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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往桃花源-第36部分

小说: 一往桃花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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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他是谁。”何大公子面色酡红,他仰倒在沙发上,半睁着眼看木苒,“f市权贵的象征,赵钰赵先生,他早餐打个喷嚏,f市的经济链都要震两下,这样的男人,谁敢不认识?”

木苒沉默。

“只是谁能想到,这样的男人竟然会喜欢男人……哼,你真的是他妹妹吗?”何大公子将盯向赵钰的如狼似虎的眼转向木苒,阴险地笑,“你其实喜欢他吧?”

木苒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淡淡嘲道:“既然知道他是谁,就别随便碰他,你一个寡妇生的儿子,还碰不起他。”

一个被酒精熏陶过的男人最经不起刺激,木苒话刚说完,何大公子已经一拳砸在桌子上,酒水飞溅中,木苒依旧波澜不惊地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不是寡妇偷生的野种!”何大公子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般炸开了毛,“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你以为我玩不起他!他算什么?十个赵钰放在我这,我照样玩得起!”

木苒扬扬眉毛,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

何大公子更气,他放开赵钰,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双手撑在圆桌上,隔着一张桌子居高临下地凑近木苒,肆意汹涌的酒气喷在木苒脸上,另她微微皱眉。

“说出来怕吓着你!”何酒鬼的脸色越来越红,“我父亲是余田庆吉!日本的余田庆吉!”

木苒轻笑,“这名字倒是挺耳熟的。”

她不仅“耳熟”,甚至早已“能详”,余田庆吉这个大名随着赵钰先前整理出来的资料,已经烂熟于她心。

“日本最大的财阀余田!难得你也听过啊!”何大公子撑在桌上的双手直打颤,脸上的笑却更加自大起来。

“哦,是他们啊。”木苒轻声地问:“……再怎么有钱,那也是他们本家的事情,你一个混血私生子,被丢在国内,一年里能见着你亲生父亲几面?”

何大公子的手臂一抖,整个人栽倒在桌上,满桌的酒瓶哐啷掉了一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木苒不想节外生枝,无奈下伸手扶了他一把,谁知他趁势歪倒进木苒这边的沙发,靠到了她身上。

木苒拎起脚下的一个酒瓶,犹豫着要不要当头敲下去。

“……哼!你们都不知道,我父亲这几年都在国内呆着呢!”何大公子迷蒙说出的话让木苒最终放下了酒瓶。

“在国内呆着做什么?生出另外几个像你这样的野种吗?”木苒绷着脸,就连骂人都像说教。

何酒鬼近距离看她的脸,眼神眯缝了半天,竟是看呆了,以至于连气都忘记生。

木苒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是忍着怒气又问了一遍,“他在这边做什么?”

何酒鬼酒意上头,又被眼前冷若冰霜的芙蓉脸惊艳得晕头转向,愣愣答道:“找人。”

木苒连圈子都懒得兜,直接问道:“找什么人?”

何酒鬼越看越是色迷心窍,“嘿嘿……找神仙啊……”

木苒因他的回答而皱眉,“找神仙做什么?”

“……因为我们也要做神仙啊……”何酒鬼伸出一只胳膊,绕到木苒背后。

木苒的手机忽然响动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木潸的专属来电,她顾不上其他,忙掏出手机接听,“喂?”

电话那头木潸的叫嚷声震天响,“姑姑!我们遇上凶兽了!”

“……撑不住就跑!”木苒沉声吩咐道,身边的何醉鬼的狼爪眼看着就要摸进她的衬衣下摆,一个宽身酒瓶精准无误地砸到了何色狼后脑勺上。

哐!

何色狼应声倒地。

木苒抬头,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怎么不装了?”

“我又不是那林教头,孙子才装得下去。”赵钰打了个酒嗝,伸伸懒腰,笑道:“只有愚蠢透顶的男人才敢和我真枪实弹的拼酒。”

木苒站起身,指着晕倒在沙发上的男人,问道:“怎么收拾?”

“扔着。”赵钰拉住木苒的手,带她往外走,他们俩将一个身价不菲的常客砸得脑袋直冒血,大摇大摆往外走的时候,却没一个人敢出来拦着,甚至有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恭敬地将赵钰的车钥匙递了过来。

直到走出酒吧大门,木苒这才回过味来,今晚第一次露出淡淡的笑意,“早知道这是你的酒吧,我刚才就该补一刀。”

酒吧外的夜已经很深,赵钰将车开到木苒面前,划下车窗后冲她笑,“我觉得有点难受。”

木苒站在车边,低头看他,“喝酒伤肝。”

赵钰靠到车窗边,仰头指着自己被何大公子亲过的脸颊,撒娇一般笑道:“这里难受,你帮我消消毒。”

木苒低头,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酒吧街上闪烁的五彩霓虹打在赵钰的脸上,他趴在车窗上,神采奕奕地看着木苒。

“姑姑!”木苒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爆发出木潸的尖叫声,“这里有结界!我们出不去!”

木潸的话音刚落,赵煜惊天动地的怒吼声也传了过来,“我靠啊啊啊!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时间打情骂俏!”

木苒似被惊醒一般,抬手迅速摁掉了一直连线着的电话,赵钰替她打开车门,两个人再不说话,飞车向何宅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迟更有罪,天理难容。
插花:花匠打算开《猫先生在家中》的定制,打听一下各位的想法,有意者欢迎订购,价格会尽量压低,但是也希望大家不要勉强自己,量力而为就好。
另外,现征求喜爱《猫先生在家中》的朋友对这个故事的一些长短评,到时候会一起放到实体书里,时间大概一个月吧,我修文也还需要一些时间~v




、结界

结界

夜已深沉,车子在何宅外打了个转,还未停稳,木苒已经率先跳下车,赵钰紧随其后,他一把拉开已经被福壤扯坏了的铁门,就势往里跑,脑袋却在冲过铁门后撞上不知何物,整个人往后倒。

木苒赶紧扶住他,借着廊灯着急地上下打量了遍,这才放心教训道:“你太掉以轻心了!这里有结界!你贸然冲进去,遇到危险怎么办?”

赵钰站定在木苒身边,四下观望着何宅,犹疑道:“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确实有东西挡在门口,我撞上它了!他们就在里面,我们怎么进去?”

木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她的手臂又瘦又白,在暗夜里畅通无阻地伸长。

赵钰看得惊奇,便也伸手来试,手指刚伸出一点,就触摸到了透明而坚硬的障碍物,他又朝其他方向摸索,他的手掌所到之处,俱被阻拦在外。

最让人惊愕的是,赵钰面前仿佛被不可见墙壁隔开的空间,木苒的双手却能自由穿越。

仿佛那里不过是如双眼所见的,寻常的空气般。

木苒脑中惊现一事,让她如烫了手般缩回摸索的手。

赵钰不解地看向她。

木苒不敢擅自往前进,便只是踮着脚尖在铁门外查看,院子里头除了一盏昏黄的院灯外,什么照明物件都没有,何家主宅更是一片漆黑冷清,传不出一点声响,木苒焦急地攀在铁门上,无奈身高不够,不能一览众小,纵观不了全局,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去爬路边的那一棵树时,赵钰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木苒惊讶地低头看他,“你做什么?”

“帮你。”赵钰头也没抬,只是拍拍自己的肩膀,“坐上来,我驮着你看。”

木苒盯着他俯下的背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默默握紧成拳。

眼前温暖坚毅的背影,只是看过去,就安全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依靠,明明只瞥了一眼,就能和记忆深处的身影重合起来,密切贴合地仿佛属于同样一个人。

很多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会像此刻的赵钰般,在木苒面前蹲□,让她往自己身上爬。如果时光能够赋予人类选择的权利,木苒希望这辈子可以让自己毫无顾忌爬上去的背影只有一个,而非似如今这般,虽已毫无顾忌,却再没了最初的那颗纯真心灵。

不能否认的事实是,她是木苒,却已不再是木苒。

“上来吧,我不会摔到你的。”赵钰看不见她的脸色,又听不见她的声响,只能出声催促道:“快点,他们还在等我们。”

木苒想起木潸,一咬牙,抬腿跨上赵钰的肩膀。

赵钰果然如他所言,稳稳地站了起来,木苒坐在他的肩膀上,上半身没有着力点,那种无依无靠的飘忽感惊得她慌忙抱住赵钰的脑袋。

赵钰轻笑,双手微微上举,“抓着我的手。”

木苒听话地抓紧他的两只手。

这是一种危险且狡猾的姿势,处于高处的那个人成了孤海里的浮萍,架空她所有实力的男人成了她唯一可依赖的陆地,她除了将自己的身体交付于他,再无他法。

野兽再凶猛,也敌不过狡猾的猎人,这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也是步步追心的恋爱圣经。

赵钰慢慢走向何宅的院子边,让木苒透过院子,从高处俯视整个何宅,他的脚步虽慢却极稳,木苒两手下伸,与他上举的两只手紧紧相握,她一低头,就能看到赵钰高挺的鼻梁,以及他英俊的眉眼。

何家外头的小巷里,他们二人的影子交叠在一处,在路灯的照耀下,拉出长长的一道斜影。

赵钰微微仰头,戏谑地笑:“心肝宝贝开心果,抓紧我的手,摔下来可不得了。”

他的甜言蜜语说得自在又顺溜,被架在脖子上的女人却听得一阵心慌,她想要伸手甩掉那两只安全的手,手臂刚动,赵钰已经更紧地握住她的手,“别动,真要掉下去了。”

木苒低头,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从踏进酒吧与何大公子相会开始,木苒便觉得这一天过得无比荒诞滑稽,先是和赵钰在毫无剧本的情况下默契配合套何大公子的话,然后在酒吧外,对着赵钰玩笑的脸,她竟然有瞬间的失神,再到现在,赵钰用自己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支撑在半空中,她能看见他飞扬的剑眉和得意的眼角,这一切,都是没有纳入她计划中不被预料的冲突。

叫人无所适从。

“怎么样?”赵钰问她。

木苒收敛心神,将注意力转移回面前的何宅上,“死气沉沉的,他们明明在里面,我却一点也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这结界一定是以地为面,将整个何宅包裹进去了,我们不能从上面找到缺口进去,只能强行突破了。”

“强行突破?”赵钰刚要抬头,肩膀上的木苒已经拉着他的手往下爬了,他只得微微蹲下,把人放下来。

双脚踏上地面的刹那,木苒轻松地吐了口气,她不知道,揉着肩膀的赵钰却在同一时刻,失望地叹了口气。

木苒指着大门内露出的草地开始公事公办地解释道:“唯一有蹊跷的只有这片无缝草地,草为木,如果他们铸造的是木结界,那么想要硬闯就只能靠你了。”

“需要我怎么做?”赵钰问她。

“金克木,你车上有没有铁棍等金属工具?抡着他们朝门里的空气使劲砸。”木苒说得轻松,赵钰却听得惊疑,他问道:“这么简单?”

“喂,你车上有适合的工具吗?”木苒快步往车边走,一路蹙眉解释道:“除了你,只怕没人能摸到这实质的结界,任何东西,无声无形无踪的时候都是最可怕的,它会让人迷失方向迷失自我,可它一旦有了形体,便也给人创造了一个可攻击的机会。这结界十分忌讳你,它甚至连让你进入它内部的勇气都没有,它拼命阻止你的靠近,却不知道这样做反而替你制造了自身最脆弱的突破口,我这样解释,你还觉得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这是一件非你不可的事情。

“不简单……”赵钰跟在她身边,笑得诡异,“我从来没想到,你竟然能把自己剖析得这么深刻,木苒,我从来没把你当成一个简单的人,更不会把这一切当成一件简单的事。”
“你说什么?”木苒一时没听明白。

赵钰不答话,他俯身从车内的工具箱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针线盒,他拈出一根针,冲目瞪口呆的木苒笑道:“用这个就好。”

说完,这个骄傲狡猾的猎人自顾自走回铁门前,独留下凶悍的野兽慢慢品味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那道一味自我保护却无形中给了他机会的结界,就是她自己吗?

木苒狠狠皱眉,几步走回赵钰身后。

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赵钰用两个指头熟练地捻着那根绣花针,他将银针举高在眼前,脚步缓慢地朝前走。

银针所到之处,波澜不惊的空气里缓缓溢出草屑的清香,再没有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赵钰的去路,他快活地转头去看木苒,却见她仍然停留在原地,目光深沉地望着自己。

“怎么了?”赵钰向她伸出另一只手,“你不是怕被这结界迷失了自我和方向吗?我带你进去。”

他的手轻轻松松地伸着,木苒的眉却越皱越紧。

赵钰“哧”地笑出声,“木苒,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害怕。”木苒瘪嘴,辩解道。

“好,你没有害怕。”赵钰失笑点头,“那你还在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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