如何。”文蓉突然抱住长姊，哭了起来，“好姐姐。”
长姊被文蓉的举动弄得一时分不清状况了，拍了拍文蓉的背，笑道：“傻丫头，才几日没见就哭成这样了。不许再哭了，再哭啊，就嫁不出了。”文蓉松开长姊，擦干眼泪，道：“长姊就只知道取笑我，我都这么大了，再趣笑的话，当真就嫁不出去了。”文蓉虽说有点情绪失控，不过还算好，并没有说漏嘴。
我们一直待在长姊宫里，没有去给太后请安，到了掌灯时分，有公公来传话请我们去九州同宴，这时文蓉以换好了衣裳，我们每人都坐着轿子去往九州同宴。到达那里时 ，灯火通明，已经有许多官员到这里了。长姊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似得，“为何爹爹和长兄没来？”
我连忙答道：“因为今日家里来了远客，就没有过来。”长姊也没太往心里去，便点头相信了，我顿时送了一口气，姑母也朝我点了点头，我们各自坐在了各自的位置。文蓉则站在了长姊身边，不是有年轻的官员将目光投在了文蓉身上。在家里时常能见，也不觉得什么，今日见文蓉，脱去了闺中女儿的清新，愈发显得妖娆了。
皇上过来了，我们纷纷跪下给皇上请安。有公公从外面进来说摩哈王子已经到殿外了，皇帝淡淡的说了一句：“请进来吧。”随后，便进来了一个衣着华丽，轮廓分明，皮肤白皙的男子，眉毛浓黑，身上总带着一点痞子气，却又显得那么高贵。
给皇上行了一个礼，“大周皇帝万安。”
“摩哈王子，远道而来，一路风尘，当真是辛苦了。”皇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只是路途遥远，稍微有些疲惫，其余的倒没什么。”
“那就赶快请坐吧，今日是为你接风洗尘的日子。”
“多谢大周皇帝，如此热情。”
“礼尚往来是应当的。”
“我代表我摩哈百姓，敬大周皇帝一杯。”说完，摩哈王子一杯酒就豪爽的下喉了。这时皇帝也端起喝了一杯。
突然丝竹管弦齐声奏起，只见一女子蒙着面纱，从店门外轻快的走了进来，走到殿中央时，随着乐器的节奏，舞动了起来。水袖抛出如漫天的白云铺洒纷扬。轻快的舞步在殿中仿佛生出一朵朵小的莲花，一个下腰，眼神妖娆，引得在坐的各位男子都看呆了。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弹着琴弦，我便知道了，这个女的就是文蓉，今日与我说要惊艳宫廷，便做到了。
乐曲声渐渐停下，文蓉也停止了舞蹈，突然传来了鼓掌的声音，我看过去，便是摩哈王子，“姑娘果然好舞技，这霓裳羽衣舞在唐代后就失传了，今日能见到真实万幸。”众人听到是霓裳羽衣舞后，便都纷纷夸赞。
“姑娘将面纱揭下吧。”皇帝说道。文蓉只能照做，“民女侬文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是良益家的小妹，舞技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皇上过奖了，民女哪能比得过宫廷舞师。”
“全聚德，赏！”文蓉跪下谢了恩，“姑娘今年芳龄？”摩哈王子突然问道，文蓉并不生气，不动声色的答道：“二八女子。”
摩哈王子突然说道：“大周皇帝，我有一请求，不知是否能答应？”
“摩哈王子有什么请求，只要朕能答应的，一定能答应。”
“我想娶这位姑娘回摩哈，做我摩哈的太子妃。”
“看来摩哈王子已经看上了这位姑娘，”有对长姊说道：“瑾华，你家的弟弟和小妹都是不错的人儿，不知你是否愿意让你小妹嫁过去？”
长姊说道：“臣妾不想干涉小妹的婚事，一切由小妹自己做决定。”
“既然如此，那姑娘的意见是怎样的。”
“多谢摩哈王子的厚爱，民女愿意。”文蓉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
“既然文蓉姑娘愿意，那朕就成全你们两人。全聚德，传旨下去，让内务府为文蓉姑娘准备嫁妆，一切按公主和亲的规矩操办。此外，将前不久高丽国供奉上来的一对上好珊瑚镯子拿给文蓉姑娘。”
“谢皇上！”文蓉道了谢便下去了，脸上未曾露出丝毫喜悦。若是其他官员家的女子，虽然嫁得远了些，若是嫁给这样一位相貌堂堂的王子，倒是欣喜若狂的事儿。官员在不停地向我和长姊道喜。长姊也没有喜悦之感，只是疑惑为什么文蓉会答应嫁给摩哈王子。
与北方其他游牧名族的王子相比，摩哈王子没有游牧名族的魁梧身材，却有江南才子的一番味道。人说江南水乡的人儿，不管是男是女，一个个都生得俊俏。不想着摩哈王子常年生活在北方，却生得这样精致。曾听人说起，摩哈王子还有一位哥哥，身材魁梧，武艺高超，只是头脑木讷，所以摩哈国王就立了摩哈詹泽为太子。如若不说是北方人士，光看外貌，真难看出这位俊俏的王子是游牧民族的。
文蓉换好了衣裳，走到了长姊边上，皇帝还命人赐了座，摩哈王子拜访无非就是加强与我大周的友好往来的关系。我以不胜酒力为借口带着文蓉就走了，淳飞也跟着我们一起出来。马车刚快要驶出宫门的时候，全聚德领了一大帮奴才过来了，我掀开车帘走了下去，车里只剩淳飞和文蓉两人。
“侬大人，今日皇上见侬大人消瘦了不少，便命奴才从内务府领来了一些上等的贡品，说是让侬大人补补身子。”我突然疑惑了，今日不应该赏赐文蓉，反倒给我送了些我平时也不大爱吃的补品过来，当真是奇了怪了。
我不好拒绝，说：“臣谢主隆恩。”有拿出一锭银子给全聚德，说：“都这么晚了，还要劳驾公公，当真是麻烦公公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公公收下吧！”说完将银子放在了他手上，他也没有推脱，就收着了，还给了我一张纸条。
笑着说：“为皇上办事是奴才们应当做的，今日还能见到大人当真是老奴的荣幸，只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哽咽了。我又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时辰不早了，公公就赶快回去吧，免得皇上那边等急了，到时候怪罪公公就不好了。”全公公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小心淮南王和吴大人。”说完，又迅速离开，对我作了个揖，“那奴才们就先行告退了，侬大人路上注意安全。”
“公公慢走。”我上了马车后，将纸条打开，上面写着，“皇上临幸皇后，切莫让其怀孕。”我轻轻一笑，对淳飞说，“为吴老丞相治病的太医找到没有？”淳飞说：“找到了，你若是想见他，我明日带他过来就是。”
“那就劳驾王爷了。”
淳飞哧的一笑，“都出宫这么久了，还王爷王爷的叫着。今日皇兄给你送了那么多东西，想必是看上你了，恐怕来日就要纳你入后宫做男妃去了。”
我听得耳根子都红了，“我的这位妹妹不久就要出嫁异国了，你如今却不来安慰我，倒是笑话皇上今日给我送了几件不稀罕的补品玩意儿什么的。”我故作嗔态，又对文蓉说，“你今日做的决定可曾后悔？”
文蓉摇了摇头，“不曾后悔，我这样做是为了帮助哥哥，也为了帮助王爷，若是那一日王爷要将这好色的君王推倒时，只要表哥开口，我就会帮忙。”
看来经历家变之后，文蓉是真的变了不少，我从起初的不相信到不得不相信了。淳飞笑了：“想不到我这表妹，还有这番胸怀。”
有转向我，准备对我说话，我却先开了口说：“我这位妹妹可是女中强人，你也不要再笑话我，今日你那皇兄是见我身子骨消瘦了，才赏赐一些补品的。皇上对君臣关爱是在理的，哪里像你这种人，整天不知道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的好兄弟，说说笑罢了，你莫要当真。”
“谁是你的好兄弟，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才是你真真的好兄弟呢。”我并非真要和淳飞斗嘴皮子，只是最近以来都不曾这样说话了，和淳飞这样一闹，人都轻松了许多。
到了我的屋子里，我让茗儿给哥哥说了今晚的事情，听茗儿回来说，哥哥去了文蓉那儿。淳飞今日并没有回去的意思，便留在了这里。“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娶妻，你那王府比我这里好上百倍，你却不回去，还巴巴儿的跑到我这里来，这是什么道理？”
“我那王府虽好，却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一个人在那里又有什么意思。以往在宫里头，我还不是三番两次的往母妃的宫里跑。”听淳飞这么一说，我便不再说什么了。
次日，我与淳飞一起去上朝，朝堂上的人都在议论昨日的事，有的向我道喜，有的却面无表情，还有的露出了不悦之色。
“皇上，这次侬大人的妹妹出嫁，您说是按照和亲公主的规矩办，但是需要送亲的人，不知皇上这次派谁？”吴青站出来说道。
“这个，朕倒是没有想好，莫非爱卿有人选？”
“臣倒是这样想的，既然是瑾华夫人的小妹出嫁，而且还是以公主的规矩操办，那么就要有封号。至于送亲的人，臣想了一下，侬大人自小和文蓉姑娘一起长大，又是兄妹，感情深厚，不如就让侬大人做好这个做兄长的职责。”
吴青说完，叔叔站出来说：“皇上，老臣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你说。”
“我侄儿自小不喜习武，若是被派去送亲，路上去上歹徒，不知怎么是好？历来和亲的公主，送亲的仪仗都是礼部的人，怎么就轮到良益身上去了呢？况且，这次并非是和亲，皇上若是按照和亲的规矩办事，传到民间去，只会让人笑话，说我大周无用，每当遇到与邻国的矛盾，就用和亲来完事。皇上既然要以公主的名义嫁出去，那么老臣就斗胆，请皇上收文蓉做义妹，风风光光的将老臣的侄女儿嫁出去，这样也维护了皇家的颜面。”
“侬爱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众爱卿是否有异议？”
此时，淮南王站了出来说：“皇上此是万万不可，历来嫁到他国去的公主都是以和亲的名义嫁出去的，那么就要以和亲的方式操办。皇上既然已经是以和亲公主的规矩办事，那么就请皇上依旧不变计划。”
“这又有何不可，淮南王恐怕是忘了，我大周与摩哈并非是敌对关系，而这次摩哈王子看上我家小妹，也未曾提出是要和亲，只是对我家小妹情有独钟罢了。若是以和亲礼嫁过去，岂不是丢失了我大周的面子。”我站出来说道。
“哼，罪臣之女，还想以公主名义嫁过去，当真是异想天开。”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感觉脸上一顿火辣，这何尝不是在我脸上打了响响的一个耳光子。
“皇上，良益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臣弟还是觉得以平常嫁公主的礼仪操办就好。”平阳王站出来说了一句。这时，淳飞也站出来了，“既然皇上都没有追究是否是罪臣之女了，那请王兄又为何要提及此事呢？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王兄注意言辞。”整个朝堂之上的人，就见我们几个争来争去，不过就是为了文蓉出嫁。
我上前说道：“还请皇上收回旨意，既然有人对此事有异议，那臣就亲自为自家小妹操办婚事，不以和亲公主礼仪出嫁，以平常百姓家女儿出嫁的规矩办就是了。”
“呵呵”，吴青笑了一声说：“侬大人真是太天真了，既然是嫁给邻国王子，以平常百姓嫁女儿出嫁的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