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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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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义隆虽然纠结,却也是能分清是非黑白,拒绝说:“北伐本是我的意思,他二人没有反对罢了,何故诛杀?”

    刘劭怒火中烧,从此与江湛、徐湛之的矛盾趋于白热化,甚至迁怒于父亲刘义隆,为后来的宫廷政变埋下了伏笔。

    但经过这一波折,宋魏和亲便不了了之。

    很快到了第二年,拓跋焘迟迟得不到刘义隆的官方回复,而自己的粮草越来越匮乏,终于准备北返了。

    451年正月1日,拓跋焘在瓜步山集合全体文武官员,依照各人功劳的大小,分别封爵升官,然后下令各路兵马沿长江北岸燃起烽火,虚张声势,以达到震慑敌人的目的,防止宋军追击。

    第二天,拓跋焘裹胁了占领区的居民,焚烧大片村庄房屋,浩浩荡荡地向北撤退。

    沿途自然还是没有物资可供掳掠,拓跋焘恼恨之余,忽然想到了先前路过的盱眙,一阵窃喜油然而生,只要把盱眙攻陷,城中大批补给足够魏军再在南方嚣张一段时日。

    没过几天,魏军便退到盱眙城外,拓跋焘恐吓守将臧质索要美酒,但臧质自恃城坚粮多,居然撒泡尿在瓶子里送了出去,拓跋焘收到礼物后,肺都气炸了,立即下令兴筑城墙把盱眙包围,并用东山的泥土沙石填平护城的壕沟,又在君山建立浮桥,切断了盱眙的水陆退路。

    这些工作完成之后,拓跋焘再次写信给臧质:“我现在派出的攻城部队都不是鲜卑人,城东北是丁零人和匈奴人,城南是氐人和羌人,如果丁零人死光,正好可减少常山赵郡的蟊贼,匈奴人死光,可减少并州的蟊贼,你若杀掉他们,对魏国百利而无一害,等这些人把你们的的兵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再派鲜卑人的精锐部队发动突袭,量你有什么本事保住这座小城?”

    臧质回信说:“都说你奸险狡诈,果真是名不虚传!你仗恃你的四条腿,不断侵扰我国边界,王玄谟东方撤退,申坦在西方撤退,你可知什么缘故?你难道没听过那句童谣——虏马饮江水,翌年佛狸死。

    因此两路兵马特别引你走上了饮长江水的道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非人力所能避免,我奉命把你消灭,本来要挥师北上,不想你自己前来送死,我怎会饶你,让你再回桑乾河逍遥享福?

    你即便走运,也当被乱兵所杀,如果不幸被我们生擒活捉,必定拿铁链套住你的脖子,用一头毛驴驮到背上,一直押送建康。

    你的知识、智慧以及兵力,岂能胜过苻坚,苻坚尚且败北,你自觉有几分活路?

    现在春雨已经开始,我们各路大军正在集结,你只管专心攻城,千万不要临阵脱逃!粮食不够,随时通知,我会让人当开仓相赠,你送的刀剑已经收到,但不知是何意图?是否打算让我亲自腰斩了你?”

    拓跋焘看过信件,更加狂躁,专门制造了一张铁床,所有刀尖锥尖朝上,咬牙切齿地说:“破城之日,定要捉住臧质,教他坐在上面!”

    臧质对自己的文采十分满意,接着又发布文件,告诉北魏士卒说:“通知胡虏中的知识分子和普通平民,佛貍给我的信上,对你们如此残忍,你们本是中国人民,为何自求毁灭,不知转祸为福?”顺便重申了朝廷的悬赏,有砍下佛貍人头的,封万户侯,赏绵布绸缎各一万匹。

    条件何其诱人,然而也只是个噱头,没能产生半点功效,决定成败的,到最后还是免不了一场血战。

    魏军开始信心满满,用钩车钩住了城楼,准备像攻打陕城一样,暴力拆毁城墙,但盱眙的守军早就吸取了教训,用铁环制成的巨链拴住城楼,并锁住了敌人的铁钩,再用数百人一起用力拉扯,魏军的钩车既拉不倒城楼,又无法后退,基本报废在城下。

    入夜之后,守城军敢死队坐在木桶里面,从城上滚下,以飞快的速度挥刀砍断铁链,竟还借此俘获了数辆钩车。

    次日一早,魏军改用冲车撞击城墙,但城墙坚固,冲车每次冲撞,不过撞下数升泥土。

    设备没有效果,拓跋焘又动用人海战术,指挥士兵一波接着一波地攀登城墙,结果死了一万多人,仍旧没有进展。

    如此对峙一个月,随着天气变暖,魏军开始流行瘟疫,又有人报告拓跋焘说宋军的水师舰队已从东海进入淮河,而彭城守军则切断了北方的退路,拓跋焘无奈之下只得部署全军撤退,于2月2日,下令焚毁攻城器具,班师回国。

    盱眙将士大为兴奋,纷纷要求乘胜追击,沈璞说:“我们人数不多,守城有余,而野战不足,为今之计,应迅速整顿船舰,做出北渡淮河的样子,催促胡虏加速撤退,实际上我们没必要渡河。”

    将士们认为有理,依计而行,魏军果然以更快的速度撤离刘宋国土。

    事后臧质认为沈璞是一城之主,请他发布胜利的消息,向朝廷呈献捷报,沈璞坚决辞让,把功劳全归臧质,刘义隆得知内情,对沈璞大为赞赏。

    魏军不久便撤至彭城,江夏王刘义恭恐惧过度,不敢出战,任由敌人大摇大摆地从城外经过。

    巡逻的士兵报告说:“胡虏裹胁了南方一万多口民众,晚上住宿在安王陂,距城只有数十里,今天追击,还可以全都救回。”

    各将领都请求出兵解救,刘义恭却坚决不准,唯恐把自己的兵力也搭进去,一直拖了一天有余,朝廷使节赶到,催促刘义恭全力追击,可是魏军已经远遁,刘义恭慌乱之下,只得让镇军将军府军政官檀和之,直指萧城。

    魏军本已没了精气神,无心应战,得知敌人追击的消息,立刻把裹胁的一万多人全都屠杀,抛弃辎重迅速逃出刘宋国境。

    第三次南北大战就这样落下帷幕。

    这场战争中,魏军一共攻克了刘宋的南兖、徐、北兖、豫、青、冀六州土地,对所遇到的刘宋青年,二话不说就是斩首,或是腰斩,以断绝敌人的有生力量;对所遇到的婴儿,则用铁矛贯穿,然后舞动铁矛,使惨叫的婴儿在上面盘旋,以此打发军营中的无聊岁月,缓解紧绷的神经;对所遇到的妇女,各种卑鄙下流之事都做得出来,把人性的丑恶展现得一览无遗。

    因战场基本都在刘宋国内,相关郡县全被烧杀一光,赤地千里,寸草不留,当春回大地,燕子都没有房屋可栖,方圆百里千里,一片死气。

    经此之后,刘宋国力迅速衰退,尤其在接下来的宫廷政变爆发之后,更是降至冰点,狂风暴雨接连光顾,最终把国家拖入覆灭的深渊。

    2月19日,刘义隆下诏赈济受到敌人残害的各郡人民,免除他们的田赋捐税。此举固然能起到一定的慰问作用,但实在微乎其微,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们原本不需要救济,也能过得更好。

    乱世之中,战争本来难免,如果刘义隆能稍稍长点心,百姓也能少受些苦难,但他每次派遣将领作战,都交付他拟定好的作战计划,甚至会战日期都要亲自做出决断,想完全统率全局,运筹帷幄,因此前线将领在多数情况下都犹豫不决,不能自主,错失不少良机。

    除此之外,国内临时征召的非正规军,事先并没有经过任何军事训练,战争得利便争先前进,稍有失利就一哄而散。

    这样的队伍配合这样的领导,想要得胜,该有何样天赐机遇!

    (本章完)

第386章 太武之死() 
原东晋雍州督导官鲁宗之投奔北魏之后,儿子鲁轨担任北魏荆州督导官,获封襄阳公,镇守长社,但他一直都盼望回归南方故土,只因当年杀过刘康祖的父亲刘虔之,和徐湛之的父亲徐逵之,所以不敢轻易南下。

    鲁轨死后,儿子鲁爽继承了官爵,因自幼机敏过人,与弟弟鲁秀,深受拓跋焘的宠信。

    然而他们“南人”的身份到底特殊,在朝中颇不得意,时常遭受同僚的抨击,不久便被指控犯罪,只因鲁爽酒后误事,鲁秀在邺城调查一件谋反案,因忽然生病,延误了回京日期。

    拓跋焘并未下杀手,只是并予斥责,但鲁氏兄弟担心遭到诛杀的日子恐怕已经不远,所以在拓跋焘撤退回国时,义愤填膺地报告拓跋焘说:“奴才与南方有深仇大恨,每次发动战争都恐怕灾祸延及祖宗坟墓,请准许我们把祖先灵柩护送到平城安葬。”

    拓跋焘嘉许他们的孝义,批准这一请求,鲁爽到长社后,击杀魏军驻防军数百人,率自己的私人部队,以及愿意追随的一千多家,投奔汝南,终于如愿以偿地回归南方。

    451年4月,鲁爽派鲁秀前往寿阳,上书给南平王刘铄,请求投降。

    刘义隆接到报告,大为欢喜,当即任命鲁爽为司州督导官,镇守义阳,鲁秀为颍川郡长,其他弟弟和侄子也全都任官封爵,赏赐颇重。

    太子宫总管徐湛之认为朝廷为了国家的长远利益,对归降的人特别优待,不敢计较个人仇恨,但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请求辞职回乡。

    刘义隆当然不准,还特别下诏安抚,并告诉他现在是非常时期,好不容易有人从北方来投,务必表现得热情一点,不然有损他们归附的忠义。

    抛去这段插曲,与北方的战事终于结束,刘义隆已着手进行战后重建了,除了赈济灾区百姓,还在中央人事方面进行一番调动,任命江夏王刘义恭兼任南兖州督导官,把州政府迁到盱眙,加授他12州军区司令官。

    5月25日,刘义隆再下诏擢升政府左副行政长官何尚之为政府最高行政长官,太子宫总管徐湛之为政府副行政长官,兼护军将军。

    何尚之因为徐湛之是皇亲国戚,深受刘义隆信任,所以遇事都推给徐湛之裁决,自己虽是一把手,但大权全在二把手的手里。

    另有政府文官部助理官王僧绰,是王昙首的儿子,自幼就有成大器的气度,好学不倦,思想有条理,熟悉国家的各项典章制度,还娶了刘义隆的女儿东阳公主刘英娥为妻,在文官部工作时,了解各样人物,推荐选拔都很恰当,刘义隆特别提拔他为高级咨询官。

    王僧绰本年只有29岁,却已位极人臣,成为朝中一颗炙手可热的新星。

    沉着有度量,不卑不亢,刘义隆打算托付身后之事,重用此人,许多朝廷决策都让他参与。

    至于萧斌和王玄谟,因吃了大败仗,待遇就远不如这几位,直接免职回乡。

    刘义康的遭遇则更加凄惨,早在魏军完全撤离战场之前,刘义隆就担心民间有不法分子假借刘义康之名,趁着国家危机惹乱子,所以让人逼迫刘义康自杀,刘义康因不肯自杀,被活活闷死,享年43岁。

    经过一年的努力,刘宋国内终于渐渐走出了战争的阴影,经济开始出现复苏的迹象,人民生活也有了起色,但这时刘义隆听到一则天大的喜讯,不顾众人的反对,再次掀起了北伐的大幕。

    452年2月5日,拓跋焘死在寝殿,享年45岁。

    这一消息对于刘隆来说,何止喜讯,简直就是福音。

    如果刘义隆获悉了拓跋焘的死因,应该会更加狂喜吧。

    因为拓跋焘竟是死于太监之手。

    这个太监名叫宗爱,原本很受主子宠信,前途无量,却忽然做出这等糊涂事,当真让朝中所有人都吃了一大鲸。

    凡事皆有原委,宗爱能在皇帝身边左右逢源,当然不是一般人,不能说绝顶聪明,也是颇有心计的,但他却到底犯了崔浩的错误——得罪了太子。

    魏军大举南征之后,首都成了太子拓跋晃的天下,拓跋晃主持留守事务,瞬间大权加身。

    自从除掉崔浩之后,拓跋晃在朝中已没有威胁自己的人,立刻便失去了上进心,以前是卯着劲和崔浩对着干,尽量做一番事业提高威望,现在既知天下早晚是自己的,也没有任何人能制造威胁、说三道四,干脆彻底放纵了。

    主持政务期间,他开始私自经营果园农田,从中获取小利,体验一把民间商阪的快感。

    立法院主任立法官高允不时劝他说:“天地因为没有私心,所以天无所不覆,地无所不载,帝王没有私心,所以能治理人民。

    殿下是帝国储君,天下的楷模,却去经营私人产业,养鸡养狗,甚至派人去街市上摆地摊,做起了买卖,跟市井小民争夺蝇头小利,以致诽谤的话四处流传,无从禁止,也无法掩饰。

    帝国是殿下的帝国,四海之大都是你的财富,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跟贩夫走卒们计较尺寸之利。

    现在太子宫的俊杰人才不少,可是最近侍奉你左右的人,恐怕不是适当人选,盼望殿下能及时排除奸佞邪恶,亲近忠良,所有田园都赏赐给贫苦百姓,做生意的各种货物,也要及时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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