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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血皇后(VIP手打完结+番外)-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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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站住!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忘宗忘祖的兔崽子不可!”
“站住就死定了,姐姐救我啊,爹真会打死我啊,可怜的我啊,连娘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要被亲爹活活打死啊,我冤,我屈啊!”夜痕边躲边喊。
中军大帐跟唱大戏似的,闻元吉横栏了过来,却被独孤翼掌风扫到一旁,“我独孤家的事,容不得外人插手!”
理是这个理,可这毕竟是中军大帐啊,闹元吉急求救于雪枫,“雪大人,这,这。。。。。。”
雪枫手抚额头,积恨十七年,但凡上邪之人已然成了老爹眼中钉肉中刺,只此一天半日怎么可能说通老爹要因人而宜呢。
夜痕身手凌剑,一时半会还挨不着老爹厉掌,到是,她的男人来了,她该如何引见,直言?老爹恨火起,弄不好拳脚相向;隐瞒?无论是对于亲爹还是她的男人,无非是一种伤害。
“爹!您要打的不光是夜痕,还有女儿!”话轻意重,那头追杀之人似被捆绑了手脚般。雪枫就势再次挽起爹爹的手,重坐回椅中。
“家仇族恨,自枫儿知道真相起就铭记于心,得师傅令出圣寻根追源,让血族重生,让紫林重生。枫儿六岁那年便认识了烈,还从毒蛇口中将那霸王救了出来,我与烈的缘份想是百年前就被血族长老算到了,枫儿身怀血海深仇,烈亦然,烈的娘亲,烈的童年全葬送在夜蓝帝手中,普天之下,没有人比枫儿更懂他,亦没有人比烈更知枫儿。爹,上邪鸿是昏君无道,我的烈虽姓上邪,却与上邪鸩天差地别,烈之恨,亦是我之恨,我之仇,亦是烈之仇,早在枫儿六岁那年,女儿与他就缠在了一起,越缠越紧,同生共死,生生世世!”
雪枫此言令独孤翼彻底无语,微敛的眸光中尽是不可置信,怒亦存在。
夜痕老远站着,暗叹,这话就是从姐姐嘴里说出来的,若是换成他,老爹非一掌拍死他不可。
“爹,今晚女儿会动身去紫林!”见爹不语,雪枫适时爆料,独孤翼立即从女儿先前的话中回神。紫林已不是当年紫林,女儿家去那死地,万一有何闪失,他如何跟爱妻交待,不许,绝对不许。
“嘿嘿!”夜痕得意的笑声被老爹厉眸斩断,轻咳以挽些面子回来,“姐姐可厉害着呢,爹绝想不到!”
“你闭嘴,这里几时有你说话的份!”
“好好,闭就闭,您老说,全由您老说,行了吧!”夜痕嘟哝着,双手抱胸自找地方坐下歇会儿,老爹的身手不逊当年,若不是他勤练功,一准落入老爹铁掌下。
“爹放心,女儿不但自己平平安安回,还要将外公带回来。”
昨夜惊险在雪枫嘴中似春风徐徐而来,话未止,大帐被人揭开,魁梧挺拔身姿走了进来。
“烈!”雪枫娇柔轻唤,人已起身迎了上去,正入男人怀。
“身子如何?可有不妥?让我看看!”语切心急,无视帐中所有人,如捧世间珍宝,细细查看女人的脸色,静听女人的气息。
“烈!”女人娇呼,未等将话说出,身后夜痕轻咳而来。
独孤翼冷眸瞬间袭向儿子,臭小子,当着他的面通风报信,可惜那个殿下根本不搭理。
夜痕朝老爹咧嘴一笑,大声喊道,“爹,我们都统来了!”
上邪烈自然听的清楚,初见未来岳父哪能失礼,牵起雪枫朝那稳坐不动、脸色不善之人走去。
碰撞,强者间眼神激烈的碰撞。任由上位之人冷眸审看,上邪烈霸气收敛,脸上从不曾出现过如此敬意,对长辈的敬意。
雪枫不免紧握男人手,那般霸势威严之人能有今日之举,全然为了她。
女婿见岳父敬字当头,岳父看女婿却是横眉冷对,雪枫暗叹,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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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十四章 娃娃
“爹?!”雪枫娇唤,独孤翼为女儿收敛厉目。
“你就是京师卫大都统?我儿子为之卖命的殿下?”
夜痕站在老爹身后白眼翻了再翻,这话说也太难听了点吧。
上邪烈了然轻笑,恭敬回道,“正是!上邪烈见过伯父!”
“伯父?哪个是你的伯父?我一介寒民可不敢当都统殿下的伯父!”冷脸冷语,独孤翼傲然起身,扯过女儿的手沉声道,“枫儿,跟爹回家!臭小子,还不赶紧走!”
“啊?”
“爹?”
夜痕大呼,雪枫轻唤,在老爹眼中,毫无商量的余地。
“爹要把你们带回你们娘亲身边,我们一家四口再也不分开,哪个若敢分开我们,爹一定要了他的小命!”
威胁也好,警告也罢,此乃为人父者最真最重最狠的宣言,不但说与上邪烈听,亦是说与所有人听,终得团聚,谁也休想再拆散他们。
上邪烈自知此时不可擅自言语,否则,不但博不来岳父大人的好,反会让老丈人越发生厌。虽无言语,眸光流动自与自己的女人倾诉着。
“爹!”雪枫娇娇柔柔轻唤,任谁听了都得甜入心头,挽着爹爹手臂,骨肉情深纵然相隔十七年,依然由心而生。听得娘亲就在京城,她的心早就飞了出去,然此时却不得不强压急切的心,紫林之约不能耽误,待救回外公,一家人再真正团聚。
“不行!此事必须从长计议,爹怎能让你去紫林犯险,若有何闪失,爹如何与你娘亲交待!”
“爹,姐姐厉害着呢,用。。。。。。.”
“你给我闭嘴!枫儿,听爹的话,你带着夜痕回你们娘亲身边去,紫林,爹去!”
独孤翼心坚如铁,他决定的事怎是随便更改,爱妻盼女十七载,怎能再让女儿离开半步。雪枫摇头柔笑,不小露身手,此时她别想离开。扭头膘上闻元吉,娇颜柔笑,委屈副都统了。
玉指翻转,口吐法咒,掌风轻跃直扑闻元吉,只听得一轻惊呼,闻元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如何费力就是站不起来。夜痕可来了精神,早从老爹身后窜了出来。
“夜痕,去副都统身边!”
“好嘞!”得雪枫令,夜痕屁颠的直奔闻元吉,人明明就在眼前却靠不到跟前,一步,就一步之远。
“嘿嘿,爹,看到了吧,姐姐对副都统施了法咒,不信,您老过来试试!”夜痕话音未落,独孤翼已至身旁,亲眼所见、亲身所试,确如儿子所说。
没想到血族法咒竟被女儿习得,是喜是忧尽在独孤翼脸上翻涌着。
莲步轻起,柔言温言,圣书法咒不但烂熟于心,更习至九重,昨夜对付司徒非凡正是用了九重鬼阵。
“枫儿可觉不适?”独孤翼担心急问,当年,长老挑选了族中十个精壮少年修习圣书法咒,他便是其中之一,法咒不过三层,长老便将圣书封存,更严令不许任何人再修习。此令无人反驳,更无人再敢觊觎圣书,若不是族长及长老们及时发现,十人的性命必毁于法咒。
雪枫摇头,一重重修来并无不适,除却昨晚失血过多有些累罢了。
“枫儿有玄天神功护体,当年又用自己的血做引唤醒法咒,故而才不会被咒中邪气所噬!”上邪烈总算找机会插言,此等机密大事他都知晓,无非要让老丈人明白,他与枫儿早就密不可分。
雪枫回眸娇笑,眼中神采她的男人自然看的明白。
“爹忘了,女儿是血凤转世,想来这圣书法咒就是为女儿准备的。”
“胡说!”独孤翼宠溺轻斥,谣言害的族毁人亡、骨肉离散,“你是爹娘的女儿,才不是什么血凤降世,该死的司徒非凡为得圣书才会造谣污陷!
雪枫只笑不语,还有许多事爹爹不知道,还有许多话无法在今日一一道明,来日方长,待紫林重生,待血族重生,她有的是时间守于爹娘身边,细细说与他们听。
“收!”一字出,闻元吉似被人解了五花大绑一般,整个身子软了下来,人亦站了起来。未待惊叹询问,但见被将士们视为神女的雪大人,掌风再起,十步开外的一把铁木大椅飞了起来。
掌式变幻,待劲力收,大椅嘭然落地,碎成数段。高深莫测的血族法咒,强大无敌的玄天神功,有此两宝护身,别说区区一个司徒非凡,就是皇城三十万大军又能耐神女何。
耳听为虚,眼见才实,独孤翼可不是个冥顽不灵的爹爹,女儿此等身手,他亦远远比不过,正待迟疑时,上邪烈清朗好声的嗓声适时而来。
“爹,都统的剑法玄妙至极,高深莫测,毫无破竹。。。。。。”夜痕语如吐珠滔滔不绝起来,对于都统,他除却畏,便是真正的敬佩。
“比你爹的银龙剑还要厉害!“独孤翼愤愤而语,夜痕稍顿,随即笑的花枝招展,各有精妙,各有所长,都是武林顶尖高手。
“若是爹跟都统结伴闯荡江湖,不出半年,定成江湖双刹!“
“臭小子,双刹,当你爹是恶人不成!“
“嘿嘿,儿子是想说您二人定然震荡整个江湖,整个天下,到时候,我跟姐姐走哪儿都吃香的喝辣的,是吧,姐!”
“当然!”雪枫赶紧应下,哄人的本事她打小在行,轻轻小哄,就让师父他老人家昏头转向,任她在房中东翻西翻,待宝贝没了,师傅的迷魂汤也就醒了,次次后悔,次次提防,却次次中招。“娘亲有爹保护,枫儿才安心呢,爹,我跟烈去去就回!”
“我呢!”夜痕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问道。
“你老实呆着!”一重一柔两道声音同起同落。
“唉呀,你们真是父女同心啊,我不管,我要去紫林,这可是我打小的愿望!”夜痕的无赖只换来亲爹跟亲姐姐的瞪视。
“爹,答应吧,枫儿跟烈绝不会有事的,爹,好不好啊!“娇娇柔柔,任哪个受的住,尤其是疼女心切的亲爹大人。
“好好,爹应你了,他安与不安与我们何干,我的枫儿定要毫发无损的回来。”
“嗯嗯,一定一定的!”
“稳妥起见,让他派兵护卫!”
“爹,不用吧?“夜痕反问。
“怎么不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司徒非凡那等奸险小人即便中了邪毒,亦不会安稳。“
“调动大军,又不是爹说了算!”夜痕小声嘀咕着。
“臭小子,大声点儿!”
夜痕嘴一憋,头一低,大声点儿?他也得敢啊!
“烈自有安排,爹安心好了!”雪枫柔语飘来,将老爹的火气又浇了下去。
深知时间紧迫,独孤翼未再拖延,不过稍等两日,却似又要等上十七年一般,一路同行,直到叉路口,两人向东,四人向西。
“你小子千万别在娘跟前说露嘴啊,省得娘焦心!”雪枫叮嘱,夜痕不耐心的白眼翻了再翻,身边尊神一直盯着,他怎么可能说漏嘴。
“快走吧,天快黑了!”
“不,我看着爹先离开!”
“这孩子,好,爹先走!“话落,独孤翼拎着夜痕脖领子,管那小子乐不乐意的,儿子再大,在老子跟前永远是儿子。
“枫儿,走吧,我们速去速回!”上邪烈揽过女人肩头,温柔安慰,直到爹与弟弟所骑双骑看不见,雪枫才舍得收回目光。
骏马嘶鸣,铁蹄铮铮,主仆四人身披西落之光,朝皇城外五十里的麟山奔去。
马不停蹄,快如疾风,红霰余辉终于彻底淡去,皓月当空,月冷似水,清清淡淡撇落人间,更映照路上急行的四匹快骑。
时间已被马蹄踩在脚下,分妙急行,转过弯曲山路,穿过漆黑树林,待踏进一片荒草之地,眼前扯连成片的漆黑庞然大物正是麟山山脉。
“迂,主子当心脚下!”袁木手持火把小声提醒着,麟山山路尽是绊石洼陷,有的地方像被人故意用凿斧劈砍了一般,若不是袁山眼急手快,袁木一准一脚迈坑里。
麟山外围皆是阔叶的青树,树身挺拔粗壮,偶有风起,吹的青树叶子哗哗做响,想是进山的缘故,浑身凉丝丝的。
“什么东西!”袁木突然惊呼,寒刀已出横于身前,手中火把直指十步外那团身形可怕之物,袁山手中火把随即跟上,黑物方显原形,无不震憾众人心神。
顺眼前焦黑之物向林中深看,心中只有一个疑问,这里曾经真的生长着世间最稀罕的紫竹吗?竹与眼前焦黑丑陋甚至是邪气之物天差地别。
即使如此,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些漆黑的本是竹却非竹之物颗颗放肆的狰狞着,似狼牙野兽,似鬼怪妖魔,有朽烂成堆似硕大的枯髅,此时恰逢黑夜,人心不觉发寒,置身此处才知何谓阴暗之世,何谓黑暗乐园。
这里不但被世人禁忌,即使白日阳光只舍得泄下星星点点光亮赐于这片黑世。越往前行,看到的越多,心越冷、越痛、越恨,偶有嘶嘶声,绝非出自猫儿,而是毒虫自长满脓疮般的老膝根下窜出,火光下露毒牙正要威胁,却在金光闪过,落入猫儿口中。蛛网结的密密麻麻的,那上面不仅有飞虫外壳,亦有鸟的尸首。
十七年,这里如同被恶神诅咒般阴暗了十七年,今夜之后,赫山紫林不知又会是何番天地。血凤至,被阴邪侵吞似要成精成妖的紫竹林可否换得新颜来?
风,突起,似带有劲力般,黑技残叶扭动着。起起伏伏、时高时低的呼吼声随风而至。
“鬼哭吗?”袁木的声音小之又小,似笑非似,似语似语的声音到处都是,难不成他们进了鬼怪阴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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