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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爱上替身实习生:尘归尘,沫归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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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就这样直直把他拥进了怀中,隔着一层被子,颤栗着双手,紧紧的不肯松开。
“好了,你看我不是没事吗?”他抚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子的。就像,患病的人是我,他只是来安慰我的。
“沫儿,不哭了。”
“就怕你会这样,你看,哪里像我时墨含亲自教出来的人呐。”
他这些话,让我的泪只是越掉越凶。墨含的身子重重的,压得我胸口几乎疼痛,可这样搂着他的我也没有敢松开一下。
“墨含,不许死在我前面,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时墨含,你要敢死在我前面,我就… 我就…”
我就怎样呢?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的词穷,换来他无奈的低笑:“你就怎么样?我怎么舍得让你怎么样啊!你这么笨,少了我怎么可以,是不是?”
搂着他的手,收得越发的紧。没其他的回应,只剩下哭咽。
“沫丫头,放心吧!有你在,阎王也不会敢收我的,知道吗?他怎么会舍得你伤心啊!”

76尘沫4
那晚,时墨含第一次留在我房里沉沉的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不知道,他睡着的时候,我很害怕。特别是看着他一脸平静的睡着时,我害怕极了。好几次,我都将食指探到了 他的鼻端,去感受他的一呼一吸。他的每一次皱眉,每一次辗转,每一次伸手、伸脚。换来的,都是我的心安。
墨含,别睡了,好吗?
等他醒来时,看着夕阳余晖晒进了窗边,他才睁开了睡了将近20个小时的眼睛,睡眼惺松的看着我问:“几点了?”
“六点十分!”我侧身,与他相对。
他转身,看了看外面的光景,眼中撩起了一抹不解:“六点多?怎么这么亮?”
忍不住的想要翻转一下睡得有些僵直的身子,倦进了被子里。透着点点的光线,看着自己无意识搭在他心口的手。
心,紧紧一收。
无声的贴近,他也随着我的动作,给了我一个最舒适的位置。
“晚餐,想吃什么?我饿了!”
一抬头,他那带着点点青色胡渣的脸,便落进我的视线。
“晚餐?”墨含并没有马上反应出来,收紧了拥着我肩头的手臂,低头反问。
额头,轻轻的蹭了蹭他的下颌。那刚长出来的胡渣,让我觉得有些疼:“嗯,晚餐。你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你把我饿坏了,墨含。”
这样的娇嗔,换来了他一个爆粟和一种饱含着心疼的责骂:“笨死了,都不会自己起来做饭吗?”
我只是笑着摇头,看着他这样的无奈。
“我舍不得,怕你一醒来,见到的人不是我。所以,我不舍得错失这样的机会。墨含,想这样看着你醒来,想得心都有些酸了。我怎么舍得错失一次呢?”
我就是这样,毫无保留的将一腔的爱恋倾注在了这样的不舍里面。
他的吻,密密匝匝。
不舍,且同样也透着心酸。
等彼此之间的喘息都带上了粗重,我才发现他的克制比我深了许多。他抱着我,就这样静静的俯在怀中,不敢再乱动一分。
我浅浅的一句墨含,已是含着默许。可他闻言也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沙哑着嗓子说:“还不是时候,等等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托起我一直贴在他胸口的脸,一脸的认真:“不要考验我了,沫儿。”
我红着脸,微微的一笑,稍稍一侧头,将唇落在了他耳边。半含半掩的轻问:“什么是考验?这样算是吗?”
看得到,他的喉结似在吞咽着。
“沫儿,乖乖听话。”他身子一转,将我压在身下。抬眼便见,他的狼狈万状。
我轻掩自己的笑意,佯装乖巧的点头。指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至他腋下,轻挠。
那绸莨的睡衣,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胸前的活结。
那两道一深一浅的刀口,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止住了所有玩闹的动作。
“墨含”
为什么,会是你,这样的病。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刀口,无畏的笑了笑。握住了我的指尖,抚在深色一点的缝合处:“这一年,你二十四岁不到。没跟你说生日快乐,对不起。这一年,你二十六岁不到, 没有陪在你身边,对不起。不知道能陪你到什么时候,对不起。想自私的留下你,对不起。让你这样一直耗在我身边,甚至连一个未来都给不了你,对不起。”
“谈沫儿,我时墨含好像天生就是为了跟你说对不起的,怎么办?”
他一手握着我的指尖,贴在心口。一手,捋过了我的长发,抚在我的脸上,那些曾经受伤的地方。
“跟我说对不起,很难吗?”我本觉得自己应该有泪,可唇角却不由的扬出一点笑。
他摇头
“那我们约定好,只说这一辈子。下辈子,我们不要再说对不起。”
这辈子,只好让你一直说下去了。
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77尘沫5
似乎就是这样的,每一次在我觉得自己有些难堪的时候,我就会遇到丹兰。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宿命。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抢了她在四季实习的机会,而得的果报。本来,只是不愿做饭,墨含便携了我一同外出。可走到门口便遇到了 迟雪和丹兰,以及我那一帮还在四季的同学。
虽然不是很明白迟雪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才被警局请了进去,但思及那日在病房门前大姐和墨含的谈话,也并不难猜测她的现境与墨含有关。
我以为,迟雪会对墨含表示一点点她的不满的。怎么说,都是夫妻一场,如果真与墨含有关,她有足够的理由和立场去抱怨。只是,她一点都没有。她只是笑着走近我和墨含 身边说:“来吃饭啊?”
时墨笑也笑吟吟的点头,两人之间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的笑得那么亲切、自然。
“还真巧,丹兰她们同学聚会,非得让上我也一同来坐坐。哎,真是不算不知道,连这群小孩子都大学毕业六年了。”
时墨含依旧只是轻笑,不急不缓的溢着,沉默着由着迟雪一个人讲。
她见时墨含只是笑,并不接话。一转身,就把目标转到了我身上:“谈小姐大概也就毕业四五年吧?”
迎着她的目光,拎着手包的指尖无由的紧了紧。心口,也极不自然的漏跳了一拍。
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回答迟雪的话时,丹兰笑着走了过来:“迟总您不知道吗?我们和沫儿是同班同学,当年一起在四季实习过的呢。”
好熟悉的一段话啊!当然,我也曾这样,对着墨含说:“我和丹兰是同班同学啊,你不知道吗?”
果真,还是应验了因果不昧的道理。
我侧了侧身,扬起头,对着丹兰一笑,转而对迟雪笑道:“是啊,只是可惜与四季的缘分浅,没有机会向您学习。要是,您早点来,说不定也能请教一二了。”
迟雪因我的话,收了收脸上的笑意,脸色开始有些沉了下来。
“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有两层意思啊?这到底是你走得太早?还是我来得太晚啊?”她扬着一幅不肯善罢甘休的脸,目光就这样直勾勾的锁着我。
“没区别嘛,是不是?”
我一顿,见她想说话,我加深了唇边的笑容侧着脸问:“是不是?墨含?”
时墨含抿了抿唇线,笑得有些无奈,无奈里又加了少许让迟雪捉狂的宠溺。
“就到这吧,我和沫儿也都饿了一天了,下次有机会再探讨这早晚的事情。”时墨含终于开了口,接过话茬。
只是,不知这话怎么就引着迟雪一番冷笑:“还真是早晚的事,总有些人吧,早晚得遇见,早晚得知道,早晚得明白。这可不是一件早晚的事情么?按着时先生这说法,那还 真是件学问事啊。就是不知道,今天是算早呢?还是算晚!”
我就不懂,这迟雪为什么每次见了我就会有这么大的脾气。不想再理会下去,笑着跟其他同学打了一个招呼,我率先迈步往预定的包间走去。
“就说这事巧了,今天都还都选在这青和吃饭了,是不是啊丹兰。”
迟雪那略高的嗓子,声音显得有扬着。背对着他们的我,却没有这个兴趣转身看她的样子。只是…
“唉?墨含,找了你一天了,说是让你陪我见两个朋友呢,没想到你自己先过来了。”
“小尘”

78尘沫6
慕容尘啊?
背对着他们的我,很庆幸自己已经离开他们视线。
“和迟雪来吃饭?”声音,清清脆脆,利利索索。
迟雪笑得有些讽刺:“这话到是问得艺术,怎么着就会是和我来吃饭呢?”
眼前,挂在回廊两侧的灯笼,在夜风中吹得左右的摇曳。那灯光,一会明、一会暗的照在我也几乎是阴晴不定的脸上。
“和你吃个饭也没什么,我又不介意。”
慕容尘大方一笑,丝毫没有受迟雪的影响。不像我,只要面对着她,我就会和她一样,竖起全身的刺,防备着、还击着。
原来,这才是所为的大家风范。
一种无视的感觉,才真正的会令迟雪有挫败感。
迟雪,僵了一会,消声了一两分钟。含冰裹雪似的冷冷一笑:“呵呵…最好还是介意的好啊!”
不再说什么,她们一行人越过我,往里面走去。所有的人,除了迟雪和丹兰。无一例外的都在走我身边的时候,回了头。
等到最后一个,越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却像是不受控似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不顾他的错愕,踏着统一的步伐而远离。
拐弯时,我精疲力竭似的松开了同学的手臂。
人,几乎虚脱到要倚着墙壁才能站立的地步。深深的吸了一口,夹带着茉莉香气的凉风。我推门而入。
里面,熬缸里炖着的南瓜汤,已咕嘟咕嘟的溢着香气。
在围炉边坐下,脱了外套自己动手盛了一碗。顾不上太烫,也顾不上今天的味道是甜是咸,就这么狼吞虎咽的喝下一碗。
吃饱了,也许就有力气想想,自己要怎么做了。
吃饱了,也许心里就觉得不那么空荡荡了。
吃饱了,也许墨含也就回来了。
身子,终于有了丝丝的暖意。捧着茶,喝了一小口。正好,来做玉米饼的服务员端着和好的面走了起来。留下了和好的玉米面,我让服务员退了出去。
擦了擦手,将面揉在手中。撮圆,压扁,贴在围炉的小锅边缘。
我掐着表看时间,发现烤熟一张饼,需要大概六分半钟。
而墨含进来的时候,我正好烙了二十三张。
他没开口叫我,只是无声的看着我开始做第二十四张。看着我看表,看着我无声。
等到第二十四张玉米饼起锅,他便自己伸了手,从盛着玉米饼的盘子最底层,抽出了最下面的一张。
嘶咬,咀嚼,吞咽。再嘶咬,咀嚼,吞咽。
我停下了做玉米饼的动作,只是就这样用沾满了玉米粉的手,支着脑袋睁着眼睛看着他取第二块、第三块…第九块。
就在他准备去拿第十块的时候,我放下的撑得有些酸疼的胳膊。
“别吃了,我们回去吧。”
吃完,又能怎么样呢?时光,从来就不会倒流。
可我希望会倒流的,这样,我就不会信他的那些不舍,那些抱歉,那些肺腑之言。
他依言,收住了手。转身,喊了服务员结算,将剩下的玉米饼打了包。走出青和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这里最后一位离开的客人。
也是,谁会在半夜的时候吃晚餐?
回了家,洗漱一番,我拥着被子坐在床头。
一直没有开口说句的墨含,依然延续了他的习惯,临睡前进了房间。
见我只是坐着,并没有睡。也就跟着我无声无息的在门边坐了一会。
不想去看他的目光,我放松了紧崩的身体,在床上躺了下去,背过身,看向窗外。
转身声,开门声。
“墨含”
墨含,我爱你。
转身声
“晚安!”
枕边,粉色的蚕丝,和上泪,倒像是一片艳梅,落落洒洒。

79尘沫7
墨含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学校的操场上坐着。那些年少轻狂的时光,似乎也就只在眼前。好像当年,班里的同学跑1500米,她坚持不住要退赛,我却不许。硬生生的就 这样陪着人家走完了剩下的800米。
也许,我是有强迫症的,所以才会弄得自己也这样疲惫不堪。
接通了他的电话,没吱声。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所以我才会在周末选择回到学校。从而逃避与他呆在同一个屋檐下无言以对的尴尬。
“回来吃晚饭吗?”足足有个三四分钟,操场中央那些踢着足球的孩子们,都已经从一个门踢到了另一个门。
晚饭啊?
我收了收自己坐得有些麻木的双腿,蜷着,低头:“不回去了吧!”
我还是想一个人静一会。
其实,别看我一天没讲几句话,显得很冷静似的,我只是没有发泄的借口罢了。不想回去面对他,也是怕自己会像二十三岁那年一样,让他施舍给我哭闹的权力。大了两三岁 ,总得有些变化才是。不然,他白教了自持,我也白长了年岁。
“时间也不早了,自己记得吃饭。”他就像知道了我会说不回去,所以才会在听到了我的回答之后,平静的淡淡回应。
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起身,就这样漫步在校园里。
等我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一抬头便见到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倚在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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