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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小尘埃(出书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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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不说了,要是你昏厥在车里我可驮不动你这庞大的身躯。”郭纯正随手拿起一瓶香水朝空气中喷了喷。
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虽然和他聊天并不费力,甚至还很轻松,可是我们一旦停止交谈,或者说远远看着他的时候,就会觉得距离拉得越来越远,甚至像从未有过交集一样。
或许他太神秘了,叫你无论怎么转换视角都捉摸不透。
“我就不和你绕圈子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拜托你不要每次都让我这么被动好不好,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笨拙的被你操控的玩偶一样,你说去哪我就去哪,我受够了。”我终于一气呵成地说出了自己想说却总是犹豫着没有说出口的。
“我找你是因为我想你了。”
当年我并没有看出他有多在乎我,就算在乎那以后他也没有找过我,就算他找过我现在他的不请自来用脚板想也不是来寻情的,这句话对于所有的男男女女很有杀伤力,但对我却没有,我笑得同样让他毛骨悚然:“郭纯正先生,你连肉麻都学不会,你这个男人也当得太失败了吧。”
“小姑娘不要企图和我斗嘴玩,你也知道,在某些严肃的话题前需要笑话调节一下气氛。”郭纯正朝我眨眨眼睛。
末了,他才开始正式的话题:“你还记得KUMA么。”
“什么?酷马?呵呵,不知道,我只知道酷狗。”我说。
“你肯定见过她,还记得你在路上捡过一只狗吗,对,后来你去我家的时候,她也去了,狗偷走了我的钥匙,她开门进来了……”一向口齿伶俐的郭纯正此刻也出现了表达障碍,总之我没有很快地明白他的意思。
“等等,你说得让我有点迷糊,你是说那只狗是训练有素的会偷钥匙的狗?那女的是个小偷?你也太扯淡了吧……”
“我和她曾是恋人,她知道我钥匙放在哪里不奇怪,这些都是皮毛的东西无关紧要,我只是在帮你回忆KUMA是谁,具体的你也不需要明白,我真正想告诉你的是,KUMA死了。”
我石化在原地,妙龄女孩的死亡对于我来说和遇见郭纯正一样鲜有所闻,我本能地问:“怎么死的?”
“那只狗被注入了一种新型毒药AK818,具有放射性,但由于狗本身同时又被注入了解药,所以延缓了狗的死亡时间。但是放射性物质对近距离接触到它的人是致命的,所以没过多久,KUMA就死了。”
我像听故事一样听郭纯正讲原因始末,但是他描述时的表情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而且死亡被他说得那么云淡风清,我感到这个人的来头绝对不简单,但是我又能怎么样,他为什么会盯上我。
“穆晓,你和KUMA的妹妹长得很像,我希望你能协助我找出背后的那帮人,事成之后,这张卡里的钱,全是你的。”
他在我眼前晃了晃一张满是英文看起来像银行卡的东西说:“五十万欧元。”
那一刻,我的心思从未如此复杂过,他说的协助,或许就是要我当人质吧。一切的一切,我只是在自作多情,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我只是个人质,一个身价由五十万人民币升值到五十万欧元的人质,有哪个普通人像我一样值钱呢,我笑。
答应吗?这是个未知的局,我一旦落进陷阱就万劫不复,不答应?我依旧要为烦心的工作而忙碌奔波,每天过吃了上顿想着下顿的琐碎生活。
最终,我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是替我姐夫办事的,我也不会去好奇你们背后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只是想警告你们,不许伤害我姐姐。”
郭纯正看了我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他的嘴角上扬,一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我说:“抱歉,请让我下车。”
“那么,请问你上车是来干什么的,随便一个男人叫你上车你就上,你想下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下,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听到这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我的心顿时很凉很凉,或许是别人无心说出的话,可到了我这里,让本来为此困惑的我酸楚得无以复加。我感觉自己变得有些恍然,恍然得不知所措,事情的局面明明很简单,为什么走上越来越复杂的轨道呢。
“穆晓。”郭纯正有些突兀地叫着我的名字,让静下来的车厢跃动起来,可他是叫了我一声后,就没再说话,静默了很久很久,他才说,“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也不希望你有什么差池,但是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但是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但是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这句话反复回响在我耳边,我好不容易冻结起来的冰层又开始融化,我承认自己被俘获的条件实在是太少太轻太不值一提了。
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手机很合时宜地响起了,那头传来柔和欢快的声音:“嗨,穆小白,我猜你现在一定在北京,你猜我在哪里?”
我有些受宠若惊,安臣的变化果然是翻天覆地,开朗中带着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傻气。
“我猜你在深圳吧……”
“答错题目,扣十分,我现在在首都机场呢。小丫头片子,离开深圳都不和我打声招呼,我想借着送你的机会联络联络感情都不行。”
“喂喂喂,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你等着,我去接你。”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孩子怎么说来就来了呢,我最怕没有准备的工作了,郭纯正搞了个突然袭击,臭安臣也跟风,这两人还真是对上眼了。
“不用了啦,我已经上taxi了,我在京呆半个月就去法国,这次专程来看你的哦。”安臣说起来游刃有余,听起来完全不像无地可去的样子,哪像我不敢出门,一出门就像无头苍蝇没有归宿只好横冲直撞。
他的嘴巴也变得这么甜了,明知道不可能是专门来看我的,但听起来就是那么贴心。
我顺水推舟接口道:“那我不来接你你怎么看我啊,你说是吧,你看你这嘴巴贫的。”
安臣傻笑两声说:“我今天收拾打点好后,明天找你去玩儿,电话联系哦。”
说完,安臣就挂了电话。郭纯正看我一眼,又回过头去,他打开车载音乐,是苏打绿的《他夏了夏天》,节奏欢快,是很适合在高架上奔跑的音乐,可受众群体是我这种未来的蜗居一族而不是钻石美男郭纯正。
我又开始忧郁了,我实在是太喜欢触景生情。
“给你考虑的时间,我在这里能驻留的时间也不长,再联系。”郭纯正很年轻,可是所作所为真的很老成,他是那种明明没有多大权力却能操控一切的人。
车窗外路过一帧又一帧吸纳着北京味道的画面,虽然依旧不乏低矮的屋舍沧桑的小道,可崭新锃亮的林立高楼的确是比多年以前醒目多了。
可是它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它。
第六章
01
郭纯正把我带到马克西姆餐厅,壁灯吊灯交错的柔和光线打到壁画浮雕上,情调很美,耳边呢喃着怀旧的歌曲,桌上燃烧着幽幽烛光,很人少,虽然大家都在交谈可感觉很静。
他点的菜色都是我没吃过的,什么博根第焗蜗牛,波尔多酒鹅肝批,烤鸭胸鲜橙沙律,生活在中下贫农线的我偶尔感受下小资中产生活也不错。
等菜的时候,郭纯正在看一份外文报纸,我有些拘束地坐在位子上,眼睛难免四处扫动,这一瞎瞟,就瞟到了安臣。
这些天,上帝赋予我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了,世界那么大,我偏偏又碰到了见面几率很小很小的人。
可是,这一次,他的身边有一个女子,她穿着细碎亮片的贴身小礼裙,披着皮草坎肩,高挑的身材好得让我羡慕不已,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有些让我无地自容。安臣这小得瑟竟也找这样的女朋友,看来是我小看他了。
人比人,气死人,我干嘛要和别人比,这样想着,我又释怀了。可是安臣却不让我释怀,他竟也看到了我,跑过来和我介绍说:“穆晓,这是沈婕妤啊。”
沈婕妤?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真是女大十八变,我没想到沈婕妤变成了一个珠光宝气的富家小姐。原来真的不是命运问题,是选择问题,
沈婕妤微微一笑很倾城,她大方地和我握手,而不是同龄人之间的掐脸蛋或者搂抱,她更不会提到前尘往事。
“这位是?”沈婕妤用万年不变的笑容看着我和郭纯正,她似乎觉得我和绅士在一起用餐这件事也很难费解。
“沈小姐你好,我是穆晓的朋友。”郭纯正看见了美女倒是笑得含情脉脉,对着我的那张冰山脸终于融化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羡慕了,羡慕中有点小小的嫉妒,所以有些激进有些主观了。
“正好我们可以拼桌叙叙旧……”我当时兴致勃勃地说,我想我肯定是脑子短路了,才蹦出了“拼桌”这个词……
还好没人笑我,沈婕妤用很官方很台词的话巧妙地说:“想必两位也是有事要谈,我和安臣也不打扰了,那穆晓我们改天约个时间再好好聊一聊。”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唉,安臣多邻家多平民王子啊,沈婕妤是怎么和安臣凑到一起去的呢。
明月高挂的时分,郭纯正把我送到了宿舍楼下,他变戏法似的从车里拿出一个格子纸袋递给我,漫不经心地说:“顺手买的。”
我推托也是徒劳的,反倒让局面变得尴尬,只好爽快地收下,曾几何时,香车美男名牌礼品,这种画面是梦里才出现的,可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比梦还缥缈恍惚不真实。
我说:“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其实我根本就不用考虑。”
郭纯正走后,我想自己的生活终于要恢复正常了,我看着他送我的那条burberry围巾,听着窦鹏的《恍惚的眼前》,觉得不如不相见。
我想我不会再和他提出的那笔交易有什么牵扯,和他不会再有什么牵扯,我也不会和安臣有什么瓜葛。一切的一切,只当是平静得乏味的生活中的一个闹剧一个插曲,事过之后,谁也不会记得它,谁也不会当真。
我一回到宿舍,宿舍又像炸开了的鸟巢,叽叽喳喳。
“今天艳遇怎么样,顺利不?”对八卦爆料都不感兴趣的蚕豆今天也变得格外兴奋。
“楼管大妈查宿舍这边我们会搞定的啊,你几个晚上不回来都不要紧,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才几点啊……”小璇说话一向很露骨很不纯洁。
我懒散地趴到床上,翻来覆去地玩弄那个纸袋,拿起手机乱按几下又放下,百无聊赖:“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人,把我往哪推呢,想我穆晓是多么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啊。”
小璇窜到我身前坐下,自以为什么都懂,故作神秘地说:“机会只有一次,选择就在一念之间,这就是你人生决断性的一坎。”
娇娇估计是还没等来男朋友的电话,也没等来男网友的上线,也在一边附和说:“我说穆晓,你自己把自己太封闭,人家都望尘莫及了,所以你老没有桃花运,可是现在来了,还是朵千年难遇的旺桃花,你就得死死抓住不放,要死皮赖脸一点。”
从来对爱情没有见解的蚕豆今天铁树开花地开始品头论足:“你们说为啥就偏偏是咱学校的那个孙倩嫁给了第一大银行家的公子呢,她姿色平平才艺平平,那公子身边接触的杨柳莺燕绝不比她差,她不就是耍耍手腕用用心计钓到的金龟婿么。”
我无奈,这都是些什么损友啊。
一群小喜鹊有了话题,宿舍又不得安宁了,我塞上耳机看书做笔记,一边写一边大声念,试图掩盖她们的声音:“叔本华认为,人生而有欲,有欲而不能满足就会痛苦。欲望得到了满足,变成无聊,又是一种痛苦。悲剧有三种:一是罪大恶极之人所造成的悲剧;二是盲目的命运的捉弄所造成的悲剧;三是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由于相互间的误会、猜疑所造成的悲剧。”--摘自《美学&审美范畴论》
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惯例,说不过人家就比嗓门大,谁嗓门压过谁谁就赢。
可是在我很忘我地念着的时候,我竟也听到了手机短信的声音,发信人是安臣,大意是叫我去XX会所XX号套房,很多人在一起玩,叫我也去凑凑热闹。
我思忖了一会儿,心想他应该和我打电话才对,可转念一想也许是太嘈杂了不方便吧,正好我的妆还没卸,于是我简单收拾下准备出宿舍。
“唉唉唉,穆晓,我们刚才开玩笑呢,你可别当真,这么晚了你去哪?”娇娇的口气变得严肃起来。
“嗨,我出去也是你们给逼走的呀。”我顺势把责任全推到了她们几个丫头身上。
好在他们还算有良心,原先还嬉皮笑脸瞎叨叨的现在都不再乱说话了,开始挽留我,玩笑归玩笑,也不会真的把姐妹往龙潭虎穴推,可是我潜意识里很相信安臣,心想正巧还可以从沈婕妤那长长见识,也没多做犹豫就出了门。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循规蹈矩,还真没被骗过。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胆子突然膨胀了,和几个女孩子结伴去邻市的乡村找离开的实习老师。十岁的女孩子,长途跋涉坐了五个小时的车才到,其间走错路、掉下山坡、被一个精神病人追赶等等惊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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