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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盛世荣华之神医世子妃-第247部分

小说: 盛世荣华之神医世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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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的下落,却始终毫无线索,就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岂非蹊跷?”闵淑妃并未直接答话,反而问起话来。

    德明帝眉头紧锁:“这么说,你是想到原因了?”

    “是,臣妾大胆猜想,之所以无法搜查到刺客的踪迹,会否是因为刺客本就是皇宫中的人?比如,大内侍卫!因此,臣妾便命人排查今日轮值的名单,尤其是刺客消失的宫殿轮值的侍卫,终于让臣妾查出了端倪。”闵淑妃回答道,嘴角无法掩饰地浮起了一丝笑意。

    德明帝追问道:“你查出了什么?”

    “在刺客出现的时候,明华殿有名侍卫并不在岗,而等到刺客消失后,他却又出现了。他对同伴说腹痛,但是沿途宫女太监并未在茅房附近见他。而且,从他身上搜出了行刺时所穿的衣服,可谓证据确凿!”闵淑妃肯定地道。

    德明帝怒道:“岂有此理?他可有找出幕后主使?”

    然而,闵淑妃却顿了顿,转到了另外的话题上:“皇上,您可曾想过?如果那名刺客真的是为了刺杀张婕妤,为何张婕妤毫发无损?连替她挡了一挡的宫女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岂非很是蹊跷?”

    德明帝心中蓦然浮起了一个猜想,面色顿时阴沉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臣妾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敏昭仪本来有极大的嫌疑是谋害张婕妤的凶手,但是,张婕妤竟然毫无芥蒂地为她开脱。如果是臣妾,如果有人要谋害臣妾腹中的孩子,哪怕只有一丝嫌疑,臣妾也不会轻易放过。所以,臣妾实在不明白张婕妤为何如此做?”闵淑妃咬咬牙,继续道。

    她知道此刻德明帝已经震怒,可能她要承受一点怒气,但是她更知道,很快,更大的怒气便要由别的人来承担了。

    德明帝的神色已经可谓阴沉:“你在暗示什么?”

    “臣妾抓到的人,与张婕妤有点瓜葛,所以,臣妾怀疑所谓的刺杀,是否真有其事,也希望皇上能有个心理准备!”闵淑妃深吸一口气,颤声道。

    德明帝微微咬牙:“他们有什么瓜葛?”

    “听说那名侍卫与张婕妤本是青梅竹马,还曾经向张婕妤提亲,只是后来张婕妤奉诏入宫,婚事才作罢了!而且,那名侍卫对张婕妤一片痴情,至今尚未婚娶——”

    “住口!”

    不等她说完,德明帝已经按捺不住怒气,随手抓起旁边的砚台,狠狠地朝着地上砸去,“砰”的一声,摔成了两半!

    空旷的御书房内,只剩下德明帝粗重的呼吸声。

    许久,他才开口道:“你为何会怀疑到张婕妤身上?”

    “臣妾一开始并不是怀疑张婕妤,只是觉得,替她挡了一挡的春草,在皇后娘娘赏赐时未免太过慌张,不似她平时的模样,这才有所疑心,开始顺着这条线追查。因为所思所想太过大逆不道,所以臣妾一开始不敢跟皇上说,直到拿到了确实的证据,才敢向皇上禀告!”

    德明帝狠狠一掌拍在了桌上,抬起头,苍老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血红:“闵仲俪,你若敢有一字虚言,欺瞒于朕,朕日后查出,必将你碎尸万段!”

    “皇上,臣妾的为人您是知道的,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敢来禀告您”闵淑妃心中一颤,却仍然坚持道。

    德明帝与她对视许久,见她没有丝毫的退缩,心中的愤怒越来越深。

    若是来禀告的人是张贵妃,或许他还会有怀疑,但是闵淑妃心机深沉却又爱装柔弱,凡事总要绕十八个弯,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是绝不可能这样直接地禀告到他这里来。

    “还有一件事,臣妾也有些担心,与那名侍卫同值的侍卫招认说,这名侍卫在当值时消失一两个时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曾经消失过数次,甚至在十个月前也曾经——”闵淑妃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想必德明帝也能够明白她的想法。

    德明帝当然明白这番话意味着什么,额头青筋根根暴起。

    就在这时,赵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承泽殿来报,婕妤娘娘生产了!”

    若是平时,以德明帝对张婕妤的宠爱,定然要去看望,等待孩儿降临的,但这时候,他正被淑妃所禀告的事情弄得怒火三丈,连带对这个孩子也有了几分怀疑,因此并不理会,只反复踱着步。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赵曳再度禀告:“皇上,承泽殿来报,婕妤娘娘生了,是位小皇子!”

    德明帝脚步终于立定,扬声道:“摆驾承泽殿!”

    ※※※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从今往后,这宫中又多了一位七殿下了!”得到德明帝驾到的消息,皇后匆匆迎了出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微微带了几分红润。

    德明帝本是满心怒火,见到皇后,不由得一怔,稍微按捺下去一点:“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张婕妤生产有些不顺,承泽殿的人去找张贵妃,但张贵妃有事在忙,所以,他们就找到了臣妾这里,臣妾就过来看看,还好,大人和孩子都很好。”皇后微笑着道。

    张贵妃脾气暴躁,对张婕妤又素来唯我独尊,之前她一心想要定周静雪的罪,却被张婕妤驳斥,心中定然恼怒,所以才会推脱有事。这一点,德明帝和皇后都清楚,却都没有点明。

    德明帝冷着脸进了正殿,一名嬷嬷正抱着襁褓里的初生婴儿,轻声哄着,对德明帝行礼后,便抱着婴儿上前邀功。

    德明帝接过孩子,见到婴儿纯真不染尘埃的眼眸,心中微微一动,但随即想起了闵淑妃所说的话,以及种种证据,心中那股怀疑怎么也无法消除。他伸手,轻轻拨开婴儿的襁褓,只见婴儿周身上下一片雪白,顿时一股冰冷的怒焰,便在他的眼眸之中燃烧起来。

    “除了皇后和闵淑妃,所有人都下去!”

    其余众人都是一怔,觉得德明帝反应不对,但听他语调冰冷,都不敢违逆,悄声退了下去。

    等到殿内无人,德明帝浑身的怒气顿时爆发出来,看着怀中的婴儿,神情暴怒,忽然猛地将怀中的襁褓朝着旁边的柱子上扔去。

    他这一仍力道极大,没有丝毫的留手,初生的婴儿又最娇嫩,连哭都没来得及哭一声,便撞死在了殿柱上,鲜红的血染红了襁褓,慢慢地氤氲出来,在地上绽放出了一朵赤红的血莲。

    闵淑妃早知道德明帝不会轻饶张婕妤这个胎儿,却还是被这残忍的一幕吓得浑身颤抖。

    “皇上,这是怎么了?”皇后震惊之余,还多了几分疑惑。她仔细回想着德明帝之前的动作,脸上忽然掠过一抹更为惊骇的神色,“皇上,难道说这个孩子——”

    德明帝不答,只从墙上抽出挂剑,疾步冲进了偏殿,将利刃指向床上犹自虚弱的张婕妤:“贱人,朕杀了你!”

    张婕妤刚刚生产,才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本就虚弱,被德明帝这一吓,险些没有直接昏厥过去,强撑着颤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贱人,你还在这里假装不知道?”德明帝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多少年了,自从秦书敏死后,再也没有人敢这样欺瞒他,愚弄他。他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所有人都要小心翼翼地讨好他,没想到,临到头来,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婕妤和侍卫玩弄于股掌之上。

    张婕妤知道事情有蹊跷,却实在想不到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按理说,她刚刚生下七皇子,正应该是荣宠的时候,为何皇上非但没有赏赐她,反而拿着剑,口口声声要杀了她?

    “皇上,如果您一定要让嫔妾死,嫔妾不敢不死。但是,您至少要让嫔妾做个明白鬼!究竟是嫔妾哪里做错了事,惹得皇上如此震怒?”张婕妤神情惶恐,却又悲愤,冤屈,剪水瞳眸盈盈含泪,格外引人怜惜。

    然而,德明帝这次却根本不吃这一套:“明白鬼?那朕问你,李青松是谁?”

    张婕妤神色顿时惨白,定了定神,才道:“他是嫔妾幼时的邻居!”

    “青梅竹马是不是?听说他还曾经向你提亲,只不过因为你要进宫,所以婚事作罢了是不是?所以,你心里很不甘心是不是?哪怕朕如此宠爱你,你依旧跟你的青梅竹马再续前缘了是不是?私会被人察觉就假装是刺客,既可以嫁祸敏昭仪,又能够在后宫兴风作浪是不是?你以为朕就这么好愚弄吗?”

    德明帝越说越怒,渐渐微微颤抖,每问一句,便越靠近了张婕妤的脖颈一点。

    张婕妤终于知道事情出在了哪里,急忙分辨:“皇上,李青松是嫔妾的邻居不假,他曾经向嫔妾家中提亲也不假,但是,嫔妾入宫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更无私通之事,还请皇上明鉴!”

    “没有私通?那朕问你,那个孽种,是谁的?”德明帝怒声喝道。

    张婕妤凄厉地道:“皇上,您怀疑嫔妾的清白已经是不该,怎么还能够怀疑起孩子来?嫔妾只有皇上一个男人,那个孩子自然是皇上的孩子!”

    “还在满嘴胡说八道!”德明帝闻言更怒,剑尖已经触到了张婕妤的皮肤,“你以为和他私通有了孩儿,栽到朕的身上就行了?但朕来告诉你,朕的孩儿,是赵氏血脉,是皇室血脉,没有那么容易混淆。朕看看那个孽种,就知道他不是朕的孩子!你还想欺瞒朕?”

    张婕妤还在苦苦哀求:“皇上,一定是有人嫉恨嫔妾,故意污蔑嫔妾,皇上您要明鉴啊!”

    “污蔑?让朕告诉你一件事,或许别人的孩子无法分辨是否亲生,但是,皇上血脉不同,是能够分辨的,而且一目了然!你说你要做个明白鬼,朕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德明帝咬牙切齿地道,凑近张婕妤的耳边,冷冷地说了几句话。

    张婕妤先是呆愣,紧接着变成了一股绝望的凄厉:“皇上,这不可能!嫔妾是冤枉的——”

    然而,话音未落,雪亮的剑尖便已经刺入了她的颈部,一股鲜血喷涌出来,溅在了锦绣鸳鸯的被面上,血红凄厉,宛若死不瞑目的冤魂。

    德明帝余怒未消,拔出长剑,轻轻擦拭着剑尖的血迹,眸底一片阴寒。

    是夜,承泽殿传出消息,张婕妤生产时难产,一尸两命,母子俱亡。

    深夜,凤仪宫。

    皇后有些疲惫地靠在贵妃椅上,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幕幕,唇角渐渐浮起了一丝笑容,一切都很顺利。

    “娘娘,这个……”贴身宫女将一个篮子提到了她的面前,“要怎么处理?”

    皇后漫不经心地撩起了篮子上方盖着的蓝色布料,露出了下面一张安详的婴儿睡脸。她伸手,轻抚着婴儿娇嫩的肌肤,柔声道:“别怪本宫心狠,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偏偏要投生到皇家之中,偏偏……是位皇子,偏偏皇室血脉是能够分辨的,所以,本宫不能容你活口!”

    说着,皇后重新将蓝布盖上,漫不经心地道:“沉井吧!”

    “是!”宫女更不多问,躬身下去办事。

    另外一位宫女见皇后心情似乎不错,便笑道:“还是多亏了太子殿下的妙计,算定了这时候皇上最是心浮气躁,先是借刺客事件,让敏昭仪知道皇上的恩宠有多么不可靠,又趁机施恩敏昭仪;然后故意暗示闵淑妃,让她去做这个出头鸟;最后,我们还能趁着搜捕刺客,兵荒马乱的关头,把婴儿带入宫中,与张婕妤所生的七皇子调换,彻底引爆皇上的怒火,一举数得,果然样样都顺利。”

    提到引以为傲的儿子,皇后嘴角的笑意更加舒然:“这个孩子,在田先生的教导下,也有了几分样子!”

    “娘娘未免对太子殿下太严苛了,以太子殿下的学识,才能,手段,满天下无人能比,更别说三殿下和五殿下这两个出头鸟了。只是太子殿下懂得韬光隐晦,这才容得他们风光一段时日。等太子殿下回京,到时候,谁还会记得什么三殿下,五殿下?”宫女继续逢迎。

    皇后笑着看了她一眼,却并未责怪,反而抬眼望向南方:“也不知道,瑾儿什么时候能够回京?本宫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见到他了!”

    “算算日程,应该这两日就到京城了,到时候娘娘就能见到了!”宫女忙劝道。

    皇后叹息了一声,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而与此同时,一队浩荡的队伍在城门前停下,稀薄的月光下,矗立的城墙宛如一只庞然大物,既有着大华王朝最为繁华的京都气象,也有着大华王朝最为诡谲的权斗之所。

    “田先生,到京城了。”赵瑾熙转头,对身边的人道。

    田先生双腿残疾,无法正常骑乘,所以他的鞍具都是特制的。听着赵瑾熙的话,他抬起头,望着那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门,目光之中,无限唏嘘。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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