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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请夫入瓮第1卷-第66部分

小说: 请夫入瓮第1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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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她会平安的。”
“谢谢……”曲峥转过脸,望见她绝秀的侧脸,白皙的面颊在火光下闪烁,精致的五官美的诱人,却与那人隐约相似……即时愣住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忘了要说的话。
不远处一棵树下,抱臂依在树干上的一个黑色人影,静望着一前一后追逐着徐徐上升的风灯,上面的字迹印入他的眼底,艳红的灯暖了他冰冷的心,舍了空中的风灯,视线落在湖畔的那抹娇弱的白色身影上,眼里柔情化成水,再也挪不向别处。
有她的这份心,这份情,他此生还有何求,即使是此时此刻为她死去,也无怨无悔了。
喉头微哽,“小竹……莫问此生足矣……”
第098章 白跑一趟
曲峥做的这两个风灯越飞越高,到后来果然遥遥领先别的风灯,渐渐的化成一点,最后那一点也消失了。
白筱甚至觉得那两个风灯当真能飞上天宫。
朝着风灯消失的方向看了良久,才长吁了口气,收回视线,看向一直呆看着她,一脸愕然的曲峥,“你看着我做什么?”
问过之后,他却是没反应,皱了皱眉,推了推他,“喂,你看我做什么?”
曲峥浑身一颤,又看了她两眼,才回了神,“你说什么?”他才回神,还不是很清醒,连尊称都忘了,直接跟了她说你字。
白筱见他魂不守舍,并非装出来的,笑着又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姑娘很像在下的……”他神智慢慢清醒,突然想起,拿人家一个大活人比一个可能死了的人,有些人会顾忌,认为是大不吉利,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白筱不以为然的指了指天空,“像你放灯的那个白筱?”
曲峥抿了唇,将她看着,不否认。
白筱扬起眉梢,笑道:“公子就不能寻个好些的借口?”
“呃?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曲峥把刚才的话想了一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哪能有找什么借口。
“大多男子想跟哪个姑娘搭讪,或者拉些关系,就会说,姑娘长的和我的谁谁谁很像。”白筱转身下了大石,回眸一笑。
曲峥鬼使神差的跟在了她后面,想解释他没有骗她,但一想,算了,这么说出来更显得假,干脆闭了嘴,跟在她和面,“姑娘哪里人氏?”
白筱也想知道自己算是哪里的人,突然想到风荻所说的‘青丘’,可是‘青丘’是什么地方却不得而知,“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氏,我师父把我拾回去后,就把我养着,连我师父都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这话说出来绝非谎言,她的确是被艾姑娘养了这些年,艾姑娘也的确不知她是哪里人。
“对不起,在下不知道姑娘……”
“这有什么?反正不知道,也没什么想念,自然也不会难过的。”白筱突然站住,回转身,“你很想你们北朝的那位二公主?”
他一个没收住脚,差点撞到她身上,忙后退一步避开,飞快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接着了然,她是‘竹隐’的人,对皇族中人不了解才叫不正常,深吸了口气,微低了头,轻叹了口气,“我愧对她。”
“哦?为什么这么说?”白筱奇怪,以前他们二人不大合拍,她的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有哪门子的愧。
曲峥苦笑了笑,有些话,怎么能说,“过了的事,不提也罢了。”
白筱耸了耸肩,转了身接着走,“我四年前识得一个姑娘,长的和我有几分相似,既然你说不说,就不说了罢。”不理会曲峥刹时间像被电击中的鸭子,呆杵在那儿,望了望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谢谢公子的风灯。”
等了等,见他仍楞着没反应,便自行转身要走开。
曲峥见她要走,莫名的一慌神,快走两步,伸臂将她拦下,“姑娘且慢。”见周围有人望来,他一个男子这么纠缠人家姑娘是很失礼了,脸上微红,放下手,“姑娘可有空……再走走……”
他没约过女子,这话说出来,很吃力。
“有事?”白筱歪着头,明知故问,她鱼饵已经放下,等的就是鱼儿自己上钩。
他见向他们望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停下来观看,顿时大窘,但他有感觉,这么放了她走,他一定会后悔,绷着脸,很是不自在,“在下想向姑娘打听一下,姑娘刚才说的那位姑娘。”
白筱无视周围的围观,只是不着痕迹的放下面上的幕离,有人围观,他顾忌多,思考问题才不会太过细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曲峥望了望四周,更是窘迫,忍了忍,终是道:“我对她有愧,想知道她如何了,过得可还好。”
白筱转了身接着向前走,“我说的人也不见得便是那位。”说着双手背到身后,仰头望了望天,意思是被他放飞了的那位。
曲峥顺着她的眼风望了望天空,这姑娘也像她那样顽皮,见她走向的是湖边的方向,暗松了口气,追了上去。
周围的人见二人是认得的,没有好戏看了,便各自散了。
“或许不是一个人,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在下也不能放过。”
白筱走到湖边一块大石上坐下,拾了粒小石子抛入湖中,绽开一圈圈涟漪,“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说对她有愧。”
她的要求很合理,既然他向她打探消息,那她便应该问个明白。
曲峥垂着头想了一阵,在白筱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在她身边另一块大石上坐下,“姑娘是‘竹隐’的人,也走到在下为皇家做事,有些话不方便说。”
白筱微微一笑,她当然明白,又拾了粒小石子,抛向湖面,“那就不说了。”
以为这话题就到此为止了,想着怎么转个话题,转到‘冷剑阁’上,又听他道:“不过我可告诉姑娘,如果那时我陪她读书,出事那日,我如果不那么天真,拦一拦,或许她便不会出事。”
白筱奇怪的看向他,“天真?”他向来少年老成,和这个词怎么也扯不上关系。
他轻点了点头,懊悔的垂了头,“我一直以为她是公主,又是以后北朝的继承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受到最好的保护,所以皇上要我提前去叙宁镇等她,我也没多想便提前去了,如果那时多想想,等她一起,或许她便不会出事。”
白筱望天,还当真天真,不但那时天真,这时同样天真,他那时等她一起,山崖下只会多一个肉饼,他可不见得有她这么好的运气,好死不死,拿了艾姑娘的牛做了替死鬼。
“所以你觉得她的死是你的责任?”
他垂头不语,不管是不是他的责任,总算与他有关。
“你为什么想着为她放灯?”
“我希望她活着。”如果她还在,那他心里也会好过些,“你说的那姑娘姓什么?”
“她姓什么,我答应过她,不能告诉别人,所以也不能告诉你。”
她越是不说,他反而越是相信,她所说的人便是白筱,心里沸沸扬扬的,有些激动,“那你可否能告诉我,你是这么认得她的?”
“这倒是可以。”白筱抛着手中石子,“那年我和兄长在青峰下放牛。”她说到这儿,眼眸微涩,好在有幕离遮面,他不会看到她的表情,“突然从崖上掉了个小姑娘下来,挂在了半山腰,后来树枝断了,掉了下来。”
她想到初见莫问的日子,停了下来,思绪慢慢飘远。
曲峥心里一抽搐,果然是她,当时他亲自下了山崖查探,的确有折落的树枝,不禁又看向眼前的幕离,“后来呢?”
“后来……”白筱咬了咬唇,“后来,掉下来,正好掉在了我家牛的身上,把牛压死了,她活下来了。”
曲峥闭上眼,长长的吁出口气,刚才听她的话,便料到她活着,但这时亲耳所闻,这些年压在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转开脸,看向湖面,“她还好吗?”
“还好,不过此次我进京,她要我帮她办两件事,可惜我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该如何帮她办这两件事。”
白筱隔着幕离见他强压着涌动的情绪,眼里不掩喜色,是那种突然听说故人喜讯的喜悦,不觉也觉得自己与他的关系,或许不像以前那么恶劣。
“姑娘能否说说是什么事,看在下能不能尽一点微薄之力。”他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次查探,虽然觉得那些血液有些蹊跷,但怎么也没往牛身上想,加上几年来,一直没有她的音讯,怕是当真不在人世,这几年一直自责,皇上将她交给他,他却没能保护好她。突然得知她消息,如何能不激动。
如果能为她再做点什么,那更是可以略微弥补那年的失职。
白筱望着天空才又放起的一个风灯,没答话,这么来寻他还是冒失了些,从他的眼神里已然看得出他根本不信她的鬼话,在他看来,她就是白筱。
曲峥等了一阵,自嘲的笑了笑,“她十岁时变不相信我,我又怎么能让姑娘相信。”他不明白她依然不信他,又为何要来寻他。
“第一件事,她想知道谁要杀她。第二件事,她想知道‘冷剑阁’的主人是谁。”白筱将手中石子掷出,既然来了,何必再前怕狼,后怕虎。
曲峥面色微凛,沉默了下去。
“让公子为难了。”白筱苦笑了笑,还是来错了,站起身。
他突然拽了她的衣袖,“不是在下为难,而是怕要让姑娘失望。”
“是吗?”白筱笑了笑,不都一样吗?轻挣了挣袖子。
他拽着不放,“我一直没查出是谁要杀她。”
这话也在白筱意料之中,这件事,她也不过是随口问问,并没打算当真能知道结果。
“至于‘冷剑阁’,就算是我们皇上,也不知道他们主人是谁。”
白筱低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无奈的笑了笑,她居然相信他的话,抽出袖子,和声道:“谢谢公子。”
曲峥看着她走开,那身子单薄得让他突然间生出从来没有过的心疼,一个小姑娘,险境逢生,这些年独自漂落民间,其间艰辛,不想而知,如今她回来了,却不敢堂堂的出现在人前,这心里的苦,怕也不是别人能想的出的,一时不忍,急唤出声,“姑娘。”
白筱回头,揭了面纱,微微一笑,“只要公子不讲今日之事告知他人,她便承了公子的情了。”
曲峥心里像塞进了块巨石,比不知她的消息前,更加沉重,“其实你可以信我的。”
白筱笑了笑,轻声道:“好。”转身又走。
曲峥他人眼底微润,“皇家与‘冷剑阁’的人联系,都是他们堂主,只有他们堂主能接触他们主人。”
白筱停下脚步,也不转身,静静听着。
“他们这一任的堂主,是一个姓艾的女子。”
白筱微一阖眼,果然是艾姑娘,要从艾姑娘口中套口风,根本想也不用想,“谢谢公子。”
曲峥站起身,望着她的背影,“可否还有相见之日?”
白筱尚没回答,听到一个女子声音传来,“曲峥,你原来在这儿,叫我好找。”
曲峥眉头微皱,见白筱抬头放下脸上的幕离,往前走了,才看向声音传来处。
一个红衫少女奔到曲峥面前,一把将他拉住,“我就知道你会来放风灯,寻遍了那边湖畔,不想你竟躲在这角落里。”
曲峥拂开她的手,“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那少女撅了嘴,嘟囔,“没有人,也不见你让我拉扯。”
曲峥眉头拧成了疙瘩。
白筱听见,忍不住笑,回头看了,那张圆乎乎的娃娃脸很是眼熟,稍稍回想,眉梢轻扬,原来是她,那个一直想贴着曲峥的慕容幼南,过了四年,看这副情境,她对他的劲头不减当年。
没想到她还是个长情的人,也不知这几年,他们二人混成了什么状况。
慕容幼南野转头看见白筱,也是微微一愣,莫名的一紧张,扯扯曲峥,“她是谁?”
曲峥见白筱被小厮扶着上了马车,落下车帘,马车扬起一阵尘,绝尘而去,转身也走。
慕容幼南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等到,有些纳闷,向他追去,“问你呢。”
“不知。”曲峥睨了一眼马车远去的方向,他也想知道她是谁,到底是不是她。
慕容幼南随他望了过去,“你觉得她像不像白筱?”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最放不下什么,她偏提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我倒希望是她。”
她忙耸了头,偷偷侧眼望远去的马车,明明是南朝宫里女眷的车,怎么可能是白筱,“我可不希望是她。”
军中已报过子时,大帐中仍燃着火烛……
一身铠甲的古越撩帘进账,不理正在向桌案后禀报的通讯兵,除了头盔,扣上立在帐中一角的挂衣架上,又开始卸身上铠甲。
容华退下通讯兵,浅笑着睨了他一眼,“余孽清干净了?”
古越勾唇一笑,脱了脚上战靴,往地铺上一躺,斜睨着他,“一个没漏,还摸到了他们老窝,见了一个,我顺便带回来了,你猜是谁?”
容华看向手中信函,微微一笑,“白筱以前院子里的丫头银镯。”
古越一骨碌翻身坐起,屈了一条腿,手撑了下巴,“你如何知道?”
容华冷笑,“北皇一直认定白筱未死,在南北朝地盘上又查不到眉目,因为魏国公主儿时曾随兄前往北朝与白筱一见如故,传说有百合之交,离别时,约定过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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