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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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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骏深以为然,于3月27日,下令让沈怀文自杀。

    沈怀文有个弟弟沈怀远,正是当年与刘劭搞在一起的宫女王鹦鹉的丈夫,当然也因这个缘故,沈怀文一度仕途无望,后来刘劭被诛,沈怀文得以回归正轨。

    然而好景不长,刘骏除了没有谋杀父亲,相比刘劭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沈怀文稀里糊涂送了性命,可谓悲剧之极。

    当然在这个悲剧的时代,似乎出现悲剧的角色就是必然的了,沈怀文只是其中之一。

    文官助理官江智渊很快就步了沈怀文的后尘。

    江智渊的性格也很内敛,且观念传统保守,刘骏的酒宴上,沈怀文固然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江智渊也显得格格不入。

    沈怀文死后,刘骏的注意力很自然地集中在江智渊身上。

    463年初,酒过半酣,刘骏忽然把江智渊叫到跟前,让他转告王僧朗,要王僧朗好好批斗他的儿子王彧,江智渊下意识地反驳说:“怎么能做那种事?“

    刘骏的表情异常冷淡,不动声色地说:“江僧安真是沙雕,怎么生出这个儿子来!“

    江智渊顿时汗流浃背,跪倒地上半天未挪一步。

    刘骏并未当场发难,只是扫兴地回后宫玩耍去了,但江智渊的好日子到底是指望不上了。

    没几天,刘骏让群臣研究殷贵妃的谥号,江智渊也呈上了自己的成果,建议称怀贵妃,刘骏特别指示,墓碑上绝不能出现怀字。

    江智渊越发惊恐,没多久竟吓死了。

    殷贵妃也就是刘义宣的女儿,刘骏的堂妹,正是刘骏的这一非人举动,惹得刘义宣起兵讨伐,等到刘义宣失败后,刘骏把她接进宫,对外称是殷琰家的人,非常宠幸她。

    所谓的殷贵妃于462年4月病逝,死前只是淑仪,刘骏后来追赠她为贵妃,最终谥号是宣贵妃。

    沈怀文和江智渊相继死去,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就算太宰刘义恭,作为刘骏的长辈,也足够小心谨慎,仍然不能幸免,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中度日。

    刘骏尤其喜欢给大臣们起绰号,最高国务官王玄谟是“北方侉子“,政府副行政长官刘秀之是”一毛不拔“,高级咨询官颜师伯是”大板牙“,等等。

    这些绰号都是刘骏通过对他们各自性格和体格特征研究之后得出的,无论高矮胖瘦,刘骏都能给出恰当的称谓,对此颇为自负。

    禁宫侍从长宗灵秀,身体肥胖,叩头起立都不灵活,每逢集会,刘骏不断赏赐给他东西,就是要看他跌跌撞撞,趴下趴起的狼狈模样,以此供大家欢笑。

    如果只是单纯开个过分的玩笑,那倒也不至于让大家诚惶诚恐,刘骏还宠爱一个昆仑奴,时常让他用棍棒捶打百官,就连中央政府最高行政长官柳元景那种老臣都难逃羞辱。

    好人未必面面俱到,坏人总能丑态百出。

    评价刘骏,或许不能简单用好人坏人这种字眼,但刘骏确实极具恶心人的本领,除了上述案例,还有一个明证。

    凡是州督导官或是郡长离职回京时,刘骏规定他们要呈献一定数量的贡奉,同时还要一起赌博,并且必定把他们赢光为止。

    身为一国之君,却视财如命,其实在他之前就有个表现出色的前辈,那就是后赵的石虎。

    刘骏的残暴程度是比不上石虎,但荒诞程度可是丝毫不落下风的。

    而就是这样一个在外人看来一无是处的皇帝,偏偏还有个特异功能,虽然每天都酩酊大醉,很少有醒的时候,但反应却异常迅速,经常靠着案头昏睡过去,这时外面但凡有半点风声,他能立刻清醒过来,并且精神焕发,看不出一点酒意。

    内外侍奉的大臣只有哭的份而已。

    局面在364年闰5月23日出现了转折。

    倒不是刘骏浪子回头,而是他在玉烛殿醉死过去了,并且再没醒来。

    按照他的遗诏,太宰刘义恭准许辞去中央政府最高行政长官之职,另加授立法院副总立法长,任命骠骑将军、南兖州督导官柳元景兼任中央政府最高行政长官,入住宫城,朝廷无论大小事,一律禀报此二人。军务则由始兴公沈庆之全权负责,政府行政事务,委托副行政长官颜师伯,禁卫军部队委任领军将军王玄谟统率。

    就在当天,16岁的太子刘子业继位,刘宋王朝由此进入更加水深火热的前废帝时代。

    (本章完)

第400章 子承父业() 
刘子业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典型了。

    就在刘骏下葬的第一个月,刘子业便下令废除南北御用大道,并撤销了父亲时代的所有政令变革,恢复刘义隆在位时的各项制度。

    政府文官部长蔡兴宗在中央政府办事处感慨万千,对同僚颜师伯说:“先帝虽不是品德很高的帝王,但自始至终总算不离正道,三年不改父亲的制度,是圣人称许的事,而今灵堂刚刚撤除,墓园不远,凡是父亲所定制度和所作建设,不管是非,一律撤销,即是改朝换代,一个新政权兴起,也不至如此!”

    蔡兴宗凭借豪门背景,再加上几年来的积累,已是朝中重臣,对朝局影响颇大。

    但他过于“正派”,起码在刘子业看来,并不是恰当的奴才。

    戴法兴则不然,出身寒门的他,从小便没有面子的负担,为人圆滑,早在刘骏时代就已受宠信,等到刘子业上位,也对这样的人很有好感,朝中大小小事都交由他打理,戴法兴瞬间成了刘宋王朝炙手可热的政坛明星。

    刘义恭本来没有主意,是个随风摇摆的墙头草,眼见朝局变动,立即站到戴法兴的队伍,一同打压蔡兴宗。

    包括刘义恭和蔡法兴在内的大部分朝臣都认为刘子业无非是刘骏第二,哄好了自然万事大吉,所以继续耍从前的那一套,理当没有问题。

    但刘子业却用行动证明了这些人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刘义恭等人费尽心思巴结刘子业的亲信,使出浑身解数迎合小皇帝,结果却尽不如人意。

    刘子业的首秀是废除父亲发布的所有政令和变革,已是大不孝,紧接着在母亲王宪嫄病重想要见见儿子的时候,对报信的太监说:“病人房子里鬼多,怎么能去?”

    王宪嫄顿时怒火攻心,对侍女说:“把刀拿来,剖开我肚子看看,怎么会生出这种东西!”

    二十多天后,王宪嫄撒手人寰,当然是被病魔夺去了生命,但刘子业的言行也起到不小的推动作用。

    如此行径,与孝是渐行渐远了,若他若能在治国上有所建树,倒也无妨了,遗憾在于对待父母的手段相比其他地方的本事,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说起来一个人连父母都不能善待,即便能做出什么大事业,也是失败了——更何况,古往今来,凭不孝的本心,能创造历史的,毕竟屈指可数。

    皇太后死后,没了母亲大人的约束,刘子业更加任性妄为,就连以和稀泥著称的戴法兴都看不下去了,多次劝谏,甚至警告他说:“你这么乱搞,想当刘义符不成?”

    刘义符的恶名,可谓举国皆知,刘子业当然也是知道的,得到这样的评价,非常不痛快,但因为还要倚仗戴法兴应付国事,所以暂时隐忍不发。

    但刘子业宠爱的小太监华愿儿,却紧抓此次良机,在刘子业耳边说了许多戴法兴的坏话,还说民间都认为皇宫有两个天子,戴法兴是真天子,皇家是假天子,你身在深宫,跟外面的世界从不接触,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利害,戴法兴与太宰、颜师伯、柳元景、几人来往的宾客,有数百人之多,内外官民,没有一个人不对他们畏惧服从,戴法兴尤其威风,因是先帝的亲信,长久以来一直逗留在宫廷,而今与外人合成一家,恐怕你这个宝座,再也坐不下去了。

    刘子业听得心惊肉跳,毫不迟疑地下诏免除戴法兴的职务,再把他放逐到偏远郡县,仍不解气,于465年8月1日,又下诏让他自杀。

    戴法兴的陨落可谓神速,从峰顶到谷底不过一天时间,只因得罪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太监。

    华愿儿经常哄骗刘子业赏赐他大量金银珠宝,戴法兴看不下去,便经常进行规劝,华愿儿怀恨在心,竟出此恶毒之计,碰巧刘子业又是昏庸无能之辈,便得以轻而易举地除掉仇家。

    戴法兴之死,在朝中激起千层浪,毕竟他可是权倾朝野的重臣,竟然死于旦夕,其他文武官员的命运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被华愿儿点名的刘义恭、颜师伯、柳元景三人,因为既有成就显赫,顺理成章地被置于风口浪尖。

    当压力足够大的时候,一定会产生一股反作用力,柳元景和颜师伯都是历经几朝的老臣,不肯像戴法兴一样白白送命,于是密谋废黜刘子业,拥戴刘义恭继位。

    事关重大,两人讨论许久都不能最终决定,柳元景便把密谋告诉沈庆之,希望沈庆之能帮忙拿个主意。

    沈庆之素来勇猛过人,是征战沙场的名将,在朝中也颇具威望,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很少参预朝政,但在刘宋国内的地位仍是常人无法捍动的,门徒党羽遍布国内各个领域,如果有他相助,起事已几乎成功了一半。

    然而意外发生了,沈庆之非但没有同意起事,反而向刘子业检举了他们的密谋,于是一场惨剧就此酿成。

    8月14日,刘子业亲率羽林禁卫军向刘义恭发起突击,连同刘义恭的四个儿子一起诛杀,特别让士兵砍下了刘义恭的四肢,剖开肚子,挖出五脏六腑全都剁碎,接着又挑出眼珠,放在蜜里浸渍,称之为鬼目粽。

    与此同时,刘子业另派使节召见柳元景,行刑大队随后跟进。

    柳元景的左右部属飞奔前往告急,柳元景知道大祸将至,已然避无避,索性放弃抵抗,跑到后堂向母亲告辞,然后穿上朝服接受使节的诏书,乘车入宫。

    一行人刚出巷口,行刑队到了,柳元景坦然下车接受斩首,八个儿子、六个弟弟,以及六个弟弟的所有儿子,全都被诛杀。

    另一支行刑队在街上遇到了逃跑的颜师伯,连同颜师伯的六个儿子一起诛杀。

    最高法官刘德愿,因为和柳元景交好,也遭诛杀。

    从此以后,各亲王公爵以及部长级高官,随时都被殴打污辱,如同奴隶一般。

    沈庆之因为和刘义恭没有交情,而颜师伯又一向瞧不起他,所以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抉择,却因此让同僚们饱受摧残,他自己开始还以为会因此大功而受到信任仰仗,结果却尴尬得很,刘子业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倒行逆施起来。

    (本章完)

第401章 冯后当政() 
北魏相比刘宋,虽然也算不上太平盛世,但在文成帝拓跋濬集团成功除掉大批反对势力之后,政权内部还是很稳固的,而拓跋濬本人也不像刘家的皇帝那么荒诞,听从谋士的建议,尽力让民众休养生息,与南方的邻居保持友好邦交,使得北魏在经历了太武帝拓跋焘时代多年征伐之后,终于迎来了缓冲,国力渐渐壮大。

    这也使得北魏连续多年都没有什么吸引外人眼球的大事发生,一直在平淡中度过——如果和谐的代价是平淡,应该很多人都不再追求刺激了吧。

    但拓跋濬还是没能跳出北魏皇帝早逝的怪圈,465年5月11日,26岁的拓跋濬溘然长逝,12岁的太子拓跋弘继位,因他年纪太小,朝政被一帮权臣操控。

    于是北魏的和谐到底也没能长久,一波又一波的混乱接踵而至。

    主导这些混乱的却是史书上鲜有提及的人物,此前一直默默无闻,直到拓跋濬身死,这人平地惊雷般站上了权力的巅峰,大肆屠杀异己,操控朝局。

    一个人当然不可能从小人物一夜间变成大佬,总有其发家史,这人却在史书上毫无印记,就像是穿越过来的人物一般。

    真的是穿越?

    显然不可能的,个中缘由还要从国史案里去搜寻。

    崔浩凭借首辅的地位,因为国史一案而遭灭族,史书一度在北魏成了极其敏感的物件,甚至连续多年都没有史官记录当朝的事迹,即便有史官,也是选择性地记录,只歌功颂德,对于某些牵连甚广的人物事例,则讳莫如深,甚至主动忽略。

    拓跋濬时代的北魏,鲜有大事为外人所知,一方面是因为拓跋濬的休养生息政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即便有些骇人听闻的大事,也都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究竟发生过什么,只能凭后世的人遐想了。

    乙浑又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后人只知道时任高级咨询官、车骑大将军的他,成功掌权后,便开始大规模诛杀,先是假传圣旨,在皇宫之中斩杀政府行政官杨保平、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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