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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误嫁宅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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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若想学,可以同少爷商量,少爷也许会答应。」少爷都愿意带少夫人来,学习制作的事想来是没问题,她担心的倒是制作漆器很辛苦,娇滴滴的少夫人恐怕会吃不了这些苦。

他会答应吗?丁挽秋很怀疑,但也没再说什麽。

中午时分,她准备乘马车回寒家大宅时,瞟见寒见尘与两名男子站在作坊前的一块空地上,她沉吟了下决定先过去跟他说一声再走。

走过去後,发现他们在谈事情,她悄悄站在一旁等候没有出声。

「少爷,漆园里漆树枯死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出几天只怕咱们漆园里的漆树便会全部枯死。」说话的是一名面色黝黑、下颚蓄着绺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这人寒见尘有向她介绍过,是作坊的总管事名叫岳桦,神色有些凝重。

寒见尘细思了会儿,下达指示,「岳叔,你派人将那些枯死的漆树全都砍掉,还有只要染了病的漆树,附近四周的漆树也一并砍掉,免得再蔓延到其他漆树。另外,再去购买漆苗,另辟一个地方栽种。」

「少爷,我怀疑咱们园子里漆树枯死的事跟李记作坊有关,要不然咱们的漆树怎麽会突然间得病,一下子枯死那麽多,以前这种事从来不曾发生过。」开口的是另一名年轻男子,他粗犷的脸上,两道浓眉紧蹙,他是作坊的三管事孟广仁。

不同於寒氏作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李氏作坊是六、七年前才开设的,作坊的主人李承祖,据说是江苏巡抚纳兰瑞麟一名宠妾的兄长。

当初为了取代寒家在漆器市场的地位,李承祖以高於寒氏作坊三成的薪酬来拉拢寒氏作坊的工匠。

导致那年寒氏作坊被拉走了很多工匠,一度令寒氏作坊的人手十分吃紧,除此之外,他们还以低了一成的价格抢走不少生意。

缺了人手加上生意又被抢走,寒氏作坊差点要经营不下去,寒家在苏州城虽然还有其他产业,但漆器作坊是他们最重要的命脉,这令寒夫人几乎要愁白了头。

所幸後来在京城当官的寒见尘辞官回来,从寒夫人的手上接下作坊,才扭转局势。

他先派人到偏僻的村落里招来一批人手,又派了几名老手传授他们制作漆器的方法,同时帮助他们在苏州城安家落户,让他们安心留下来做事,这才补齐欠缺的人手。

接着降低了漆器的价格,暂时拉回了不少生意,但降低价格并非长久之计,寒见尘致力於维持寒氏作坊的漆器品质,并制作更精美独树一格的漆器,因此寒氏所生产的漆器品质远比李记精良许多。

而几年前寒见尘亦放话说,若寒氏旗下货商转向李记采购漆器者,寒氏作坊所产的漆器绝不再供货给对方,这狠话一撂,不但阻止了不少货商向李记购买漆器,还反过来抢了李记不少客人。

不过寒氏作坊与李记作坊也因此泾渭分明,与寒氏做买卖者不会向李记做买卖;向李记购买者,不会向寒氏购买。

即使如此,仗着江苏巡抚的势力,李记作坊在这短短几年里,规模几乎快追上了寒氏作坊,且明里暗里不断对寒家使绊子,这一次漆树枯死的事,李记必然难脱干系。

对此寒见尘并没有妄下定论,「这事我已派人去查,不过即使证实是李记派人做的也无济於事,此刻最重要的是确保大漆的来源,广仁,你要加紧收购大漆,有多少收多少。」制作漆器最重要的就是大漆,若是缺少大漆,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孟广仁面色凝重的道:「少爷,这几日我跑遍附近几个县城,向有大量种植漆树的人家收购大漆,可他们说那些大漆全都被人订走,没办法卖给咱们,连日下来,我只能收到少许的大漆。」

「知道是谁订的吗?」寒见尘问。

「每一家说的都不一样,有说姓阮的、有说姓詹的、有说姓叶的。」

岳桦狐疑道:「没听说这几家有人在做漆器。」

孟广仁猜测,「我怀疑那些人说不定是李记的人,否则怎会这麽巧,咱们园子里的漆树大量枯死,附近县城产漆的人家的大漆就全被订了,这事委实蹊跷。」

「少爷,仓库里的大漆只怕不够一个月用,纵使现下马上种下幼苗,也缓不济急,无法取漆,若是大漆一断,三个月後要交进宫里的那批漆器只怕会来不及完工。」岳桦忧心忡忡,若无法准时将那些漆器送抵宫里,可是会被问罪的。

寒氏作坊原本有自个儿的漆树园提供大漆,大漆来源不愁,但如今园里的漆树枯死了泰半,大漆的来源产生问题,恐怕会赶不上进度。

明白事情很紧急,孟广仁连忙道:「少爷,我再跑远一点的县城去收购看看,我就不信李承祖能把所有的大漆全都吃下。」

听他们说到此,一旁的丁挽秋忍不住出声,「相公。」

寒见尘抬眸望向她,「什麽事?」方才他便已留意到她就杵在不远处。

她启口道:「我知道有一个山坳长了一大片的野生漆树,不知道对作坊有没有帮助?」适才听了他们的谈话,她知道他们正在急寻大漆。

寒见尘还没出声,听见她的话的孟广仁便急着问:「在哪里?」

「那里距离苏州城约莫三天的路程,是在临泽县附近一座山里。」

闻言,寒见尘神色并没有像孟广仁那麽激动,他睇向她问:「你怎麽会知道那里有一片野生的漆树?」

「我娘的娘家就在临泽县,爹娘带我们回去过几次,几年前我随表哥、表妹一起去山里采药,才知道那里有一片野生的漆树林。」外公是个大夫,常带表哥、表妹上山采药,之後外公年纪大了,便由表哥、表妹到山里采药,那片林子是漆树林,就是表哥告诉她的。

「少夫人,那你快把地图画给我们,咱们去找。」孟广仁兴奋的道。

「地图我是可以画给你们,但那儿地形有些复杂,只怕说不清楚。」斟酌了下,丁挽秋接着说:「要不我写封信给你们,你们过去後,找我表哥带你们过去。」

「这也可以,那请少夫人快去写信。」孟广仁催促。

不若孟广仁那般急躁,寒见尘望向她询问:「你认得路吗?」

「只要到了临泽县,我就能认得上山的路。」她曾在那儿住过好几个月,对山上很熟。

「那麽由你带我们过去。」

「我?」丁挽秋有些讶异。

「你不愿意吗?」他墨瞳瞬也不瞬地瞧着她,语气微微一沉。

「没有,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她只是很意外,他竟会要她带路。

听她这麽说,寒见尘接着交代,「广仁,你命人准备一下,明天带上三个人跟我一起过去。」他转而又看向丁挽秋,「你也回去收拾一下,明早一起上路。」

「嗯。」丁挽秋没有多说什麽的点头。能帮上他的忙,让她唇瓣不自禁的噙起一抹微笑。

翌日一早,丁挽秋坐在马车里,透过窗子,静静看着外头前来送行的姚含青,她亲昵的拉着寒见尘的衣袖与他说着话。

她不由得回想起昨日从作坊回来,去禀明婆婆今日要带寒见尘去找漆树林的的事时,婆婆叮嘱她的一番话——

「挽秋,若是你能带见尘找到那些野生漆树,可是大功一件,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收服见尘的心。」

丁挽秋轻轻叹息一声,此刻两人仍叨叨絮絮的说着话,似是依依不舍,只怕寒见尘的心全都在姚含青身上了,哪还有她插足的余地。

片刻後,寒见尘走了过来,加上两辆马车的马夫,一行八人启程前往临泽县。

她与寒见尘同坐在一辆马车里,孟广仁与另外三名男子坐在另一辆。

两人相对而坐,她没开口,他也没出声,除了车轮滚动时发出的声音,马车里一片沉默。

半晌後,她启口问:「相公,两年多前你是不是曾到过恩泽寺後山?」此刻闲着没事,她想知道他究竟还记不记得他们曾见过面的事。

寒见尘静看她须臾,才答腔,「去过,我娘的墓在那儿。」瞧她似乎记起了他们曾在那儿见过面的事,他冷峻的面容和缓了些,「那天是我娘的忌日,我去祭拜她。」

想了想那天的日期,她问:「这麽说婆婆的忌日是六月初六?」

听她清楚的说出母亲的忌日,他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还记得那天的日子。」

听他话的意思似乎也认出她了,她眉梢不禁染上一抹欣喜,「因为六月初六这日子很好记。」她脸上漾开一抹笑,「那天害你被蛇咬了,我忘了向你道歉,现在才说会不会太迟?」

「你不必向我道歉,那蛇没有毒性,不过以後别再那麽为人吸毒,若蛇有毒,不慎吞入口里,很危险。」听她提及当年的事,他冷凛的眼神里微微透出一丝暖意。

那年的事,不止他记得,原来她也没忘。这让他的心情无端好了起来,紧绷的面容柔和不少。

听他这麽说,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失笑道:「我当时见你被蛇咬了,一时紧张,才会急着想替你吮出毒液。」当时让自己羞红了脸的举措,事隔两年多再谈起,已能一笑置之。但见他还记得这件事,她唇瓣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笑靥。

「倘若那蛇有毒,你那麽吸吮,只怕也会中毒,以後别再这麽做了。」他再次告诫。

「你当时应该先告诉我那蛇无毒。」不该等她傻乎乎的吸吮了之後才说。

他挑眉。「我还来不及开口,你便含住伤口吸吮了起来。」这可不是他的错。

他的话令她的脸热烫起来,抬眼见他的眼神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冷冽,甚至似是透着一抹笑意,她心口莫名的起了悸动,轻声道:「以後我不会再这麽莽撞了。」这种尴尬事发生一次就够了,她不会再犯下相同的错。

她双颊微红的娇羞模样,令他黑瞳微眯,她面容清秀柔雅,没有像含青那样的艳色,却别有一番韵味,就像茉莉花一样,细细小小的乍看不出色,却能吐露出属於自己的芬芳。

察觉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丁挽秋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

「我的脸上有什麽吗?」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随口扯了个话题,「听说你想学做漆器?」

「咦,是王大娘说的吗?」她想学漆器的事只在昨天对王大娘提过,没想到王大娘会自个儿跑去对他说。

「嗯,为什麽想学?」

「那日在书斋看到的漆器,我都非常喜欢,我从没见过那麽美的漆器,所以忍不住想学着做做看。」她眸里透出一抹期待,「我可以学吗?」

寒见尘只是看着她久久不语,丁挽秋不禁有些紧张,「不可以吗?」

他这才缓缓开口,「只要你不怕辛苦,回来後我可以安排找人教你怎麽制作漆器。」当年他之所以回来接手寒氏作坊,正是因为寒家所生产的漆器精美绝伦,他不愿让寒氏作坊就这样垮了,才会辞官回来将作坊重新撑起来。

「真的吗?」听见他的话,她面露惊喜。

「只要你吃得了苦。」她想学他便会让她学,只是怕她学了几天,就因为辛苦而放弃了。

「苦瓜、苦茶、苦果我都吃过,我一点都不怕吃苦。」丁挽秋笑容灿烂。她是很有耐性的人,只要他愿意让她学,她有把握能学会制作漆器,不会半途而废。

听见她的话,他低笑了一声。

看见他冷淡的俊颜上掠过罕见的笑容,她睁大细长的眼注视着他唇边那昙花一现的笑意。

这时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剧烈震动了下,正痴看着他的丁挽秋没防备,冷不防朝前方跌去。

等稳住身子後,她赫然发现自己竟跌进了寒见尘的怀里,她赧红了脸,急忙想爬起来坐好,然而路不知怎麽一直很颠簸,让她一时起不来。

「别乱动,这一段路不好走。」他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丁挽秋这才察觉他扶着她的腰,将她安置在他腿上,这让她心口莫名咚咚咚的躁动起来。

偎靠在他胸前,她不敢抬头看向他,呼吸里尽是他的气息,令她的思绪有些迟钝,不知该怎麽做才好,於是乖顺的任由他搂抱着她。

寒见尘垂眸睇看着柔顺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她,一向冷漠的俊颜几不可察的闪现一抹温柔,他下意识的抬起手轻抚她的发丝。

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手指很温柔,丁挽秋有些乱了心绪,胸口的鸣动声大得让她觉得也许他都听见了。

她不敢抬首去窥看他此刻的神情,悄悄吸着气,想缓和急促擂动着的心律,她矛盾的希望这颠簸的路赶快走完,却又暗自希冀能在他怀里待久一点。

这个人是她的夫婿,两年多前她曾对不知姓名,只有一面之缘的他心动过,後来虽然淡忘了,可再想起他,当年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似乎又苏醒了。

明明觉得那令自己动心的人就是自个儿的丈夫,这样的缘分让她喜悦不已,可忆及成亲那日他拿一只猪仔来跟她拜堂成亲,没几日又带回一房妾室,丁挽秋胸口就忽然像被什麽堵塞住了,闷得有些难受。

如果寒见尘仍是个「陌生人」,对於那些事,她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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