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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将女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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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玉辞一袭银甲坐于马上,罕见地束好了那一头墨色的长发,瞧着她,颦了颦眉,忽而回了手架起剑来。
“又是你。”他的话语不咸不淡,却在一瞬间提醒了东风笑——那一晚她用冰凉的匕首撩开他衣衫的时候,这厮还清醒着,今日这般,莫不是他在记仇?
她却是玩世不恭地挑挑眉,一勾唇角:“真真是三生有幸,公子可还记得那一夜?”
玉辞颦了颦眉,微微扭头瞧着四处鲜血殷红而又惨淡。
此战分外激烈,战场染血,此时此刻,立在战场上奋战的兵士已然寥寥。
那边,东风笑的余光也是四下一扫,此时她咬了咬牙,终于手臂一用力,一扬长枪,策马冲上前来,提起枪来,便向着他飞刺而去……


第下:且南飞145 一剑封喉

天地之间压抑而又寂静,血色蔓延的战场上,刀枪依旧。
可是在东风笑的脑海里,这战场上仿佛只有他二人,一人执剑,一人执枪,那兵械碰撞之声响彻而起,生生聒入耳中。
她两腿夹着马腹,挥枪而战,其实她分外清楚玉辞的弱点——他的功夫不输于她,可是实战经验寥寥,可是思来想去,此番自己便是能赢得他,也无力将他生俘,何况,自己本就不忍伤他。
直到二人皆是精疲力竭,东风笑终于一个翻身跃出马去,反手一枪狠狠贯入他的马腹。
玉辞见状,不待那马儿痛得四下折腾,已然身形一掠下了马来,可此时东风笑的身形已然一闪而后,举枪便要袭他的后心。
那枪尖带着呼呼的风,快得根本来不及躲闪。
玉辞方才意识到这危机,只可惜为时已晚,他一愣,那一瞬,只是咬牙等着这一击的贯穿,可谁知,那枪尖不曾刺到他半分,那风声也稳稳地止于他身后数寸。
她便指着那长枪,立在他身后。
玉辞不曾回过头去,因此他也不知道,背后英武的女将军,此时已经是双眸血红。
“你赢了。”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仿佛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漠然。
东风笑咬了咬唇,终于还是瞬间失了力气,攥着枪杆的手臂全然无力地垂了下来。
她扭头瞧了瞧一旁尚在作战的兵士,还有自己如今已经山很累了的战马,咬了咬唇角,竟是丢开他去,举了枪,转身便要回去寻韩帅。
此番她不忍伤他,可是若是不伤他,便无法将他带走。
如今这一赢,形同鸡肋。
方才转过身去,却忽而觉得背后寒风一凛。
东风笑下意识地一回头,却见那个人,手里执着长剑,眸子冷清地瞧着她——而那长剑的剑刃,便直直地比着她的颈项!
她一愣,看着他那冷若冰霜的脸,继而面上漾起一抹苦笑。
前世今生,何其相似。
前一世他一击贯穿了我的心口,这一生你一剑刺穿我的咽喉。
“输便是输,赢便是赢,阁下频频作弄于人,只怕说不过去。”玉辞立在对面,执着那长剑,冷冷开口。
东风笑一笑,闭了眼,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你不应当在这里的……”
“你是那苍鹭风雪里谪仙一般的人,为何要在这里为敌军卖命?”
“你的衣衫洁白似雪,你为何要让它染上凄腥的残血?”
“我允你忘了我,可是……本是被天下人交口称赞的苍鹭之王,为何偏偏要背负卖国的骂名?”
她闭着眼说了许多许多,可那莫名的凉意提醒着她,他并未移开剑去。
罢了,反正,也是她欠他的。
东风笑勾了勾唇。
自己也算是完满了呢,死之前,回了一趟古月,死之前,还能看见他,死之前,也算是偿还了欠他的东西。
都说人不要太贪心,如今,足够了。
她东风笑,足够了。
她的手悄悄探入袖口的袋子里,紧紧攥住了那一绺长发,那被编成同心结的长发。
她感受那剑风在她颈项处飞荡而起,依旧是站得笔直,却是不肯睁眼。
她不是怕死,她是怕瞧见他那冰凉的眼神。
如若来世还有机会,美人儿,就让时间停在你我分别之前可好?
我不曾想,那马上的吻别,竟是断情之吻,若我早便知晓,势必要咬着你的唇直到天荒地老。
一剑封喉。
此时此刻,北倾都城罄都,破甲营中响起了一片‘稀里哗啦’的碰撞之声。
顾劼枫负手立在案边,面上皆是力气,身边的桌案已经翻覆而去,那桌案上原本的器具七零八落。
一旁,侍从侍婢们皆是小心翼翼地垂首而立,谁也不敢多言半句。
苍鹭山晴忆端着一个药箱出现在门口,踟蹰了一二,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顾帅……当心着手臂。”
继而却也是垂下眸子去,不敢多言半分了。
当初顾劼枫被强行唤回罄都朝中,身上还带着伤,众位将领商议了一二,便思量着寻一个医者随着他回去,路上也好照顾着,一来二去,便选中了晴忆。
晴忆自幼生长在苍鹭雪山上,在此之前不曾见过外界的模样,偏在那山中本也是个腼腆的姑娘,故而出来了,就总是怯生生的,不甚言语。
当初月婉想着顾劼枫本就烦恶聒噪之人,思来想去便选了晴忆。
顾劼枫铁着脸扫了她一眼,终究是念及她给自己治了一路的伤,不好发难,生生压住了自己的脾气。
“你们几个,把我的刀拿过来!”顾劼枫四下瞅了瞅,忽而狠狠吼了一句。
“副帅……这、这……”一旁的副官犹豫着。
“丛健有什么资格把我软禁在这里?!如今他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主帅,连战场的上不得!而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副帅,手里有兵权!去!把我的刀拿过来,让我出去!”顾劼枫一凛眉,再度冷声说着。
“可是……丛将军,已经得到了陛下的旨意……”副官依旧不加动弹。
顾劼枫一咬牙。
陛下的旨意!陛下的旨意!
陛下躺在榻上神志不清,哪来的陛下的旨意!
如今危急当前,天子身边只有佞臣,如何能够安心,如何能够有希望?!
见那副官一动不动,他当即气急,几步上前,飞起一脚来,竟是冷不丁地将那副官生生踹倒在地。
“呃……副帅……”那副官惨兮兮地倒地,只觉得腹部一片剧痛,这才一边呻吟一边叫着阻拦,可惜一时半会儿还痛得站不起身子来。
“你执意当丛健的狗,就别喊我的名字,滚!”顾劼枫头也不回想着兵械库跑去,这声音自远处传来,冰凉却又狠厉。
他顾劼枫,岂会留给丛健假传圣旨的机会!
顾劼枫方才取了刀,便只见那边一群丛健的手下执着兵器而来,冲着他大吼道:“顾帅,违背圣意,可是掉脑袋的事!如若还不停下,我们这便先斩后奏!”
顾劼枫冷冷瞧了他们几眼,笑道:“爷我骑马赶着刘能小儿南蹿时,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知在何处瑟缩着!真以为手臂上这点破伤能奈何得了我?你们上过多少战场,忍过多少病痛?一个个大义凛然的嘴脸,不过是废物,走狗!如今你们若是敢上前半步,我就让你们统统去见阎王!”
众人见他双眸血红,脸色铁青,听着他的话语,竟是都脚步一滞不敢上前。
顾劼枫便执着长刀想着那府门口飞奔而去。
“拦住他!”
身后,侍卫统领无可奈何不敢上前,却依旧不忘大喝一声喊着守着府外围的侍从拦住顾劼枫。
顾劼枫一凛眉,见那群人汹汹而来,抬手便一刀斩下一颗头颅来。
任凭那鲜血喷涌,他冷笑一声,反手将那将掉未掉的头颅生生拧下来,血淋淋地捏在手里,惊得四下众人皆是迟疑着不敢上前。
“你们这些废物,走狗,怕是连点血、连个死人都不曾见过!今日还有脸来阻拦于我,谁再阻拦半步,以此为例!”他执着那头颅,冷冷说着。
那头颅尽是血,头发散乱,双眸翻白,瞧着愈发骇人了。
顾劼枫身上也溅了血,可是真的身经百战,在死人堆里摸滚爬打过的人,谁又会怕这些鲜血呢?
每一个好的将领,都注定是鲜血浇灌而出的。
局面僵持着,那些侍从们不再上前扑来,却依旧是‘恪尽职守’地不肯退后丝毫,便立在顾劼枫周遭,呈完整的数圈,将他团团围住,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般。
局面凝滞僵持,顾劼枫四下一瞧,不禁咬了咬牙,如今这阵仗,让他心里担忧又害怕。
可怕的却不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而是这朝廷。
丛健在他这里爬着如此多的人手,阻挡他入朝面圣,势必是要有所作为啊!
正在此时,那边却忽而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清峻的声音陡然间响起,划破了这一片骇人的僵持。
“都停手。”
顾劼枫一愣,悻悻攥着刀立在那里,却依旧是不肯后退半步,双眸血红瞪着来者。
牧逸策马而来,瞧见这场面,瞧见两眼血红手里还拎着一个人头的顾劼枫,也是着实吓得不轻。
“顾帅随本宫走罢。”他启口,轻轻说着。
反手一挥,便有侍从牵了一匹马儿来,行至顾劼枫面前。
顾劼枫瞧了瞧他,沉了口气便要依言而行。
“殿下,不成,丛将军说是陛下的旨意,让副帅留在府中养伤,半步也不得离开!小的们也是无奈,但是君命不可违!”
牧逸一笑——呵,搬出他的父亲来压他?
“顾帅已经出了府门三步有余了,依本宫看,先不说什么去留,不妨就地正法,先把你们这一群疏于职守的废物统统处斩才是。”他声音冷冷的,自马上垂眸,瞧着那方才出言阻拦的侍卫总管。
“殿下……殿下饶命!小的知错了!”那侍卫总管闻言,不曾料到话头转变得这般快,方才他软言规劝,却仿佛是触了太子殿下的逆鳞!也不多想,‘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频频告饶。
那其余侍从也是吓得不轻,赶忙跪地求饶。


第下:且南飞146 予血

牧逸一抬手,待顾劼枫上了马去,看着下面那依旧是不甚甘心的侍从首领,冷声道:“本宫才是太子,父皇的旨意,还轮不到丛将军一个外臣代为传达。”
那首领一愣,方欲言语,却只觉得颈项间狂风一掠,转眼间,只听‘当!’的一声,便是一阵冰凉。
待他回过神来,一柄利剑已经不偏不倚地插在了他颈侧,虽是未伤及他分毫,可这般角度,真真是如同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统领见状,生生冒出了一背的冷汗!惊得连头都忘了抬起,话也顾不得说了!
可是,那‘隆隆’的一阵马蹄声已经响起,这统领再回过神来,只见那一群人马已经扬长而去。
牧逸打着头阵策马飞驰。
平心而论,局势这般,心里最为着急的便是他。
看似安安稳稳的局面,母后却是告知于他,如今便是她,也只能在父皇神志不清的时候侍候一两个时辰,而他身为太子,竟是许久不曾见到父皇了!
他本是只想安安稳稳,孝敬父皇,等到到了自己继位那日,便当一个贤君,可谁知,如今形势使然,逼着他不得不逼宫!
此时此刻,南乔睿王爷玉竹因为肩胛受伤而被南国皇帝亲命送完平焦城中修养。
大营里,营帐里忽明忽暗,玉竹绑着一侧的肩膀,动作迟缓了些,却是屏退了侍从,依旧独自一人收拾着行装。
他的营帐周遭亦是无人,安静得紧。
旁人只道是睿王爷和沂王爷都有的怪癖,也并未多想。
许久许久,天色黯淡。
一个侍从行色匆匆,引着一个周身黑衣的人入了营帐去。
那人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里还拎着一个不小的包裹,可是依旧能瞧见他身形是偏瘦弱的,应当是个女子,这人走着,一路上小心得紧。
“夫人请进。”
行至那营帐口,那侍从恭敬的躬身行礼,请这来者入内。
这黑衣人点一点头,先将那包裹探入营帐中,随后才自己动身入内。
“夫人好生守时,这时候刚刚好。”玉竹一面搁下东西,一面笑了一笑扭过头去。
那黑衣人搁下了那包裹来,从衣袖中探出一双洁白柔嫩的手来,抬手才将那黑色斗篷的帽子摘下来,细看来,正是大将军夫人丰彩儿。
“王爷示下,妇人岂敢怠慢。”她说得恭恭敬敬,继而蹲身下去,将那包裹拆开来,露出里面的一个器物,那器物周遭皆是冰块,封冻得极好,便是那盖子处,也有精细的纹路咬合,一眼瞧上去,密不透风。
玉竹点点头,举步走上前来,垂首瞧着这器物,笑道:“夫人可是如小王所言?”
丰彩儿点点头,唇上没有几分血色:“不错,便是受伤乏血之日,也不曾忘记给王爷的罐子加血,如今恰恰好的。”
玉竹点点头,抬眼瞧了瞧她,又道:“小王听闻,前一阵子夫人逢着了一起美事,将军补了夫人一场大婚、一场洞房,恭喜夫人了,却不知夫人如今给在下的血,可是处子之血?”
丰彩儿一愣,继而低头看着那罐子,狠狠道:“怎的,王爷还信不过了?王爷若是信不过,不稀罕,妇人这便毁了这罐子去,也免得招大人不待见!”
玉竹闻言,忙陪笑道:“夫人言重了,玉竹的意思,不过是因为那一场圆房……”
丰彩儿的声音冷了七八度:“呵,我说不曾圆房,便是不曾,怎的,这大将军房中之事,王爷都要细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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