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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东厢记(女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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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含雨是谁?”郑初南蹙紧了眉头,声音中有一丝冷意,“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姓邵的人家可以配得上我安亲王府的。”
舒妙烟笑笑,提醒道,“爹爹不记得皇上前两年最宠爱的那位邵侍君了?”
郑初南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神色里掠过几许不屑,“那种人本来就成不了大气,如今皇上不是也极少去他宫里了?”这邵侍君于皇宫里位份不高却极为出名,前几年皇上曾于御宴上当场为了他悖了太皇夫的面子,可见对其的宠爱。
说到这邵家,倒真正是个不上不下的人家,入不得高门大户,身份却又因那邵侍君矮不了哪里去,在晋国勉强能算得上是个有背景的商家,只不过随着皇上对这位邵侍君渐渐的平淡,邵家的地位也渐渐有些尴尬起来,原先族里倒有两位弟子曾因这裙带关系任了那七品的闲差,这两年却因没什么明显的建树被派去了偏远的治地。
“那等人家又怎能做你正君?你若是喜欢,回头找个日子把他抬进院子便是了。”郑初南的话里明显有些怒气,他女儿好歹也是御封的世爵王侯,正君至少也得是四品以上大员的谪子方能配得起,这种小户商家能教出什么样的人来?连他妻主后院里那些庸脂俗粉怕也要强上许多罢?
见舒妙烟依旧含笑不语,也不作任何明确回答,郑初南怒从心起,转向瞪向一旁的千安、千柳二人,“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说!烟儿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两个枉我教费了许多年,竟让这么个狐猸子在眼皮底下勾起了主子的魂吗?”
两人转头看到舒妙烟模棱两可的眼神后脸色又白了几分,却只能依言上前走到了郑初南的身边。
“回王君大人,”千安无意识地扯了扯衣角,不再去看舒妙烟的神色,“主子和邵家家主相识于沧城之战中,当时邵公子身染重病,却在无意中救了主子一命。”
“你是说他救了烟儿?”郑初南明显有些不信,一个身染重病的文弱男子又怎能救得了武功高强的舒妙烟?
沧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舒妙烟仅在两年前去过沧城一次,当时正是为了圆她娘亲的梦想去征讨休生养息中的卢国,因为准备充分再加上重兵直逼入境,倾力之下节节胜利,竟一举轻易攻破了对方的京城,如今那卢国已是归属晋国的附属国,岁岁纳贡,年年朝拜。当时沧城兵荒马乱,这邵家人去那里做什么?
舒妙烟立马看破了父亲的想法,不愠不火地解释道,“邵家是生意人,战乱之时当要把握商机,含雨一直身体不好,自小就被他娘亲带在身边,当时我急缺一批药材,正是邵家家主雪中送炭才得以解决,否则哪有那么快拿下卢国。”
“她有那么好心?”怕是想把她的病儿子赖给安亲王府吧?郑初南强忍住后面半句,堪堪地咽下一口茶,温言道,“她为何在那时候正好能帮上你?你可有仔细查过邵家的底细?我听说商家向来重利,说不定正是她与卢国暗中往来,以此洗白身家也未可知。”
舒妙烟不得不承认她爹这许多年的王君不是白当的,心思慎密得令她都有些难以招架,只可惜他这副心思不用到后院上面,却偏偏用都用来对付她们姐妹三人了。
其实她也曾十分怀疑邵家的来历,这几年也没少去查探,可多方汇报过来的资料根本及不上邵含雨和自己说的多。
想到这里,她摇头道,“父君,女儿还不至于这点防备都不懂罢?就算是我能耐不够,皇姨那边几个殿下可是下了苦功夫去查过的,难道父君有什么高见?”
郑初南此时才反应过来,他竟险些被女儿的狐狸性子给绕了进去,这才说了几句话,他这么关心那个男子做什么?
“咳,这是你的事情,爹爹知道你是个懂得分寸的孩子。如此你既在婚事上没什么为难的,我便进宫去和皇夫殿下商量一番,这事早点定下来也好,免得生些什么不该的乱子出来。”
舒妙烟心中一动,想要说什么却是止住,她的目光缓缓地落在院外正蹒跚走来的母亲身上,终而微微点了点头。
六年前母亲受伤之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她代笔上折卸了军中要职,并在看到皇上的第一刻颤巍巍地从枕下拿出从不离身的兵符郑重交还。当时她正在榻前侍候母亲,却没想到皇上只将兵符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便转手递给了她,慎重吩咐道,“皇妹,你是为了朕的天下才这样,若是朕这般急不可耐地收回兵权,岂不要被天下人耻笑?这天下是舒氏的天下,自当是你我姐妹共同的天下,妙烟武学承你真传,从今往后便让她为朕守住这一片大好江山罢!”
当时皇上的话言犹在耳,娘亲期许的眼神自那天起就从未变过,难道她真的要为了邵含雨辜负了她们的厚望?
为谁相思
舒妙烟心有所属之事很快在安亲王府内流传开来,远在固河的舒妙竹草草结束了巡察,快马加鞭在短短七日内赶回了府。
“他再好也不过是个男子,在皇权和家族面前,感情能算什么?”尚未来得及回房喝上一口凉茶,舒妙竹就一头冲进了书房,揪住正埋首奏折中忙得不知天昏地暗的舒妙烟。
“我就是你最好的例子。”舒妙竹的声音听上去痛心疾首,舒妙烟眼角却瞄到廊角下正一脸黯然迟疑着不知是否该继续前进的梁少华。
“大姐,姐夫来了。”舒妙烟压低声音提醒。她对梁少华的印象向来不错,这个男子并不似寻常大家公子般的不易亲近,也没那些假惺惺的手段,入府两年来也算是深得人心了。
舒妙竹的神色僵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叹道,“我与少华自小情投意合,也曾互许一世独守,恩爱不倦。可世事哪能尽如人意,我若不纳那些侧夫侍君太女又怎会放过我?如今局势根本容不得你我独善其身,厚此薄彼那可是大忌。”
“烟儿,我自小就别无选择地跟在了太女身边,如今你却不同,凡事可要慎重而为啊!”说完之后舒妙竹抄起桌上刚刚凉透的清茶一饮而尽,“我去寻少华,许多日子不曾见他,想念得紧。”
舒妙烟不由莞尔。其实这大姐也是个性情中人,性子又温厚耿直,为了梁少华也算是情深意重的了。这世上又哪里全然圆满的事?
这几日她特意将兵部的折子多担了些来看,其实不过是想麻痹自己。婚姻大事到底并非儿戏,侧夫侍君的可以冷落,这正君却毕竟是百年后与她共衾的人,她原以为那人必当是邵含雨不可,岂料如今她还是不得不认命,她许是有法子让邵含雨安心做了她的人,可到底也是辜负了曾对他许下的诺言。
一生只娶他一人,当时她说这话的时候邵含雨只是一笑嗤之,说是情到深时所说的话根本作不得数,那时她尚且狠狠地生了次气,毕竟他是她这辈子第一个动心的男人,竟如此轻视她许下的承诺……
她现今依然记得他说这话时嘴角淡淡的不屑弧度,那弯长翘如翼的黑色眼睫下犀利通透的眼神——他竟是这般轻易地看透了她。
“主子!”思绪突然被打断,耳边响起轻浅温和的熟悉声音,正是一旁磨墨的千柳。门边的千安则两眼直直地看着她笔下的奏折,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赞同。
舒妙烟低头一看,原来她思虑时竟忘了搁下笔,那张江侍郎特地标注过的地方被蕴染得漆黑一团,根本看不出本来写了什么。
“也罢,我累了,先歇会罢。”她干脆撂笔靠在到椅子上闭目沉思,如今这情形可谓是她至今面临最为难的选择。一面是真心相爱的男子,一面却是自己亲口毁了自己许下的诺言,这算是哪门子事来着?
情义二字,果然是自古两难全。
她虽不觉得自己是个痴情种,却也觉得女子当有情有义。近年来为了这件事她没少花心思,不仅安排邵家那位邵贵君重获了皇上宠幸,更是暗中将邵含雨的两位姐姐都安排到了与她交好的户部侍郎张大人门下,只消是一个契机,邵家便能再借着皇上的金口重获隆宠。
可在这节骨眼上却偏偏又出了点差错。两年前大姐舒妙竹突然死心眼的拒绝了太女撮合的婚事,扬言要一生只娶梁少华一人。害得皇上和几位皇女这两年对她也加强了戒心,像是防贼似的防着,但凡听到个风吹草动,她和哪家公子多说了句话,她们便会隐晦地劝戒她莫要因情爱之事犯傻。
这犯傻两字的含义可谓是多重,她听得心底透凉,只能先捺下动作,暗中稳住邵含雨。
可什么都能等得,这年岁却是不等人的。
在晋国,但凡是正常的女子,十八岁前都会定下婚事,否则的话那将是件被人耻笑的事情。
她原想以不变应万变,却不料还是被那高坐于庙堂之上的皇上给铆足了先机。此时她怕是坐在殿里笑眯眯地等着看她自投罗网罢?
想到这里,她不由苦笑了一声。以她的智谋哪里是皇上那只老狐狸的对手?
先前抬进安王府的那堆画卷里的男子怕是都是幌子,真正的正主肯定还在那乾正殿的皇上手心里捏着呢。
邵含雨在她如此严密的保护下突然不翼而飞,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谁才有那份能耐。
“走,进宫。”舒妙烟忽地从椅上站起,咬牙吩咐了一句。
千安、千柳闻言一顿,下意识地上前帮她整顿衣衫,一边对着门外唤道,“乔统领,请备轿。”
两人手脚不停地收拾了一会,又交汇了几个会意的眼色后,暗地都吁了口气。
待收拾妥当走到门外,一顶软轿已停稳在廊下,几名红衣侍卫井然有序地侯在轿子四周,垂目朗声道,“请主子上轿。”
舒妙烟缓步上前,正抬脚跨入轿门时,旁边一名领头的蓝裳侍卫恭声道,“主子是去哪位殿下的宫里?”
“乾正殿。”舒妙烟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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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正殿是历来女帝批阅奏折的地方。谨帝舒平眙历来勤政,这会刚过申时,正是她每日最为犯困的时候,眼看案上的奏折有不减反增的态势,一旁随侍的苗总管实在看不过去,小心翼翼地上前劝慰道,“陛下,申时过了,不如休息会罢?”
谨帝为人严谨冷肃,平常的内侍未得传唤时根本不敢靠近半步,唯有这苗总管,因是自小伴着她一起长大的,对她了解颇深,这才敢在合适的时宜劝上几句。
“好吧。”谨帝搁笔沉思了好一会,这才用眼角瞄了眼苗总管,淡淡道,“颂儿,你跟了朕这许多年,可有怨过?”说完转身走向偏殿的锦塌,懒懒地靠了下去。
苗总管闻言微微一怔,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复杂神色,面朝殿前侍立的数位侍官应道,“回陛下,臣不曾。”
谨帝闭着眼睛不语,嘴角微微扬起一点弧度,看上去像是在笑,却又像不是。只是飞快的一瞬,她的神情又恢复了惯有的冷肃。
苗总管站在那里有些恍惚。颂儿这称呼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听她唤起,当年他的心思想必她也是知晓的罢?若是入了后宫,日日等待她的临幸,想必一年还不知能见上她几面,哪能像如今这般时时伴在她身边?可人是在她身边了,她却和他渐渐的客套了,当年的青梅竹马变成了公事化的传唤,称呼也从颂儿变成了苗总管……
“你骗人。”谨帝抬头揉了揉和额角,声音里含了一丝疲惫。
苗总管沉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这么些年来,若说他没有怨过她,这话怕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和心仪之人可望却不可及的滋味经历了这些年时光的沉淀早已成了一种习惯,他也时常问自己,最好的年华都守在了她的身旁,到底值与不值?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即使是岁月再次回首,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依然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因为在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如果不是对他的拳拳爱护,她又怎会待他如此冷淡?
若她还是如同少年时两人独处时的倦倦柔情,那后宫的风浪怕是早就将他给吞得连渣渣都不留。
以她那样性情的一个人,能做到如此的地步,也算是用情至深了。
她若心里真没有他,以他少时的姿色怕是早就被她用作棋子许了婚配,他曾在唯一一次她酒醉后听她说过,她此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不是不想还,而是放不下。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便将他死心塌地地留在了她的身边。
一晃经年……她早已儿女成群,而他依然落落孤独。
……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飘至谨帝身旁,恭顺的女音低低地响起,“启禀陛下,镇南将军的轿子到了清直门口了。”
“哦?”谨帝紧闭的眼帘略微一动,声音里带了点不易觉察的笑意,“甚好,那朕安排的戏份终于可以开演了。”
说完她语调一转,凉寒的音调让人如置冰窖,“将景怡宫那位唤来。”
那黑影眼里迅速闪过一丝锐色,转身便消失不见。
苗总管身子微微一颤,清瞿俊秀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老长。
景怡宫里住着三位侍君,难道皇上竟是要对那位郑主下手么?否则的话又怎需当着这镇南将军舒妙烟的面?
妙烟啊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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