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撞到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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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买你自己去买。还有,不要跟我要钱,因为我没钱。」
「别忘了你欠我一百万。」
「又怎样?只要让你住在这里白吃白喝二十五个月就行了。」
薛浩然浑身一僵,顿时被「白吃白喝」这四个字雷到无言以对。
第三章
洗过澡後,薛浩然顿时觉得整个人舒爽许多,但是那只是身体给他的感觉,他的心情还是糟透了,尤其是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身廉价衣服时。
粗糙的质料,粗劣的车工,粗鄙的花色,怎麽看就是廉价货的感觉,和他一点也不相配,但是他到底为什麽还会将这衣服穿上呢?
要知道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可从来没穿过或用过低於一千块以下的东西,所以他现在真的很郁闷、很气、很莫名其妙,搞不懂她到底是对他做了什麽,才会让他穿上这一身廉价衣物。
真是愈想愈火大,好像有一种输了还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如果他不扳回一城,让她彻底明白现在这个家里谁是主谁是从,他就觉得不爽。
没错,就是这样!
正好,他也有别件事要跟她说,可以一并处理。
薛浩然走出房间,找到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张仁靓,开口对她说:「家里热死了,为什麽没有冷气?我要装冷气。」
「有钱你就去装呀。」张仁靓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说。
「房子是你的,装冷气的钱应该由你付。」
「我不会热,用不着冷气。」
「但是我会!」
「那是你的事。」
「一个月两万块租金的房子却连冷气都没有,这说得过去吗?」他咬牙道。
「签约时你就应该已经知道这房子没冷气了。」她不为所动。
「我不知道。」
「那就是你的失误了,与我无关。若你真的那麽不满意这里,大可以离开,换个有冷气的地方住,我不会拦你。」
「你要帮我付房租吗?」
「我为什麽要?我已经把房子租给你了,在租约到期前你都可以住在这里,我又没赶你走,是你自己不住的,关我什麽事?」她好整以暇的说。
「总之一句话,你就是不肯花钱装冷气就对了?」他瞪着她问道。
她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却在心里祈祷道:快点走、快点走,我家庙小,容不了你这尊大佛啦,快点走。
「我知道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转身走开。
张仁靓完全不知道他最後那句「我知道了」是什麽意思,也懒得去理他。
反正要她出钱装冷气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一来浪费钱,二来浪费电费,三来她是真的不怕热,有电风扇就足够了,至於这位不请自来的薛大爷,他若真受不了没冷气的生活,大可以离开,她求之不得。
然而,她虽知道这件事大概没办法如此轻易解决,一定会有後续,却怎麽也没想到那後续会来得这麽快,而且差点没把她给气疯掉。
隔天下班回家,在家里等她的不只薛浩然一个人,还有一个等着向她收钱的电器行老板,那家伙竟然趁她去上班时,私下找人到家里装了两台冷气,客厅一台,他房间一台,总价三万二。
「啊一一」她的反应是直接放声尖叫,因为若不这样,她怕自己会遏制不住怒气,活活的把他给掐死。
「装冷气一直是她的梦想,她是因为太高兴才会这样尖叫。」薛浩然对被她的尖叫声吓到的电器行老板解释道。
「我太高兴了?!」张仁靓蓦然停止尖叫声,怒不可遏的转头瞪他,尖声问道。
「我知道你很高兴,但老板已经在这儿等你等了好一会儿了,你快点把钱给他吧。」他微笑道。
「钱?」她咬牙切齿的迸声重复着。
「天啊,不要告诉我你忘了领钱,亲爱的?」他夸张的演道,「还好,我早已经习惯你的健忘症了,之前就已经跟隔壁的王妈妈说过可能会跟她借钱的事。老板,不好意思,麻烦你跟我到隔壁,我先跟邻居借钱拿给你。」说完,他迳自走出门去。
电器行老板表情有些茫然又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女主人一眼後,也跟着薛浩然走了出去。他再白目和反应迟钝,也可以感觉到这对情侣或夫妻对於装冷气这件事绝对是持相反意见的,而他现在只想赶快收钱走人,一点也不想卷入这两个人的战事中。
五分钟後,薛浩然嘴角微扬,姗姗的走进家门。
「怎麽样,有冷气很舒服吧?」他无视她一脸的愤怒,开口微笑道。
「我绝对不会出这笔钱。」张仁靓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
「这话你昨晚就已经说过了,所以我也不指望你出了,就从你欠我那一百万元里付吧,我出。」他大方的说,一顿後又开口,「对了,要记得把钱拿给隔壁的王妈妈,如果你不想一次付清那三万二,我已经和她说好了,两分利,一个月记得要给王妈妈六百四十元的利息。」
「薛浩然!你不要太过分了!」张仁靓遏制不住的尖声叫道。两分利这种承诺他竟然也开得出来?他为什麽不去抢,真以为她是开银行的吗?!
「我只是装个冷气而已,而且钱还是我这个房客自己出的,哪里过分了?相反的,你这个管家对我这个雇主大吼大叫、没大没小的,那才叫过分吧?」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缓缓的说。
张仁靓用力的呼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到都要吐血了。
「对了,每月六百四的利息可别记在帐上,你欠我一百万分期付款我都没跟你算利息,这六百四就从利息里支付好了。」
「看!」张仁靓终於再也克制不住的咒駡出声。「看!看!看!」
「到底要我看什麽呀?」薛浩然左右张望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干!」她怒视着他,字正腔圆的说。
薛浩然呆了一呆,这才恍然大悟她那个「看」字只是谐音,真正的意思竟是另外一个骂人很难听的字。
「你还是个女生吗?」他皱眉道。
她怒不可遏的狠狠瞪他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大门外走去。
「等一下!你要去哪儿?」他呆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冲口问道,但回答他的却只有她用力甩上大门的声音。
「砰!」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薛浩然突然连一点战胜的快意都感觉不到,相反的还有一点後悔。
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明知道她的状况,知道她省吃俭用的原因,却还逼她乱花钱……
不对、不对,装冷气绝对不是乱花钱,那是生活必需品,她连房子都买了,没道理连两台冷气的钱都舍不得花,要这样茶毒每天辛苦赚钱的自己。
说真的,其实他这样做有一半也是为她着想,毕竟现在的夏天一年比一年热,每年在高温下热死的也大有人在,她不可能永远不装冷气。
况且这买冷气的钱其实他也只是让她暂垫而已,等将来他回去後就会把这笔钱还她,而这两台冷气则会作为这段时间打扰她的谢礼。对她而言,这可是只赚不赔的生意。看!
突然,他好像可以听见她不以为然、不屑一顾的咒駡声,接着便是她冷声的质问一一只赚不赔?那麽冷气之後的电费呢?你也要付吗?看!
薛浩然忍不住轻笑出声,不知道自己怎麽才和她相处几天,却好像已经认识她十年,完全可以摸透她所有反应的感觉。
张仁靓,真是个奇怪的女生。
她的外表看起来明明就只有「娇小柔弱」四个字可以形容,不足一百六的身高,体重在他看来顶多四十出头,双手双脚纤细得好像一折就会断的样子,结果呢?
高中尚未毕业就自力更生,还得身兼父母之职,照顾比她小三岁且刚上国中的弟弟。在如此环境下生活,她却还能年纪轻轻的二十五岁就靠自己买下人生中的第一间房子,然後,开口闭口就「看」个不停,完全符合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想到她咒駡的模样,他忍不住失笑的摇了摇头,还真的是从没见过像她这样外柔内刚得这麽彻底的女生。
不过话说回来,她到底去哪儿了?该不会忘了她身为管家,得负责料理他的晚餐的职责了吧?还是她根本就存心想报复他,想把他活活给饿死?
真是失策,他怎麽会忘了自己的三餐还掌握在她手中呢?
如果她抓狂不再替他准备三餐,那他岂不是要饿死?因为他那天出门时,身上只有一千块,换句话说,他现在全部的财产只有一千元,根本撑不了几天。
唔,为了以防万一,他好像该找个差事来做,赚点小外快才行。
当他正为了要去哪儿找差事伤脑筋时,大门「喀」的一声被打了开来,张仁靓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他凉喜的说完,接着问她,「你刚去哪儿?」
她二话不说,直接把手上的东西丢向他。
他眼明手快,急忙伸手接住她丢来的东西,然後低头一看,是一碗阿Q桶面。
「这是做什麽?」他不解的问她。
「你的晚餐。」她冷声道。
他一整个傻眼,难以置信的脱口道:「怎麽可以这样?」
「不爽你开除我呀。」她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接着迳自转身走进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薛浩然顿时欲哭无泪,只能对着手上的泡面苦笑。
她果然是存心想报复他、要饿死他呀,一碗泡面要他当一餐?真的是太狠了!
薛浩然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了,以张仁靓外柔内刚的性子,她对他的报复又怎麽可能只有对他身体上的折磨,而少了心理上的呢?
饿死他只是序幕而已,让他後侮、自责、内疚才是重头戏,折磨他的心理才是她真正的撒手涧。
早餐,白吐司配白开水。
午餐,周一到周五她去公司上班,他不清楚,但周末两天一样是白吐司配白开水。
晚餐,泡面、三分拉面或7一11三包七十五元的冷冻食品,重点是,三包她竟然可以分三餐吃?!
看她总是这样解决自己的三餐,他深深地觉得她其实比较想饿死的是她自己,而不是他。
「你想减肥还是想饿死自己?」
曾经,他因为受不了她的自虐而开口问她,结果她却冷声答道:「我都不想。」
「既然不想,为什麽只吃那一点东西?」他问她。
「因为我没钱。」
他顿时一整个无言,只想学她骂「看」!
她根本就是故意想让他良心不安才这样虐待自己,说什麽没钱,她除了在气头上的那天晚上让他吃泡面外,之後的每天晚上不是都照常替他准备晚餐吗?怎会没钱?她这麽做无非就是要他後悔、内疚花钱装冷气这件事。
後来经王妈妈证实,他借的三万二,她在当天晚上就还了,一块不少,还说没钱咧?
不要理她。他告诉自己,她要自虐就随她去,反正他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
然而说是这样说,看她每天在他面前啃吐司,他就一整个心情超级不爽的。
可恶的女人!如果她的目的是为了要让他日子不好过,即使有冷气吹,心情也舒爽不起来的话,那她无疑是成功了。
「可以吃饭了。」
厨房方向传来她冷冷的声音,他转头看去,只见那张便宜的折迭桌上已备好三菜一汤,而她则转身走回厨房去收抬善後。
他离开客厅沙发,走向餐桌,却没有立刻坐下来吃饭,而是靠站在墙边等她结束手边的工作。
等了五分钟,她终於擦乾手,脱下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但却对他视而不见,不发一语的就从他面前走过,让他忍不住恼怒的一把扣住她的手臂。
「干嘛?」她面无表情的问。
「坐下来吃饭。」他直接命令道。
「那是你的晚餐不是我的。」
「如果你这样做是为了想让我内疚,让我感到抱歉,那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你可以停止这种自虐的苦肉计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
「自虐的苦肉计?你想的也未免太多了,当我和你一样每天吃饱太闲没事做吗?」她反讽。
「你这个女人说话一定要冷嘲热讽的吗?」他忍不住气愤道,旋即深吸一口气後又言归正传,「既然不是苦肉计,你每天在我面前啃吐司是什麽意思?」他问她。
「我已经说过了,因为我没钱。」
看!他差点忍不住就要学她爆粗口。
「一顿饭,一个便当是要花你多少钱?不要告诉我你身上连一百块都没有!」他瞪眼道。
「你说一个便当花不了多少钱,那麽二十个、三十个呢?我身上的确还有一千多块,但这一千多却要用到下个月的发薪日。你一定没有饿过肚子,没有吃完这一餐,接着就要忧虑下一餐在哪儿的经验吧?对我来说,吃什麽不是重点,只要有得吃,不会饿肚子就够了。」
说完,她用力将自己的手臂从他手中抽了出来,转身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然後拿起茶几上的那包白吐司迳自吃了起来。
薛浩然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刚刚那段话让他觉得自己既无知又愚蠢,好像是个自以为是却什麽都不懂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