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真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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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生气。”她细声说着。
“对呀,老板最讨厌别人在他上班时烦他了,如果我家阿枝在就好了,要吵也不怕吵输人。哎!”
才正叹气呢,客厅半掩的大门竟被狠狠一推,重重撞上墙壁又反弹,差点砸上闯入者的门面,幸而来人早有防备,以一只纤纤玉臂便阻住了门板的反弹力道。不让撞门声专美于前,洪亮的嗓音也以高亢而不刺耳的分贝传遍客厅每一寸角落。
“喂!你们这么挡我是没用的啦!我来三次了,没让我募到钱未免太不合理。我说过我是你们老板娘的朋友是真的——”话尾一顿,看到了苍白无依的玉人儿之后,人嗓门加入了一丝讶异:“萧素素!你都没变耶,又白又瘦小。而且你真的住台中呀!”
两三大步奔到大美人身前,自我介绍:
“我是杜菲凡呀,你的五专同学。”
“我……记得你。”杜菲凡是她的同学,同时也是当年的校园风云人物,人缘好、手腕佳、功课一流的八面玲珑才女,但缺点是从不定下来专心做一件事。所以五年学生生涯内并没有太多丰功伟业可以算。萧素素反倒奇怪自己会令他人印象深刻,因为她常请假,与同学素无往来。
“少夫人,她……”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黄指着闯入者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是我同学,别担心。”
“但她一心要募款,老板会不高兴的,她有目的。”他必须保护少夫人的安全,并且阻止别有居心的人侵入这座小城堡。
“放心,我要得到捐款会上台北找唐先生要,不会朝同学下手。今天只是见见老朋友而已,可以了吗?”杜菲凡的目光老早胶着在一身素衣的大美人儿身上。随意挥手,指示两人可以各自下去了。
萧素素被看得不好意思,垂下绝色容颜,局促不已,更是赧于与外人应对。被动的等别人开口,乖乖的当听众,这是她唯一擅长的角色。
陈嫂奉上了茶又退了下去。杜菲凡才开口,语带沉思:“怎么你还是这个样?小媳妇似的。”她以为萧老夫妇过世后,萧素素总算有机会开始成长了。
“外面有人说——你丈夫很少来台中探监?”可不是?这美丽的别墅是座华丽的总统级牢笼。
“什么?”不太听得懂她用词的逻辑,萧素素仅是温婉且疑惑的低问着。她一向没有与人沟通的本事,尤其六年来足不出户,没有与人谈话的机会。
“算了,当我胡言乱语。你不是生了一个儿子吗?在哪?一定很漂亮吧?据我所知,唐华也是一名美男子,这种基因组合下,绝对又产生一名祸国殃民的大帅哥或大美女。”
“他不在……但有他的照片。”她忽尔一笑,好不容易由她一大串浑话中明白了语意,就像个即知即行的小女孩似的,她快步走入书房找照片去了。
不妙!
杜菲凡望着消失在书房门后的大美人不自禁的摇头。七年婚姻生活的洗礼,不曾让小女孩蜕变成女人,性格依然善良畏怯,没有人引导她走出被父母保护太过的格局,那么也莫怪外面有人传着唐华另有新欢的小道消息。她知道唐华,一个精明厉害的企业家,而通常这种男人所渴求的伴侣或对手,无不是对等的聪明成熟精干,否则是不放在眼中的。或许会在年少时一时沉迷绝然的美色,但不必多久,理智终究是他性格上强势的因子。
精明厉害的男人会需要的伴侣不出两种:一种是相同的能干俐落,可当事业上的合多人;再一种便是真正贤内助解语花,足以慰藉他公事之后的疲惫,享受温暖欢乐的家庭生活。
而萧素素未被调教成任何一种,因为她的父母灌输她唯一的理念即是她只管被宠爱就成了。
真正的孝女二人组。同学五年,她常看到萧氏夫妇跟前跟后的伴读痴心状,真的只有“变态”两字足以形容之。
如果要怪唐华有了别人,不如先怪萧氏夫妇的自私。如今可好了,两人撒手西归,留下无依无靠、无自主能力的萧素素自生自灭。
“这是照片,他叫学谦。”一张八寸大的婴儿照递在杜菲凡眼前。
“好可爱!”第一眼的惊奇过后,她注意到的是下方的日期指着五年多以前。那么小孩约莫也六、七岁了。“没有大一点的照片吗?”
萧素素乖乖的摇头:
“没有放在这边。”
杜菲凡望着照片发怔,她也就习惯性的安静。直到好半晌之后,她明确的感觉到杜菲凡没有回过神的打算,才怯怯的偷把眼光瞄放在杜菲凡飞扬的面孔上。
对女人的畏怯没有对男人那么多,毕竟是同性。何况杜菲凡是令她印象深刻的同学。
她一向很享受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从没心思去想外面的生活会不会比较好,与同学亲近有不有趣的问题,她安心且满足的依赖父母。但杜菲凡的活力四射首次今她的心中有了羡慕。
从没见过有人那么活跃得令同学师长佩服,似乎班上有什么大事小事第一个必定找她处理统筹不作第二人想。她很有人缘,每个人都喜欢她,可是她并不是笑脸常开的好好小姐那一型。她有时候还挺辛辣刻薄的呢,面孔也常是冷冷的要笑不笑。所以大家喜欢她,但却不敢对她有太过火的玩笑或行为。
她不是烂好人,她是很聪明冷静,做事热诚的人。很奇怪,也很令人臣服。
所以求学生涯中她独独对杜菲凡印象深刻。在心中,她偷偷认为杜菲凡是“侠女”,像古代那种铲奸锄恶,却绝不鸡婆生事的那种传奇人物,做了好事也不要人乱宣扬。
冷不防杜菲凡眼睛对上她来不及闪躲的眸子,她吓了一跳,连忙垂下双眼,不知如何是好的绞着双手。
杜菲凡看着她,觉得自己又有了鸡婆的欲望。天晓得自己这种毛病到何年何用才能根治。
“我们来聊天吧。”她提议着。
“啊?”
“与人谈天,首要的就是要把眼睛看向对方,让对方觉得被尊重。”
仓惶的小鹿斑比眼匆匆往上一瞄,又垂了下去。
“当然如果你觉得困扰,我们也可就此说拜拜,我只消达成募款的目的就成了;我答应『受虐儿基金会』一个月内募捐到五百万的捐款买医疗器材,目前遗缺四百五十万呢。我打算由你丈夫身上挖出一百万加入爱心的行列。”杜菲凡耸了耸肩,见大美人似乎无意接受外人的鸡婆,当然也就从善如流的随便她了。鸡婆虽然是可恨的源自天性,但幸而她不勉强人。省下自己的多事,咕噜两大口喝完半凉的茶,她站起身:
“我看你似乎无意聊天,那就算了,拜拜。”
“我——”萧素素急促的出了声。
已走到玄关的杜菲凡半转身看她,等着。
要,不要;停或走,光明或黑暗。
冒险必须承受的挫折失败与安于现状得到的空寂与安全——她要哪一个?
莲步碎移数寸,她抖颤且脆弱的伸出手,低哑却坚定的轻道:
“救我,请你。”
很害怕,却是必须去做。否则她永远只有绝望相伴。
11蜕变之后,更好或更坏
没有人能预测
只是成长总有其必经的过程
只是生命自有其一定的轨迹22
第3节
要算杜菲凡开始积极无比的投注心血帮助萧素素重建自己人生的主因,绝对脱离不了她垂涎小帅哥的企图。再加上她居心不良的想拖一名绝世大美女加入义工的行列。讲来现实,但身为美女所占的优势真的很多,如果再加上一份柔弱堪怜的气韵,还怕一大串目瞪口呆的男人不连忙挖出家当做善事以博佳人一灿?
不过她也不太勉强人的,前提是萧素素愿意被说服。虽然那挺简单的就是。
拉着白衣胜雪的大美人晃荡在台中市区,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买礼物。快到圣诞节了,做人母亲以及阿姨的人怎么可以不送小孩子礼物。车子开开停停,走遍了大台中各大百货公司后,没找到什么战利品,最后只好往玩具反斗城走去。
“一个七岁的心男孩会喜欢什么礼物呢?”杜菲凡持着一把玩具冲锋枪玩着。现代的玩具做得真是唯妙唯肖。
“我也不晓得学谦喜欢什么。但他说过,他奶奶为他布置了一间玩具房,里面什么都有。”萧素素被琳琅满目的玩具眩花了眼,身处人群中仍有不适的感觉,所以行止间,习惯的落在杜菲凡身后一小步,外人惊奇的眼光只会令她更畏缩、不知如何是好。最近虽常出门,但却是极少往人群多的地方走动。
“啊,那就买什么也没用了,不如……不如我们做一份点心上台北同他一起吃,他一定会感动得对我付出他处男之吻的。”说到底,她就是只有这个目的。
“我不会煮东西。”萧素素好羞愧的低首承认。
“我也不会呀,但心意比较重要啦,我看你家陈嫂手艺不错,我们请她教就可以了。”
既然不打算买礼物,剩下的时间也该做正事了,她拉了萧素素往外走:“我们走吧。如果你不累的话,陪我去办事情,我记得『石磐营造』也在文心路上,我的新任务是找这些认养公园的公司缴付新一年的认养费,如果幸运的话,再敲一笔慈善金给孤儿院过年吃些好料。”
“你的工作是叫人捐钱呀?”世界上有这种工作吗?为什么二、三个月来,杜菲凡唯一忙的就是找人捐钱?而且名目都不一样?
“这是误交匪类的下场。我有一个比『联合劝募』单位更可怕的损友,专门找来一些没钱的慈善机构来鞭策我找人骗钱。我想受害的还不止我一个。”不然她好歹也是名富家少奶奶,干嘛被操得面黄肌瘦、南奔北跑的?面冷心软的人只能被吃得死死得,唉……
“可是……找人要钱不会觉得不好开口吗?”光是用想的,便觉得羞愧欲死。
这时两人已上车了,正好方便杜菲凡由后座杂乱的一大堆纸袋中抽出一份递给萧素素看。
“喏,我后面全是我心须努力取得捐款的原因。国外的天灾人祸部份不谈,一些残障机构的资金困乏,历年来台风所造成的灾害,法令不周全,加上政府援助步调迟缓,外加私吞灾款,造成了一张张你所看到的画面。游民、无依的老人、受虐儿、孤儿、受虐妇女、灾民、残障人士……我们台湾人对宋七力、妙天之流的神棍无不百万千万的极力奉献加膜拜,但求那捞什子的寿与天齐、功德无量,却对真正的功德嗤之以鼻。因为他们认为捐钱给弱势团体并没有明确的被天神记上一笔,神棍说的才算数。幸好企业捐款是可以节税的,否则今天我可难在那些阔佬身上敲下一丁点钱屑了。”
萧素素手上的相片正是一些灾区、难民的照片,一张张联结成贫困无助的悲怆,今人看了不禁心酸的流下眼泪,为自己优渥不知人间疾苦的生活感到羞愧。
“他们……好可怜。”丝绢迅速呈半湿状态。
“拜托,别在我的车内制造水灾,有『贺伯』与『温妮』两位瘟哥瘟妹已经太足够,饶了我吧。而我们要『敲诈』的公司已经到了,下车吧。”不错,看来她已经找到最佳下线了。萧素素心肠软得光看照片就猛掉泪,那么再加以震撼教育后,八成跑不掉了,不出多久,台湾又有一名募款生力军。此刻,就测试看看她的魅力如何喽。
“石磐营造”,老板是石昆,目前实际经营者是石昆的长子石伯昴,一个注重社区形象的企业人,所以以公司名义认养了台中西南区的四座公园以及十二处绿园道的养护工作。
当然,任何男人绝对有权利对超级美女目瞪口呆,但表现得那么激动可就不免令人怀疑他是否居色心而不良了。奇怪?如果石伯昂如外传那么爱妻爱家,怎么可以看美女看得几乎脱窗?
“咳嗯,石总,口水快点擦一擦,然后收下收据,交上支票,如果方便的话,还有一张『扬慈育幼院』的收据,金额是五十万,多谢赞助。”
石伯昂胀红了黝黑的脸,殷实的国字脸不自在的咳了一咳,连忙面对这名素有”吸血女王”之称的杜菲凡,一点也不敢怠慢。
“杜小姐,本公司并无额外的预算援助其他机构,我想您的收据还是送给其他更大的公司去报税吧。例如你先生的『禾升科技』想必有这个需要。”
很有原则嘛,啧!她的确是还没对她丈夫提出明年度的捐款,这次上台北一齐办一办吧。
“那二十万的零头可以吧?想想那些可怜无父母又具带残疾的孤儿,多么可怜呀!在呼呼北风中,别人享受的是围炉的温馨,然而他们却只有伴着一盏孤灯,什么也没有——呀!
干嘛?该感动的人不感动,你怎么哭得那么惨?”手忙脚乱的,她抓着面纸想止住萧素素的水患。
“他们……他们好可怜……”
“唐夫人,你别哭,我捐就是了!”石伯昂比所有人更加手足无措,掏出支票簿,签下一百万呈上,只求唐华的妻子千万别在石家的土地上哭得那么伤心。
“你们认得?”杜菲凡好惊讶。
“我们石家与唐家是旧识,更参加过唐华先生的婚礼,不过我想唐夫人可能忘了。”可是却没有人忘得了这位柔弱的天仙绝色。
“我不再是了——”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