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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小仙不平常-第73部分

小说: 小仙不平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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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经上说,六道轮回不过浮华一梦,反诸空性,才是真的悟了禅机。布平常虽然脑残,或许正因为脑残,才更容易达到佛说的空性。
乌云盘旋在整个绛红楼的楼顶,久久不去,布平常脚下慢慢生出一朵彼岸花的图样,逐渐范开成一个传送阵,她只闭眼间,便被吸入了阵中去。
黑暗,她不止一次的身临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很奇怪,这一次没有害怕的感觉。
头顶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她抬头,只见一道蓝青色的雷光在天上不断聚集,越来越粗,还在不断往下落。
这是要劈她?她淡定了,但不代表她不怕痛呀O(╯□
布平常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神马情况,那雷光已经毫不客气的往她头顶落了下来,正正落到她的脑门心,她只觉得浑身触了电一般,每个关节都被击得酥麻。
第一波攻势过去,接着便来了第二波第三波,直到第五波雷电过去,她整个人都差点被烧焦了,头发被生生烧掉了大半,眉毛和睫毛都焦黄黄,冒着烟熏味。
好在雷光总算是过去呐,布平常暗松口气,心想要是再来这么几下,她就得去西天跟佛祖讨论轮回的逐项事宜了。
阿弥陀佛……
过最让人纠结的事她还不知道——话说别人的天劫都是分批次的来,虽然一次比一次猛,但好歹是一波一波过去,受起来也有个过渡。悲摧的平常童鞋最后那一劫居然是万象化一劫,号称万劫中最无赖、最卑鄙、最下流之“三最劫”,这劫本身并没有什么伤害度,但它恶就恶在除了初劫之外,其余的四劫会融合成为一个大大的猛劫,一次性摧残渡劫的人。一般遇上这种劫只有两种后果:成功,则会直接成为九天上的中等圣神。失败,就是兴盛俱灭,骨头渣都不剩的结局。
╮(╯▽)╭ 布平常的天地水火四劫,天劫最为平和,不过是同九天的执法者论道之类,错了大多就是过不了一劫,百年后重新来过。地劫就没这么简单了,受劫者会被打入轮回幻镜,体味生老病死爱恨纠缠,能堪破放下,则是过劫。其余水火二劫,水为阴柔,火为阳刚,会以不同的方式考察渡劫者是否合格,可能是暴力形式,也可能是和平形式。这四种劫混合在一起会是个神马景象?
平常童鞋还不晓得她将要面对神马,这会儿正揉着一头被雷劈得干枯开叉的鸡窝头,无奈滴叹气。抓着一把分叉的黑丝心疼的理顺,丝毫没注意到周围的黑暗逐渐褪去,幻化出各种各样的色彩,分离组合,杂糅并蓄,很快便勾勒出沐灵草原的风光来。
布平常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脚下红色的草原一望无际的绵延,抬头也不见了黑暗,湛蓝的天空上浮着丝丝软云,阳光洒落下来,将红草草尖飞起的水珠晕染成七色。
这景象,分明是——飞至半空的水珠忽然朝她身后聚集,悉数飞入身后那人的身体中。
布平常瑟瑟的转身,身后那一袭白衣如雪,不是曦木又是谁只是现在他的灵体还不清晰,看不出面容。可能连她都不清楚,那一次看见他吸草灵的一幕,是她第一次对他动心。
“木木,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她应该是被一片怪云吸到了黑暗中去,被雷劈过幸存下来了,怎么晃眼间又回到沐灵草原了?
曦木开口说话,声音却不是他的,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低沉中带着磁性,温柔中透着清秀,“受劫者,回答我的问题。”
布平常仔细去看他尚不清晰的面容,却还是认不出这个人是不是木木,挠着脑门心无辜的问,“呃……受劫者是个神马概念?”
“一问,何为生死?”声音陌生的曦木打断她的喋喋自语,开始发问。
“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HO,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HO。”她乐颠颠的说完,眨着眼看着面前那团光雾。
她看不清那男子的表情是在意犹未尽的轻笑,只听他又继续问,“二问,何为痛苦?”
“我记得我看一本书上说,佛说人间有六苦,生老病死、爱不得、恨别离、放不下。但是我觉得最痛苦的是最后一种,放不下是因为不忍放,不舍得放,一辈子最深的牵挂就这么放下了,好像神马都成了浮云。我不愿放下,哪怕永远都是愚昧的傻子。”说完,眼眶竟然湿润了,她说的这些一字一句都是她的痛处,前世今生,太多的不舍牵绊,既不愿放,也放不开。
光雾中的男子眉心微收,顿了片刻,才又道,“三问,何为情爱?”
布平常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子,提到情爱,与木木相关的记忆画面就开始一幅幅轮转,无论看到他对她好,还是对她决绝冷淡,她的唇角始终挂着相同的幸福微笑。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我喜欢那个人,是我自己都没料到的。他进入我的生活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现在他要退出我的生活,也是我不能控制。喜欢上他,从来就不是我能主宰的事,有一天我突然发现看不见他我会慌,因为他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就猛吃醋,他生气我会心痛,他跟我说话我会开心……这种不能控制,大概就是情爱吧。”
第一章 乌龟小仙 第一百二十二节 传说中的天劫(二)
第一百二十二节 传说中的天劫(二)
布平常向来不觉得自己懂什么是爱,这个字眼的解释太多太杂,她只是把她对木木的感觉照实说出来,而已。
“难怪分明情根已拔,还会再长出来。”那光影喃喃自语,又对她道,“平常,你真的很爱他。”
这最后一句,她终于听清了那人的声音,这熟悉的音调她又怎么会认不出?
“你是……你是阿白”布平常惊呼出来,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握紧小拳头,“阿白,这是怎么回事?”(余展白成为九天执法者团队中最为优秀的一员这件事,别说平常,就连九天上都没几个人知道。出于避免行贿受贿的泛滥考虑,执法者的身份一般是不外露的,某月也是多方打听,才刺探到的消息噢嘘……不要告诉别人^_^)
那光影逐渐清晰起来,却不是阿白的样子,素白的衣袂飘飞,清冷淡然的眉目,杏色的迷人双唇,正是曦木
“平常……”他开口唤她,声音轻柔。
布平常愣了一秒,刚才在酒楼里他还冷得像块冰,怎么忽然就这么温柔了?
曦木上前来,将她拥进怀里,把她的头贴近他的胸膛,在她头顶说了一句累死人不偿命的话,他说,“嫁给我。”
天呐,这都是神马跟神马布平常还没来得及答应,再推开他的时候,他们已经身在一处屋宅里,窗外的小院中养着一群鸡鸭,还有一只黄毛狗。她惊讶的大叫一声,闹得鸡飞狗跳,“木木,这是哪儿?”
曦木无辜的看向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娘子,连我们的家都不认识了?”
“我们的家?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布平常心想,这都是神马和神马啊拉拉小小手抱一抱,这都成了有老公的人呐?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稚嫩的吵闹声,她循声望去,门扉大开着,门口蹲着两个小孩儿,一男一女,都是四五岁的模样。男童脑袋顶上留着瓜皮头,穿着虎纹小兜兜,露着白白的屁股,女童裹着一件水色的小裙,唇红齿白,眼睛水汪汪,很是可爱。
两小孩儿正在一处玩泥巴,童心未泯本来是个挺美好的画面。偏偏布平常看到的却是男童正和女童因为一块泥巴没分均匀,两人扭在一块扯扯打打,手上的稀泥弄了对方一脸一身。
她急忙上前一手抓一个,把两人拉开,扭头对那小男孩说,“你怎么能欺负女孩子呢?”
“娘不疼小火,只疼小水”男童模模糊糊的喊完,眼泪开闸,哭得泥巴脸更脏。布平常拉起袖子替他擦了擦脏泥,哄到,“小火乖,不哭。”
女童不乐意了,也哇哇的放声大哭,“娘亲,小火欺负小水……”
小火听小水一哭,本来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往外涌,两个孩儿的哭声一声盖过一声,跟浪一样拍到布平常头顶,搞得她头皮发麻。
“都别哭啦”
两个小孩儿被她一声大呼镇住,眨了眨眼泪汪汪的眼睛,各自对望一眼,饶过她进门去拉着她身后曦木的衣摆,委屈兮兮。小水奶声奶气的哭道,“爹爹,娘亲好凶。”
曦木抱起小水在臂弯里,另一只手放下摸了摸小火的头,柔和的笑道,“小水小火都乖,娘亲心情不好,你们都别再吵娘亲了,爹带你们去逛市集,好不好?”
“好耶好耶爹爹最好呐”两个小孩儿咋咋呼呼,都吵着要吃糖人。
布平常歪着头看着这一幕,心想难道是她得了失忆症?自己什么时候生的孩儿竟然都不记得了?
“那个……木木,这两个孩子,是我们的?”
曦木定定的看着她,“你今天怎么了?小火小水是我们的双生子啊。”
妈妈呀,一生还两个?她这就做娘了?
“等等……不对吧,我们那个啥……洞房过?”布平常挠着后脑勺,看曦木手臂里抱一个,另一只手牵一个,那画面好有爱的说。
曦木轻轻一笑,“今早才……都是做娘的人了。”说完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孩子们出了门,又转头对她道,“不去?”
布平常这会儿红着脸,什么叫今早才……今早她巴巴的赶下山去见他,结果被他冷冷凉在一旁吹寒风,这又是个神马概念?
“娘亲,小水要娘亲抱,咱们去市集买糖人”
曦木回过身来,将小水递到布平常怀里,小水一把搂住她的脖颈,溺在她胸前,满脸满手的泥噌在她身上。布平常第一次抱小孩儿,才发现原来四五岁的娃娃能有这么重,这还没抱多久,就觉得沉。
曦木已经牵着小火走出几步,正转过身来等她,她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
传说中的市集是条熙熙攘攘的街道,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两旁,商贩并不多。原来他们住的是一个不怎么繁华的小镇,远离喧闹,靠近自然,这小日子其实挺好。
小水乖乖的腻在她怀里,高高兴兴的指着不远处卖糖人的大叔喊,“月央叔叔,我要买糖人”
布平常差点喷血,那扛着糖人,粗布凡衣,胡子拉碴的糖人大叔,竟然是月央?她信才怪琴圣月央,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打扮?
糖人大叔的眼睛看不见,只是放下肩上的糖人担子,招呼道,“今天月央叔叔做了小兔子糖哦,小水喜欢吗?”
小水点点头,“娘亲快过去呀,我要吃糖人”
布平常没辙,只得抱着小水上前去,惊见这位卖糖人的大叔,真的长得和月央一模一样
他向她伸出一只满是茧子的手,摊开,“夫人,一文钱一个。”
布平常慌了神,急忙在身上找银子,发现她身无分文,只得将小水放下,转身去寻曦木要钱。
那边,曦木牵着小火正在一个木匠的摊贩前买玩具。她凑过去拉了拉曦木的袖子,“小水要吃糖人,给我一文钱。”
曦木转头看了看她,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钱放入她手心,又随手拿起一个雕刻得很精致的小木马扬了扬,“这个给小火买,我跟老板砍了价,只要三文。”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曦木口中说出来的,神马砍价,神马三文,这个男人真的是曦木?那位仿佛傲视这个世界,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尊大人?
“怎么,娘子觉得贵了?”
“贵?三文还贵?尊夫人真是不识货。”摊贩后的老板不满意的白了布平常一眼。
她转眼看过去,头皮一阵酥麻——天呐,这位邋里邋遢,手上全是木刀口子,神色粗暴的人,怎么长了一张仙子太卿的脸?
“太卿?”她弱弱的喊了一句。
“太卿也是你叫得的?”身后传来一声冷喝。她转头,只见璃渃大步流星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绕过摊贩,到了太卿身边。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此刻璃渃正在抚弄太卿身后的长发,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
太卿一下子羞了,伸手推了推他,“你就没个正经。”
璃渃哪里就被他推开了,伸手揽住他的肩,在他脸上一吻,“我就没正经,怎么啦……你就喜欢我没正经,是不是?”
她扭头看了看曦木,只见他捂住小火的眼睛,自己也别过头去。
布平常纠结了,弱弱的问,“那个……请问……”
璃渃不耐烦的摆手道,“你烦不烦,赶紧走人。”
“哦……”布平常瑟瑟的掉头,拉着曦木往糖人那边去。却见小水正被一个花衣人抱在怀里逗,笑得颤巍巍。
她定睛一看,那捏着小水鼻子,花容月貌的男人,不是太澋么?
他那么一块冰,也能化成这样柔软如水的模样?瞧瞧那一身鲜艳的花衣,再瞧瞧那人眉眼间流转的秋波,这太澋能吓死个人。
她急忙上前去把小水抢过来,毕竟小水喊她一生娘喊曦木一声爹,她还是很担心的。太澋娇嗔的看了她一眼,白眼仁一翻,甩了甩花花长袖转身走人了。
布平常立刻石化,转眼看了看曦木,却并不见他有什么表情。
“娘亲,小水要吃糖人”
“夫人,糖人一文钱一个。”
她掉头看了看满脸胡渣的月央,颤抖着将手心里被冷汗湿掉的一文钱递到他手里,他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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