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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生年不满百-第59部分

小说: 生年不满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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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不信:“乱讲,依我看,那个苍宋王上定是来拉拢主上,想让主上为他效力,不然哪会巴巴地大老远跑来。”
“婀娜,你别这么说,我希望他能与冷姑娘和好如初,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他们一对,主上和小姐一对,好事成双啊。
婀娜与她一同长大,虽然她话没说完,可一想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对啊,主上对那位冷姑娘一直念念不忘,从没把他们所谓的婚事放在心上,小姐也象没那回事似的,衬得她们越发急切,若能断了主上的念想也是好事。
谢右使是聪明人,也看透两个丫头的心思,他装作不在意地看向顾翩翩,却见她心神已飞得老远,根本没在听众人说了什么。依旧白衣胜雪,人如莲花静静绽放,让他瞧得也痴了。
讨论没有结果,几人又移步辰楼一探究竟。到了那里发现屋内两人都沉默不语,不由猜测该不会两男争一女,主上如今占着绝对的优势,那个安少君虽然是与冷姑娘一对,又贵为一国之君,可据说冷姑娘为了他才伤心远遁,估计二人难成。
顾翩翩走到安少君面前,从头到脚地看了他一遍,点头为礼,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婀娜与娉婷心中有鬼,磨叽着没跟着小姐离去,反而是娉婷施礼向长风禀道:“主上,这位贵客像是很累,天色已晚,要不要准备客房?”
谢右使在旁帮腔:“是啊主上,理当如此。”
长风无所谓地点点头,婀娜忙拉着娉婷下去准备,这下动作倒快。
安少君还盼着能早点得知红袖下落,当然也无异议,他是真的快累垮了,尤其是得知她还平安,再无意念可支撑,困到了极点,无力客套,先去休息不说。
娉婷和婀娜两人窝在一起商量着怎么能搞到红袖住在何处的消息,她们久在楼中,自是了解楼中消息打探的运作,准备偷偷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探子往些特别的地方去过,还得防着被人发觉,忽然顾翩翩冷冰冰地声音传过来:“你们别想些有的没的,不许去!”
下一刻,她人已出现在二人面前,面上有些无奈,她只是性子冷了些,又不是不动脑,也猜到点两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在打什么主意,关键这事轮不上她们插手。
“我说不许去,是为你们着想,主上会难过的。”
娉婷小小声道:“小姐,你要为自己想……”你难道不难过?
“别听她胡说,我们是被那位王上的痴情感动,想要成全他们来着,没有别的意思,小姐,他那么英俊的一个男人,却那么憔悴,我看了都心痛,如果我们不出手相助,就太不近人情了。”婀娜忙打断她的自辩,一下子说起冠冕堂皇的理由,娉婷微张着嘴,只剩下点头的份。
顾翩翩没那么心思:“真的吗,我看到那人也很感动,冷姑娘她很好,值得这么出色的男人为她跋涉千里。但再怎么说,也不能泄露楼中秘密,主上没说,咱们便不能告诉他。”
呃,好吧,看着小姐如此坚持,二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这事不是好干的。
安少君晚饭未吃便倒头就睡,只睡到小半夜就醒转,没有休息过来的身体依然极度困乏,只是心中一阵阵烦乱,让他无法再睡下去,总觉得心未曾真正放下,似有极大的隐忧埋藏在心中,不知何时会爆发出来把他淹没,永世不得翻身。是害怕红袖不能原谅他吧,自与她相识以来,少见她耍什么女孩家的小脾气,只是对于有些事的支持,却让人吃惊,若这次她不再原谅自己,他该要如何?
已到了横城,已得知红袖平安,已快要去到她的身边,却越来越心慌,越来越痛苦,还要面上从容,实则内心煎熬。
坐起身时,头上血管突突地跳,象是针扎般地细疼,持额挣扎着下床倒水,桌上点着一盏灯,还有已凉透的饭食。他毫无胃口,近几个月来心神交虑,路上又不规律饮食,这身体,竟像要出问题,呵,报应,自作孽,不可活。
突然门外传来声响,他低低喝问一声:“是谁?”
却再无声响,暗忖在这里绝无可能会有加害他之人,若有,他早已死了一千次。开门查看,一张纸静静地放置在门前地上,拾起一看却只有大大的两个字:典城。
他如此通透的人,一下子便想到了这就是红袖现在所处之地,传书之人究竟是何居心?难道是长风不好当面告诉他红袖在哪,才会传书与他?这也太说不通。
忽然有所感应,抬头看到对面屋脊上站有一人,漆黑的发披散在黑衣上,分明是长风,他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对着长风扬扬手中信纸,意思是问是否是他所为。
长风足尖轻点,飞身跃到他面前,没看信上所书便道:“上面有写典城吗?”
安少君点首,不解地问:“我不明白,府内会有何人会给我消息。”
“那便对了,我本以为会是两个小丫头,没料到……算了,你既已知道,我再瞒也没有意义,红袖现在人是在典城,你要去便去。”天意如此,他在对面房顶上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是谢右使出面让他意外,也不至于要追究于他,只能说红袖与此人缘份未到头。
“不管怎样,都要谢过长风兄。”他的心已飞向典城,本以为要在这里耽搁一段时日,现在有了结果,早一日见到红袖,便早一日安心。
典城这时节正是一年四季中最热闹的时候,四处草木郁郁葱葱,并不是太热,附近大城中的富人纷纷来此避暑,连带着这原本寂静的小山城也繁华不少。
红袖无精打采地守在茗香亭,正午阳光透过树荫射进小楼,即使不热,可是阵阵蝉鸣声也让她昏昏欲睡。可来喝茶的人络绎不绝,难道这些人都不午休的吗?她再一次哀叹自己不会享福,放着清闲日子不过,居然想挑起这个担子,到现在后悔莫及。
李仲擦着汗从家中赶过来帮忙,这时节茗香亭里虽请了一个短工的小姑娘梅子,可大部分的活还是他来做,红袖见他一来,马上趴到柜台上哀号:“仲大哥,可不可以歇业啊,我好困。”
李仲不好意思地笑笑:“辛苦你了少言,过了这段就好,天一凉就没这么多人了。”
“也不是辛苦,就是得天天守在这里,很无聊!”
梅子是个十五岁的山中少女,她最向往外面的生活,每到夏季是她最兴奋的时候,可以看到许多在山里看不到的景象,华贵的妇人,华丽的衣裳,还有多金的年少,在茶楼干活虽然眼前这个跟二老板一样的冷少言长得不错,也是外来户,可是一点都没有高贵的气质,成天没上没下地跟她开玩笑,还不如忠厚老实的李老板。
听到红袖叫无聊,她忍不住道:“这人来人往多热闹,以前半天都没一个人来喝茶,明明是以前比较无聊嘛。”
“以前人少,所以来一个半个人都会让我惊喜无比,现在一哄而上,反而没意思了。”
“你真是个怪人!”梅子跑出去招呼一个客人坐下,问清要点的茶水,回来留下一句话便又去忙。
“怪人啊,嗯,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疯人。”
总算是日落西山,不用再忙,李仲招呼梅子收拾关门,他也想早点回家陪老婆,李妍馨现在已有了身孕,整日害喜,李仲不放心,常常陪到她不再难受再去茶楼,所以才会拜托红袖坐镇茗香亭。
红袖突然想到李妍馨的预产期,算算日子,正好是冬天,不禁替她担心:“仲大哥,妍馨是不是冬天就要生?”
“你想得太远了吧,现在才刚刚怀孕而已。”
“冬天生养不好,要是天气不冷不热才好。”李妍馨的身子能怀孕很难,要生会不会很危险?
她随口一句,却说中李仲心中的担忧,妻子的身体什么状况他最清楚,刚调养出起色,便要承受生育之苦。
梅子在楼下收拾,眼角扫到店门外站着一人,象是在犹豫该不该进来,便招呼道:“客官,茶楼已经打佯,明日请早吧。”
那人却又进店来,夕阳光线下,他背光而立,仿佛周身带着金光,一时让梅子看花了眼,待定下神来,看清来人,她不禁“呵”地一声,没了言语。
楼上红袖也发觉自己的话题太沉重,又马上改口道:“仲大哥,你想要男孩呢还是想要女孩?”
李仲正满心忧虑,闻言只满腔咧嘴一笑,男孩女孩?只要妍馨能平安就好,都怪他,应该再等两年再要孩子的。
红袖只得自说自话逗他:“我喜欢女孩,你觉得呢,生个女儿,她长得象娘,一定是个大美人儿,多好!到时候我天天带着她玩,哈哈。”
她只顾着讨论生男生女,没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来人听到她的话,以为要生的是她,一时立在楼梯口怔住,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意气生

红袖无数次幻想过与安少君再见面的情形,一会儿是在辉煌宏大的苍宋王宫内,她傲然拒绝他提出迎她入主后宫的请求;一会儿又是在悬崖绝壁边上,她冲他绝情一笑,在他后悔莫及的凄然叫声中决绝跳下……可从没想过会是在这边远山城的小茶楼,太不应该了,早知如此,她应该洗个澡,化个妆,而不是穿着男装,晒整一天,油光满面的时候,而且他似乎误会了她和李仲的对话,有趣有趣,很好很好,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的误会来刺激他,若有可能会让他伤心,她乐意让他的误会加深。
未等李仲开口招呼,红袖忙不迭站起来:“安兄如何会在这里,你能来,小店蓬荜增辉啊。”
说完又有些后悔,这话说得好像带些怨气,不似一个满足于平安喜乐日子的妇人应该说的,她的语气应该再平静一些才好。
又转头对李仲柔柔地道:“仲哥,这是我以前在怀玉的旧识,安少君,我有点累,先到外头休息一下,晚饭等我回去后再吃。”
说罢还装做不在意地扶着腰身,这是李妍馨近些天常不自觉有的小动作,红袖学得似模似样,足以让吸引安少君涣散的目光跟着观察她的腰腹。
李仲听她忽地叫自己仲哥,把中间那个大字省去,有些诧异,虽看不出安少君是何方神圣,不过肯定和他有关,既然与红袖是怀玉旧识,那么馨儿也该认识,不急着戳穿她,便对安少君点头做礼,又道:“晚上有你最爱吃的菜心,你早些回去,我和……”
“你和梅子把店门关好就行了。”她生怕他会说出和馨儿什么的,坏了自己的事,打断他的话后,先行下楼,走过安少君面前时看清他的面貌一怔,不由语带关切:“你,是不是不舒服?”
安少君面容惨白,口中泛苦,说不出话来。他何止不舒服,心痛头痛,痛彻心扉。他来晚了嘛?
无言跟着红袖下楼,一楼的梅子激动地要和红袖说话,她只是摇摇头,示意以后再说。
石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行走着,红袖抿着嘴唇,她早已忘记用手扶腰的小动作,漫无目的地甩着胳膊走在前头,天色渐渐暗,就象两人之间的关系,远远近近看不分明。他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虽然这是她一直祈望的,可是,然后呢?
安少君走在红袖身后,心乱如麻,自听到她和那个男子语带亲昵地讨论生男生女,又称呼他仲哥起,他便全然没有了主意。她一袭白色男装,看不出腰身粗细,在前面疾行,忍不住伸手拉住她停下,难过道:“红袖,别走了。”
红袖没再硬要前行,停下来缓缓回过头专注地看着他,沉默不语。这是曾经为了她跋涉千里的爱人,这次他依然固执地出现,憔悴不堪,瘦削的脸庞上风尘满面,黑眸幽深,一霎那间她想起初遇时候的他,现在,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也深深地望着她,每当面对特别的她,温柔便充斥整个心房,想到她可能会已嫁作他人妇,心中痛苦不堪,万般念头在心中辗转,像要把魂魄撕扯拉断,来时路上想好了千言万语,现在,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二人都象是要把沉默进行到底,无言以对,适才一阵乱走,不觉已到山下,夏天夜里虫鸣阵阵,小小萤光飞来飞去,远远的还有水声传来。
他终于沙哑着嗓音道:“我来了。”
“你来晚了。”
“谁说晚了?”难道她真的……他不信,死也不信!“你定是怨我在苍宋成亲登上王位,红袖,你听我说,我与木婉清并非真正成亲,当时父王刚去世,四哥又欲作乱朝纲,所有一切只是为稳住苍宋基业不得不演戏给别人看,都是权宜之计!红袖,他们说你生死未卜,我担心的要死,那时我才明白什么家国大事,什么朝纲大乱,一切都不重要,你才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和事。”
他急切地解释给她听,却在山月照耀下清楚地看到她眼中越来越浓的嘲讽,讲到最后,他无力地低叹道:“你不信,可是事从权宜,我当时那么做确是情非得已。”
红袖低下头看着脚下踩着的杂草,事从权宜?他一句事从权宜就把她流的眼泪所受的委曲打发了?身畔一株琼花开得正艳,她随手扯过一枝来,幽幽地接道:“不要跟我说什么国之安危,那些只不过是你口中冠冕堂皇的理由,表面上看你担负起了家国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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