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万万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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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但他心里却一直隐约有个女人的影像,所以那帮狐朋狗友致力于帮他找女人,他却兴趣缺缺,全部婉言拒绝。直到和她成亲,他才知道,才确认,她早就在他的心底了。
所以昨夜她默许留下他之后,他有些过于忘情,要了她太多次了,也怪不得她难受。
谈沧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拭去她的泪水,怜惜地问道:“雅儿,是不是身体还在疼?用不用我唤人进来?”
秦思思的睫毛眨了眨,失去焦距的眼瞳终于找到了焦距,但那里面却没有半分柔情蜜意,反而那两道目光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小刀,瞪得谈沧羽有些莫名其妙。
“别碰我。”
他听到她如此说道,冰冷的语气让他碰触她脸颊的手都停了下来。
秦思思心里怒极了。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记得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总还是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动情的人。
问题肯定出在那瓶酒身上。她眯着眼睛,冷冷地问道:“那瓶酒,是你的?”
谈沧羽点了点头,对她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感到不适应。突然间他猜到了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怀疑我给你下药?这绝对不可能!那瓶酒我在洗澡之前还喝过,我怎么没反应?”
“你!你那叫没反应?”秦思思闻言脸上飞起红霞,别扭地把脸转向一边。
谈沧羽尴尬地抓了抓头,因为他想起他昨夜的表现,若说他也被下药了,也是能说得通的。“我都是因为你……”要说昨天晚上那种情况,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抵挡不住,尤其是心爱的女子主动相邀,她又是他名正言顺的娘子,他们在的又是他们的婚房,他若是拒绝了才不正常吧?
秦思思调整好了心情,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就这么坐了起来。锦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了她的腰间,露出了形状完美的一对丰盈。
谈沧羽一震之下也随之坐了起来,吸引他目光的不光是那一览无余的美景,更让他感到歉疚的是上面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
都是他昨夜不知轻重留下来的。谈沧羽刚想出声关心几句,却没想到她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秦思思并没有矫情地拿起什么衣服遮掩,这身体昨天晚上他不该看的也看过了,不该摸的也摸过了,她还在乎再多被他看两眼吗?
房内的温度虽然温暖,但是却怎么都没有在被子里两人相依偎的时候舒服,秦思思感觉到微凉的空气,精神也为之一振。她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仍坐在床上的谈沧羽,淡淡地说道:“既然你说那酒里没有问题,那就暂且认定那里没问题。但是昨夜只是一个错误,不会再有下次了。”
第二十五章 床单
谈沧羽一开始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到底说的是什么,他全部的心神都被面前的这具完美的身体吸引住了。几缕穿过窗帘缝隙的阳光落在了她的身体上,泛起了一层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她就那么站在他的面前,毫无遮掩,那种纯然的骄傲一下子就镇住了他,以至于他迟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对他说的是什么。
她说的那根本就不是征求意见,更像是一个旨意。谈沧羽还想说点什么补救,但对方却已经朝隔壁相连的浴室走去,只留给他一个无限美好的背影。
谈沧羽并没有马上追了出去,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到郁闷,反而坐在床上努力地反省他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又或者,根本就是昨晚的表现差强人意?真是个难以想清楚的问题。正在他费解的时候,外间传来了卫满儿的敲门声,想来应该是听见了浴室的动静。
谈沧羽迅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他总不好唤卫满儿进来,后者虽然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但终究也是未嫁的卫家大小姐,他又怎么好意思让她进来?
向来也就是只有公主,才有资格使唤大家闺秀来当侍女。
等谈沧羽穿好衣服走到外间之时,正好看到桌上放着的那个空瓷瓶。他不禁恍惚了一下,这酒应该绝对没有问题,是不是公主体质的问题呢?
门外的敲门声不容他多想,谈沧羽甩掉脑海了想不透的问题,走过去把门打开。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眼睛都差点睁不开,随后他就看到站在门外笑得一脸暧昧的卫满儿。
“驸马爷,隔壁浴室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还有换洗的衣服,洪茶会伺候你入浴的。”卫满儿笑眯眯地给他端上了漱口水,然后不时地朝屋内偷瞄着。
“公主在洗澡,应该需要有人伺候吧?”谈沧羽见她一点进去帮忙的意思都没有,不禁出声问道。
卫满儿摇了摇头道:“公主有两样事情不喜欢,其中一个就是不喜欢别人伺候她洗澡。”
谈沧羽正漱着口,闻言赶紧把嘴里的漱口水吐在早就准备好的盆子里,赶忙问道:“那她另一个不喜欢的是什么?”
卫满儿白了他一眼,埋怨他居然如此健忘:“驸马爷忘了吗?你到长乐宫的第一天满儿不就说过?公主还讨厌别人叫她名字,尤其叫她雅公主。”
谈沧羽一愣,仔细地回忆道,好像昨晚和今早,她情绪变化激烈的时候,都是因为他唤了她的名字。
为什么她的反应会那么大?
卫满儿则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礼貌地请他到隔壁浴室洗漱更衣,自己则带着嬷嬷们走进屋子开始打扫。
当秦思思终于从浴室里衣衫齐整地走出来时,屋内已经变得整洁一新,除了摊在床上那个床单。
上面一滩刺眼的血红。
秦思思一伸手,便把床单拽了下来,转手扔进了燃烧着的暖炉之中。
“公主!你在做什么?”卫满儿正端着茶水走进来,见状连忙撇下茶杯,跑到暖路旁抢救着刚刚燃起来的床单。
“看着碍眼,烧了干净。”秦思思擦着头发,淡淡地说道。
卫满儿好不容易把床单上的火扑灭,表情复杂地抬起头。她不明白,她好不容易让他们两人在一起了,为什么从公主的脸上,一点都找不到笑容?就算她还未嫁,也知道这初夜的床单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珍贵。
“怎么了?”谈沧羽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烧了一小部分的床单还躺在地上,床单上那滩刺眼的红还摊在那里,而屋内的气氛好像诡异到了极点。
秦思思看了卫满儿一眼,平静地说道:”满儿,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如果皇上还在永寿殿等着的话,让他再等下,我一会儿就过去。“她知道今天起得比昨天还晚,但是也保不准萧润那小子一直在等。
卫满儿知趣地退了出去。她知道她只能做到这步了,剩下的就要靠公主和驸马两人自己解决了。
谈沧羽走到秦思思的身后,自然低接过毛巾替她擦着头发。而秦思思也没有拒绝,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屋内一阵压抑的寂静。谈沧羽过了许久,才试探性的轻声问道:”这床单为什么要烧掉?“
秦思思沉默了片刻,语气毫无感情起伏地说道:”满儿她们肯定会视若珍宝地收起来,也不会洗掉。这样想会让我觉得恶心。“对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脏了的床单,并不代表什么神圣的意义。在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经过原本宋朝的封建理学,女人的地位并不会那么低下,不然她也不会当上摄政公主了。只是她对于一些古老的习俗,还是无法适应。
谈沧羽认真地倾听着她的话,确定了她真的是对这张床单充满着厌恶,便直接弯下腰把床单扔到暖炉里。
秦思思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不过看着床单渐渐烧了起来,就像是把昨夜最后的痕迹都一股脑烧的干净,让阿Q的她会好过一些。她摸了摸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转回到铜镜前,动作不甚熟练地开始挽发髻。
谈沧羽享受地看着她对镜梳妆,尤其从巨大的铜镜里,看着她那微微不清晰的面容,正专注的对付着不听话的头发,一时看得呆了。
他的心中涌起温馨写意的感觉,他总算是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清晨起来就看到妻子梳妆打扮的倩影。这对他是非常新鲜的感觉,也让他眷恋无比。
他看着她好不容易把长发挽成了一个发髻,然后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打算从一堆发髻中挑选一个戴上,却好像一时难以抉择。
谈沧羽走到她的身后,低头看着抽屉里摆放着的几十只发髻,想都没想地就拿出来一支黄金打造的凤凰发簪,”今天就戴这个吧?“
秦思思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支凤凰金簪,就是雅公主的那支,他为什么会一下子就在这么多发簪中选了这支?
第二十六章 不要相信他
秦思思透过铜镜,看着他不甚清晰的脸庞,却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伸手去接过发簪。谈沧羽会意地把手中的发簪轻轻地插在她的头上,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这样的画面应该以前发生过。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他喜欢这种一片片寻找的感觉。只要和她在一起,他迟早会想起一切的。
秦思思对着铜镜呆看了很久,直到谈沧羽提醒她是不是需要去永寿殿议事时,她才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我今天自己去永寿殿就行了,我暂时……暂时不想看到你。”
谈沧羽一怔,他以为清晨那一阵是她闹别扭,没想到原来问题还比较严重。他本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是看着她咬着下唇为难的模样,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道:“嗯,我就去书房打发时间吧。”
秦思思听出来他语气中的落寞,忍不住在走出房门前说道:“你可以随意出宫的,翰林院那边在编写《永昌大典》,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去瞧瞧。”
谈沧羽灿烂地一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思思看着他的笑容,心脏猛地一缩,连忙快步离去。她要暂时冷静一下,不能心软。
永寿殿到永宁殿短短的也不过步行五六分钟的路程,让她走了十多分钟。一则是因为身体不便,二则也是因为她头脑太过于混乱。等她好不容易走到永寿殿书房的时候,本没指望能看到萧润的人,却意外地发现身穿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萧润正在书房里来回地踱步。
“姐!你来了……你……”萧润一见到秦思思推开房门,立刻等不及地迎了上去,却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她。
秦思思知道他的眼神盯在哪里,不甚自在地笑了笑。她已经选了最高领的衣服了,但还是遮不住脖子上的吻痕。
“姐……”萧润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你……你和他……”萧润虽然才16岁,但是该懂的事都懂了。
秦思思轻抬眼帘,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和他圆房了,很正常的一件事,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你……你还带了这根发簪,这三年间,我从来没见你戴过。”萧润还看到了她头发上插着的那根熟悉的凤凰金簪。他当然知道这根金簪代表着什么,以为她会一直将它封沉在盒子里,没想到还有再戴上的一天。
秦思思不自在地歪了歪头,绕过了他,走到书桌的后面坐了下来。案几上已经堆满了厚厚的文件,筹划已久的事情就在眼前,她没时间伤怀悲秋的。
萧润却并不这样认为,在他心里,秦思思可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抢到近前,神情复杂地追问道:“师傅他……莫非是找回记忆了?”
“没有。”秦思思眼都没抬一下。
“那你还……”萧润的十指紧抓着桌沿,不敢置信地问道:“姐,那你还接受他?不会是因为我吧?姐,你不会真的为了让我死心,才这么做的吧?姐,你应该知道,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轻易死心的!”
秦思思放下笔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她抬起头看着少年自责的脸,知道他这人认定了一件事,是很难更改的。尤其是他们相互扶持熬了三年,除了他在宫里安插的人手会巨细无漏地向他禀报所有事端之外,就算他站在她面前,她有什么事都很难能满过他。
秦思思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认真地说道:“弟弟,虽然昨晚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但这是婚姻必要的组成部分,没必要纠结。”除了谈沧羽叫错她名字的那个插曲,她没记得多少,只是觉得醒来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本来么,他替她挡了一箭,救了她的命,她回报一点,也是可以忍受的。秦思思几乎麻木地想到。
“意外?”萧润只是听进了前半句,便急忙翻着桌上那一摞厚厚的文件,“姐,你知道谈沧羽昨天在谈府,秘密会见了谁吗?”
“你在监视他?”秦思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已经忘了他是我的师傅,那么我也不能真当自己是他的弟子。”对于秦思思的疑问,萧润坦然处之。他抽出一份资料放在她的面前,用手指着某处给她看,“看看他昨天见到了谁?”
秦思思反射性地低下头,然后看到了一段她怎么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