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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皇后娘娘请三思-第25部分

小说: 皇后娘娘请三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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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什么证据,随意说几句话就是证据了,可笑。”白娴安不屑道。
惠淑妃恶毒道:“平白无故封后就是最大的证据,你一不是名门淑女,二不是贤德宫妇,古往今来,从未听过平白封后的道理。”
白娴安高声道:“皇上想封谁就封谁,轮得到你来管!”虽然语气强硬,白娴安也知道自己底气不足,这就是根本,平白无故。
要不是她来历不明,她这个皇后又怎么会一点威仪都没有,没人服气她,个个针对她,都想寻到她的错处,拉她下马。
各个宫嫔都和她拉开距离,眼底多了一丝害怕一丝怀疑,看样子是信了她是妖孽的说辞。
惠淑妃上前一步:“要不是你迷惑皇上,你又怎么会得封皇后,你敢迷惑皇上,我就敢管。”
到了这个份上,谁还管得了礼仪,犹如市井刁民,你一言我一语,吵吵闹闹争论不休。
瑶贵妃大声道:“拿下她,杀无赦,只要她死皇上就能恢复如初,你们都是功臣,加官进爵。”
白娴安怒极反笑:“谁敢,杀了我,你们就会株连九族,谁敢?”
“我敢!”二皇子两步上前欲取禁军侍卫的佩刀,白娴安眼疾手快,挥鞭过去,二皇子敏捷闪身到一边。
惠淑妃大叫:“看吧,哪个妃子会随意动鞭子。”
白娴安瞪眼过去:“卧槽,那是你少见多怪。你来被砍试试!”
正僵持着,远远而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僵局。
“此事关系甚广,已经不是后宫之事。”众人回头看到宰相带着朝臣来到了长生殿外。
二皇子眼神一暗,似笑非笑:“宰相为何不在大殿等候,竟然来此?”
宰相从容道:“皇上出征是大事,王公公突然来报说皇上晕厥,微臣实在难安,特意和诸位同僚前来,不想竟听闻如此骇人之说,微臣私心想,贵妃娘娘既然能找到高人,一定有法可解,何不等皇上醒了,亲自审理妖妇。”
白娴安叉起腰:“你说谁是妖妇?”
宰相继续道:“妖妇之说,只是臆断,若皇上神情恍惚并非皇后造成的,而皇后确实是皇上爱慕至极,特例册封为后又如何,皇上大发雷霆,谁承担得起?”
二皇子镇定道:“若父皇怪罪,我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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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是下笔艰难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十六章坐牢  
  
兵部尚书粗声道:“二皇子,战事即起,若皇后娘娘真是妖妇,杀之,万一影响国运,这你是不是一力承担?”
二皇子紧抿着嘴,半响没有回话。
魏名扬轻笑:“那要不就先关起来吧,从长计议。”
白娴安马上就要反驳,接到魏名扬安抚的眼神,放松下来,嗤笑:“我要是妖妇,二皇子你还能在这里说话,我早就像施妖术害皇上一样害你了,你还能演这出,可笑?”
二皇子全身紧绷,继而笑道:“就依鲁南王所言,先关起来。”
“等等”魏名扬出声道,“皇后宫里的人都一起关起来,以防万一。”他笑得诡异而无辜,朝着白娴安微微挑了挑眉。
就这样,白娴安、凌姿、和静和宫的宫女内监都收押进掖庭局。
“恶”白娴安呕出第十七口气,忍不住发作道:“狗东西,敢把我放在这么臭的地方,等我出去,我扒了你的皮。”
凌姿略略抬眼道:“别喊了,他们不会理你的,也不会帮你,若是理你不帮你,日后你若得势,他们定不会好过;若是帮你,现在他们就会不好过。后宫已经是贵妃的天下了。”
荷莲脱下外衣堆在潮湿恶臭的草堆上:“娘娘,您坐这。”
白娴安简短道:“不坐,你,你穿起来,免得冻着。”她烦躁的走来走去,心底祈祷:魏名扬,你可千万别忽悠我。
“恶”白娴安又是一阵干呕。
荷莲担忧道:“娘娘……”
花舞已经开始掉眼泪:“娘娘,您受苦了。”
白娴安指着她,不耐烦道:“不许哭,别吵,我受得了苦,就是暂时受不了臭。”话毕又是一个干呕,自嘲道,“还好没吃东西,不然不得吐得满地都是。”
因为有荷莲她们在这里,白娴安也不好和凌姿商量事态,又有恶臭腐蚀着她的大脑,身体和心灵受着双重打击,痛苦不堪。在这里,简直度日如年。
不知多久,白娴安适应了恶臭,饿成了干尸,总算见到了前来探监的魏名扬。
魏名扬食指抵唇示意她小声,白娴安愤恨地咬唇,压制住怒火。
魏名扬掠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饭菜,皱眉道:“娘娘,小王一切打点好了,随小王去吃饭吧。”
白娴安断然拒绝:“算了,就在这里吃吧,免得等会呼吸了新鲜空气,回来又吐不停。”
有点赌气的话,让魏名扬觉得她有一丝可爱,魏名扬笑道:“去吧,小王保证您回来,这里会不一样。”
白娴安将信将疑跟着魏名扬走了,她心里不安,想要快点知道现在的情况。
半路上,守卫对他们视而不见,白娴安稀奇道:“不错嘛,被朝廷视如眼中钉的你,在皇宫还挺吃得开的。”
魏名扬得意一笑:“我有一个行走宫廷无往而不利的长处。”他朝白娴安眨眨眼,“我很有钱,宫里当差只有两种情况,权和钱。”
白娴安翻了一个白眼:“是哦,你一直不用交税,肯定攒了不少油水吧。”
魏名扬突然蹲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甚至还笑出了泪花,白娴安不悦道:“我不知道我哪句话让你笑成这样?”受不了,真是娘娘腔,一般哪个男人会笑得蹲下来。
魏名扬抹掉眼角的眼泪站起来:“你实在有趣,都什么时候了,你应该是先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吧。”
“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处境怎么样?”白娴安跟着魏名扬走出牢房,走过一道长长的灰暗的长廊,两边的火把滋滋燃烧,在寂静的狭窄巷道中听起来阴森恐怖。
长廊两侧有数不尽的黑洞,密密麻麻,白娴安抖了抖,鄙夷道:“掖庭局又不是天牢,要不要这么机关重重啊。”
魏名扬意味深长:“比起天牢,但凡进了掖庭局的人,都有不少人恨不得他死在里面。”
白娴安突然停下脚步,认真道:“我到底会不会被杀死?”
魏名扬回头,正色道:“怕吗?”
白娴安冷笑:“废话,换你怕不怕?”
魏名扬又笑了:“我只是问问你,别激动。”他转身继续朝前走,边走边说,“我答应过,保你性命,你不会死。”
白娴安猜测道:“那会不会半死不活啊,如果是半死不活,你可以不用救我了。”
魏名扬转身,讶异道:“刚刚你还怕死的。”
白娴安苦着脸:“有比死更怕的啊,我这个人呢,就想活得开心,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以后我都不能开心的生活,我情愿选择死。”
魏名扬低低笑了,他看不到,此刻他的眼神多么温柔。
一会儿,他们就穿越了长长的巷道,眼前是守卫的班房,四方干净,正中的桌子上摆满了酒菜,小胡子立在一旁,淡淡瞥白娴安一眼:“快吃吧。”
白娴安也不客气,坐下就吃,真的是饿坏了,她一直没有吃东西,又经历过一场恶战,一时奔波,消耗太大。
也不知被关了多久,什么时候了,她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今天是出不了征了吧。”
魏名扬接过小胡子手中的银筷为白娴安夹菜:“现在已经申时……”
“申时!我竟然饿了那么久?”几粒饭大咧咧地随着气流喷出去,一时间魏名扬本来如水的温柔眼神一凛,银筷在手上翻飞,将飞溅而来的饭粒一一打落,危机解除,魏名扬重重松口气,差点污浊的饭粒就将沾到他华贵的衣服上面,那简直就是天大的恶梦。
在他来这里之前已经让看守里里外外干干净净的打理过一遍,委屈自己去牢房亲自接白娴安过来,甚至对白娴安喷饭的行为都不介意,他不禁陷入了沉思,这是为什么?如果是平时的他,一定会锱铢必报,有一个念头跃入他的脑海,他心中一惊,选择忽视,不会是那样的。或许现在时局危险吧,嗯,应该是这样。
白娴安正吃得兴起,魏名扬切入正题:“你这次的行动,很成功。”
白娴安两眼一翻:“我都在这里了,还成功?”
“最起码后续的一系列事情都十分顺利,宰相把握住这个时机,趁机以解蛊为名,安插了亲信在皇上身边,又因为之前你已经灌下解药,只要能挡住贵妃的再次下毒,皇上一醒,你就会没事。”
白娴安喝口茶解腻,放下筷子,吃得很舒服,她感叹了一下人生,方道:“到时候天下总算太平了吧,现在几乎都撕破脸了,贵妃的企图昭然若揭,皇帝不弄死她,我都要不信了。”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十七章愉快的谈话  
  
魏名扬摇头,表情并不轻松。
白娴安皱眉道:“不是吧,这样都不能治罪,皇帝这么无能?”
魏名扬幽幽道:“皇上不是无能,而是顾全大局。这次扶安城外驻扎着二十万大军,马上要开拔赶赴前线,皇上和晋王的人一半一半,这时候闹翻,两边打起来,得利的只会是突厥人。江山落在晋王手上也好过落在突厥人手上,但是晋王逼得太紧,局势就会不可收拾,两边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哪边都不敢轻举妄动。”
白娴安更加烦躁了:“那到底会怎么样,皇帝不敢动贵妃,也就是帮不了我了,那我昨晚这么精彩的一出戏合着就白做了,还落到这般田地,早知道还不如睡个好觉。”白娴安后悔不迭。
“那倒不是,你帮了宰相一个大忙,可以说,逆转了局势。宰相得到了这个插手的机会,若是皇上依然出征,不,他一定会出征,那么到时宰相和二皇子的抗衡会更加具有优势。”魏名扬赞扬道。
“为他人做嫁妆,还是个老狐狸,哼。”白娴安不屑道。
魏名扬又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缓缓道:“太子以为你是为了救皇上,其实不然,你是为了自己。这一点,宰相看得很清楚。”
白娴安一惊,魏名扬突兀地说出此番话,白娴安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波澜不惊,一副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的表情。所有人都认为她昨晚是在救皇帝,其实只有她知道她是为了自己,为什么宰相会知道,哼,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魏名扬也不拆穿她,而是认真的整理自己的衣服,通常他这么做,都预示着他要走了,白娴安装不下去,旁敲侧击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不是和宰相水火不容吗?”
魏名扬不在意道:“我是和宰相水火不容,但是,现在,只有我才能进掖庭局,也只有我才能在宫中打点。”
白娴安怀疑道:“不能够吧,你不是朝臣的眼中钉吗?”
魏名扬不无得意道:“眼中钉拔掉就好,朝臣虽然明朝暗讽,诸多刁难,但是他们知道,他们没能力动我,最不济的君王都知道,祁顺只能压制,不能拔除,祁顺亡,大雍的天子也做不安稳,光是海贼就有得他烦。”
白娴安还是怀疑:“即使如此,宰相这种老狐狸怎么会和你说这些,他要宣传的不该是我忠心为主,舍生取义吗,说这些才好诓你出手吧?”
魏名扬站起来,示意小胡子一眼,小胡子把手从背后拿出来,白娴安眼睛一亮,高兴道:“我的鞭子!”她拿到手上,止不住笑意,半响,才扭捏道谢:“谢谢你。”武器在手,心底很有安全感。
“宰相当然不会说那么多,除了听他说话,还要揣测他深层的意思,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白娴安了然,一个资深的老狐狸和一只聪明的小狐狸之间的对决。
突然,她似乎明白过来,看向魏名扬:“你说这些的意思是提醒我吗,让我提防宰相?”
魏名扬拍手赞许道:“聪明,提防不至于,就是别太依靠他,在他眼里,你的命没那么重要。”
“切,要你教,我从来就没依靠过宰相,依靠宰相,还不如去靠只猪。”白娴安哂笑道,转而狐疑着问,“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魏名扬打断白娴安的话,狡黠一笑,“你为什么会信我,我就为什么会帮你。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不会很久你就会被放出来,在此之前就当轻松一下,有了鞭子,你在这里也不会难过。”
白娴安听完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目送魏名扬离开,望着手中的鞭子愣神,她为什么信魏名扬,她也不知为什么,是一种感觉,让她觉得信他是安全的,他的眼神那么郑重,那么认真。
白娴安有点郁闷,甩了甩鞭子,罢了,就当闭关修炼。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外面的局势已经被宰相控制住,只等她放出去的那一天,她的心情舒畅不少,尤其是看守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恭敬地带她回牢房,一路陪笑。
回到牢房更是眼前一亮,里面不再看见枯朽的杂草,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古朴的檀木床榻,旁边的紫檀香几上瑞兽香炉燃起袅袅青烟,恶臭不再香气四溢,再一旁是一张简洁的平头案,案上空无一物,大概知道她不是舞文弄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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