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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极媚九小姐-第268部分

小说: 极媚九小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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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宸钰一怔,惊问:“为什么要抓我?”
“奴才也不知道,你快躲躲。”
沐乾柱敲了敲拐杖,冷哼一声,说:“不明事因,为什么要躲?去迎接他。”
“爷爷,你不要着急,我去看看。”
沐氏几个子侄陪着沐宸钰迎出去,几人刚走出萌恩堂的院子。南宇沧就带着众多侍卫涌进来,包围了萌恩堂,气势汹汹直逼沐宸钰。
“宇沧,你这是干什么?”
南宇沧的神态表情比严冬寒铁还要阴冷几分,他满眼挑衅地扫了萌恩堂一眼,冲侍卫挥了挥手,命令道:“将沐宸钰拿下,打入死牢。”
“南宇沧,你疯了?我犯了什么罪?你要拿我。”
“侮骂亲王,该当何罪?掌嘴。”
几个侍卫架住沐宸钰,刚要动手。沐宸钰暗哼一声,突然发力,甩开侍卫,猛然出手,一拳打到南宇沧脸上。他刚想再动手,几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南宇沧半边脸肿起,鼻腔嘴角都流出了鲜血。他冷笑几声,抹去满脸血水,嗜血的目光以及眼底充斥的血红的恨意比鲜血更加鲜明刺目。
太子和沐容初一左一右扶着沐乾柱出来,身后跟着沐家子侄和沐氏一派官员。众人看到此时情景,对南宇沧的提防和猜忌更深一层。
沐乾柱满眼精光扫过南宇沧,脸色阴沉,问:“沧亲王这是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把人打入死牢?圣旨呢?”太子也跟着怒斥发问。
“事关国家兴亡、朝廷安危,可以先抓人、再请旨,这是皇朝典法现定。”
“敢问沧亲王沐氏长房嫡孙、皇上新封的候爵继承人又犯了什么罪呢?”
沐宸钰冷眼注视南宇沧,暗自忖度,他一向知礼守法,南宇沧为什么要抓他?难道南成远把兵符帅印交给他保管的事暴露了?南成远被定反叛之罪,已逐出皇族,若这件事暴露,他有同谋之嫌,确实死罪难逃,只是他不想连累沐家。
南宇沧挑起嘴角,冷笑轻蔑,看向太子、沐乾柱父子和沐氏一派的目光满含讥讽挑衅。他慢条斯理拿出手帕,擦去脸上的血渍,并不急着给众人答案。
太子见南宇沧这般神态,早已气急,怒斥道:“什么事关国家兴亡、朝廷安危,本宫看你是危言耸听,你看不得别人和气热闹,就是想给人添堵。”
沐宸钰也挣扎呵问:“南宇沧,你凭什么抓我?证据呢?”
“沧亲王,沐氏的萌恩堂是开国皇帝所赐,不是你怨意胡闹的地方。”
“想要证据是吧?哼!那本王就让你们看看沐宸钰够不够死罪。”
南宇沧从袖袋里掏出一份契约,走到沐乾柱等人面前,打开让众人仔细看。
沐宸钰大吃一惊,这是他买卖粮食的契约,交给罗掌柜保管,怎么会到南宇沧手里?看来南宇沧已经在慕容商会安插了内线,掌握了他的言行举动。
他要买五十万担粮食到漠北,供给南成远的兵马,安抚军心,保存实力。为了弄到粮食,郝琳达随意编了一个名字,冒充漠北商人跟他签定了这份契约。
南日皇朝有规定,粮食不允许私人贩卖出关,必须由户部挂牌商人统一操纵。燕南询是南宇沧的人,不会给他们出具通关文书。他本想把粮食运到塞北再想办法,不成想,粮食还没起运,就被南宇沧发现了。
“皇朝典法有现定,粮食不能私贩出关,这是其一。其二,本王查过漠北所有与皇朝有生意往来的商人,根本没有多莫达(郝琳达编的名字)其人。沐宸钰要把五十万担粮食运到北地做什么,本王不想妄加猜测。但是,南日皇朝连年灾荒,粮食急缺,他还要把粮食卖到漠北,难道这不事关国家兴亡、朝廷安危吗?本王去年就跟慕容商会订下了今年的粮食,他居然还敢倒卖,这不是死罪吗?有这分契约和正在装车的五十万担粮食为证,还不足以把他打入死牢吗?”
众人看到契约,又听南宇沧说明情况,都无话可说。沐宸钰也知道此事败露,他死罪难逃,他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只是挂念郝琳达,辜负南成远的重托,也很自责。他没想到慕容商会早有内鬼,没有提防,只能暗暗埋怨自己失误。
“带走。”
面对沐乾柱等人担忧和责问的眼光,沐宸钰愧疚不安,自责更深。他向前走了几步,甩开侍卫,转身给沐乾柱和沐容初下跪磕头,神态平静。行完礼,他没有解释、没有安慰,不用侍卫刀逼剑押,大步向外走去。
加冠礼突遭变故,小候爷转瞬间成了死囚犯,沐家上下忧心仲仲。沐容初强颜欢笑,送走宾客,又安抚了哭成泪人的花太太,嘱咐好管家,才到崇威院。
沐乾柱靠坐在暖阁的软榻上,闭目思虑,饱经沧桑的脸上布满忧艳阴愤。太子坐在软榻一旁,沐宸霆垂手侧立在软榻后面,沉默不语,唉声叹气。
“父亲,这件事……”
“唉!宸钰做的事我们一无所知,我猜这五十万担粮食是北梁三皇子要买,宸钰只是做中间人。三皇子势力壮大,对我们利弊兼有,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要不要救宸钰呢?”
“肯定要救,怎么救?容我再想想。”沐乾柱争开眼睛,扫了太子一眼,吩咐沐容初说:“替我送太子殿下,该说的我也都跟太子殿下说了。”
“是,父亲。”
太子见沐乾柱下了逐客令,知道他们有要事商量,忙起身告辞,态度恭敬。沐乾柱已经跟他讲明局势,并承诺沐家全部势力一心一意支持他。有沐家支持,还有花家残存的势力以及太子的身份,一定能胜过南宇沧,他信心满满。
沐容初回到暖阁,谴退沐宸霆,给沐乾柱奉茶,等待训话。沐乾柱刚要开口,沐府后花园响起低沉的牛角号,这是沐家死士的暗号,他们带回了重要消息。沐容初忙起身,亲自到后花园,引着死士沿小路到崇威院。
黑衣死士给沐乾柱行礼之后,拿出一只木盒打开,呈给沐乾柱,木盒里装着一些黄色的布屑。死士详细讲明布屑的由来,沐乾柱父子大惊失色。
“这么说这些布屑就是先皇的遗旨了,果然在青芷院,没想到落在九丫头手中。我看错了南成远,没想到他这么没有雄心报负,到手的皇位都不要。”
沐容初想了想,问:“有南成远和九小姐的下落了吗?”
“听说已经死了,有人在甲子风流林外面的密林里看到了他们的尸体。”
“已死的人就不要去管了。”沐乾柱让死士下去休息,拿起木盒,仔细拨弄里面的布屑,“当今皇上窃取皇位近二十年,日夜不安。他以为遗旨在沐家,又怀疑在南宇沧手中,所以才顾忌沐家,纵容南宇沧。你找能工巧匠将遗旨拼好,有这份遗旨在手,南宇沧的末日就到了,他竟敢挑衅沐家,真是自寻死路。”
“有遗旨在手,可以先把宸钰救出来。”
“救宸钰不着急,南宇沧一时半会还不敢杀他。你先找人拼好遗旨,尽快把慕容商会接过来,查出商会里谁是南宇沧的人,务必除掉。遗旨拼好,我会跟皇上好好谈谈,先除掉南宇沧及其势力,救宸钰就容易了。”
“儿子明白。”
宽大的书房除了一张书桌、一个书架、几把椅子,再无别物,显得空旷简约。
南宇沧端坐在书桌旁,正在看中天大陆的地目,听小太监来报洛柄琢父子求见,他点了点头,轻哼一声,沉凉的神情中透出讥诮。
洛家一直看好他,在他倍受的冷落时,洛家就有心支持他。可在南宇沧看来,洛家和花家、沐家没什么区别,都是皇朝的柱虫,都在为一己私利操纵皇室。
 “参见沧亲王。”
 “坐吧!”
 南宇沧挥了挥手,洛柄琢谢坐之后,坐到南宇沧对面的座位,洛宇诚垂手站在洛柄琢身后。南宇沧依旧看图,洛氏父子干坐喝茶,书房气氛沉闷。
 “沧亲王,臣……”
 “朝廷局势、各派势力本王很清楚,你就不要再说了,说些有用的。”
 “是。”洛柄琢陪笑点头,又说:“花家和沐家联合在一起,臣担心他们对沧亲王不利,毕竟他们有兵权在手,皇上也会有所顾忌。”
 “说说。”
 “沐容基镇守塞北,有十几万兵马,沐容松任西南总兵,有二十万兵马,花贺标在江东也有十几万兵马,若他们向朝廷发难,我们会很被动。”
 “他们敢向朝廷发难吗?”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起兵,臣只是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南宇沧微微冷笑,拍了拍地图,说:“本王之所以谴回沐云雾,抓了沐宸钰,就是想逼沐家联合太子一派发难,太子要是现现矩矩,想把他扳倒还挺难。”
“沧亲王的意思是……”
“沐家、花家有兵马,太子一派只要有异动,就是兴兵谋反,你还不明白吗?”
“臣明白,只要他们一人动,就能以谋反之罪全部诛连铲除,可万一……”
“本王早有计划,没有万一。”南宇沧冲洛琢父子招了招手,让他们看地图,说:“不管是沐容基有异动,还是南成远残余势力有动静,北梁国自有人牵制他们。如果花贺标敢在江东生事,锦鳞国皇族有本王的至交,几万海防兵就能让他顾头难顾尾。本王现在最担心的是西南,那边没人牵制沐容松。”
洛宇诚上前一步,施礼问:“沧亲王,你还记得楚易吗?”
“当然记得,他怎么了?”
“洛家死士查到楚易的真实身份是西楚怀王楚怀秋,他回到西州,表面经营慕容商会,暗自联合西楚余孽,招兵买马,其心不轨。”
“洛家能查到的消息,沐家也能查到,楚易有野心,对本王来说是好事。”
南宇沧精明沉凉的目光落到地图上,慢慢看向西南部,冷冷的笑容堆聚在嘴角眉梢。决战在即,他雄心勃勃,皇朝大位他势在必得。
初冬的凉风从墙缝天窗灌进死牢,阴暗冰冷的牢狱更显森寒,昏黄的烛火忽明忽灭,诡异恐怖的气息密布在每一间牢室、每一个角落。
沐宸钰住在死牢入口的牢室,一个单间,打扫得很干净。牢头和狱政都属于沐氏一派,花太太又格外打点,死牢大小差役都得了好处,很照顾沐宸钰。
被关进地牢一月有余,没人提审、没人查证,更没有确定他砍头的期限。在死牢里,舒服自在、吃喝不愁,沐宸钰却烦闷不堪。他牵挂郝琳达,惦记商会的生意和塞北的兵马,把他困在死牢,等于断了他的手脚耳目。
“小人参见沧亲王。”
听到南宇沧来了,沐宸钰从牢榻上蹦起来,恨得咬牙切齿。昔日至交好友,今日仇人相见,每每想起现在的南宇沧,他的心隐隐作痛。
“南宇沧,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宇沧走近牢室,身后跟着几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南宇沧站在门口,对沐宸钰明朗一笑,昏暗的牢室似有光彩闪过。沐宸钰一阵恍忽,仿佛又回到从前,那段随性飘逸、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候的南宇沧还是个没有封号的皇子。
“宸钰,我希望你能理解,好多事情我身不由己,以后你会明白。”
“别跟我说这些,要杀要剐随你便。”
南宇沧轻叹一声,说:“我不是来杀你的,我要放你出去。”
“你有这么好心?你现在放了我,岂不狂费你抓我的一番苦心。”
“你确实没这么好的心,有好心的人是我。”
一个尖利生冷的女声传来,沐宸钰吓了一跳,忙看向南宇沧身后。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人摘下皮帽,沐宸钰才看清楚,原来是扎梅。
“沧亲王,我想跟我家女婿说两句,方便吗?”
南宇沧微微一笑,说:“本王去知会狱政,沐宸钰随时可以出狱。” 
扎梅称他为女婿,沐宸钰心中泛起暖流,不由脸红,忙给扎梅行礼道谢。
“别跟我这么客气,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扎梅谴走随从,又左右看了看,确定安全,才说:“我承认多莫达是我的另一名字,见了南日皇朝的皇帝,费了一番周折才把你保出来,你要知恩图报,明白吗?”
“明白。”
“你明白什么?说给我听听。”
“我会好好照顾郝琳达,一辈子。”
“你那是报恩吗?你敢对她不好,我剁了你,还敢拿对她好当成报恩。”
“那你想让我怎么报恩?” 
扎梅狡黠一笑,目透精光,说:“五十万担粮食分我一半,不用送到北梁,由你暂时保管,等到我有用的时候,自然会去跟你要。”
“我不明白。”
“你无须明白,答应就行,我是为郝琳达打算。”
“那你说得清楚些,我或许能帮你。”
“这句话还不错。”扎梅凑到牢门口,压低声音,说:“南宇沧太狡猾,他勾结了扎赛,中天大陆很可能要打仗。所以,我既要救你,又要弄到粮食。”
沐宸钰蹙眉长叹,心痛更深,点头说:“我明白。”
“明白就走吧!”
扎梅带着护卫随从到慕容商会的庄园查点粮食,装好车,又到慕容居兑银子。沐宸钰提前来到慕容居,他想查出南宇沧在商会设下的耳目。
罗掌柜等人都很为难,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词不达意。沐宸钰没得到有价值的消息,他坐牢这一个多月,商会变化很大,内部复杂令他惊急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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