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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后宫如懿传同人)且插樱花醉故城(后宫如懿传同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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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树下,风溪三根手指端起茶杯,说不出的优雅和秀美,当真是举世无双的俊雅公子,而世间从不存在完美,这般气质风骨皆是无缺的公子却不良于行,终日坐在轮椅上。
  “他们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话的正是春风得意楼头牌秀丽,此时她手垫在后脑勺下,一条纤细修长的腿蹬着一双鹿皮短靴悠然荡在半空中,闲适自在的坐在碗口粗大的树枝上。弘历听声辨位,声音似曾相识,大抵猜出了说话女子的身份。青樱偏着头,在斑驳树影中找到那个放浪形骸的女子,藏蓝色窄袖骑装勾勒出她健美的身形,只见秀丽一翻身,轻盈的落在风溪身旁,夺下风溪手中的杯子,一口喝光杯中茶水。
  “你何必。。。。。。”风溪无奈的笑笑,桌上的茶碗岂止两三个,她又何必非要夺他的。
  “能从你手上夺下杯子是种成就,”秀丽骄傲的答道,“只是。。。。。。”他却丝毫不挡格,没趣透了。
  青樱不禁轻笑,这个秀丽,有点意思,她从未见过这般无视礼教又自然天成的奇女子。不防备中秀丽欺身而来,两根手指捏上青樱粉嫩的脸颊,“好细腻,真是羡煞我了。”
  青樱吃痛,打掉秀丽的左手,“秀丽姐姐这么粗鲁竟然可以做到雨荷姐姐那般仪态大方,稀奇稀奇。”
  秀丽略有怔愣,当真是头一遭被人说为粗鲁,心底瞬间对这个率真爽朗又博学多才的小姑娘多了一分喜欢。手臂一摆,似有广袖拂风,秀丽微微昂起下颌,恭恭敬敬向弘历和青樱行了宫礼,“我家公子行动不便,秀丽代公子向四阿哥和青福晋问安,见过四爷、青福晋。”她自六岁被风溪收留,那时的风溪已经不良于行,一身华服坐在轮椅上缓缓经过,像是神明莅临,耀眼而高尚。秀丽跟随他十四年,随风溪之姓,自小向他学习武艺,并修习五行阵法、医术药理,她一身本领皆是风溪亲自传授,算不得样样精通也是通晓颇多,这礼仪规矩风溪也是一丝不差的教导,莫说大家闺秀,就是天家凤女,她亦是扮得来的。只是六岁之前,她流落民间街头,与乞丐、游侠为伍,放浪不羁、无视礼教几乎成为刻入骨血的特质,形成风一般的潇洒、云一般的飘逸、水一般的自由气质。
  “秀丽。。。。。。”风溪摩挲着拇指上玛瑙扳指,唤秀丽站到身后。他十二岁时经过黑水贫民街,一眼看中秀丽幽深乌黑眼眸中永不言弃的坚定眼神,羡慕而不屑,他一时竟看不透她看他的心思,出于好奇也好,因为骄傲也算,还有些任性胡为的成分,他收留了她,他教给她一切他会的,只完好保存她那分天然独特的气质。
  秀丽笑颜如歌,绽放春声,立足一点,鹞子翻身,顷刻间已侍奉于风溪身后。
  此二人既要摆下谜题,必是已经知晓弘历和青樱的身份,弘历心知肚明,青樱也丝毫不觉奇怪。
  弘历拱手作揖,“秀丽姑娘客气。秀丽姑娘一手支撑春风得意楼,成为漕帮和洪志文之间联系的纽带,气魄不熟男儿,弘历钦佩。”弘历继而转向风溪,“风公子年纪轻轻便接手漕帮第一把交椅,才识气度堪比孔明,经营谋略不输范蠡,弘历叹服。”
  风溪旋转着拇指上的扳指,指纹摩擦着扳指上细细密密的小字,正是漕帮初建时第一位帮主写下的帮规总则,他能成为第七位大当家也是机缘巧合,“如何得知?”弘历的事情他也曾调查过,一窥弘历过去种种,他只觉得,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不愿意同弘历为敌,但要成为他的朋友,同样十分冒险。
  “想要查,总可以查出来。”轻描淡写一句带过,期间花的心思可不简单,好像被什么无形的牵引,背后的指挥手明明是要他看清事情的所有,却设立了重重阻挠。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不愿意有风溪这样的劲敌,但要将其收为己用,却是十分冒险。
  “任何谜团都会有个线团,找到线头,就能像抽丝剥茧一样,便没有什么难的。”青樱代弘历解释道。
  风溪薄唇一扬,示意青樱继续说下去。在大明湖假夏府内,风溪同青樱不过一面之缘,只晓得她青春秀丽、进退得宜,不想正是秀外慧中,心思极巧,头脑也极为聪慧。风溪一笑,表示他对她十分欣赏,能够平行站在弘历身边而丝毫不被遮掩风采的女子,世间绝对不多。
  青樱扶起发起挂在耳后,顺着发辫滑到发尾,“便先从大明湖畔的夏府说起。”青樱手指绕过青丝,理了理思绪,“夏家早年确实在湖畔建了座行馆,但因为夏家人不懂如何防潮和维护,后来被拆了,但是我们却见到了早就被拆的府宅,甚至说是一座更为精致的府宅。这本没什么,但是当地人却对这座新出现的府宅丝毫没有印象,而之后我们再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剩,连楼阁这样建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换了别人,只怕以为遇到了狐仙鬼怪,只有小青樱这般聪明才会发现人为痕迹。”秀丽大笑。
  “一般般。。。。。。”青樱继续,“换草皮、削断水底竹桩这些都不算什么了,重点是如何在一夜之间让那些楼阁小屋销声匿迹,以及如何将其隐藏在行人视线的死角。”
  风溪点点头,心中隐隐有分悸动,同聪明人打交道总有无限乐趣。
  “对于楼阁的去向,我大致有七八种方案设想,不过到了舒云居,看到内院楼阁的屋檐砖瓦大抵可以做这样的猜想,风溪哥哥请人用牛车,将楼阁一一搬于此处,故能做到一夜之间消去痕迹,而草皮大面积更换除了掩盖假府宅进门后的小径,更是为了掩盖车轮轧过的痕迹,还有让府宅在众人眼中隐匿的手法。”
  “隐藏物品的手法是早年一位戏法师傅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交给我的,不知你又是如何看破?”风溪颔首。
  青樱眉目弯弯,“有人教你,便不能有人教我么?”青樱小时候同阿玛、额娘在街上看人变戏法,看到一出大变活人十分惊讶以为是法术,吵着要表演的师傅教她,戏法师傅无奈,又不能泄露秘密,只允许她观看道具自行琢磨,幼年青樱灵动善察,片刻便洞悉其中技巧,戏法师傅利用两面镜子制造了人眼视线的死角。只是现在人们还多用铜镜,很少见到透明的镜子,也难以想象,那两面镜子是还是戏法师傅游历西方时带回来的。而风溪的镜子更大,而且背面还纹饰复制了四周景物,更是力求达到风吹草动水泛涟漪的效果,除此之外,还要有人在暗中提防行人误闯。“试想那么大的镜子立在地上,无论是支撑还是掩埋镜子的痕迹,都不容忽视。”青樱后来又刨了一次土,发现镜子深埋土中一尺之多,不知耗费多少人力,这般手笔岂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言已至此,两人心知肚明,不再多说。
  谈话间,青樱已自然而然坐在风溪身旁,平视风溪如同打磨如黑曜石石镜的样子。风溪虽坐在轮椅上,却极少仰视他人,偶尔抬眼神态也是傲慢,此刻青樱坐下与风溪在同一高度,风溪便饶有趣味的审视着她,心中捻指盘算,不禁暗自叹息,青樱若居于江湖必潇洒自在自有一番奇遇,若嫁于寻常人家便会一生一世平淡安详,只是。。。。。。处庙堂之后,半生欢愉半生坎坷,纵使富贵而一世多磨,是福是祸全凭他人一念之间。
  “摆下这番只应天上有的奇景,若是弘历哥哥和我不来一切都是空。”青樱眯眼一笑,煞是灵动俏丽,“白衣大侠偷了我们的东西,因我们前往,拿捏时间极好,正好让弘历哥哥接到美若天仙的雨荷姐姐的绣球,便有了后面一出。”谁也不会想到,有人竟完全复制夏府出事前的景象,为了引起弘历的关注。
  风溪的微笑变得柔和赞许,青樱口中的白衣大侠正是叶家遗子叶湛,她称他为大侠心里却未必这么想,这份礼貌让风溪更觉好感。
  “这其中耗费的人力、财力岂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我们家小青樱真了不起!”秀丽说着也坐在风溪身旁,手中握起风溪的杯子,捧在掌心,暖融融的茶水温度直达心底。“不知道,小青樱又是怎么看出我便是假扮雨荷姑娘的人呢?明明戴了人皮面具的,而风溪易容术天下无双,怎么这么容易就识破?”
  弘历也在同一时间坐在青樱身旁,“左手。”是的,相处的几日虽然秀丽明显使用右手,但是偶尔还是会出现习惯使用左手的情况,而春风得意楼内他们见到的秀丽姑娘则毫不掩饰左撇子的事实。
  “哦?”秀丽钦佩两人细致的观察力。“虽然大清内少有人用左手,但仅凭这点,难以服众。”
  “确实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但风溪公子能放心用的女子不多,要把每个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是在不难辨识。只是要先确定,此雨荷非彼雨荷。”弘历笑道。
  “如何确定?”秀丽拊掌称赞,弘历亦是越来越深得她心。
  “那便是因为秀丽你没有北方人的习惯。”弘历狭长的双目炯炯有神,追寻秘密的过程让他充分享受,“用膳时,北方人会用碟子暂时盛放食物,而南方人则会用碟子盛放鱼刺、肉骨等。夏雨荷从未离开济南半步,夏家唯一的南方人主母早殇,夏雨荷一直接触的都是北方习俗,而且跟荷露姑娘也就是夏雨荷本人交谈时也发现了她身上明显的北人习惯。我们遇到的冒牌夏小姐却有着南人的习惯,我们就有了理由考虑我们遇到的并非本尊。”按照每人都有自己的角色的思路想,就不难分析了。
  “那么又如何判定我们同这事之间的关系?”
  “当然是雨荷姐姐要我们过来了!”青樱理所应当的答道,没有关系会让他们过来么?更何况,风溪骄傲到不肯顶叶湛之名。
  风溪不语,弘历应该还有话要说。
  “没那么简单,没有人闲着会做这么复杂的事情。”弘历冷静答道。
  “便请弘历兄从头说起。”风溪抬手示意,手指修长纤细,晰白的肤色似乎可以透过阳光。
  “第一次见荷露姑娘时,我就猜出幕后主谋是风兄了。如果夏家真正的表亲叫叶湛,那么风溪是何许人就实在让人介意了。”弘历抿口茶水,继而道:“这件事姑且放下不提,先说能摆下这样谜题的人是谁。查来查去,结合时间、地域还有一些联系,能完成这些手法的有五个人,我、洪志文、夏家人、叶家人,还有一个貌似八竿子不相关的漕帮大少风溪。”
  秀丽大惊,认识风溪许久,从未听过他的往事,更不知道他的来历。弘历虽然卖了关子,想来离揭露真相的时机已经不远,纵使十分迫切想知道答案,她也且耐心听下去。
  “短短几天,就查清楚了么?”风溪雅然一笑。
  “哦,这些资料的收集整理多亏了傅恒。”弘历翻起一只茶杯,自行斟上一杯茶水。
  “阿恒来了?”青樱有些惊讶,难怪这么高效。
  “过几天吧。”弘历微微蹙起眉头,叫傅恒叫的这么亲切,看来他不在的时候两人感情发展的真不错。弘历继续说,“促成现在这个局面的有三件事,头一件便是漕帮同洪志文之间的交易,私盐贩卖,也是在下此行目的 。其二便是七年前,洛阳叶家,就是夏母的表兄家,陷入文字狱,满门抄斩,陷害叶家的就是洪志文,他心胸狭隘,只因同叶家的利益冲突便起了歹心。”要知道,文化反叛一直是爱新觉罗家的忌讳。“彼时叶湛在外游历,幸免于一难。叶湛交往甚广,想来便是那段时间同风兄你有了交集。托傅恒调查了下洛阳叶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便是叶湛并非叶家独子,而是有一双胞胎兄长,只因腹中胎儿时受损,出生时便注定日后不良于行,叶家不忍长子受苦便托给西南名医抚养,只是名医大隐我们也没有查出是谁。”只要按着跟事件有关的人都因着人为或天意的操作聚集到一起这样的思路想,什么都可以串到一起。弘历顿一顿,大概众人心中已然有数,“叶家长子名为叶溪,不知是也不是?”
  “此推想合情合理,不知为何作此结论?”风溪既不承认亦不否认,神情淡泊,毫不在意被看破什么私密。
  “漕帮的人介入必然同私盐贩卖有关。为何要连带上叶家和夏家的事情?若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又是怎么见到这不平事的?”弘历连问两句,众人各自琢磨。
  “那便是漕帮有人同叶家、夏家有联系,不是朋友便是血亲。”青樱恍然,道破真相,“风溪哥哥是不是就是叶溪?”
  “我想是的。”
  风溪轻轻摇头,却是承认了身份,“叶溪失礼了。”八年前,叶湛游历江湖之际巧遇风溪,并帮助风溪解决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江湖风波,就此相认。“请说第三件事。”
  “那便是两年前夏家,举家迁徙的路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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