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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退散吧人贩子-第25部分

小说: 退散吧人贩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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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穿的窘迫。“你终于明白了。”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呵。”我冷笑一声。

他并未理会我的嘲讽。双眸中璀璨,那双暗色的瞳眸好像吸入了天地星辰,带着希冀期盼:“那我们现在就去打开它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够肥罢,斜眼)



、第三十七章。 离开

我没动,而是抬头望望天,天高万里云朗气清,不错不错。又垂头拂了拂袖子,轻软舒适,上佳上佳。

对面的人眼中的明亮光辉却慢慢黯淡下来:“你果然是不愿意的么?”他喃喃。隐隐带着苦涩。

我语气轻快:“并不是不愿意哪,只是时机未到。”然后我侧过头望了望村子的方向,突然问:“你说,阿花是什么时候死的?”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低不可闻地开口:“就在几日后。”

我眯起眼望向连绵起伏的山峦,心间缓缓漫上糅杂着喜悦和伤悲的矛盾:“为什么在明明知道结局的情况下,目睹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还是会那么难过?”

我长叹一声:“陈希,你说,阿花她为什么会死?”

陈希并没有回答我,我也没有追问。因为就在不久的以后,一切的答案都将了然清晰。

阿花死在十日后的夜晚。脖子上的一刀夺取了她年轻的生命,可是她离开时表情却平静安详。

她是继子希之后第二个去世的人。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奔赴他们的后尘。
也许恩怨会在此刻戛然而止,情仇会在此刻停顿泯灭。
或者,历史车轮将滚滚向前,无情地碾去更多无辜的人的性命。

“她想要做什么?”

那天她跪伏在神龛前的身影如此渺小脆弱。绵软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她的发上。离得近了,才听到她糯糯的声音,似乎是在忏悔。“子希,你还醒着吗?”她绵软的声音在夜晚静静地回荡着,“我今天好不容易瞒着哥哥跑出来,就是想来看看你。子希哥,你,你还好吗?在地下住的习惯吗?想不想大家呢?”

她低低的呼出一口气:“应该是不想的。我们毁了你的前程,害了你的性命,迫使你不得不埋骨异乡。就连死后,我都不知道你家住何处,连让你的家人来探望你最后一眼都无法办到。哎,不,就算知道,我也必须为了我的哥哥隐瞒下来。”

她语气一哽,双手撑地,突然额头磕地深深呜咽起来:“真的对不起,我,我,愧对你。我,我并不是要利用你。也许你早就发现了,我对我的哥哥,有着世俗不容的感情。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可是我已知人事,只对这一切感到羞耻愧疚。我每一天都期盼着这是个错误,也许我们并不是亲兄妹,话本里不是经常这么演么?”

我在树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身后人握住我的手越来越紧,我却无暇顾及。只觉得自己心脏剧跳起来,牵动着我耳膜震痛。阿花的声音仍是幽幽传来:“可是后来我觉得,也许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给予了我从未有过的自信和豁达。我想,也许这对我们大家都好。虽然你只是无意闯进来,本来只是借宿几天罢了,却因为我耽误了这么久。你一定觉得我很自私对不对,明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我还是眼巴巴地跑过去缠住了你,甚至利用了你。结果…结果一切都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变得更糟… …”

她“嚯”地抬起脸,泥泞沾染着她的脸颊。她并没有擦拭,自责,悔恨,受伤,迷茫交织在她年幼的脸上,绝望和痛苦压着她细瘦的脊背,让她不堪重负地跪在地上。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任性,我的自私。”她喃喃着,迷茫脸上却突然闪过一道光,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是啊,光说有什么用呢?你常说,斯人已逝。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补偿这一切。我不可能去揭发我唯一的哥哥。他还需要养家,母亲年迈还需要他照顾,家里不能没有他。可是我想,也许,至少,至少我该做点什么。我救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救其他人… …”

四周夜色晦暗,可她的脸孔在这一刻确实那么鲜活耀眼,似乎所有的希望和渴望都在这一刻被点燃了。她缓缓爬起来,四周看了看,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条白布。

不好!她想上吊!

我猛地抽出被陈希紧攥的手,大喝一声:“喂你等等!”

阿花背对我的身影一僵。可她却看也不看我一眼,快步向前两步,手一挣把那白绫抛到了树上。

“这就是你回报因你冤死之人的方法?”我冷冷地扬声。

她正系着绳结的手一顿。

“等你死了,我们可以立刻回去昭告全村的人,你哥哥就是杀人凶手。”我面上不变,神色中却带着鄙夷:“这样的你,真是懦弱胆小。不敢承担自己所造下的暴孽,只敢用死来逃避一切。 你让子希怎么想,你让那为了你愤起杀人的哥哥怎么想,你…你让含辛茹苦抚育你的母亲怎么想?”

她身子一颤,缓缓回过头来。泪水混着泥土在她脸上横肆。她张张嘴,神色迷茫:“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叹了一口气,往后一退:“要么现在回家去,要不你现在就死。”这样拖拖拉拉,对自己生命不负责任的人,我又何从劝起?

她望了望树上飘摇的白绫:“就算我现在回家又怎么样呢?我无法面对他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短短十几天,我眼前都浮现起子希生前的样子,我在他身后目送着他,直到他走啊走啊,走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每天我都谴责着自己,这么多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转过头,虽然明知既定的结局,心中仍是满溢着无奈。我低头反手抽出陈希腰间的长刀,远远朝她丢了过去。身后传来衣袂翻飞的声音,还有一句低低的“咦”声。随后只听阿花带着哽咽含着微笑的声音:“这把刀。。。请问,我的哥哥现在…可还安好?”

“你放心,他很平安。”我注视着陈希的脸,一字一顿地说。

“谢谢… …”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声音,这声音只停顿了一瞬便再次扬起:“阿常姑娘,请你,请你帮我照顾他…好吗?”

我没有转头,也没有回答。过了许久,身后悉悉索索声停止。身边的陈希突然说:“她已经死了。”

我点点头,眯着眼望着天边慢慢升起红光的天幕。“捡起刀,我们回去吧。”我轻声说。

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

当鸡啼划破寂静的晨曦,那间土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哀呼。
“阿花”
“阿花,阿花你在哪里!”门“哗”地被打开,露出少年写满惊慌的脸。他着急地来回搜寻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手上还捏着一张薄薄的纸条,上面看不清是写了字还是绘了画。

他捏着纸条的手青筋暴起。一开始还是温柔的呼唤,现在却演变成透着绝望的呼声。似是已经察觉到了事态的不妙,他“砰”地推开屋子的大门,冷风灌进他的衣袖,掠起他张狂肆意的黑发。

他望着空荡荡的街道,面上惶恐越来越浓:“阿花…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昨天要迷昏我?为什么要和我道别?为什么要离开?”他咬着唇,睫毛颤抖。转身茫然地往外走去。

我向陈希打了个眼神,悄悄尾随着他。

阿花的尸体便这么被发现了。她双手合十俯卧在腐烂枯叶上,唇角含着笑。只不过腹间一道深深的血痕格外狰狞。流淌出来腥红的血早就被晚间的小雨冲散。

“阿花”阿方双目赤红,疯了似的扑了上去。心中的惶恐不安应了验,我躲在树后看着他抖着手抱起她,宛若珍宝。他哽咽,只得无助地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却连抚摸一下她的脸颊都不敢,生怕自己碰坏了她。

“别走,
“阿花,别离开我,
“你,你睁开眼,看看我呀,
“就一眼,你都这么吝啬吗?”

“阿花,阿花…阿花… …阿花啊…”起初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慢慢平静下来,他眼神心碎,最后呢喃她名字的声音仿若最贴心的情人。“你总是这么不乖,”他轻声说,“上次也是这样,上上次也是这样,你总是扔下我一个人。”他眨了眨眼,眼泪却已经干了。鲜血顺着被咬破的唇角滴落到她脸上。

他脸色一僵,急忙伸出手想擦去它,可是她的脸上泥泞不堪,他强忍着呛意,徒劳地一遍一遍擦拭着她的脸,可却越擦越脏。 最后他默默地放下了手,缓缓把她揽到自己怀里。这时,那本该死透的人突然一抽,阿方不可置信地低头。

“你要说什么?你别动,你什么也别说。。。我们,我们这就去找大夫。”狂喜让他的言语结结巴巴。我眼尖地望着阿花似乎叹了口气,喃喃了什么。这一口气憋得可真长,失血了这么多,还可以硬撑到现在。

我挪了挪步子,走到他不远处。

他“唰”地抬起头,目光凌厉,夹杂着切骨的恨意:“是你们!”

我微微一笑:“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旁观者。”我抱起双臂,突然感到寒风瑟瑟,原来自己竟然是这么冷酷的一个人,但是我还是硬声说:“难道你不想听你妹妹和我说了什么吗?”

沉默,他温柔地低头看了看她,她已彻底失了气息:“她…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欠你良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我顺口胡诌,可是心中此刻却是希望他可以看开一切,放下心中的执念。

他没有再看我,只是垂下头抚上了阿花的额头,专注地望向她,并不言语。我缓缓移开自己的视线,竟然有些不忍心看。

过了很久,等我有些不耐烦想转头的时候,耳边风声乍起,我浑身一个激灵,胸中一窒连忙回头看去。阿方竟不知何时突然暴起,高高举起长刀向我劈来。我离他本来就近,当即吓得不能动弹,惊叫也哽在喉口。危急关头,耳边只听“当”的一声,从我身后突然挥舞出一道白影,牢牢驾住他劈来的剑光。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直隐在我身后沉默不语的陈希。他手上的刀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一招便把阿方逼退数步。

阿方喘着粗气:“原来,原来真的是你… …”他双手握着刀柄勉强支撑着自己,“你的刀,你的刀怎么会和我的…”

陈希温声道:“阿方,看开一些,放下吧。”

阿方瞪着他,眼中流转出绝望:“我。。。我怎么可能放下?”似乎知道打不过陈希,他默默地转身回到他妹妹身边,附身重新挽起她。小心地把她的脑袋放在他的腿上,随后以指代梳轻柔地替她整理起了长发。

陈希和我都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你们走吧… …”阿方突然开口。我愣神望向他,正对上他含着泪水的双目,“不过你们走之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请帮我把我房间里我抄写的那些书词诗句都烧了吧?”他低下头,泪水滴落在她浓密的发间,“看的人都走了,我写这些,不就是个笑话吗?”随后他一顿,重新哀哀地呢喃起了她的名字。

身后隐约传来村民的叫嚷声。我推了推陈希,催促他躲进了树林。陈希从后面追上我,他腰间的刀叮叮当当撞击着被当做玉佩系着的璞玉簪子。我眼中一热,停住脚步往后看去。

阿方的身影已经被蜂拥而至的村民们包围住了。尖叫抽泣声淹没了他清瘦的身影。我强迫自己转头,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阿方不甘的叫喊:“我还是放不下!我还是放不下啊!!倘若没有你们,倘若没有你们这些外人”他最后凄厉的叫喊被村人愤怒的指责声淹没了。

我回头匆匆瞥了一眼。最后的这一眼,是这对年轻的兄妹紧紧地拥在一起,横跨阴阳,生死相隔。

陈希和我趁着骚乱,快步绕过喧闹的人群,跑到了村口的神龛附近。望着那个已有些斑驳的红漆木房,望着那里面代表着人们美好希望的祈愿,我堆积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神龛,真的有存在的必要么?本来就是承载了人们的私欲和贪婪的东西。”现在被子希还有更多人鲜血所沾染,它的神圣,还会继续吗?

我停顿了数秒,缓缓转过头。陈希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色。我勉强笑了笑:“我们,还没把他的诗都烧掉呢。”

他走到我身边,慢慢搂住我:“就让它们去吧。”他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丝惆怅:“该改变的还是改变不了。”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扑通”声,似是重物坠入河道的声音。随后喧嚣声停顿了数秒,更惊恐的尖叫怒吼接踵而至。

随着那声“扑通,”神龛下的地面“咔咔”慢慢裂出一道细缝。轰隆隆低沉的响声在地下千尺翻滚着。细缝不断扩大,引得石土花草顺着那裂缝纷纷滑落。这轰鸣声持续了不过一刻,我们眼前便出现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果然,这就是打开神龛的方法。

垂眸盯着那深不可测的黑暗,我深吸一口气,牵起身边人冰凉的手。随后心一横,往那深渊裂缝踏去。

迈出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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