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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圣母的救济:数学女王的复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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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腿骨从背部往身体正面方向骨折,加之他鞋子脚后跟的摩擦痕与台阶上的相符。”
  吴宏磊眉头皱了起来,当鉴定人员说出答案的时候,他为之一怔。对方“喂”了半天,他才缓过神。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倒行着,然后坠楼的?”
  “反正从尸检的情况下来看是这样的。”
  吴宏磊顿时觉得和那部老电影,又连上了信号线。
  吴宏磊有点不平衡,低头才发现椅子腿上的塑料套子掉了一只。他把重心移到另一侧。
  桌上放了杯冒着热气的茶,他一口都没喝。会客厅外的前台小姐,正偷偷打量自己,双目相接,对方连忙把头低下去。
  从吴宏磊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公司全貌。
  刘文海的浩朗传媒位于商务楼的7层,按照办公室大小来看,它鼎盛时,拥有六十多个员工。不知是否因为刘文海出事儿的消息已传开,上班时间,有三分之二的位子是空着的,大概是去另谋出路了。
  吴宏磊想想,自己差点就成了这些白领中的一员,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人生轨迹是否就会不同呢?如果不考警校,现在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呢?
  不知不觉,十年前,查立民背着行囊离开学校的那一幕,就浮上了心头。
  那是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开学之际,积雪初融,春芽初发,太阳将温暖施将给大地,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希望,还残留着春节喜庆的季节,查立民被学校扫地出门。
  查立民推着一辆28自行车,车后座挂着棉被和行李箱。行李箱是他入学的时候带来的,三年半的时间,已经褪了皮,拖在地上仿佛对应了查立民整个大学时代,意气风发地来,如丧家狗般地离开。
  查立民佝偻着腰,脖子缩在衣领里,脚下的步伐很沉重,仿佛要把满腹的心事儿,一步一个脚印地都烙在学校林荫道上。吴宏磊一路尾随,到了学校门口,眼见着就要骑上车时,才快速小跑,来到他的面前,握住了车把。
  两个人没有说话,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走进了边上的小饭馆。几碟小菜,一壶老酒,热气腾腾的小饭桌上,顿时成了只有两个人的送别宴。窗户上积满了霜,查立民用食指在上面画着没有意义的符号,街上的行人和汽车,被横七竖八的指痕切割得支离破碎。
  “你相信我吗?”查立民抬起头看着吴宏磊,郑重地问道。
  吴宏磊点点头,再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知道这是一面之词,警察不信我,可我真的是因为那只猫上的天台,亲耳听到史申田说有人约了他,也亲眼看到他跟疯了似的倒行着跳下了楼。听上去很玄乎,但这是事实。”
  “我信你。”吴宏磊终于开口说道。
  “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查立民双臂附在桌面上,“史申田不是自杀,你明白吗?我没有证据,这只是一种感觉,可我知道史申田不会自杀。一个连基本的社交都可以不顾、埋头科研的人,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你明白吗?他爱上的是科学。一个爱上科学的人怎么会自杀?!”
  吴宏磊点起一根烟。
  “他既没有喝醉,也没有服毒,按照医生的说法,更没有像花花那样神经失序,又不是自杀,可为什么还会坠楼?”
  沉默。
  “原因很简单,我们陷入了一个阴谋里面,这个阴谋是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和那只猫有关。”
  “所以?”吴宏磊有不祥的预感。
  “所以,如果我的这个假设成立,史申田是被人用未知的诡计谋杀的。”
  吴宏磊浑身战栗。
  “林春园为什么会失踪?”查立民又问。
  吴宏磊摇摇头。
  “你认为她是凶手?”
  吴宏磊又摇头,紧接着他痛苦地捂住脑袋:“我不知道。”
  “林春园不仅不是嫌疑犯,而且她还是受害者,阴谋的始作俑者正在对她不利,”查立民几乎是用怒吼的方式说的,“或许接下来就要对我动手了。”
  吴宏磊完全被查立民镇住了:“我真的分不清楚!”
  “‘爱’这个字太大,说喜欢吧,你喜欢林春园吗?”查立民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
  沉默。
  “嗨,我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其实,我也喜欢。”
  又是沉默。
  查立民的眼神却冷静得骇人。“要做好这个打算,没人相信我。”他搭上了吴宏磊的手背,说,“我们,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林春园,找到林春园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当然,”过了一会儿,查立民将双手交叉胸前,“如果你愿意的话!”
  如果你愿意的话?
  这个问题曾让吴宏磊埋头思考,一抬头却已经是十年之后了。十年来,机缘巧合也好,主动为之也好,放弃工作机会,考警校,从一个交警转到刑侦,是不是林春园这根指挥棒在引导了自己的命运呢?
  答案他也说不清。但唯一肯定的是,吴宏磊有调取卷宗的权限,就把当年史申田的案子翻出来。
  光看卷宗,吴宏磊都要相信查立民就是凶手了。他的口供荒诞不经、前后矛盾,完全没有说服力,可现场勘查和尸检报告又没有谋杀的确凿证据,正如当年的警察所说,既不能证明查立民杀人,也不能证明他没有杀人。也许让史申田被默认为自杀,就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有时候,吴宏磊会想,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史申田真的是自杀,而与此同时,林春园也凑巧遇到意外失踪了,偶然目睹史申田的死亡,加之喜欢的女生消失,导致查立民精神错乱臆想出了那只莫名其妙的猫?
  又或者史申田是查立民失手推下楼的,为了隐藏自己的罪行,他编造了一套谎言?
  又或者,史申田是林春园杀害的,由此她畏罪潜逃,销声匿迹?
  还或者查立民和林春园是共犯……
  如果以一个警察客观的角度去分析,上述种种都是有可能的。有些假设是吴宏磊可接受的,有些是不能接受的。就像内心的伤疤,他根本没有勇气去探究真相,他生怕真相会像一把尖刀,将自己刺得体无完肤。
  他和查立民都喜欢林春园,并且用自己的方式,在寻找林春园。
  十年了,是啊,十年了!
  自从被学校赶出门之后,查立民放弃了很多重新进入社会的机会,这是有目共睹的。他艰苦地跋涉在寻找林春园的路上。吴宏磊知道他去过南京,去过报社让她出访的目的地徐州,去过林春园的家,去过以南京为中心点辐射出去的很多城市。他像《等待戈多》的戈多一样,在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人。这让他执著的青春时代,充满荒诞和悲剧色彩。
  十年来没有谈过一个女朋友,也从来没有好好计划过自己的人生,只是一味着魔般沉浸在悲伤中。这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自己呢?
  从交警转到刑侦大队,似乎人生开始顺风顺水,入党、提干,他的生活正按部就班地踏上正途。工作很忙,甚至忙到忘记了林春园的存在。她似乎只是曾经做过的一个梦,在那个空洞的年龄阶段,乘虚而入。然后,他开始可耻地成熟,成为曾经不屑一顾的那类人。林春园只是一个过客,一块让他长高长大的基石。
  唯一因为林春园而做出的所谓“牺牲”,不过是当年放弃外企,选择做警察,然后在可以调到出入境管理中心更安逸的工作岗位时,选择了坚守刑侦领域。
  前年,吴宏磊结婚了,他邀请了查立民,查立民没有来,一周后,他往自己银行卡里打了600元的贺礼。紧接着,他们照样聚会,照样会偶尔通个电话,但查立民更为沉默,因为他知道当年的约定,现在只剩下他一人孤军奋战了。
  吴宏磊突然就明白查立民的那句话。
  “‘爱’这个字太大了,你喜欢林春园吗?”
  没错,自己只是喜欢,而查立民却是“爱”,“爱”到可以让林春园融入到他的生命。就算现在他选择放弃,也足以令人感动。毕竟十年时间了,如果林春园还活着多少都会有点消息。
  可偏偏刘文海出现了。
  两个案子唯一的区别在于刘文海案有确凿的视频证据,证明他独自在天台,而史申田案却只有查立民的口头供词。
  他们究竟有无关系,关系在哪儿?吴宏磊不知道。或许又是巧合,但愿只是巧合。
  巧合、巧合、巧合。
  哪来那么多巧合,吴宏磊无法说服自己。他明白,应该也必须彻查下去,哪怕真的是巧合,也得找出其中的证据。
  一个女人的妆容打扮代表着女人的品味,显然,三十出头的杨海燕正纠结于应该踩着青春的尾巴,还是转为雍容华贵。这种纠结的心理,在她的大圆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一言蔽之,这是刚有了点钱,却将昂贵的装饰化妆品用得杂乱无章的庸俗女人。
  现在,杨海燕坐在吴宏磊的对面,昂着头的样子,只能引起旁人的厌恶。“我不知道你要来,”她说,“你们警察不是已经定性为自杀了吗。”她眼中噙着气愤,这倒也透露着另外一个信息——夫妻俩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虽然是下了结论,但多少还有疑点。”吴宏磊说话很严谨,他可不愿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就给杨海燕太多的承诺。
  听见这句话,杨海燕的敌意和埋怨一下子少了很多:“这么说,刘文海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只是例行调查,你也不要联想太多。”吴宏磊补充了一句,话说得密不透风。
  “我说你们稍微用点脑子好不好,”杨海燕的情绪激动起来,“刘文海刚刚订了两张去海南岛旅游的机票,下周五走,你要是自杀,会有这种闲心吗?”
  这个信息倒不算稀奇,因为在此之前就有种种迹象表明,刘文海正活得兴致勃勃。
  “那么,”吴宏磊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他有什么仇人没有?”
  “仇人?能有什么仇人?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做做生意,勤劳致富,会得罪谁!等等,倒是上个月我们接了一个单子,比稿得来的,赢了另一家公关公司,不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吧。”她压着嗓子,“这么说来的话,我们公司开了那么多年,生意上竞争难免,难道是他们?”
  吴宏磊面无表情:“你刚刚说生意上有些竞争对手,这样,你把名单列一列,还有——包括你们公司的员工。”
  “什么意思,你怀疑是公司里的人干的。”
  “你先别想复杂,说了,只是例行调查。”吴宏磊重复道。
  这其实并不是重点,如果说刘文海的死和十年前的那桩往事儿有关,不排除究其源头可以上溯到若干年前:“你们什么时候到上海的?”
  “谁,我还是他?”
  “先说他吧。”
  “刘文海啊,他是江苏人,2003、2004年到上海的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2006年认识他的,那年公司已经成立了。”
  “在此之前呢,我是说你还没遇上他之前。”
  “之前他在江苏老家,一家化工企业里做宣传干事,到上海之后好像在电视台做过一段时间吧,然后就出来创业了。”
  “那他家人呢?”
  “刘文海父母都不在了,他是独子,到了上海之后,就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在上海置业,上了户口。其他的我都没见过,他们家亲戚都比较远,不走动,就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他远房表弟来参加过婚礼,至此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有什么问题吗?”
  “目前还不知道,你们夫妻感情怎么样?”
  “夫妻感情?还是……不错的。”一谈到这个话题,杨海燕有点闪烁其词。
  吴宏磊略有领悟,对于这些有了钱的小老板,外面处个把小情人司空见惯,倒是原配不同的处理方式令人好奇。
  “你也知道的,刘文海死的时候,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
  “那个狐狸精,”杨海燕咬牙切齿起来,“要不是他勾引我们家老刘,老刘才不会变坏,他以前什么事儿都跟我说,跟那个骚货认识之后,连话都没几句。”她的眼中含着悲愤的眼泪,“如果这个女人不出现,老刘才不会跟我谈离……”
  杨海燕的话戛然而止,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低下头沉默着。
  吴宏磊也不说话,而是等着杨海燕的反应,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你刚刚不是说和老刘的关系不错?我想我们还是坦率一点,去海南的机票不是给你订的吧,是给他俩?”
  杨海燕叹了一口气儿:“其实,其实我们分房睡已经半年多了。”
  她忧伤地道来,言语中透露出来的真实情况,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刘文海一门心思想要离婚,只是杨海燕一再哀求、威胁才拖到今天:“自从他那个公文包,都不由我整理,我就知道他外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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