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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误嫁宅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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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一样,在她一早过来请安时,寒夫人又温言劝慰道︰「挽秋,见尘他这几日很忙,没空回来看你,你多担待些,别往心上去。」

「我明白,娘不用担心。」丁挽秋脸上带着温笑,再一次表明自个儿并不介怀。

对於她的明理,寒夫人很满意,「当初在恩泽寺见到你,我就看出你是个贤慧的好姑娘,才一心想让你嫁进门,给见尘当媳妇儿,怎知……」说到这里,她幽幽长叹一声,未竟话语里隐藏着复杂的思绪。

寒见尘不是寒夫人的亲儿,而是她丈夫与妾室所出,他亲生母亲在他八岁那年便过世了,之後就由她扶养见尘长大。

当初她订下丁家这门亲事时,见尘外出办事不在府里,等他回来得知此事,他就曾要她退了这门亲。

基於对见尘的歉疚、爱护,她往往会让步,可那日在恩泽寺第一次见到挽秋时,住持曾对她提过,挽秋福泽深厚且与寒家有着很深的缘分。

老住持拥有高深的修为,必定是在提点她什麽,因此她不肯退掉这门亲事。

之後,见尘也不再说什麽,她以为他默许了,因此积极筹办婚事。

岂知成亲当日,他不仅不去迎娶,还找一只猪仔来代替他拜堂,她知道见尘这些年来因亲生母亲的事对她一直心存怨怼,但没料想到他竟会这麽做,甚至迁怒到无辜的挽秋身上。

丁挽秋无意去探究寒见尘究竟为了什麽而如此冷漠待她,於是漾开一抹浅笑温言开口,「娘请放心,相公在忙,挽秋能体谅,不会责怪他的。」

见她神情和语气仍平和得一如前几日那般没有一丝怨色,寒夫人欣慰的道︰「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你会是个好媳妇,我相信见尘总有一天能明白你的好。」

再陪婆婆说了会儿话,丁挽秋才离开她的寝房,回到自个儿住的院落,看见小院子里齁齁齁嘟着嘴在四处找寻吃食的小猪仔,眉眼间不由得染上了欢快的笑意。

成亲翌日,她便让银珠去把这只当初跟她拜堂的猪仔讨了过来,将它洗净後留下来养着。

银珠曾问她为何要养这只猪,而她则是笑着对银珠说——

「当时我可是同这猪仔拜的堂,算起来它是我相公呢,怎能怠慢它?」

听见她的话,银珠一脸错愕,「它当时是代替少爷同少夫人拜堂,少夫人怎能把它当成相公?」

「我说笑的,银珠你还当真了。」见银珠这麽老实,她没再逗她,不过私下里,她却把这只猪仔取名叫「向恭」,谐音正如相公。

「向恭,你又在找吃的啦。」她走过去莞尔的摸着小猪的头。

猪仔抬起猪鼻子亲昵的蹭着她的手,齁齁齁的叫着似在朝她讨食。

她被小猪仔蹭得发痒,好笑的道︰「欸,早上不是才给过你吃的吗?这麽快又饿了?」

「齁齁齁齁……」小猪发出声音,似在回答她「对呀对呀」。

从寝房里出来的银珠见状连忙出声,「少夫人,您可不能再喂它吃东西了,先前天天喂它吃上好几顿饭,您瞧,才没几天它都肥上一大圈了,再这样下去,不久就变成一头大肥猪了。」

轻点着它的猪脑袋,丁挽秋笑斥,「向恭,听见没有,银珠姊姊说不能再给你吃了,等晚一点再说。」

银珠正想开口说她才不要当一只猪的姊姊时,忽见门边有个丫鬟朝她招招手,作势要她过去。

「翠儿姊,什麽事?」她走过去问道。

瞄了瞄在屋里逗着猪仔玩的丁挽秋,那丫鬟压低声音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听完,银珠吃惊的瞪大眼确认,「翠儿姊,这是真的吗?」

「这人都带回来了还能有假吗?」

银珠皱起了眉,「少爷才刚成亲,怎麽能这麽做?」

「大概是存心想跟夫人作对吧,欸,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做事了。」

翠儿离开後,银珠走回屋里,抬头望了眼丁挽秋,迟疑着该不该将方才听来的消息告诉她。

心忖这事少夫人迟早会知道,让她心里有个底也好,银珠犹豫了片刻才出声,「少夫人,少爷昨儿个夜里回来了。」

闻言,丁挽秋抬起眼,讶问︰「可昨夜没见他回房呀?」

她忍不住脱口道︰「少夫人,其实少爷在成亲前就将这寝屋里的一些东西搬走了,奴婢想,少爷说不定没打算回来住,而且少爷昨夜还带回了个侍妾呢!」

「这样呀。」丁挽秋轻轻颔首表示明白了。

瞧她听见这件事,神情还是一脸平和,没有一丝恼怒不悦,银珠纳闷的问︰「少夫人,您不生气吗?」

丁挽秋淡淡一笑,「这有什麽好生气的?」成亲至今,她的夫婿一直对她不闻不问,这已表明了他不在意她这个妻子,既然如此,她又何须在意他?

为一个不在意她,她也不在意的人生气,不值得。

「可少爷才刚同您成亲,竟然马上就纳了妾,这麽做实在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银珠想不明白,在得知少爷带回一名侍妾後,连她都忍不住为少夫人抱不平了,为什麽她还能这麽无动於衷呢?

丁挽秋温笑道︰「世上三妻四妾的男子又不止他一个,我有什麽好生气的?何况当初嫁进来时,也没说不让他纳妾呀。」

由於一嫁进来便受到寒见尘的冷落,一手主导这椿婚事的婆婆也许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因此待她极好,这几天甚至接连送了她不少名贵的首饰想补偿她。

婆婆没刁难她,让她能在寒家安然的待下去,丁挽秋觉得这样已经足够,至於寒见尘纳妾的事,她并不在乎。

「可是少夫人什麽都不计较,日後一定会吃亏的。」银珠很喜欢这位好脾气的少夫人,不由得替她未来在寒府的日子担忧起来。

丁挽秋笑了笑道︰「银珠,能多一个人服侍少爷没什麽不好,这样一来,他的事就不需我操心了。好啦,我想到花园走走,你先下去忙吧。」

逛了一大圈後,丁挽秋刚好又来到寒夫人的寝房前,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令她正要踏进屋里的脚步下意识停住。

从没关好的房门往内瞅去一眼,她瞥见屋里头除了寒夫人和两名服侍她的丫鬟外,还有一名身形颀长的男子。

那男子背对着她,她瞧不见他的面容,不过从他与寒夫人的谈话内容中,她听出这人正是她的夫婿寒见尘。

「就算你不满意我帮你安排的婚事,你也不该在这时候纳妾,你这麽做挽秋会怎麽想?」寒夫人呵斥儿子。

「她怎麽想与我无关。」寒见尘冷峻的嗓音冰凉得如同十二月的霜雪。

「见尘,你怎麽能这麽说,她是你的妻子,成亲这麽多日你丢下她不理不睬,这算什麽样?」

「这婚是大娘自作主张安排的,我从头到尾都不曾答应,她的事自然由大娘自个儿负责。」绝然的话语透露出他对这门婚事的厌恶。

「见尘,大娘安排这门婚事是为了你好,等你见过她之後,你就会明白挽秋是个很好的姑娘。」寒夫人苦口婆心的道。

「她再好也不干我的事,我过来只是想告诉大娘一件事,含青是我带回来的人,希望大娘不要为难她。」

听他提起带回来的侍妾,寒夫人脸色遽然一变,忆及往事,不禁痛心道︰「你不愧是你爹的儿子,就跟你爹当年一模一样,才刚成亲不久,你就将外头的女人给带回来。」

寒见尘黝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也许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吧?不过我跟爹不一样,只要我在的一天,我就不许任何人伤害含青。」为免当年大娘对他母亲所做的事重演,他是特地来警告她的。

明白为了当年他母亲的事,这些年来不论她待他再怎麽好,他对她仍无法谅解。心一沉,寒夫人退让的道︰「你至少去见一见挽秋。」

「不需要,请大娘转告她,若是她敢为难含青,我定饶不了她!」说完,他转身要离开,看见杵在门边的丁挽秋,顿时愕然的停下脚步。

在看清丁挽秋的容貌时,他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刚想开口说些什麽,耳畔忽听寒夫人的声音传来——

「见尘,她就是挽秋,」寒夫人也瞧见了,接着朝她招手,「挽秋,你快过来,让见尘看看你。」

她就是大娘帮他娶的妻子?寒见尘望着丁挽秋,深邃的眸瞳掠过一丝震惊。

看见他,丁挽秋怔了怔,觉得他有些面熟,有点像当年在雨中邂逅的男人。

她悄悄打量着他,发现他五官英挺、轮廓分明,修长的剑眉下那双黑眸深黝锐利,注视着人时透着一股冷冽,此时他唇瓣轻抿,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长相身形确实是像那人,可身上的气质又有些不同,时隔两年多,她不敢肯定。

「相公。」她压下疑惑走上前柔声唤道。她的嗓音温温淡淡一如她的人,唇畔噙着一抹淡笑。

她轻柔的呼唤令寒见尘神色微微一变,彷佛有石子投入他心里,在他心头激荡起一阵波澜,「你……」

他才刚说了个字,便见她朝他微微一笑,接着再说︰「相公请放心,能有人代替我服侍相公,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找麻烦?请那位含青姑娘安心留下,绝不会有人亏待她。」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

尽管心头思潮起伏,寒见尘英挺冷峻的面容上却没泄露多少情绪,听见她的话,再见她神色平和,没有一丝愤怒之色,他眸色变得有些深沉,企图想从她脸上梭巡出她隐藏起来的怨怒,但她的眼神太清澈、她的笑容太淡泊,竟然让他找不出任何虚情假意的蛛丝马迹。

他该为她的宽容大度而感到高兴才对,然而他却因看出了她眸里那抹对他的不在意,心头莫名的生起了一丝不豫,咽下想出口的话,冷冷地丢下一句,「那很好。」旋即大步离开。

他一走,寒夫人蹙起眉,「挽秋,你真的不在意见尘纳妾的事吗?」她的反应太平淡了,令她摸不清这媳妇儿心里究竟是怎麽想的。

丁挽秋笑了笑,不疾不徐的开口,「娘,这种事就算我在意,相公也不可能不纳妾,所以在意又有何用呢,只是苦了自个儿,我是真心觉得多一个人伺候相公很好,如此一来,我就能清闲多了。」

听见她的话,寒夫人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才解释道︰「挽秋,见尘他不是针对你,他是不满我擅自为他安排了这椿婚事才会这麽做。都是因为他已二十六岁还迟迟不肯成亲,我很着急,几个月前在恩泽寺遇见你後,直觉你很适合他,所以才匆忙想替他订下这门亲事。」

丁挽秋静静的听寒夫人继续说着其中细节。

「那时他人在京城不在苏州,回来後得知此事,曾要求我退掉这门亲事,我没答应,他也没再多说什麽,我以为他同意了,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表达对这椿婚事的不满。」先是让猪跟挽秋拜堂,接着再带回一名侍妾,这摆明了是存心与她作对,针对她是无妨,可对挽秋太不公平。

略微沉吟,丁挽秋温声商量,「娘,既然相公不想要这椿婚事,不如让我回丁家吧?」

没料到她会这麽说,寒夫人满脸的不赞同,「挽秋,你已经嫁到寒家,若是再回去,你和丁家都会被人笑话的,这话以後别再提了。」接着安抚她道︰「我知道见尘的事委屈你了,你再忍一忍,等日後见尘明白你的好,他一定会善待你的。」

「可相公他似乎不乐意让我继续留在寒府,我若是离开,也许相公会释怀一些。」从他们母子刚才的谈话中,她隐约听出寒见尘对婆婆似乎有着解不开的心结,她不想掺和进他们母子的恩怨纠葛里。

只是婆婆说的也对,她若回家,家人恐怕都会遭人指指点点,这她并不乐见,至於自己的面子、名声她倒不那麽介意。

见她还是有离开寒家的意思,寒夫人斥道︰「挽秋,你要明白你已嫁进寒家,就是寒家的人,别再说要离开寒家这种话,至於见尘那边我会看着办,你就暂且忍一忍吧。」

见婆婆不会允许她离开,丁挽秋也不再多说什麽。无论如何,她拿了钱,只要在寒家的一天,她就会尽责一天。



第二章

午後,丁挽秋躺在窗旁的软榻上晒着三月的暖阳,小猪仔在她脚边睡得四脚朝天。

银珠见猪仔睡得都流口水了,不禁羡慕道:「小猪也真好命,吃饱睡、睡饱吃。」

丁挽秋挠了挠它肥嫩的颈子,「可不是,没烦没恼,过得比我还清闲呢。」她笑着再说:「向恭啊向恭,我看在这寒府里没人比你更好命呢。」

「少夫人,您别再叫它向恭了,若是被人听了可不好。」银珠有些担心的劝道。

「这儿只有咱们俩没人会听见,你放心,在外人面前我不会这麽叫它的。」抬首瞥见窗外春阳灿烂,她忍不住扬起笑,「今儿个天气很晴朗,我们帮向恭洗洗身子吧。」

「好,奴婢这就去打水过来。」

「不用了,咱们带它到灶房旁的那个井边吧,方便烧些热水,这次别用冷水了,上回用冷水洗,冻得它叫个不停呢。」

两人将小猪叫醒,带着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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