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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将女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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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笑点了点头,衾被下面拽着玉辞的手臂却是愈发用力了。
终究也没说话。
“我此次来是带个话给你,大哥二哥说咱们今晚在营前喝顿酒,咱们四个离别了这么久,能再聚在一起不容易,多谈谈也好。”顾劼枫干笑两声,交代道。
东风笑点了点头,可是忽而又小声道:“可否换个时候?”
“怎么?”顾劼枫颦眉。
“他还未醒,我不敢将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东风笑咬了咬唇。
顾劼枫心里一酸,继而却是被她气笑了:“笑笑,这是咱们营里,他这么大个人,还能凭空丢了不成啊?”
东风笑固执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咱们营里是安全,可是玉竹这厮还在营里呢,我总是担心那玉竹跑出来,再对他什么事情出来。”
顾劼枫叹口气,也是没办法:“那好,那好,我一会儿就派人把那玉竹锁起来,锁得结结实实的,再找别的人过来看着他一会儿,行了吧?”
东风笑颦了颦眉,似乎觉得有些麻烦了,最重要的是,她一点也不愿意让别人来看护玉辞:“……也、也不用,要不算了吧,阿枫,要不我直接带着他过去喝酒去?”
顾劼枫本以为她能想开点,听她这傻愣愣的一句话出来,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笑笑,你这……”顾劼枫苦笑。
东风笑回头看了看玉辞,又转过头来瞧着顾劼枫。
“别胡闹了,要不这样,今晚咱们这场酒就设在这营帐后面,你出来后我们安排兵士们围绕着把守着,你也瞧得见,成不成,放心了?”
东风笑这才点了点头。
顾劼枫沉了口气,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可是答应她的总归要做,留在这里他心里也不舒服,就拱了拱手,匆匆忙忙退出去了。
心里却是骂骂咧咧的。
——东风笑,你这厮当真是狗咬吕洞宾,当真是狼心狗肺,为了心上人,竟敢这么对我顾劼枫。
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第下:且南飞193 有梦初醒

当晚,夕阳渐沉,红云如血。
“看来这天下江山皆锦绣,北倾的景儿我们瞧着秀美,这里的河山也是漂亮的。”韩聪看着那纷飞的霞光,忽而赞道。
穆远捧着酒碗喝了一口,他素来嗜酒,本就好饮酒,今日应景,更是不亦乐乎。
“甚好,甚好。”穆远赞道,看着那红云下的山坡忽而扬唇笑道:“那一处小坡红得跟染了血似的,嗨,若是当真是血,死后骨头能埋在这么个地方,也算是不错,好歹也是秀美之所。”
此言一出,顾劼枫方才端起酒碗的手一停。
东风笑习惯性地瞥了顾劼枫一眼,目光恰好撞上他的目光,她愣愣地抬眼看了看那边,的确是好看,可是想了想,又道:“二哥,怎的刚喝了几口就开始说胡话了,依你的酒量,不该现在醉的。”
穆远哼哼了一声,捧着碗继续喝酒:“怎的就是胡话?我清楚着哩,还有你们两个,三弟、四妹,前几日你二人见面就吵,大哥脚底抹油先跑了,你二人就把事情全赖在我头上了,这账我可还记着呢,今日都给我喝酒赔罪。”
东风笑愣了愣,觉得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
好端端的聚个会,怎么就要谈及‘埋’在何处呢?
军营里面虽然都是不畏伤亡的铁血之人,可是对于这个话题,也是多少有些忌讳的。
“好,好,赔罪,阿枫这就先干了。”顾劼枫显然也不喜欢方才那个话题,端起酒碗来,说了一句就将这碗酒统统喝干了,末了亮了亮干干净净的碗底。
“笑笑也干了。”东风笑见状,向着自己面前的空碗就倒满了酒,也不像寻常女儿家那般扭捏作态,手臂一扬,也是一口闷了下去,末了,挑衅般的亮了碗底。
“好!”韩聪在一旁笑着赞道。
“难得我们四个人能聚起来,前一段日子事情纷繁,笑笑在外面,阿枫在朝中,我二人在营里,总担心你们有个三长两短的,如今倒好,终得一聚。”韩聪笑言。
“可不是,那一段日子,笑笑还知道给写封信,虽然写得也不多,但好歹也让我们安心,倒是你,阿枫,什么音讯也没有,弄得我们提心吊胆的。”穆远一边喝酒一边念叨。
顾劼枫转了转眼睛:“我那时候当真也想写个信,可是笑笑是被‘放养’,我是被‘圈养’,唉,丛健那厮乱权,把我给禁足了,那些糊涂人死活都不肯让我出去。”
韩聪叹口气:“还好,还好最后你下手及时,没让他掌权,若是到了那步田地,可就危险了。”
丛健和南乔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这一点几人心照不宣。
“嗨,那可是,那天我急红了眼,恰好前几天又碰上了陛下手底下的一个小厮,这才有办法和陛下合计合计如何扳倒丛健,当真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顾劼枫喝了口酒,晃着头。
“哎,杀得好,亏得有阿枫在。”穆远赞道,忽而又道:
“这边也多亏了笑笑,每次传信过来总有计策和消息。”
东风笑本来是打算向着一边的羊腿下手,闻言一顿,索性收回手来,悻悻道:“我可是被人大小坑了好多次,险些把命都丢出去,也没办法,当初我可是被丛健那厮给扣上了乱国祸水的帽子,我在这边没法子混,出去也不敢说名号,可算是熬过来了。”
说着,依旧是抬手,趁着劲儿将她垂涎已久的羊腿撕了下来。
“我瞧着,你就是记挂着这羊腿。”顾劼枫哂笑道。
东风笑挑挑眉:“怎么?你好歹能吃饱饭,我有些日子吃饭都要靠吓唬人,还有些时候,路边摘个果子就当饭吃,又酸又涩,特难吃。那些天,能吃个热乎饭,我可就高兴坏了。”
顾劼枫愣了愣,直勾勾地瞧着她,不知该怎么开口。
另外两个人也忽而沉默了,四个人里,只有东方笑拽着个羊腿狼吞虎咽吃得香。
“哎,你们怎么都不吃?挺好的,一会儿就老了。”半晌,东风笑只觉得气氛焦灼,悻悻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三个人。
韩聪扭过头去:“晚饭吃得有些多,吃不下了,只能喝酒了。”
顾劼枫喉结滚了滚,动了动唇,终究是低下头去没出声。
穆远看了看这二人,眼圈也是红了,半晌才压低声音说着:“委屈笑笑了,多吃点,不够吃咱们再去弄。”
他们三个人分列三个哥哥,东风笑虽也是将领,可这三人不曾忘记过,笑笑是个女孩子。
寻常的女孩子,十八到二十的年纪,若非是满面春风初为妇,也应是含苞欲放待君摘。
他们心里,是想护着这个妹妹的。
可不曾想到的是,如今,受苦最多的,终究还是她,莫说别的,一个女孩子家家,连吃口热乎乎的饱饭,竟都成为过一种奢求。
东风笑愣了愣,看着这有些奇怪的三个人,又看了看一旁挂着的硕大的羊。
当夜,一醉方休。
也是哥哥们照顾着,东风笑今晚吃了不少,因此喝的酒也不多,醉意没有那般重,强撑着摇摇晃晃也能跑回营帐去。
她站在营帐口看着外面夜空中的那一轮皎皎皓月,忽而觉得眼下的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他回来了,生活也相对安稳了,不必提心吊胆。
身边有同心的弟兄们,有照料自己的三个结拜的哥哥,生死与共。
前一阵子,家也回了一趟,娘亲爹爹也瞧见了。
如此幸福。
东风笑的嘴角,难得的漾起了一抹笑意。
她明了,这一切,并非是唾手可得,皆是她攥着她的血缨枪,用性命拼来的,旁人瞧着也许是平凡的、是简单的,甚至他们会不屑一顾,可是在她看来,这一切是这般珍贵。
次日一早醒来,东风笑洗漱收拾毕了,坐在玉辞榻边掰着手指。
一日、两日、三日……
按照月婉的说法,到了今日,他也应当醒来了。
她可是心急地盼着呢。
简简单单吃了个早饭,给玉辞喂了药,在营帐外面练了一会子枪,东风笑收拾收拾又一头攥紧了营帐里面。
此时此刻,玉辞却依旧是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扇骨一般的睫毛静静停在那一对凤眸前面,一动也不动,高挺的鼻梁如玉山一般耸立于他瓷玉般的面颊上,硬朗立体,日光下澈,在另一边面颊上落了浅浅的阴影。
东风笑瞧着他,心下微微一动,继而俯下身去,轻轻浅浅地、在他的额间落下了一个吻。
美人儿,怎的我单单是瞧见你,都会觉得如此幸福知足?
东风笑的吻便顺延着他的面颊一路向下,她冰凉的唇触碰着他温热的肌肤,冷热碰撞间,静静扫过他的眉眼,他的唇边。
“笑笑。”
东风笑闻声,动作忽而一滞,继而理了理头发直起身来,掩饰去了那一丝匆忙和慌乱。
而颜歌这个丫头已经急吼吼地冲进了屋里来。
“笑笑,你说说你,天天就闷在帐子里。”颜歌进来就是骂骂咧咧的。
东风笑坐在榻上,手臂一用力将玉辞扶在一侧,抬手从桌案上执了一柄梳子来,一手扶着他,另一手则是小心翼翼地给他理着那一头长发。
“他还没醒,我须得瞧着。”
颜歌回身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来,随手拿了个杯子倒了口茶,一饮而尽,撇了撇嘴,忽而又笑:“笑笑,你瞧瞧,你糙得跟个汉子似的,我都没见过你这么小心地给自己梳头发。”
东风笑抬眼瞧了瞧她,挑了挑眉:“我的头发没什么好梳的,但是你瞧瞧美人儿的头发,啧啧……”
颜歌眸光一闪,几步凑上前来,坏心眼地调笑着:“怎么?给我摸摸?”
说着,作势将手伸了过去。
东风笑甩了她一记眼刀:“别闹。”
颜歌挑挑眉,倏忽间将手缩回来,又去懒懒一坐,笑道:“重色轻友,笑笑,你看看你小气的,我就是摸个头发你都这般凶,你说,以后若是有人同你抢他……”
“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抢。”东风笑不由她说完,硬生生地怼出一句。
那边的颜歌‘啧啧’两声,正又要开口调笑,却忽而一愣。
东风笑瞧着她,有些莫名其妙,可倏忽间却只觉得一条手臂绕在她腰间,她手臂上带着几分微微的痒。
她痴愣间扭过头去瞧着。
却见那一对惑人的眸子,已经半张开来,近在咫尺。
他长发未束未绾,柔顺的青丝顺着优美的肩线倾泻而下,白色的衣襟微敞,露出半抹精致硬朗的锁骨,隐隐露出的瓷玉一般的肌肤仿佛远山上隐隐约约的雪色。他的眸子清澈得如同温然的墨玉,眼波似秋水,长睫如扇骨,流转间便是绝代风华,回眸处自有春暖花开。
长睫微颤,他朦朦胧胧地张开凤眸,一条手臂已然勾住她的腰,另一手半支起身子来,他懒洋洋地把头靠在她怀里,长长的发落在她臂弯间,微痒,却是春风一般,他温柔得紧,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


第下:且南飞194 醒时非梦

东风笑垂着眸子瞧着玉辞,他方才这一动弹,‘啪嗒’一声,竟是惊得她掉了手中的梳子,一时间还是怔愣着——她依然许久不曾安稳自在地见到这样的他了,倒不是他的温柔,而是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自罄城一别,已近三年矣。
“笑笑。”玉辞瞧见她一言不发只是痴愣,终于薄唇轻启,这两个字如同三月花开。
她依旧愣着,忽而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的面颊,见他微微闭上眼来唇角的弧度分外温柔,她的眼圈却忽而红了,东风笑心里犹豫了片刻,忽而下定了决心一般,哑着嗓子开口:“……美人儿?”
她唤的是美人儿,而不是玉辞。
玉辞一笑,忽而抬手执起他一直紧紧握住的、那红缨所制的同心结,至她面前,唇角的弧度如同一縠春水荡漾。
他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
玉辞扬唇而笑,此下心间如若云开见月一般。
可是他也想说,笑笑,哪怕是我记不起来,我也是那个我,那个想要守护着你的我。
东风笑见到那血缨,眸光闪了闪,不由得扬起嘴角,忽而又狠狠按住他的头,俯下首去一口咬住他的唇,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的唇咬破出血。
她捧着他的头抚他的发,也不再小心翼翼——如若这是一个梦,她也想去接近他,去感受真实的他,他的气息,他的温度。
“我的美人儿,只能是我的,不管是人,还是心,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玉辞听她压抑的,含糊的话语,感受着她的力道,一声不吭,只是抬起手臂来抱住她,任凭她咬着他的唇,任凭她狠狠地折腾。
玉竹施的蛊已然散了,他终于脱离了那暗无天日的控制,可是在过去两年多发生的事情,他却记得清楚,便是简单一个回想,就能想起这个丫头,屡战屡败,皆是为了他。
可他明明是要护着她的,怎的竟让她这般坎坷困顿?
他闭了眼,紧紧搂住她,他知道她这两年多的辛苦困顿,而他一直鲜有作为,故而不去躲闪,反是将唇向前送给她去,却只觉的面上也沾了一片微凉的湿润。
玉辞只觉得一阵心疼,腾出一只手来捧住她的脸,抚弄着她脸上的泪水。
东风笑的唇覆上他的,玉辞察觉到她探出牙齿来,撩拨着他的薄唇,仿佛是要伺机狠狠咬上一口,仿佛是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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