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因为爱你 作者:一叶(亮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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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谁突然开口说了那麽一句，“还有没有法律啦！”
进藤光不由嗤笑，“法律，呵，简直笑话。”
被扣紧的双手被轻轻放开。
“教堂的事，与我无关。”
即使松开了手腕，塔矢亮也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偏过头，进藤光好象压根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揉著发痛的手腕。
“光。”
亮再次抓过他的手腕，但这次的动作格外轻柔。

进藤光愣愣地看著冰凉的金属环，滑上了无名指。
银色的光泽，闪耀。
“给我戴上，好吗？”
另一枚戒指，落在了他的掌心。
光的手指微微拢起，象是不知道要收下还是放开。
他顿了一下，而後伸出手，翻转，将它合到那个人的掌心。
明确的拒绝。
塔矢亮微微一颤，随即手掌一收，紧紧攥住眼前那人离开的手指。

“哟，好久不见。”从走廊那端出现的男人焰红色的长发落肩，黑色的军服上银色并排双扣，收束起完美的修长身材。
他的出场，终於打破了快要冰结的空气。
塔矢亮也不意外，他朝那人点头示意，“殿下，好久不见。”
进藤光仍不出声，低著头。

历史所记载的，两大天才军事家碰面的次数，於公於私，寥寥可数。
最後一次便是在ORITI的苏霍依旧宅。
称得上是历史性的会面，并没有翔实的记录。
不过据说，此次的会面气氛，轻松愉快，颇有相惜的味道。

高永夏压根不在意那整支负枪实弹的特别小分队，他率先伸出了右手，“塔矢君，来泡温泉也要出动这麽一支精锐，不愧是塔矢家族的下一任家主，真够大手笔。”
塔矢亮并没有回应，牵住光的手动也不动，“听说这边风景相当的不错，我陪光过来散心。”
“呵呵，真是贵客，欢迎欢迎。”安太善与其他几名军官也赶了上来，只一见这场面心里都没底了。
你说塔矢亮是来干嘛的？同事偷偷地朝他挤著眼睛。
安太善抬了抬一边眉毛，谁知道，你问啊！
还有进藤光，靠，他也敢来！同事继续使眼色。
高永夏警告意味地扫了他们一眼，随後对那两人笑了笑，“进藤君好象不太舒服的样子，要不要进去喝一杯？”

“不用──”塔矢亮刚想拒绝，身边的光却立即答应了。
“好。”他抬头，平静地说，“我觉得有点冷，来点杜松子酒也许是个好主意。”
亮皱眉，“光？”
高永夏饶有兴趣地观察著眼前的两人，眼眸里闪过一丝嘲讽。
“那两位，请随我来。”


酒吧的老板战战兢兢，钥匙开了好几次还没有把地窖门锁打开。
天、天呀！
对天发誓，他就算骨头化成灰都认得，他们绝对就是声名远扬的特别行动部队──塔矢亮的私人军佣！
当年这一支拿下EYP的时候，他正是那目瞪口呆被堵在城中来不及逃跑的士兵之一。
本以为会与卡扎防线上的兄弟一样，最後逃不掉被杀的下场，谁知道拿下EYP的L国军队首脑一反之前屠城的做法，将他与其他同伴一道遣返。
真是上天保佑，新上任的政府很快选择和谈，他的故乡才未遭遇战火，可是──
战争应该结束了啊？！怎麽还有──
手一哆嗦，钥匙圈掉到了地上。
身边的一位士兵不满地哼了下。
他又是一阵哆嗦。
等他好不容易把酒盛了出来，那几位等酒的顾客已就著柜上的白兰地喝开了。

进藤光软绵绵的身体，脚踩在地板上，感觉却象是睬到了雪地里。
“奇怪，怎麽还下雪？”他模糊地吐著字音，又呛了几口要吐出来。
“光──”塔矢亮扶著他走了一段，最後干脆打横抱起。
光又重了些，他有点吃力。
上楼进卧室，亮将怀里已睡著的光轻轻放下。
自己则拧开了床头灯，坐在一旁，替他拨开脸上的散丝。
“亮？”突然，光半睁开眼睛，直直看著他，“你不睡觉麽？上来啦。”一把拉下他的身体。
亮淬不及防，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
才反应回神的他，下一秒又僵住不动。
光已经翻身压上，正热烈地吻他，手也不安分地拉扯著自己的衬衫，“真麻烦。”嘟哝了一句，“哗──”，撕开，脱掉。
“光？！”墨绿色的凤目瞠大，“你……你醉了！”
光雾气充溢的眸子，目光迷离，“什麽嘛──”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亮的长裤，“亮不想要麽？”
“光……”亮的声音开始变得暗哑，对方正故意挑逗著他的下身，笨拙，却有效。
“唔──”他一个翻身，压下那诱人的妖精。“你真的要做？”
躺在身下的光蹭了几下冰凉的丝被，“随便啦，你快点嘛！”
亮眼眸一暗，“啧，那我就随便了。”
说著，连前戏都免去，直接抓住光的腿踝用力分开。
侵犯进来的欲望张狂而不知怜惜，紧紧地贴著脆弱的薄膜，猛一下深探到底。
“唔……恩……”克制不住，泪水溢出了光的眼眶。
“光……”亮顺著眼角的泪痕一点一点吻他，“不舒服麽？”
他停住不动，等他缓过气来。
“废话……还做不做，你是不是不行啊？”
没有一点底气的怒斥，听在男人的耳里却是另类的怂恿。
每每都是如此，他一直都无法抵御光这样界於单纯和放荡之间的挑逗。
亮本身情欲淡薄，更是很少放纵自身的欲望，遇到光之前，他从未想过会有那麽一天，理智脆弱得如此不堪一击。
只要对方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次呼吸，都能让他陷入情潮，无法挣脱。

亮低下头，咬呷住光胸口的果实，微微扯动著，而齿尖则恶意地叩紧，唾液润湿了周围的豔粉乳晕，感受著它的坚硬挺起。
他能听见光刺激到受不住地低呼，而他的手指正无助地张开，又紧紧地反扣入他的发丝中。
阵阵低吟宛如最猛烈的催情药，欲念无法再压抑，排山倒海地冲进了血管！

喘息著开始加快的律动，完全膨胀的欲望狂野地来回抽送，拖曳出黏湿的痕迹。
而他仿佛是一枚被撬开的蚌，一次比一次深邃的冲击下，内壁不得不屈服地完全展开，容纳那充实的欲望实体。
意识清醒，却好象随时都会死掉。
快要被……
“呀啊啊……停……啊……”光的脚尖猛地绷紧，脚趾蜷起，似乎全身都要痉挛，“亮──不要……啊！”
弄坏了……


从未如此激烈的拥抱过，全部被他一人所占据的光。
高潮来临时，亮的神智有一瞬间空白，而後，他失力倒在了光的身上。
就这样轻轻抱住他，体温相慰，温暖宜人。
然而，此刻，睁开的眼眸，滚烫的血液却被一下就被冻结。
伏在他胸口不住喘息著的光，双手把住本应置於枕下的勃郎宁──
乌黑的枪筒，对准了他。

“抱歉，塔矢亮。”进藤光全身都发软无力，连手指也是好不容易才勾上的扳机。
亮看著他，墨绿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手悄悄探进了枕下。
那里有另一把手　枪。
“我想，”瞄准的枪口一动不动，光似乎在犹豫，好象又并没有，“我想，这才是我想要的结局。”
手指重重扣下！

枪声重叠，同时响起！！
持枪的进藤被一股冲击力弹落地面！
他轻轻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
塔矢亮翻身起床，丢掉手中的M9，拣起地上掉落的勃郎宁。
就只这个动作後，他再也无法动弹──
手枪的保险，并没有打开。


躺在地上的光，爱笑的眼睛弯了一弯，“混蛋，咳──”
又是一口血呛出。
亮能看见血液汩汩地流出光胸前的创口，仿佛盛开的玫瑰花瓣，血红鲜豔。
是了，他击中了他的心脏。
然後呢？
他的呼吸越来越轻，细小的，微弱的，快要消失不见。
琥珀色的眸子眯起，“我是骗你的。”
他说。
然後再也没有睁开。
=


（第三十九章　，完结）
好了。
潜水的，都给俺出来吧，以上。




＇棋魂同人＇因为爱你　（亮光，40，完结）

第四十章　执子之手

听不见一丝声响。
周围是淡黄的色彩，由浅至深，一层一层落下来──
进藤光转身。
有人在不远处。
是玛利亚，对著镜子看头上的发饰，白色的新娘花环，很漂亮。
太好了，他还没有失去她。
“光！”镜子前的女人转过身看他，欢喜地问，“好看麽？”
他说当然好看，笑眯眯地。
玛利亚也笑，“那姐姐可要好好存起来，留给你的孩子出嫁用呢。”
光点头，连连称好，还说一定要留给自己的女儿，姐姐是绝对不能反悔的。
镶嵌著各样娟花的头饰，雪白得密密簇簇，耀得光几乎睁不开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幕里一片雪白。
茫然的，眸子稍微转了一下。
是天花板。
他合上眼睛。
仍是寂静。
终於，“滴……滴……滴……”
电流声一波，一波，开始清晰。
还有，“呼……赫……呼……赫……”的喘气声。
一起，一伏，与之重叠。
原来，还活著啊。
紧紧闭上的眼眸，渗出了泪水。

子弹没有伤到骨头。
连续十六个小时的抢救後，死神放了手。

刚开始的情况真的糟透了。
听见枪响的加贺从副楼冲至主楼的卧室大约用了一分半锺。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分半的时间里塔矢亮到底在想什麽。
而当他们抵达现场时，加贺也呆了。
他无法判断现场的状态如何，而手下反应机敏的，已经叫来了急救小队。
把进藤光抱进担架後，现场的几人才想到，这时仍一言不发保持沈默的长官，太过於诡异了。
加贺试探性地叫他，可得不到回应。最後只得伸手，碰了他一下。
结果他再怎麽眼疾手快地冲上想要扶住塔矢亮，却还是来不及了。

仅仅轻微的一记，塔矢亮竟瘫软在地。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还能做什麽？
但他也不知道不呆在这里，又能怎样？
什麽也听不见。
什麽也看不见。
视网膜上残留的那一染红，无限地蔓延，蔓延至永恒。
所有的语言，与思绪，都溶化在这抹颜色中。
只剩唯一的一个。
无法消失。
“光……”
眼前一阵发黑──
心痛，厥了过去。

尼米兹中心医院。
担心体虚的病人极可能在手术进行中支撑不住，距离第一次手术时间整整六个半小时後才开始的第二次手术，准备中。
正是抢救後的第十七个小时。
进藤光恢复了意识。
此刻，他正示意著坐在床边的亮，伸出手来。
微微颤抖著的手指，轻轻地，坚定地，在他掌心划过。
一笔，一划。
光，到底要表达什麽？
亮没能明白。

光收回手指，苍白的嘴唇，翕动了一下。
亮配合地俯身。
没有声音。
可冰凉的手指，却钻进了他上衣的口袋。
从那里掏出什麽东西来，光又费力地抬起手腕。
亮模糊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光正吃力地，抓紧他的左手的手腕。
银白色的圆环，一点一点，推到了无名指的指根。

而後──
手指顺著手指滑落。

指与掌，相错。

终於──
分开。

“滴──────────────”
电流声，拉直成一线…………

央美擦拭完枪筒，将拆卸的零件快速组装完毕，拉下保险，瞄准窗台五十米外草坪上的人形靶子，连发三枪。
枪枪心脏。
她在椅子的边缘敲了一下弹匣，“你决定原谅他了？”她问。
“恩。”
“哦。”央美转著椅子，好一会才说了自己的判断，“爸爸你无法原谅的，一开始就是自己吧。”
所以想要杀死自己，即使──或者说正因为──这样会伤害到他。
一方面抱著这样的恶意，一方面却为此感到痛苦无比。
在生与死的缝隙里徘徊，最後才明白过来。
不算太晚。
光停下笔，看著她。
央美起身，调整下身上的武装带，将枪入套。
“不过老爸，你说那麽多与我今天的事情有关吗？！！”
她的男朋友，才开始的初恋，与她分手了！
原因再简单不过，她特殊的家世。
特殊，当然特殊！
她要怎麽对他解释，在家中与他见面并一同进餐的塔矢阁下，其实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难道要说只是暂时借住在衣目山，还一住就是十四年？！！
光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当然有关了。”


奇迹般地挺过了第六次手术，他的身体再难支撑。
但心脏的支架必须在最後的限期前完成。
无论如何，都想要活下去。
於是他与亮作了一个约定。
会存活下来的证明。

“亮。”
“恩？”
“我的女儿，名字想好了，叫央美，怎样？”
“好啊，一定象光一样，阳光英气。”
“亮的孩子麽，就叫明。”
“恩。”
“然後呢，他们……就可以……”
“……光？！”

手术进行中，他一直一直在坚持。
为了那个只有名字的孩子。
为了拥有能够佩戴上姐姐的花环，漂亮出嫁的女儿。
为了能够完成那个约定…………


“老爸……”央美上前了一步，让沈思中的光不由地一阵心虚。
“怎麽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