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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徘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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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重点是最后一句?

但是陈十七没戳破他,只是温顺的点点头。「十一哥比较固执。」顿了顿,「放心,我搞定他。」

陈祭月大大的松了口气,悬了好久的心,终于落地。就是太轻松了,一时没过脑子,冲口而出,「这是所谓的『女生外向』吗?」

结果陈十七还没脸红,他已经涨红了脸。

…我知道你又不用脑子了。陈十七默想,亲自斟了一杯茶给他。


徘徊 之五十一

最后陈祭月喝完那杯陈十七亲斟的茶,就告辞了。临走前迟疑了一下,「我绝对不会去见公主殿下的。」

他不想平添什么误会。

陈十七没有劝他留下。一定是有事情烦冗到要占用晚膳时间,他应该…是硬挤出时间来的吧?她不由得露出一丝温软的笑,「嗯。但我最近…可能会见一下驸马都尉。」

陈祭月蹙眉,怒纹显得更深更狰狞,「谨慎点,不要让金钩铁环离开妳太远。」
想了一下,「我不是不让妳见…」

「我知道。你怕我涉险。」

暗暗松了口气,跟十七娘说话就是这么轻松,她根本不会误会什么。「其实聪明人反而安全。可怕的是愚蠢之辈,往往会有逸脱常轨的莫明之举…只能命名为『疯狂』,这是无法预料,鬼谷神算都算不出来的意外。」

「我明白。」陈十七破天荒的起身相送,「保重。」

陈祭月板着脸,说,「留步。」大踏步的走出去,飞身上马,头也没有回。

他不敢回头,因为脸颊已经飞快的发烧,快要绷不住了。而嘴角也越来越控制不住,拼命的往上弯。

向来主意很大的十七娘,跟他报备了要去见驸马的事。这是以前想都别想的事情。

她说,保重。语气有着淡淡的关心和担忧。

那个,待人温和,实际非常冷淡,什么都要算计的,陈十七徘徊娘子。

她亲自起身送我了。

多日的疲惫立刻挥发殆尽,满满的蓄满力气,能面对没完没了的门内破事了。那个憔悴病弱的陈徘徊。

十七娘。

他终于放纵自己的嘴角,痛快的朗笑了一回,驰马迎风,如此爽快。

但他们俩心领神会,在诸部曲眼中就是淡然得跟白开水一样,表不表白根本都没两样啊!

你们是谈了没谈呢?

但怎么看,少主依旧是冰山脸,暴风雪似的威压根本就没有稍减的趋势。十七娘子还是淡淡的温和,照样吃饭睡觉研究脉案,群医辩证之外,偶尔会诊或赴宴。

一切如故。

金钩开始怀疑少主和十七娘子之间的暧昧是不是幻觉了。

喔,现在天天喝汤药了。让金钩很紧张,还特别去见了一次忙得昏天暗地的陈祭月。

「不用担心。」陈祭月并没有跳起来往徘徊别院跑,只是深思了一会儿,点点头,「不必担心。她不会让我们…我是说,她父兄难过。所以她什么都有数的。」

陈祭月觉得,总算是明白她了。她不会让她父兄为她难过,也不会让他难过。要放进她心底很困难,但放进去了,只要他始终如故,十七娘就会让他永世安稳。

「劝她按时按点吃饭睡觉就好,其他的,随她高兴。」陈祭月嘱咐了这一声而已。

金钩却有点发晕。怎么…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后,少主跟十七娘子怎么好像变得冷淡疏远了?

结果诸部曲心事重重,常常担忧的看独自看脉案的陈十七,设法给她逗乐子,引她笑。

北陈侠墨子弟真是一群实诚人,异常可爱。所以,陈十七都是挂着一个温雅的笑。

或许允许少主大人靠近,就是因为少主大人终究还是理解她的,就像她也理解少主大人一般。

他们都不是能束缚的人。最大的重视,就是绝对的信任。

这是第一个,信任她到这种地步的人。所以,她会珍惜这种绝对信任,不会让任何人担心。


仲夏陈十一敏行终于摆脱了拦路喊冤的百姓,在时限之前简直是奔逃进京。

神捕的名声的确响透云霄,名震京城了。

但陈十七看着十一哥的时候,只是沁着的微笑更深一些,并且肯定了这一年来的努力。

金钩铁环常常迟疑,觉得她当松的时候却异常跋扈,当紧的时候却莫名退让。似乎什么都没做,常常陷入险境和流言。

事实上是,所有的事物都有其度,察觉该张驰的时候,时机早就过去了。必须要精密的计算,为了各种变因随机应变,让琐碎零散的各种日常,能够纂在手底,才能踩在度内,让流水日常变成计划中的一部份。

不管做什么都要有意义,不管是行医、聚诊,对象不管是高门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哪怕只是无聊宴席、看似闲谈的一句话,都该往她的目标靠拢,才能「好像什么都没做」,但什么都做了。

十一哥刚从京外赶来,却只是抱怨京城很热,关心责骂她的白发,却没有兴师问罪。

这看似没有什么的事情,却蕴含许多意义,值得解读。

十一哥不是藏得住事的人。而她在京城内的绯闻已经到桃色纷飞的地步,哪怕一个字传到十一哥的耳朵,都会让他跳脚大骂,质问她,好选择该去坑哪一个。

没有这么做就是流言仅限于京城。而这种绯闻远播,通常都是百姓的手泽,不好加诸在家书、甚至友朋的信件。在达官贵人、书香世家眼中,这是有把柄的轻浮。

她在百姓间建立起来的声望,让她成了一个友善的、带吉兆的送子九尾狐仙。即使外传都带着温情,解释成狐仙的天魅即使是太子也抵挡不了,但也发乎情止于礼。

他们诚心的希望,这是真的。太子有嗣,大燕的朝政也就安稳了。经过几百年的战乱,终于得享太平,十几年实在还太短、不踏实。希望把这份太平延续下去,已经非常厌倦战争了。

虽然和她原始的打算有些差池,经过少主和哥哥们的帮助,往鬼神的方向前进。但也没什么不好。她理解百姓的希望,不妨碍他们的梦想。

她的确努力的治愈过他们的母亲姊妹或亲眷,温和的对待他们,怀抱着墨家的兼爱。的确是有自己的小算计,但她并没有抛弃自己墨家的身分。

认为出自墨门的她是吉兆…那从墨家的明鬼角度来看,也不算错。

而百姓们,也回报她,将她美化,没让这些绯闻创害她的名声,乃至于所有江南陈家女儿的名声,她也愿意回馈,形成彼此相善的良性循环。


这些,她只要一瞬就能从脑海中一晃即明,但要解释给人明白,多么困难。

她温和的看着十一哥,她世间最爱的几个人当中的一个。

他其实很难过,只是叨念着掩饰。为了她找不到一根黑头发的满头银丝。

害我也好难过。

陈十一低头喝茶,怕被徊姐儿看到他发红的眼睛,瞥见过来续茶的金钩,他神情一凛,把难过抛到九霄云外。

「徊姐儿。」陈十一板着脸,「八哥派人送信给我。北陈的人先下去,省得我控制不住。」

陈十一很愤怒。

陈十七露出诧异的神情,八哥哥?真是的。

她缓缓弯起一抹温雅的微笑,「十一哥,你问。我知无不尽。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瞒你们什么。」

徘徊 之五十二

虽然是自己亲妹妹,这样的笑容也是从小看到大,陈十一敏行还是微微寒了一下…然后是不堪回首的无数心灵创伤。

上有一个未卜先知的鬼谷子哥哥,下有个明察秋毫、闻一知十的妹子,夹在中间的他真是无数辛酸血泪。更不要提江南陈家已经妖孽辈出,好不容易到京城念书,又遇到一个妖孽中的妖孽,九尾狐慕容怀章,跟他老哥小妹子狼狈为奸,结成一伙狐狸精,惹祸无数,每每被牵连。

他之所以对办案那么有热诚,甚至干出一个天下第一神捕的美名…就是相较那群妖孽和狐狸精,所有的罪犯脑筋都显得很不好使,让他诧异而且轻易的捕获。

人总是对有天赋的事情特别热衷…他绝对不承认是一种找补求安慰的心态。

振作点。他警告自己。你好歹也是大燕第一神捕,不应该轻易被自家妹子拿下马。

所以他更加严厉,肃穆的看着陈十七,「北陈蛮子的少主跟妳是怎么回事?」

这样问就对了,直指问题核心,不要给狡猾的小妹子有什么闪躲的空间。

陈十七宁静微笑,「陈少主派人去山阳接我来京,十一哥,是你亲眼所见。我奉巨子之命,少主则奉北陈巨子之命,有什么不对吗?」

陈十一有些错愕。是啊,照这个角度好像没什么…不对!怎么被绕了!

「别来这套!那小子奉他们巨子之命天天跑来吗?!」陈十一激动了。

「首先,十一哥,陈少主并没有天天来。」陈十七温柔的指出谬误,「再者,十七在京是为了南北陈巨子的协议,而我的身分敏感,不好牵累在京子弟,所以少主才担任我的亲长,关照我的生活。不然,一个无品阶、无依无靠的失婚妇…」她顿了顿,「不太好在京中立足。」

这笔直的一箭,正中红心,险些逼出陈十一的泪。

十七娘依附他过活,在山阳县那样的穷山恶水,都曾被人轻视欺凌过--虽说那些人的下场无一例外的凄惨--但也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这年头,被休弃的妇人几乎没有立足之地。山阳都这样了,何况拼命穷讲究的京城。再没个亲长壮年男子出面打理,被欺凌简直是妥妥的。

虽然他很肯定敢惹十七娘的绝对是没事找虐的,下场是地狱等级,但只要想到被欺负的过程…就心痛如绞。

只恨外派官员无诏无令绝不可进京,他连跟来照应妹子都不可能。说起来好像是应该的,妹子这样的个性也不愿意让江南陈家在京子弟背负起任何麻烦,将她邀来的北陈自然要负责她的一切…

等等。为什么又觉得理所当然了?明明八哥信里说得不是这么回事…

那个可恶的北陈蛮子觊觎他老妹啊喂!怎么妹子连消带打,就把他带得这么歪啊!!

难道…徊姐儿她…

陈十一警觉的逼视陈十七,试图从她病弱憔悴的面容看出些端倪…可惜只看到娴淑温雅,其他什么都没有。

暗暗扼腕,怎么他能看穿所有罪犯的表情变化,就从来没看穿老哥和妹子斯文的皮底下转什么心眼。

「别唬弄我,我不会上当的。」陈十一警告着,「坦白招来,陈祭月那蛮子是不是对妳有什么非分之想?」

陈十七微偏着头,「例如?」

刚才议亲不久的陈十一涨红了脸,期期艾艾的说,「就、就…鸳盟之类。」

相当忍耐,陈十七才没笑出来。都议亲的人了,只比少主大人小几个月,十一哥还是这么纯真,讲得这么隐讳。

很勉强才肃容,「十一哥,你认为妳的妹子是与人私订终身、妄图淫奔的货色么?」

陈十一第一时间就慌了,「不!不是,是我看八哥写来的信说…」

「所以你相信八哥哥,不信我。」陈十七垂眸。

「哎,不、不是!」陈十一更慌了,「我不是说妳,绝对不是。我是说那个北陈蛮子对妳起了什么…」

「如果是姻缘,那就真的不曾。」陈十七很真诚的看着陈十一,「若说颠倒衣裳,图一时之欢…那也不曾。」

嗯,就她所知,的确少主大人尚未提过婚事,也一直以礼相待。所以这些,都不算骗十一哥。

陈十一结结巴巴的和陈十七抗了几句,最终还是被陈十七泫然欲泣的击沈。甚至被诱导(或说误导)到北陈少主义薄云天,视陈十七为妹的微妙结论。

毕竟,就思虑周敏、辩才无碍,十个陈十一捆在一起,也抵不过徘徊娘子的三言两语。

事后咬牙切齿的去骂陈八敏言,反而对十七娘满怀愧疚,面对北陈蛮子的少主,也非常不好意思,客气得把陈祭月吓个不轻。

此是后话。


等解释了误会(?),陈十一面红过耳,再三道歉,把亲爱的小妹子哄得破颜而笑,这才松了口气,却没一会儿又愁容满面。

陈十七疑惑的看着他,「徽州的案子有问题?」

「…妳说慕容怀章那妖孽狐狸找我去干嘛?」陈十一真心怒了,「干脆叫妳去就好啦!不然叫九哥去啊…你们才是一伙的啦,我不想替你们收烂摊子了…」抱怨了一会儿,他才忧心忡忡的问,「妳看我能不能瞒过他?」

「肯定不能。」陈十七笃定的回答。

陈十一哑然,思索了一会儿,「那我交给妳吧。给了妳就有着落了。」他凝重的拿出一把钥匙递给陈十七。「在我的行李中,妳自己去找,有个木箱的锁和这把钥匙相合。妳拿去就是了,不要告诉我。」

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这样慕容怀章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绝对知道不了。就算我不小心供妳来了,我就不信他有那个脸皮来跟妳要东西。」

跟这些妖孽狐狸精相处久了,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所谓因势制宜,以力打力…让他们狐狸精自己相咬去。

陈十七只知道跟徽州案子有关,但并不真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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