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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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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谦初没回头,停了下步子,堂上众人立马想制止阿月,却听见乌国太子殿下说了声:“谢谢。”原来她不肯叫他阿初,是因为阿初曾经命人杀了她身边最重要的那些人。她与阿初之间太多的仇恨,既然要放下,就必须忘记过去,她的想法还真是有趣。
  
  施谦初停滞了片刻,走到门边对自己的人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对她说:“等下就送回给你。”
  
  阿月微微点了下头,目光一直望着门外,直到一辆大型的马车停驻在门外,施谦初才端起身前的茶杯,淡淡说道:“请安国侯查收。”
  
  阿月缓缓站起身,愣愣地走了几步,随即加快步子朝门外的马车跑去。她到了马车前,手轻轻地扶在车辕上,久久不知如何掀开那厚重的布帘。这是一辆装点得十分华丽的马车,她之前便远远见到了,还以为是施谦初的座驾,没想里面装的却是……
  
  容启在厅里看着阿月有些奇怪的举动,他并不知道阿月与乌国太子之间的事情,自然也联想不到什么。此时见到阿月的背影带着萧索的感觉,他的心一下又有些疼了。到底里面装着什么,让她如此悲切?他站起身对施谦初施了个礼,立马走了出去,在阿月身边停下后,低声问道:“里面装的什么?你怎么了?”
  
  阿月没说话,深深吸了口气,伸出左手紧紧捏了下他的。这才单手用力翻身上了马车,鼓起勇气掀开了帐帘。一口深色的木棺停放在马车里,容启可以看出这口木棺的材质非常好,因此并没有什么破损,但也能看出,这口棺木没有十年,恐怕也有八、九年了,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不知如何去安抚身边的她。
  
  阿月钻进马车里,伸手抚过那口棺木,忽然抑制不住地放声哭了起来,嘴里低声说着:“父王!你终于回家了!”
  
  容启转身对身后的尚平吩咐了几句,尚平立刻也面色沉然地命身边的人去马车里帮忙。阿月趴在棺木上不停地流着眼泪,十五年了,父王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安然入土了。
  
  施谦初坐在厅里,黯然地低下了眉睫,心里也是沉沉的。这口棺木一直存放在乌国饮马山的关隘里,足足十五年了。顾阳见到外面的情景,也明白了什么,立刻起身对施谦初行了个礼:“多谢太子殿下。我替王妹先对你说声谢谢了。”
  
  施谦初微微抬了下头:“有什么好谢的?这是孤欠她的。孤不过是替孤的父皇做了一件他十几年前就该做的事情。”
  
  这一夜,阿月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接待乌国太子的晚宴都是顾阳安排的,阿月没有列席。容启领着尚平安置好定远王的棺木后便一直陪在她身边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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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谦初在天河关停留了两日,启程时阿月带了银狼一万多亲兵随行,也命人带上了父王的棺木,欲带回大都与母妃合葬在一起,他们分别了十五年,应该团聚了……
  
  一路上阿月独自骑着“闪电”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施谦初几日没和她说过话了,知道她见到自己父王的棺木后一定心情不太好。
  
  不过今日一路上风和日丽,阿月脸上的寒霜也似乎被春天的气息溶解了不少。两人正各自走着,阿月忽然出声问道:“殿下,当年你们只找到了我父王的遗骨?”
  
  施谦初本愣愣地想着自己的事情,听到她说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左右望了一下,才醒悟她是在和他说话。他微微点了下头:“是的。”没想她还会和他说话,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阿月心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为何当年你们宣称已经灭掉了我苏氏满门?我兄长的遗骨呢?”
  
  施谦初愣了一下,想了想应道:“世子的遗骨的确有人来汇报找到了,因此我军才对外宣称他的死讯。但我父皇检查过尸身后并不确定,因为那尸身上的狼纹印记与定远王身上的并不一样,只是普通的纹身。而且……而且好似还是有人故意而为。”如此说不过是为了打击华国军队的军心而已。
  
  阿月微微点了下头,淡淡自言自语地问道:“那他究竟去了哪里?”她心中太多的疑问,当年她被哥哥藏进水缸,后来他便不知去向。此后她的记忆便如同断了线一般,根本记不起是谁带她离开,又是如何到了山林里。将她藏进水缸的人是哥哥,按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除了哥哥,还有谁知道?
  
  如果是哥哥后来回来带走了她,那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哥哥也不会将她丢给狼群,那是一场用她的命下的赌注,她的哥哥绝对不会如此狠心,究竟还有什么谜是她还没解开的?
  
  施谦初见她神色呆滞地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半宿才低声说道:“我问过鄂凯,当年他参与过天河关一役。据他说,定远王是力战而死,此后他们搜索过天河关内的所有地方,是找到了世子和……和你的尸身。其他的,他也不清楚了,因为当年他不过是个小兵。”
  
  阿月微微颔首,半宿忽然问道:“天河关外的那个马场是你的安排吧?”
  
  施谦初怔了一瞬,立刻说道:“那可不是我的安排。若是我,怎会放过你?”
  
  阿月微微眯了下眼睛,又问:“你敢说那王昭不是你的人?马场中的马,可都是你乌国的战马。”
  
  施谦初紧了下缰绳,勒停身下的马,看着她走过他的身边,他才说道:“王昭的确是我乌国的左相,但不是我派去的,他的作为与我无关。”一提起这个名字,他心中就有气,这人对他一向不恭不敬,手段卑鄙,他怎会与他为伍?虽然他贵为乌国太子,但他从来只是手段毒辣而已,比起这王昭的阴险,两人可以说是道不同,又怎么会与之为谋?
  
  阿月只是哦了一声,淡淡说道:“最好就不是你的人,他的计谋的确太阴毒了。想引我入局?恐怕今时今日已不是那么容易。”虽然她知道王昭就是苏彛蘼廴绾嗡荒茉谡飧鍪焙虮┞端纳矸荩欣瓷鄙碇觥3粟伲荒茉偎当鸬摹U庑┠晁ソタ辞辶巳诵裕运换崮敲辞嵋椎叵嘈湃魏稳耍幢阆衷谟辛焦缓玫幕献印
  
  施谦初重新走到她身旁以后才淡淡笑了下:“的确,如今的你已不是……”
  
  “别忘了,你是乌国的太子殿下,不是认识我苏月的任何人!”阿月立刻截停了他的话,他若再提起北疆的往事,难保她不会违抗皇命,一刀了结了他。
  
  施谦初忽然放声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安国侯还真是风趣!好!不认识就不认识,不过现下总该认识了吧?苏月!我是乌国的太子,我叫施谦初,你会记得吗?”
  
  阿月见他阴阳怪气,心中也有些不爽,扬鞭策马便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在宫里拍手叫好:“死丫头要回来了,朕为她准备点儿啥呢?”
某夕提醒道:“皇上你不是为阿月准备了一个很大的惊喜吗?”
某战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朕什么时候准备过惊喜?”
某夕友情提示:“皇上,你的后宫佳丽有三千没啊?雨露均沾没啊?”
某战怒道:“你妹!敖卿家,朕警告你,你没事不准玩背叛,虽然那是你的职业,但你能矜持一两次吗?”
某启咳嗽两声:“皇上,你那么庞大的后宫,你认为你掩盖得了吗?即使敖将军不做叛徒,你也不是纯情少男啦!阿月一早就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某战拉着某月的手:“阿月,你要相信朕哪!朕对你的爱,海可枯,石可烂。”
某启在旁配音:“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你以为是穷聊剧呢?你OUT了!”
某月摇头:“这样吧!你们谁替我找回哥哥,我就选谁。”
某启立马眼泪汪汪:“月儿,你说话不算话……我……我不活了……”
某夕摇头:“台湾剧?”
某战补充:“而且还是烂剧!”
下集预告:施谦初的挑衅……
发文真辛苦!!!!!每天都在挣扎!实在忍无可忍了!




☆、途中

  离大都尚有近十日的路程,阿月命人于半路的九仓驿安排一行人的歇息事宜。此时已近大都,北疆的寒意渐渐在南方的春风中飘散。春暖花开的景象取代了北方的素色之景,众人身上的衣衫也一天比一天少了起来。
  
  是夜,刚用过晚膳,阿月回屋换了一身战袍便独自离开房间去查看父王的灵柩。刚走进暂放灵柩的那间屋子,便见到一个略显消瘦的背影正手扶灵柩,似乎在检查着什么。
  
  阿月正想出声叫他,却听见容启低声长叹:“王爷,没想这一别便是十五年,再见时已是生死两字别。”
  
  阿月偷偷隐藏到门后,想听听他在说什么。其实对于容启,她一直都很好奇,之前在相国寺时,他说他见过她父王,也不知道他与她父王之间究竟是怎样的缘分。
  
  容启没听到门边的动静,毕竟他不是阿月,没有那些惊人的洞察力。容启似乎围着灵柩转了一圈,伸手拂落木棺上的少许尘埃,淡淡地说道:“王爷,启已按您当初的意愿,辅助月儿建功立业,她也不负您的一世英名,天河关终于都由她亲自为您收回了。启见到那块玉佩时,才知道您当年真的将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人,留给了启。启如今与月儿也算是情投意合,不负您所望,您可以安息了。启今世定不会负月儿的一片真心,会好好善待您的女儿的。”
  
  阿月忍不住从门后一步步走了出去,来到他身后,伸手圈住他的腰,低低地说道:“父王,容启对我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容启微微一愣,伸手握住她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问道:“你来看王爷?”
  
  阿月的头靠在他的后背上,淡淡笑着,嗯了一声,说道:“不过没想有人比我早到了。”她知道容启对她的事情一向很上心,只是没想到他连这尽孝的事情都会替她想到。
  
  两人出门时正好遇上闲来无事出来溜达的施谦初,他微微仰头玩味地看着阿月与容启,挑了下眉,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真巧啊!安国侯、辅国公。”
  
  阿月白了他一眼,伸手拖着容启便离开了,也没与他打招呼。只是两人走后,施谦初久久地站在他们身后皱着眉头望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半宿轻笑一声,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有意思,这丫头居然喜欢自己的军师。”
  
  这日夜里,漆黑的夜空,万里无云,繁星点缀在墨色的苍穹中,宛若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自己的光芒。施谦初有些睡不着,脑子里总闪过阿月拉着容启离开时的情景。他从床上坐起身,披上那件黑色的斗篷,走到了屋外。驿站内的小院并不大,小院的门外通向一处更大的园子。他漫步走进那较大的园子,远远望见一个身影正依靠在一棵树下,似乎惆怅地望着天空中的星辰。
  
  施谦初缓缓走了过去,低声叫道:“安国侯,这么晚了还不歇息?难道长夜漫漫,也同孤一样无心睡眠?”
  
  那人蓦然回首,施谦初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认错了人,只是刚才她的背影居然有那么几分象阿月。不过此时定睛看来,两人又是如此的不同。阿月这两年的变化确实很大,她已经不是那年他认识她的旧模样,她多了几分娇柔,但眼前的这个女子显然没有阿月那么高挑,一看也是位习武的女孩儿。她身上没有阿月的那种近乎天生的野性,却也显得有些刚毅,只是夜色朦脓中他竟将这女子当成了心中的那个她……
  
  施谦初微微皱了下眉,脑里闪过一念,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当日阵前的那个银甲小将?”他记得天河关战前,他曾登临城楼,想要看一看那个令自己久久不能放下的女孩儿,曾经被一个穿着银甲的小将身影所迷惑。
  
  萧燕怡低哼一声,冷漠地应道:“太子殿下好眼力。”
  
  她睡不着,心中有太多的心事,所以出来走走。她已经习惯了跟在阿月的身后,她到哪,她就随她到哪儿。虽然已经不想再杀她,但不知为何又不想离开她。或许她身上有一种魔力,让她不自觉地想跟着她的步伐,想看看她究竟想怎么活。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有她的风采,有她那样的胸襟,有她的半点洒脱和坚毅,即使男子中也是少有的,所以她对阿月一直很好奇。
  
  施谦初摇了下头:“孤的眼力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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