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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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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末离不在乎地说:“那又怎样?”
沈磬磬忽然有种幻想破灭的感觉,早知道宁末离不易亲近,但没听说宁末离不近人情,这种感觉就好像她以为自己抱着一颗剔透的水晶球,可到头来发现水晶球确实是水晶球,不过是颗黑色的水晶球。
沈磬磬很快反应道:“宁总是打算任由这种风气在公司继续下去?”
宁末离用置身事外的口气说:“既然已经进了圈子,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我该说你天真好,还是纯洁好?”
沈磬磬万万没料到宁末离会是这种态度,不知是急的,还是干脆豁出去了,她对宁末离大声说:“宁总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对于这个女孩的挑衅,宁末离下颚微抬,简直不可一世:“谁敢?”
潜台词是没人敢动他,那是他的资本,可小透明就不同了,如果想要出位,就必须有觉悟。
“那么,我选你。”沈磬磬沉住气,斩钉截铁地说,“与其是张显正,我选宁总。”
宁末离眼底划过诧异,他抬起一只手虚抬起沈磬磬的下巴,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对着这张够不上美丽的脸斟酌了会:“你喜欢被我潜?可我不喜欢送上门来的。”
不知为何,沈磬磬敏感地察觉宁末离有点生气。
“不是,我希望你保我。”
宁末离收回手:“凭什么。难道就凭你照顾了我女儿四个小时?”
沈磬磬反感他这么说,她回道:“我不会让你失望。”
“连潜规则都不会的人,敢说这样的大话。”宁末离微笑,很好看,也很冰冷,“如果我是你,就乖乖回酒店,兴许还能挽回张导的决定。”
怎样的人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这般残忍的话,还不让人觉得恶心,大概只有宁末离了。沈磬磬母亲没生病之前对她说过,宁末离只是个鹊巢鸠占的幸运儿,她们母女生活得颠沛流离,可宁家人却活得风生水起。母亲的软弱和癫狂毁了她的一生,但沈磬磬不会重蹈覆辙,她站在这里就是为了报复,没有成功之前,她怎么能就这样失败?
沈磬磬冷静又果决地说:“我不会去的,就算我现在回去,张显正也不会放过我。”
“现在是我命令你去。”宁末离淡淡地说,“如果不去,就离开环艺。”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咬牙切齿,泄愤不能。沈磬磬站着没动,宁末离绕过她,她立即上前一步又挡在他面前。
宁大神不太友善地说:“还要做什么?”
沈磬磬数了一二三,瞪着宁末离,毫不退让地说:“我不是一个好人,我可以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卑鄙两个字,但有原则。”
宁末离倒是认真听了起来。
沈磬磬继续说:“出卖身体,我不会做,这是底线。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说这样的话很可笑,也很天真,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宁可用其他手段花十倍的力气达到目的,也不愿意丧失掉自我。我的身体是我的忠贞,哪怕不是对自己负责,也要对……”
“对你的爱人负责。”宁末离接道。
沈磬磬怔了怔,随即点头,很奇怪,宁末离正用一种她难以理解的眷恋欣赏的眼神望着她,但这仅是短短的一瞬,短到不确定是否真实。
“沈磬磬。”她的名字在他的喉咙里滚了一圈,无比美妙。
他定睛看了她一会,出人意料地说:“很好,不要忘了你今天说的,以后Ted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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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沈磬磬不由感慨这个世界太过矛盾,谁都以为她早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季浛如此,婆婆如此,认识她但不了解她的人几乎都这么认为。
反倒是宁末离,她处处防备计较的男人,破天荒地保住了她。
于是,沈磬磬投靠宁末离的传言就从那个时候起不胫而走。
Ted说那是因为宁末离看上了她的这份坚持。
宁末离本人是一个极度精神洁癖加肉体洁癖的男人,换句话说他是禁欲主义者,在这方面他偏执得有些变态,在他看来肉体的结合如果只是为了一响贪欢,那简直和禽兽没有区别。所以,如果仔细观察环艺就不难发现,往往那些靠色相投怀送抱搏出位的女星不太被公司重视,而勤勤恳恳、认真工作的艺人,哪怕自身不是那么出众,也能获得不少机会。
宁末离并未对潜规则的风气做出过评价,但他用另一种方式贯彻自己的思想。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宁末离或许是这个圈子里最干净的人。
Chapter 21
“你提那个做什么?”
沈磬磬敲了敲酒杯,哼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出卖过自己,你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宁末离刚要开口,沈磬磬又追加了一句:“我是说真的。”
“不可能。”宁末离回答得简单干脆。
沈磬磬有点诧异:“你这么相信我?”
“你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是出卖自己……”宁末离忍不住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你不至于愚蠢到这个地步。”
“但这不失为一个捷径……”
“别傻了。”宁末离凉凉地打断道,“连激情戏都不愿意拍的人,你会出卖自己?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知道吗,我一直……”沈磬磬努力想找个柔和点的词,但最后她还是说,“有些恨你。”
她突然这么说,宁末离不解,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沈磬磬眸子染上了醉意:“凭什么你能活得那么好,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而我,我付出那么多得到我要的东西,却被人那样鄙视。可是到头来认识我八年的人还不如我的敌人了解我。”
宁末离的手指紧扣着酒杯,仿佛再用点力就能掐碎杯底,那些已经准备说出口的安慰尽数消失。
他低声重复那两个字:“敌人。”
沈磬磬笑得有些夸张,不知道是嘲讽谁:“不是吗,虽然在别人眼中,我是你的人,可天知道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有关系,也不是他们想的那种关系。”
宁末离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你这是怪我?”
“你说呢。”
“这是你的问题,不要在别人身上找理由。”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嘲笑我的婚姻。”
宁末离沉默了会,轻慢道:“我对你的婚姻不加评论。”
“哦?”沈磬磬似笑非笑地怪道,“那是谁大声说‘不要在我面前提你那可笑的婚姻’。”
“如果你很在意,我可以收回。但是,”宁末离朝沈磬磬靠近了些,“不要忘了现在的状况都是你自己选的。还有,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对你的婚姻没兴趣。”
又是那种把她看透的目光,沈磬磬有点恼火,她不禁说:“你是在嫉妒我吗?”
“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被人抛弃吗?”宁末离不屑地反问。
酒精让沈磬磬的情感与理智正在一点点失控,而宁末离的话就像在她心上种了颗毒瘤。她扫了眼他覆在胸口的手,残忍地笑道:“至少我还有婚姻,而你,没有。”
客厅陡然陷入诡异的安静,宁末离的神色瞬间僵硬,凤眸危险地眯起:“你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敢。”沈磬磬站起来,走到宁末离面前,俯下身,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至少我有婚姻,你没有。”
宁末离面沉如水,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般,全身上下都是骇人的寒气,光是被他看着,就不寒而栗。
有谁敢这么跟宁末离说话,还不知死活地犯他禁忌。
沈磬磬却还不罢休,火上浇油:“怎么,生气了?”
宁末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还是不语,他一味地盯着她,眼中的寒意竟一点点退去。
他那样沉静的目光不是她想要的,沈磬磬推了他一把,像是要彻底激怒他:“想骂我,嘲笑我吗?来啊,我不怕你。”
宁末离坐着没动。
“为什么不说话。”她瞪着他,大眼睛隐有血丝,“宁末离,不要装了,你现在一定特别恨我。”
宁末离的薄唇动了动,意外地平和:“你醉了。”
他差一点就真的动怒,幸而他马上意识到不可以将她醉酒后的智商和平时的智商相提并论,她一醉就很容易失控,醉前是最有脑子的人,醉后是最没脑子的人,由着性子胡言乱语,开心的时候就像个孩子,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不开心的时候还是像个孩子,需要人哄。
他真不该心软让她喝威士忌。
沈磬磬一愣,很快反驳道:“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所以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鄙夷我。”
宁末离干脆无视掉她的话,他站起来走向客房:“了了就要回来了,你今晚就先住下。”
沈磬磬拉住他,她的手凉得吓人,力气却很大:“为什么不跟我吵,你不是最擅长讽刺挖苦我吗?今天我让你说,你说啊!”
宁末离转过身,低头看了看她拉住他的手,微微出神,他听到自己缓缓地说:“睡一觉就没事了,明天你还是沈磬磬。”
她眨了眨眼睛,眨一下,红一点,然后吸了吸鼻子,把红眼圈逼回去,但再眨一下眼睛,又红了,周而复始。
“你不说,那我继续说。”
沈磬磬跟着宁末离进到浴室,看着他无动于衷地放水,在他背后喋喋不休:“我们都是可怜人,你太太离开了你,而我,呵,我丈夫正在离开我。”
宁末离依旧自顾自,他试了试水温,问:“需要洗澡吗,还是直接睡?”
“你看着我。”沈磬磬忍无可忍地上前关了笼头,掰过他的肩膀,“我丈夫正在离开我,都是因为你,他才会误会我。你夺走了我的父亲,还要夺走我的丈夫吗?”
虽然知道她的这番话是在不清醒状态下的冲动所为,也知道她只是太委屈才想要找一个发泄口……宁末离静静地看着沈磬磬,看着她眼中神色一点点僵硬的自己。
他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镇定:“你真的那么爱他?”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爱他,还能爱谁?”
过了半晌,他问:“挽回他,是你想要的?”
“是。”
也许她明天就不记得自己今天说过什么,但她现在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他又愣了会。
“我明白了。”
“什么?”
“你先洗澡。”
宁末离回到客厅,拿出一本填字游戏,这本很简单,可他看了半天,也做出提笔的样子,然而手里的笔始终没有落下。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浴室里的人还没有出来。宁末离走过去敲了敲门,道:“还没好吗?”
里面无人应答。
“沈磬磬。”
没有水声,也没有回答声。
不好的念头在头脑里闪过,宁末离试着转动门把手,门竟然没锁,沈磬磬向来习惯洗澡的时候从里面锁上门。
“沈磬磬。”
宁末离冲进浴室,没有看到什么惊悚的画面,只看到某人趴在浴缸旁睡着了。身上连衣裙的后背拉链拉下了一半,乌黑的长发散在肩上,遮去半张脸,只露出淡色的唇瓣,一支手臂垂在身侧,一支手臂垫在头下,她似乎已经睡得很沉,呼吸绵长平稳。
宁末离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他的手隔着空气滑过她脸庞的线条,然后轻轻撩开缕缕长发,看到她眼角熟悉的泪痣,很小,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
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落泪的人,偏生不让自己软弱。
宁末离把沈磬磬抱回房间,盖好被子,她翻了个身,把被子全压在身下,嘴里还喃喃着什么。他俯下身,把被子从她身下拉出来,再次盖好,动作间,脖颈处的项链从衣领处掉了出来。
他停了停,随后继续把被子盖好,又看了看她熟睡的面庞,这才退出房去。
了了回来的时候,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沉思,直到小丫头跳到他身上,他才回过神。
了了疑惑地问:“爸爸,你在想什么,我叫你,你都没反应。”
“嘘。”宁末离做了个手势,“磬磬阿姨在睡觉。”
“磬磬阿姨来了?”了了眼睛一下子亮了,很兴奋的样子。
“磬磬阿姨累了,所以先睡了。你一会也早点睡。”
了了注视着宁末离的神色,不由皱起脸:“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
“你骗人。”了了拉住宁末离的手,“你不高兴。”
宁末离摇头:“爸爸没有不高兴,只是也累了,你快点去洗澡。”
了了不肯,搂着宁末离的脖子说:“你一定不高兴。你只有在不高兴或者难过的时候才会捏着项链坠子。”
宁末离一怔,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却被女儿记在了心上。
他温柔地笑道:“你不要乱想,去洗澡,爸爸明天一早的飞机,也要睡了。”
了了撅着嘴从宁末离身上爬下来,刚走两步,又跑回来。
宁末离放下的笑脸立刻再次挂上:“怎么了?”
了了在宁末离脸上亲了一口,细细软软地说:“爸爸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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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磬磬醒来时,那叫个头疼欲裂。
这般头疼立马给了她一个提醒,她昨天肯定是喝醉了。
因为知道自己醉酒很容易失控,所以通常她很注意,不知昨晚发了什么神经,竟跑去和威士忌。杯具的是这么多年来,酒品一直很好的她,威士忌却仍旧是她的死穴,原本以为好歹能抵挡住一杯,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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